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绸缎有毒

    第二天，第一组士兵同第六组士兵争吵了起来，争抢着要进山洞。袁二制止后，说道，你们两个组一起去吧，右侧有异响，先凿右侧。六人进洞凿右侧石门。两个时辰后，六人出洞禀报道，右侧石门已凿开，但石门的后面只有半尺的空间，然后还是石壁。袁二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看看。袁二进了山洞，来到最里面，以杵敲击五面洞壁，皆无异响。沉思了良久，说道，左右前三壁，各凿两尺。言罢，出了山洞，回营禀报与曹丕，说道，还未发现宝藏，我已令士兵们在山洞的尽头处，前壁左壁右壁各凿两尺，恐有密门。曹丕笑道，可以，试试吧。司马朗在一旁提醒道，其他士兵也别闲着，南面不是还有第二道石门嘛。袁二笑道，好的，现在就着手开凿第二道石门。袁二令士兵们将第二道石门凿开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也是一个天然石洞。袁二令第二十组士兵进洞查探，不多时，禀报到，前方有一道石门挡住去路。袁二一听，笑道，和第一个石洞一样。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们二十组去第一个山洞凿石，换来那二十组，他们对这个山洞有经验。第一组士兵轻车熟路进入第二个山洞内，三千四百凿后，出来禀报道，和第一个山洞的第一道石门一样，也是凿了三千四百凿。袁二笑道，咋还计数了。三人也笑道，数着数有干劲，就跟数钱一样。如此反复，和第一个山洞一样凿开了五道石门，同样毫无发现。回到军营后，袁二禀报与曹丕，说道，第二个山洞如同第一个山洞一样，凿开了五道石门，毫无发现。曹丕苦笑道，难道这两个山洞里没有宝藏。正说话间，有士兵禀报道，第一个山洞里，三面洞壁已凿二尺，毫无发现。曹丕挥挥手，说道，知道了，下去好好休息吧。士兵退下后，司马朗笑道，袁二，你来画一画山洞的形态，我来算一卦。袁二拿起笔来，画了两竖。司马朗接过笔在顶头处画了一横，然后拿给曹丕看，曹丕看后笑道，给我笔。曹丕拿过笔，在中间又画了一个横，笑道，郭开啊郭开，竟然跟我玩文字游戏。袁二看罢，只见竹简上写着一个“開”字。袁二疑惑地问道，万一是井字呢？司马朗敲了敲袁二的脑袋，说道，郭开的开，难道是郭开的井吗？笨。袁二抱头，笑道，对对对，肯定是开字，但并没有发现密门。曹丕笑道，这个不难，明天让神兄亲自去一趟即可。司马朗点头同意，说道，这两天来，无人员伤亡，可见山洞内是安全的，可以让神兄一趟。袁二点头不语。

    次日，墨客在众人簇拥下，进了第一个山洞，走了两丈后突然停下，以爪挠左壁，说道，这。然后又往里走，走到顶头后折返出洞。然后来到第二个山洞，同样走了两丈，以爪挠右壁，说道，这。再走至顶头后折返出山洞。袁二笑道，大人果然是掘金界里爷爷级的。曹丕笑道，祖师爷级别的。转而对墨客说道，咱下山吧。墨客应了一声，好。墨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练习发声，从连着说三个字，到现在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是练了无数次才练成的。曹丕，墨客走后，袁二才令士兵们进山洞凿石壁。两个山洞各派二十人，同时施工。三个时辰后，均已凿开。禀报与袁二，说道，秘密石门已经凿开，里面有厚厚的绸缎堵塞在密道内。袁二笑道，原来如此。袁二令士兵们将绸缎全部取出。然而就在士兵们触碰到绸缎的那一刹那间，数名士兵七窍流血而亡。后面的士兵不明所以，前去施救，也倒地而亡。第一山洞内二十名士兵皆已死亡，第二山洞内的二十名士兵也皆已死亡。洞外士兵久久不见洞内士兵出来，便进去查看，也死于洞中。袁二发现不寻常，急忙令所有士兵退后，不许再进山洞。袁二赶忙跑回军营，禀报与曹丕，说道，士兵取绸缎时，不知何故，皆已死亡。曹丕听罢，大吃一惊，说道，危险无处不在，这该如何是好。司马朗在一旁沉思了良久后，这才说道，想必那绸缎上喂了毒。曹丕问道，伯达，可有破解之法？司马朗接着说道，没有万全之策，只有一个方法，但还是要死人的。曹丕苦笑道，死的人还算少吗？说吧，什么方法。司马朗说道，就近挖一个深坑，坑内灌满河水，再令人以湿布掩住口鼻，将绸缎取出后，扔进水坑内，最后用土深埋，即可。袁二问道，用手抓绸缎不会被毒死吗？司马朗答道，毒药都是从人的口鼻进入人体后才毒死人的，还有就是，身上有伤口的士兵不能去，有的毒药见血封喉。袁二点头称是。这时，韩东说道，绸缎怕火，放火烧了绸缎即可。司马朗说道，如果放火烧之，其烟气中也会带出毒气，不容易控制，万一飘到军营来，那就危险了。韩东点头称是。曹丕思考了良久，最后说道，这样吧，在军营外操练三日，三日后再进洞。袁二拜谢，说道，公子真仁义。商量已定。袁二令三十人在第一个山洞和第二个山洞之间，挖了一个五丈深的大坑，然后灌了半坑水。并且开辟出了三条平坦的路，第一条路是第一个山洞到深坑的，第二条路是第二个山洞到深坑的，第三条路是一条深坑到滏阳河的偏僻小路。士兵们经过训练，知道了如何有效地堵住口鼻，如何拖拽绸缎，如何投进深坑，如何进滏阳河内洗漱等。

