第14章 白眼狼让他死
男人虽然紧闭着双眼,但还是吃痛闷哼了一声。
丁宁把心中那些年受过的冷落狠狠发泄了一通,看着男人痛苦蹙眉的模样又圣母心泛滥起来。
准确地说,她泛滥的是圣母的色心。
真是是舍不得这张风华绝代的脸蛋啊!
丁宁认栽,承认自己就是个肤浅的人。
丁宁蹲在他身旁,仔细检查着每个伤口,大大小小不少的伤,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只见他胸口的衣裳有一处特别深的豁口,这一片豁口处浸润着特别深的暗褐色,不同于他穿的黑色衣服,那是一摊半干不干的血迹。
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丁宁伸手去查探他的伤口,没成想男人却紧紧捉住了她的手。
丁宁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个踉跄便往前趴倒在了男人的身上,突然她感到自己的手心处涌出一股巨大的能量,肉眼可见地一丝一缕钻进男人的胸膛里。
她愣住了,男人也愣住了。
因为丁宁的双手正压在男人受伤的胸口处,这些能量像是针线般几下几下便把伤口缝合起来了,肉眼可见地,伤口一点点愈合,结成一道浅浅的疤。
男人:原来她想救我?
丁宁:我可没打算救人啊。
丁宁对上男人的眼睛,像是盛开的灼灼桃花,美是极美的,只是眼眸里充满了疑惑,还有很浓的冷意。
丁宁忍不住肩膀抖了抖,这个人看着不像善茬。
虽跟她的学霸学长虞秋有九分相似,但是眼睛一点也不像,虞秋看起来是和煦的风,这个男人像是冰冷的刀。
男人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眼睛淬着无限冷意,他捡起地上那一柄凝固着血迹的长剑,直直对着丁宁。
丁宁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锋利的寒光,心脏如擂鼓般砰砰直跳。
都怪自己贪图美色,救了这头白眼狼,如果可以重来,让他死!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才救了你,有这么恩将仇报的吗?”
丁宁颤着声音缩着脖子,摊开双手举在肩膀两侧。
闻言,男人悠地弯起一侧的嘴角,饶有兴趣打量了丁宁一番:看来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威胁,看她怂的。
丁宁憋着大气不敢出,额上一大片汗珠涔涔滴落,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实在无法猜出他是几个意思。
突然,在山的那头传来车夫的喊话声:“大小姐,你好了没?该启程了!”
此时,男人往远处看了看,又凝视了几秒丁宁,终于垂下手臂,收起利剑,拂一拂衣袖,腾空跃起。
咻~咻~咻~
只留下几个模糊的残影,不多会便消失在山林里,如一股黑烟消散,无影无踪。
丁宁这才感觉双腿发软,大脑细胞死了大半,狠狠舒了一口气后,大声回应道:“来啦~来啦!”
因为昨晚没有休息好,加上刚才受了惊吓,丁宁坐上马车没多大会就昏睡过去。
…
待她醒来,马车已经平稳的走在大路上了。
外面人声嚷嚷,听着像是到了镇子上,丁宁拉开马车布帘,见到街道两旁整齐划一的建筑,商铺林立,她意识到目的地就要到了。
过了没多久,马车逐渐慢了下来。
“大小姐,到了。”
车夫策停了马,拉开帘子,告知丁宁,莫家镇到了。
丁宁走下马车,环顾了一下四周。
莫家镇看着比较萧条,大街上很多衣衫褴褛的可怜人,他们面如菜色,骨瘦如柴,有些人倒在路边奄奄一息。
丁宁忍不住感慨,也许这世道就这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根据她掌握的线索,春喜住在南街二街胡同的巷尾,丁宁便一家一家地问过去。
好在还算顺利,丁宁很快从市民的口中找到了这个人。
春喜所住的地方是一间低矮的小平房,年久失修,破旧不堪,可想而知,她的生活有多么的艰苦。
丁宁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准备了一下说辞,于是用力拍了拍大门。
“谁呀?”
一声粗犷的男声从屋内传来,然后就看到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一个满脸胡须略显沧桑的中年大叔一脸疑惑的站在了跟前。
“你好!”
丁宁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着男人轻声问候着。
“你是谁?你找谁?”
大叔看着面前这个一副乖巧模样,人畜无害的丁宁,声音也稍微降下来一点。
“我叫丁宁。”停顿了一下她继续问道:“春喜是您娘亲吧?”
大叔愣了一愣,心想:我娘已经不问世事多年,咋还有人来找她?她来做甚?
“你有何事,找我娘干什么?”
“我能单独见见她吗?我是诸晴侄女,想找她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
丁宁也不含糊,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那抱歉了,我娘她身体时好时坏,有时意识不是很清醒,她今天状态不佳,你来的不是时候,请回吧。”
大叔果断拒绝后,两手各握着一扇门把正要合上,丁宁一把拦住。
“大叔!我真的有事找春喜婆婆!我那么大老远过来,现在也回不去了呀!!”
“我不管你从哪里来,我娘身体不好不便见客,请回吧!”
大叔略带生气地提高了说话的分贝。
“春喜婆婆!春喜婆婆!您在不在?!”
看到大叔一点不为所动,丁宁只能伸着脖子大声地朝着屋子里面呼喊,一遍又一遍。
大叔一旁使劲拦着,可丁宁东躲西闪的像条狡猾的泥鳅,大叔有点招架不住。
片刻,屋子里果然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春喜婆婆,是您吗?”
丁宁喜出望外,她卯足了劲,避开大叔的手,从他的肩膀下钻了过去,可下一秒钟大叔却一把逮住了她的衣领严厉喝止:“你给我出去!”
“春喜婆婆,您还记得17年前您帮如府大夫人诸晴埋葬的那个男婴吗?”
丁宁边挣扎边朝着老人喊道。
面前那个不过五十出头的妇女,面容却是异常的苍老。
听得丁宁这么一问,春喜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明亮。
“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