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州官放火

    两天后，曹丕亲自查阅，发现只有一万斤白银，五千斤黄金。不解地问司马朗，怎么就这么点，是不是郭开那老小子自己都花掉了。司马朗沉思了片刻说道，巨贪之人，惜财不惜命。我觉得还有密室。曹丕差人将袁二找来，问道，密室内你可亲自去过，确定只有这点金银吗？袁二答道，密室内所有金银已经全部取出，还有没有更隐蔽的密室就不得而知了。司马朗拍了拍袁二的肩膀，说道，我敢断定，密室的下面还有密室。袁二问道，为什么？司马朗笑道，卖国贼的宝藏绝对不止这么一点，况且校尉大人已经确定过了。袁二点头认同。曹丕笑道，明天开凿，今晚开个奖赏宴会，犒劳下兄弟们。曹丕大手一挥，说道，对参与挖掘者各赏银一百两，对未参与挖掘者各赏银五十两。将士们皆感激涕零。无一人不说曹丕仗义疏财，皆说誓死效命。曹丕接着说道，神兄功不可没，没有神兄的护佑，咱们也找不到这么多宝藏，咱们共同敬神兄一杯酒吧。众人皆拜谢墨客。之后曹丕赏赐墨客一千金，司马朗五千银，袁二三千银，韩东两千银，朴仁罚银十两。众人大笑，不明所以。朴仁问道，不对啊，大人，为啥罚我十两？曹丕笑道，因为将士们冒着生命危险进入山洞时，你他娘的进的可不是山洞。众人哄堂大笑。朴仁，脸也不红，脸也不青，笑了笑，坐下不再说话。坐在他一旁的士兵捅了捅他说道，我们都知道你克扣军妓的银两，大人肯定也知道，你小子得了好处还卖乖，知足吧，你在肉堆里赚的可比我们在石头堆里赚的多的多，曹公子喜欢你，没法比呀。朴仁笑道，我是曹公子的福将，无人能比，气死你。

    次日，士兵们带着铁锤铁杵进了密室，袁二指指下面，说道，往下凿，下面估计还有密室。从清晨到午后，人休铁杵不休，又凿了两个时辰后，才将密室下的石头，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豁口。士兵将此情况报与袁二，袁二报与曹丕。曹丕令将士们连夜挖掘，人休铁锤不能休。次日午时，密室下的隔板被彻底凿开。再看密室通道口，四周平滑，显然是人工雕琢而成，扣在这石体之上的，与山石融为了一体。楚国匠人真是神乎其神。袁二将此情况禀报与曹丕，说道，找到隐藏密室，密室内有大量金银，第一个山洞内是金，第二个山洞内是银。曹丕笑道，果然如此，伯达料事如神呐。司马朗笑道，哪里哪里，这都是神兄的功劳，我只是胡乱猜测而已。曹丕拍了拍司马朗的肩膀。冲袁二笑道，别愣着了，去吧，通通给我搬运出来。袁二去后，曹丕跟司马朗说道，一个库房估计不够，再搭建几个库房吧。死马朗答道，我昨天已经搭建好了，一共七个。曹丕笑道，好啊。

    三天后，密室内的宝藏被全部搬了出来，堆满了库房。经过清点，大概黄金七万斤，白银五万斤，珠宝一百二十箱。夜里，曹丕赏赐酒肉，将士们又赏赐五十两白银。喝酒喝到一半，袁二问司马朗，郭开这个人是不是傻，将金银珠宝藏得这么隐蔽，还涂上毒药，他自己怎么取用。司马朗笑道，我之前也不明白，后来才想明白。袁二接着问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密道直通密室？司马朗笑道，你想多了，哪有那么多密道。见袁二不再发问，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副求教的样子，司马朗也就不再故作玄虚，接着说道，这是他给自己挖的墓冢，那些金银珠宝是他的陪葬品，他就压根就没想往外取。袁二连连点头称是，说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墓冢。曹丕笑道，这就是贪婪之人的秉性，活着的时候贪，死了后还想占据这座元宝山，死活都离不开元宝啊。众人大笑不已。这时，朴仁又说话了，朴仁说道，大人，滏阳河畔有一位妇人等你。她说她叫秋哥。曹丕寻思再三，说道，我不认识她，你让她走吧。朴仁笑道，她就是前几日服侍过你的那位妇人。曹丕“哦”了一声，说道，为何在河边等我，叫她入帐即可。就在这时，哨兵禀报道，一队人马朝这边驰来。曹丕令将士们戒备。曹丕上了战马，出了军营，见对面驰来一马，马上将军口喊大哥。曹丕笑道，是我二弟吗？来将答道，我是二弟，曹彰。进了军营，曹丕，曹彰对饮三杯酒，言说相思之苦。众人皆向曹彰敬酒三杯，接风洗尘。曹彰大喜，连饮数十杯。一个时辰后，众人皆有醉意，曹丕笑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曹彰笑道，今晚我跟哥哥一醉方休。曹丕笑道，二弟有公务在身，不可多饮。曹彰笑道，我这是见了亲人，又不是在别处。曹丕笑道，正因为是亲人，才会劝你少饮酒，饮酒多了伤身体。曹彰嘿嘿一笑，说道，我睡哪里？曹丕笑道，这军营里，随你挑，你爱睡哪就睡哪。曹彰晃晃悠悠出了大帐。见左边的营帐内黑着灯，以为没人，便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有一个女人说道，我等大人好久了。曹彰有点蒙，也不搭话，隐隐约约看见床上赤身裸体躺着一个女人，曹彰心道，还是哥哥好，知道心疼我，早就准备好了。哼笑一声，上了床。