    四天后，一切准备就绪。曹丕讲话道，这三天的训练，你们都学会如何保命了吗？士兵们皆说，会了。曹丕接着讲道，危险性大家也都知道了，那么，我就来说说奖励政策吧。士兵们发出赞许之声。曹丕说道，进去，出来，只要拿出一些绸缎，奖励五十银。次数不限，可进出多次，赏银无上限。但是，别贪，见好就收才是。我奉劝大家，进出一次即可，不可玩命。士兵们见曹丕如此说，个个振奋人心，言道，为公子，不惜性命。

    袁二一声令下，排在第一位的士兵，熟练地将湿布条塞进鼻腔，然后再用一块湿布捂住口鼻，一步一步地朝洞内走去。不一会，只见士兵手里拿着一卷绸缎走了出来，扔进了深坑，继而转身沿着小路走向滏阳河。到了滏阳河，士兵走进河里，将全身湿透后，再松开捂着口鼻的湿布，扔到一旁，然后脱去所有衣服，最后才将塞在鼻子里的湿布条取出，扔进河里，出了河，又有士兵拎着清水，让其再清洗一次。之后，回营穿上新衣服。过了半个时辰后，士兵毫无异常，韩东将士兵的情况报与曹丕知晓，曹丕赞道，伯达，你这方法好啊。司马朗叹息道，此法可救循规蹈矩之人，不能救心存侥幸之人。曹丕笑道，不遵守此法者，死不足惜，伯达不必在意。司马朗点头称是。众人见无事，信心十足。袁二说道，现在首先要把那些死在洞里的人都拽出来，扔进深坑，才能畅行无阻。韩东将六头牛分别牵到开辟的小路上，然后将绑着铁钩子的绳索交给两名士兵。说道，这上面有两个铁钩子，每次可拖两个人。你们将铁钩子钩到死尸的肋骨或锁骨上即可。两名士兵分别进入两个山洞，将铁钩钩在死尸的肋骨上，然后出山洞进滏阳河洗漱。韩东见两个人出了山洞，赶牛前行，死尸被拖入深坑，韩东令士兵将牛鞍上的绳索斩断，绳索同死尸一同坠入深坑。如此十三趟，方清理干净洞内死尸。第一日，无伤亡。凡是进洞者均得赏银五十两。众人皆欢喜。刚刚入夜，突然下起了雨，曹丕笑道，天可怜见，这是帮我们的。司马朗也笑道，雨水可将昨天因为拖拽而飘落在外面的毒药清洗干净，太好了。曹丕大喜，说道，天命不可违，老天爷是在助力于我们。朴仁见曹丕高兴，说道，大人，今天又来了几个美人，我为你特意留了一个最有韵味的，你肯定喜欢。曹丕看看司马朗，笑道，赏给司马朗吧。司马朗赶忙推脱道，我已经佳人有约，两个女人消受不起。曹丕点点头，说道，既然有相好的了，那就不为难你了。司马朗拜谢。转而问袁二，你呢？袁二笑道，小的也与佳人有约。然后看向韩东，韩东嘿嘿一笑，说道，已经安排好了。曹丕哈哈大笑，说道，好啊，你们是个个不闲着是吧。众人点头称是。曹丕接着说道，为什么这账本上没有你们的名字？造假啊。司马朗笑道，朴大人不收取我们的银两。曹丕质问朴仁，说道，为什么不收取他们的银两。朴仁答道，入营女子心甘情愿，无私奉献，她们不收取劳务费，我也就不收呗。曹丕笑道，那你为什么次次朝我要五十两。朴仁答道，公子不差钱。曹丕大笑，说道，好你个滑头。行了，下去各自休息去吧。朴仁将美妇带进曹丕大帐。曹丕见其是一个妇人，穿得粗衣麻布，但比起那些穿得艳丽的女人更加赏心悦目。曹丕问道，年岁几何？为何入营？妇人答道，丈夫远出，三年未归，如今公婆染病在床，无钱医治，所以进营三天，赚点药钱。曹丕握住妇人的手说道，你可曾侍奉过他人？妇人答道，妾知廉耻，岂可胡来，只有丈夫，没有他人。曹丕点点头，说道，今夜你可后悔？妇人答道，不为私欲，无悔。曹丕揽妇人入怀。

