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杀余沧海,发难岳不群
“林平之!”
费彬猛地站起,他双目通红,死死盯着林默,咬牙切齿道。
被杀这些弟子,皆是嵩山未来的接班人,如今却是全部折损于此,他感觉心里在滴血,恨不得将林默这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怎么,莫非是刚刚演示的辟邪剑法没有看清,若是这样,我不介意让他们替你演示一遍。”林默看着他,淡淡笑道。
“林平之,算你狠!”费彬盯着林默,双拳紧握,一字一句道。
说罢,对着不远处几名弟子道,手一挥:“带上你们师叔,我们走!”
几名弟子赶忙上前,扶起丁勉和陆柏。
经过刘正风时,费彬冷声道:“刘正风,你很好,回去之后,今日之事,我定会如实禀明左盟主。”
“慢!”
林默见他要走,瞥了眼脸色死灰的余沧海,出声制止道。
“怎么?莫非少镖主还想将我们留在此地。”费彬转头,冷声问道。
“无事,你们不是要清理门户,对刘府斩尽杀绝吗,今天下英雄皆在,我提醒你们一句,免得你们就这样走了,回头再给我按上一个与刘正风同流合污,勾结魔教的罪名,若是这样,我可吃罪不起。”
“哼!”费彬冷笑一声,甩袖而去。
看着离去的费彬以及迅速退去的嵩山派弟子,林默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随后,他缓缓转身,环视群雄,笑着道:“大家都看见了,这可是他们自己不动手的,今日之事,大家也看的清楚,出去可就别说是今日之事是我林平之为救刘正风故意为之,我福威镖局这样的小门小户,可承担不起左掌门的怒火。”
听林默这样说,群雄皆是一阵无语。
林默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将目光看向一脸失魂落魄的余沧海,叹道:“也罢,他们既然不杀,那我来杀,我就说嘛,各杀各的,两不相干,非要掺和,这下好了,都耽误大家时间。”
任盈盈看着林默,嘴角一阵抽搐。
刘正风看着怀中的一脸惊吓的儿子,感激的看了林默一眼。
“龟儿子,要杀要剐随意,要皱一个眉头,老子就是你养大的!”余沧海看着林默冷笑道。
“余沧海,我可没有这你的丑的儿子,虽说你觊觎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但我也佩服你,最起码你敢出手,不像某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却以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谋夺,还被人称什么正人君子,依我看,应该叫伪君子才是。”林默淡淡说道,似有所指的瞟向岳不群,嘴角露出不屑之色。
群雄闻言,看着林默身旁被五花大绑,一言不发的劳德诺,想到这两天的传言,眼中露出异样光芒。
对于林默的话,岳不群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面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他的身后,一众弟子皆是双拳紧握,面露怒色,
他们不是傻子,那会听不出林默中意思。
余沧海闻言,看了眼老神岳不群,回头看着林默,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林默挥手,二侍收回长剑。
“余沧海,拔出你的剑,我说过要亲手用辟邪剑法亲手死在的剑下,这样你也算死的体面些!”林默淡淡道。
余沧海闻言,噌的一下拔出手中长剑。
见状,周围人皆是移开桌子,退至一边,给两人腾出一块空地来。
群雄听林默要用辟邪剑法杀余沧海,皆是眼睛不眨的盯着。
感受着所有人投来的目光,林默看着余沧海,强忍着恶寒,脑海中回想着“西厂雨化田”,从怀中取出一张白色绣花手帕,轻轻抹了抹脸,抖了抖衣服,一举一动,极尽优雅,这些动作,比之女子,竟还要轻柔细腻。
群雄看到这一幕,皆是感觉怪异,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林默,无比诧异。
任盈盈看着林默,不由皱眉。
林默缓缓将手帕放回怀中,看着余沧海,右手轻拂剑柄,左手掐兰花二指,轻声道:“余沧海,杀你我只出一剑,若你不死,便算我输,我今日便放你一条生路。”
他神色平静,话语轻柔,仿佛杀余沧海是件微不足道的事!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欺人太甚!
简直欺人太甚!
余沧海听说林默杀他只出一剑,气得哇哇大叫,他好歹也是一派掌门。
他看着林默,双目欲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你个兔儿爷,道爷今日要将你碎尸万段!”他手中长剑一挺,一剑刺出,剑光如虹。
这一剑,在他的盛怒之下剑锋竟然颇具有几分威势。
可惜他面对是林默!
林默手中剑光一闪,就已经洞穿了他的喉咙!
余沧海低头看去,看着刺入喉咙的长剑,眼中满是惊愕与恐怖,以及一丝解脱。
“一剑!”
林默看着他,轻轻吐出两字。
“扑通!”
余沧海仰面倒地,发出一声闷响!
林默拿出手帕轻轻拭去剑尖的鲜血,丢掉手帕,将剑归于鞘中。
与此同时,系统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群雄愣愣的看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真的一剑杀了余沧海?