    曹彰走后，曹丕去河边见秋哥，到了河边，不见人影。这才意识到坏了事。急忙往军营跑，刚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心道，为一个女人不值得。于是，曹丕独自在河边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蒙蒙亮时，秋哥才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曹丕，草草穿了衣服，溜出军营。走到滏阳河畔，见曹丕一个人坐在河边。说了一句，我昨夜特意来侍奉你，为何不是你。曹丕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转过头来，看到泪流满面的秋哥，解释道，是个误会，我以为你在河边，我在河边等了你一整晚。秋哥扑到曹丕的怀里，痛哭不已。曹丕安慰道，我这有一百两，回家吧，再嫁个好人家。秋哥接过银子，吻了一下曹丕的嘴唇，说道，好吧，我听你的。起身便走。曹丕舔了舔嘴唇，尝到了秋哥眼角里淌出的顺着脸颊流到嘴角的泪，既苦涩，又甘甜，欲言又止。

    回到军营，曹丕令将士们将金银装箱，然后再装上车。这时，曹彰从帐内出来，找到曹丕，笑道，大哥，昨晚那女人太好了，她在哪，我想带她走。曹丕笑道，她是军妓，你也要？曹彰沉思了片刻，说道，管她妓不妓的，功夫好就好。曹丕骂道，你小子脸皮真厚。这些事都是乐支管，你去问乐支吧。曹彰欲走，曹丕一把拉住他，说道，先忙正事。曹彰点头称是。曹丕说道，你清点一下，六万金，四万银，珠宝一百二十箱。曹彰查探了一番，笑道，父亲信大哥，我更信大哥。曹丕把曹彰叫到大帐，说道，我这就书信一封。曹丕边写边念道，今掘得郭开宝藏，金六万金，银四万银，珠宝一百二十箱，由曹彰亲自封存，运回许都。曹彰嘿嘿一笑，说道，金写五万五吧，我得留点零花钱。曹丕笑道，好吧，就依你。曹彰大喜，笑道，还是大哥疼我，又给女人又给银。曹丕冷笑一声，说道，亲兄弟，好兄弟，有福同享而已。曹彰嘿嘿一笑，说道，那我走了，你多保重吧。曹丕点了点头，说道，路上注意安全。曹彰笑道，放心吧，没事，谁人敢劫我。曹丕送曹彰离开军营。曹彰刚一上马，从东边来一快骑，凑到曹彰的耳朵边说道，将军，那妇人上吊了。曹彰叹息道，可惜了，为啥想不开啊，真奇怪。曹彰走后，朴仁报与曹丕知晓。曹丕亲往秋哥家，收殓尸体，厚葬于滏阳河畔。吟唱道：滏阳河畔，夜未央，天未亮，一夜来兮，一夜去兮，不思量，天各一方。