    次日清晨，雨还在下，袁二很是高兴，笑道，这几天一直下雨就好了。随即召集众将士集合，说道，下雨天更有利于咱们。趁着下雨，早饭先不要吃了，先去干活。如同昨日一样，第一个士兵洗完澡后，才令下一个士兵进洞。如此反复三日，两个山洞里的绸缎才被尽数取出。绸缎被去除后，看到了金银。袁二将此消息禀报与曹丕，说道，找到宝藏了，第一个山洞里是金子，第二个山洞里是银子。曹丕大喜，笑道，很好。转而问司马朗，这绸缎上有毒，金银上会不会也有毒。司马朗笑道，谁会往自己的碗里下毒，我觉得郭开不会在金银上下毒的。曹丕点点头，说道，有一种恶，叫做玉石俱焚，不得不防。司马朗点头称是，沉思了片刻后说道，绸缎虽然已经全部取出来了，但是残留在洞壁上的余毒也不得不防，更何况金银上面有没有毒，也是不确定的，如今，只有一种方法可行。曹丕笑道，伯达，快说，什么法子？司马朗说道，拎水入洞，清洗洞壁，清洗金银。袁二依法行事。十日后，整个山洞清洗完毕。但袁二依然要求士兵们做好防护，与之前的方式方法一样。韩东提议道，带一升米，三十只鸡进去。袁二笑道，此方法可行。于是令一名士兵，背一升米，进洞撒米，并嘱咐道，拿一个金子出来。拿出来的金子就是你的。士兵进入山洞，边走边撒米，到密室拿了一条金子，转身出了山洞，然后一刻不停地去滏阳河内洗漱换新衣。之后，回到营帐内，将金子放在簸箕里，韩东接过簸箕，往簸箕上撒了一把米，拿到鸡舍。鸡啄食后，观察半天，不见有何异常，更无中毒症状。这才将金子拿回营帐内，说道，没毒。袁二大喜，拉着韩东来找曹丕，禀报道，没有毒。曹丕笑道，很好，既然无毒，那就往外搬吧。这时，山上的士兵也来禀报，说道，一个时辰了，三十只鸡，啄食米后无事。曹丕大喜，说道，组织兵力，将洞内金银全部取出。司马朗连忙阻止道，不可掉以轻心，还是要遮住口鼻的，以防万一。袁二问道，如何遮住口鼻？司马朗笑道，知道肚兜吗？袁二笑道，当然知道了，女人护胸用的衣服。司马朗笑道，女人拿肚兜是用来护胸的，咱们扯一块方布护住口鼻，一大一小而已。懂了吗？袁二点头笑道，知道了，不就是蒙面大侠那样嘛。曹丕笑道，蒙脸的那叫盗，伯达说的是内涵。这都不懂，快去吧。袁二走后，曹丕写了一封书信，信中写道：在邯郸元宝山中发现赵国宰相郭开的宝藏，预计金银珠宝上万斤，需派一员大将和数百辆车马来取。儿，丕献。信使走后，曹丕问司马朗，这次我们留多少金银？司马朗答道，公子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自然是越多越好。曹丕笑道，父亲如果知道了咋办？司马朗笑道，重赏将士便不会有人走漏风声。况且真正知道多少金银的人，只有你我神兄三人而已。我和神兄是你最忠实的追随者。曹丕点头称是。暗暗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