任盈盈看着余沧海尸体,怔怔出神。
岳不群神情恍惚,似是沉浸在林默刚刚那一剑中。
这一刻,整个刘府落针可闻!
直到过了很久,所有人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就是辟邪剑法,不愧是就连余沧海都要出手强抢的剑法!
林默瞥了眼盯着余沧海尸体发呆的劳德诺,知道是该他表演的时间了。
他看向岳不群,开口道:“岳掌门不想说点什么吗?”
岳不群看着林默,露出一丝苦笑,道:“岳某本想过了今日,找少镖主赔罪吧。”
“交出剑谱,饶你不死!”林默手搭剑柄,缓缓上前,看着他默然道。
听到林默的话,群雄都是露出吃惊之色。
这话什么意思,岳不群拿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少镖主这是何意?”岳不群望着皱眉道。
“你莫要装,若是识相交出剑谱也就罢了,否则我荡平你华山派!”林默手搭剑柄,面无表情地道。
“林平之,你不要血口喷人!”
就在这时,传来一道怒喝。
林默回头看去,来人正是令狐冲。
“我与你师父说话,你插什么嘴,莫非想死?”林默看着他,语气森然道。
“你!”令狐冲愤怒的看着林默。
“掌嘴!”林默看向任盈盈道。
“是,少主!”
任盈盈轻轻点头,身影一闪,出现在令狐冲面前,不待他反应过来,巴掌就如雨点般落下,清脆而响亮。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林默今日就是要打华山派的脸。
“岳不群,莫非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默看着脸色微微有些难看的岳不群,再次冷声问道。
“林少侠,这样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过了。”定逸师太看着林默,皱眉说道。
“师太倒是悲天悯人,菩萨心肠,方才嵩山派要杀刘正风家眷,怎么不见出来阻止,现在觉得我咄咄逼人,莫非是因为我不杀人全家?”林默看着她冷笑道。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莫非当贫尼手中剑不利?”听林默的话,定逸师太顿时大怒。
她因为刘正风的事,心中憋了一肚子气,这会被一个小辈当着群雄的面如此嘲讽,她哪还忍的住!
“师太的剑利,在下的剑也未尝不利,师太莫非想试?”
林默冷声道,重活一世,他谁也不惯着,不然他手中的剑干什么用的。
“试试就试试,别人怕你林家的辟邪剑法,贫尼可是不怕。”定逸师太看着林默,愤愤道。
“师太不必如此,说起来此事的确是岳某错了,这才有此误会。”岳不群轻叹一声道。
“误会?”林默冷笑一声,头也不会的道:“带劳德诺。”
二侍闻言,将恍若失魂的劳德诺押上前。
“你不妨说说,劳德诺为何出现在福州,若是今日不说出一个所以然,交出剑谱,哼!”林默冷声道,话中威胁之意毫不掩饰。
“少镖主,我不知道你为何说你林家的辟邪剑谱在岳某之手,也不知道德诺为何会被少镖主抓住,此事之由,还要从余观主说起,前段期间,劣徒令狐冲与余观主弟子发生冲突,因为出手甚重,余观主传信问罪,劣徒有错在先,无奈之下,我只好书信一封,命德诺去青城山,亲手送给余观主,那日德诺回来后,告诉我说无意中瞧见余观主教徒弟练剑,我当时还训斥德诺,言本是去给人家赔罪,你虽是无意间,但余观主误会,到时又免不了惹上偷学剑法之嫌,如此一来,误会也就闹大了,我见德诺似有委屈,询问之下,才知余观主教的竟是一路剑法,相互对练,我不免猜测青城派可能是劣徒之事对我派有仇视之心,便让德诺将他看到的剑法演示与我,德诺便演了五六式,我一观竟才知这竟是你林家的辟邪剑法,当年余观主的师傅长青子因败于远图公手中,曾来我华山找我师傅相助,帮他拆解辟邪剑法,找出破绽,时间久了,我便也记了下来,也故而能一眼就认出。”
说到这里,他略一停顿,长叹一声,继续道:“时值多年,余观主又练这套剑法,我便知他是要为师报仇,想到这,我便让德诺前往福州,让他将此事告知林镖主,想让林镖主防患未然,不曾想今日见到却是这般,我虽不知少镖主为何一口咬定剑谱在我手中,但岳某发誓,绝从未见什么剑谱。”
“这么说来,你倒是为我林家好了,你可知,劳德诺在余沧海率领弟子杀入我林家时,趁着大乱盗走剑谱,好在他逃跑被我镖局之人撞见,虽然最终拿获,但剑谱却不翼而飞。”林默冷冷道。
“竟有这种事?”岳不群露出吃惊之色,旋即看向劳德诺,喝道:“德诺,少镖主说的可是真的?”
众人闻言看向劳德诺,发现他双目木然,对于岳不群的话,竟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二师兄。”
“二师兄,你怎么了?”