    朴仁知道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主动上交了一百两的罚银，跪在曹丕的跟前说道，公子，秋哥不在了，你可别难过啊。曹丕笑道，你小子没有错，是命运捉弄人而已。我又没说怪罪你，起来吧。朴仁哭道，大人对我百般好，我不容自己也不容他人做伤害大人的事。曹丕笑道，嗯，忠心耿耿。起来吧，拿回你这一百两银子，另外我再赏你一百两银子。朴仁破涕为笑，说道，不罚就不错了，干嘛还赏我银子啊。曹丕笑而不语。在一旁的司马朗笑道，是不是傻，是不是笨。朴仁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朴仁走后，曹丕这才拿出曹操的密信，交给司马朗看。信上写着，盗墓盛行，严惩不贷。看罢，司马朗说道，确实得查一查其他盗墓团伙了，据说有的达官贵人也都参与其中。曹丕点点头，说道，父亲这是让咱们以盗止盗。司马朗纠正道，其他团伙那叫盗，咱们是正儿八经的正规军。曹丕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司马朗纠正道，此言差矣，历史的宝藏只属于国家，不属于个人。曹丕沉思了片刻，说道，咱们是为了国家的大一统，别的团伙那是为了一己之私，性质不同，所以必须严惩，杀无赦。司马朗点头称是。

    看罢信件，曹丕苦笑道，父亲这是让我去杀人，去树敌，恐遭祸事。司马朗沉思了片刻说道，魏公这是想让你去震慑盗墓贼，以此来遏制住盗墓，难免会杀戮，但受到制裁的都是穷凶极恶的盗墓贼，虽有危险，但无需过度担心。曹丕苦笑道，如今盗墓盛行，恐要死很多人了。司马朗点头称是。曹丕沉思了良久，这才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司马朗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咱们拔营回汴州。曹丕问道，为什么回汴州？司马朗解释道，其一，魏公曾言张良墓，可求修身养性之法。其二，古有闻，张良夜造八百墓。其三，张良封地在汴州东昏县，其墓冢或许也在。其四，可利用张良八百墓打击盗墓贼。一举两得。曹丕听后，笑道，以墓引贼，聚而歼之。司马朗嘿嘿一笑，说道，必然事半功倍。曹丕笑道，可行。次日，拔营南下汴州。

    到了汴州，驻军搭营。曹丕升帐，司马朗等人就座。曹丕说道，我得父令，之所以到此地，目的一，寻张良墓冢，求修身养性之法。目的二，绞杀盗墓贼。话音刚落，袁二大吃了一惊，连忙磕头，说道，公子要杀我等不成？曹丕笑道，你何罪之有啊。袁二颤声道，公子不是说要绞杀盗墓贼吗？那我算不算盗墓贼。曹丕笑道，司马朗你给他解释一下什么叫盗墓贼。司马朗笑道，以私欲盗墓者即为盗墓贼。我等奉旨掘墓，以资国家社稷，不为私欲，不算盗墓贼。袁二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笑道，吓死我了。曹丕笑道，黄土之下所藏皆属国家，岂能个人所有。袁二点头称是。曹丕接着说道，如何让盗墓贼集聚于此，谁有妙计。司马朗第一个说道，散布消息，称张良的墓冢在此地，还要再加上一点，就说张良墓冢内有长生不老之法，还有陪葬着吕后赠送的一万金。曹丕听完点头同意。接着韩东说道，可建造假墓，引诱盗墓贼前往。曹丕听后觉得也是一种方法，点头同意。然后袁二说道，凡是市面上出现古代物品的皆可抓起来审讯，必能有所查获。紧接着朴仁说道，夜守新葬必能抓获盗墓宵小之人。曹丕频频点头称赞道，都是良方。这时，一士兵禀报，汴州刺史高柔求见。曹丕大喜，说道，快请。高柔跪拜礼毕，说道，公子远道而来，为何不入驻汴州府衙，在此风餐露宿，实乃我之过也。曹丕握住高柔的手说道，父命不可违，在此有公事要办，不忍讨扰地方。高柔感激涕零，说道，我仰慕公子为人，今日得见，真仁义也。曹丕拽着高柔一同坐于榻上，说道，我之所以来到汴州，有两件事情要办，一，寻张良墓冢以求修身养性之法，此为父命。二，肃清所有盗墓之贼，也是父命，皆不可违。高柔笑道，寻墓之事，我不会，但惩治盗墓贼我却有一千零八百个方法。公子交由我来审理惩治盗墓贼即可，免玷污了公子的惜民之心。曹丕听后大喜，说道，文惠真是体贴入微之人。好吧，就交由你去惩治盗墓贼。高柔拜谢，说道，请公子放心，我定不辱使命。曹丕笑道，好。随后，曹丕分别介绍司马朗，袁二等人与高柔相识，在介绍到墨客的时候，高柔连磕三个响头，说道，摸金校尉在上，受小的参拜。墨客说道，起来吧。高柔大惊，又是连连磕头如捣蒜，说道，神兽爷爷护佑，我必誓死效命公子，效命神兽爷爷。墨客不再搭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高柔跪地不起，曹丕笑道，快起来吧。高柔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