“二师兄,师父问你话了。”
华山派弟子见状,纷纷出言。
林默了眼似是被吓傻的劳德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着岳不群道:“岳不群,你不用装,劳德诺已经全部交代,说他盗得剑谱,逃跑时将剑谱交给了你的女儿岳灵珊。”
岳不群闻言,脸色一变,猛的拔剑刺向劳德诺的胸口。
“你这逆徒,让你福威镖局告知林镖主有人图谋不轨,你不相告盗剑谱也就罢了,还敢污蔑你小师妹,真是该死。”
岳不群怒道,一把抽出长剑,一剑刺向劳德诺胸口。
“你……”
劳德诺愕然的看着岳不群,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说了个“你”字后,身子倒了下去。
所有人吃惊的看着岳不群,有些反应不过来。
“岳不群,你竟敢当众杀人灭口!”林默一愣,旋即怒喝道。
“岳师兄,你!”定逸师太也是恼怒的看向岳不群,就连她也没想岳不群会突然杀了劳德诺。
“说来惭愧,岳某听这逆徒不知悔改,竟还敢污蔑灵珊,一时怒起,这才失手。”岳不群深吸一口气道。
他的身后,一众弟子看着劳德诺的尸体,都被惊的说不出话。
“哼,好一个‘君子剑’岳不群,当真好手段,见事情败露,竟当众杀人灭口,不过你以为就这样杀了劳德诺就死无证了吗,交出岳灵珊,让她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说,她为何也会在福州,既然没有拿剑谱,为何逃走。”林默冷冷道。
“少镖主为何血口喷人,小女从未离开华山,又怎么会到福州,真是无稽之谈。”岳不群道。
“这么来说,你是不肯交出剑谱了?”林默冷笑道。
“岳某从未见过什么剑谱,少镖主若是不信,大可一剑了结了岳某。”岳不群平静道。
“莫非你当我真不敢杀你!”林默冷声道。
“少镖主请便!”岳不群冷冷道,缓缓闭上双眼。
林默冷笑一声,身影一动,在众人的惊呼中出手夺下岳不群的剑,单手掐住岳不群的脖子,将他提至双脚离地。
“林平之,放开我师父!”
华山派一众弟子看到这,纷纷拔出手中长剑。
“岳不群,既然你不肯交出剑谱,那便去死!”林默冷冷道,手中长剑横于岳不群脖间,锋利的刀锋划破表皮,露出斑斑血迹,只要他轻轻用力,就会让岳不群一命呜呼。
“少侠不可!”
“少镖主,莫要冲动!”
天门道长,定逸师太等人惊呼。
“少……镖主,你……你动……手……吧,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平……平息……怒火,我……愿……以死……以证清白,只望……只望……少镖主,能……能放过……我的弟子……华……山派……弟子听……令,我……我死之后……不可……不可找……不可找少……少镖主寻仇。”岳不群脸色涨红,看着林默,极为艰难的道。
群雄看到这一幕,皆是谓然长叹。
“林平之,我令狐冲发誓,只要今日我不死,来日必杀你。”
任盈盈脚下,被打的肿成猪头的令狐冲,仰天悲愤道。
“少镖主,有话好好说,我相信岳师兄不是那种人。”
“林少侠,岳师兄的为人我了解,他绝非那种人,切莫要因为劳德诺一面之辞而冲动。
定逸师太,刘正风,天门道人等人开口劝道。
“岳不群,今日看在他们的的面上,我留你一命,不过这事没完,我只给你三月的时间,到时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会亲上华山,取你的人头。”林默看着岳不群冷声道,缓缓松来手。
而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手中岳不群的长剑啪的一声折断,随手丢在岳不群面前。
就在这时,门外踉跄走来一名浑身是血的嵩山派弟子,哭喊道:
“众位师叔,不好了,魔教来袭,我们在衡山城外遭遇魔教埋伏,弟子死伤惨重,我奉费师叔之命,特来向众位师伯求援。”
“什么?”
听他说魔教埋伏了嵩山派,所有人都是是大吃一惊。
“好个魔教,竟敢跑来这里撒野,真是不知死活,众弟子听令,随我前去诛杀魔教妖人!”定逸师太喝道,回头恶狠狠瞪了刘正风一眼,带领弟子大步离去。
“少镖主,魔教妖人来袭,岳某先行一步,剑谱遗失之事,来日岳某定给你一个交代。”岳不群看着林默拱手道,而后带着为数不多的华山派弟子大步流星而去。
接着,天门道长也带领弟子门人以及衡山派的弟子出府,前去诛杀魔教中人。
群雄见状,也不甘示弱,喊着诛杀魔教妖人的口号,纷纷蜂拥而去。
令狐冲爬起来,瞪了林默一眼后,向外追去。
就这一会的功夫,刘府一下子空荡下来。
任盈盈看着一脸笑意的林默,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变。
林默没有看她,看着刘正风,淡淡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刘正风闻言,瞬间反应过来,他对着林默扑通一声跪下,重重磕了个头。
“起来吧,到时别忘了将曲谱送到刘府。”林默说道,瞥了眼房顶,转身向刘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