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当是我的乞求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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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伙伴。
优秀的生化机械。硕大强硬灵活不坏的躯体，精巧细腻直率谦和的ai。
曾，具有空间传送和压缩的技术使用权限，这也是它找到我们的原因。
作为暂代城主，我初见这庞然大物时也差点把它当做主的造物而启用最高警戒防卫。
不过它只是发出了机械的怪笑，然后像回家一样大摇大摆踏进了山坡，坐在了土石之上。我会因为它的强大表现而控制不住地表达赞美，而它只会这样回答我：
“虽然你可能觉得我很强，但是……
“我所侍奉的文明已经输光了。”
关于它的过去，我们无从知晓太多。大致也只有那样而已。但是，dea不会悲恸，它说它为我们提供各类帮助也不过是程序使然。
真的吗？
程序只会指导它全力侍奉它的创造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或许是它的潜意识牵引着它做出这样的选择。
如果说是，ai会执行创造者的遗嘱，那也和它本身被设定的“优先拯救其创造者”有悖，毕竟它，有先见之明地，把自己传送到了另一个文明里。
“邓先生，7号回来复命。”
“啊，你做的很好，7号。”
dea总是能给予关键性的帮助和判决，这次7号自荐生擒巨人化身的应急提议如果不是有它的通过我是一定会极力反对的。
不过，当我看到那个风平浪静的脸色，饱经风霜的眼神，我还是有些担心这次行动是不是羊入虎口。
“邓先生。ta说ta的名字是虚有，没有性别，人格确实是由那些人类组合成的。”
“辛苦了。你去学习吧。”
“是。”
“恒，我来和ta交涉就可以了。如果这一步有眉目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去那个需要你的场所吧。”
“……我明白了。祝你成功，dea。”
dea认为它可以帮助我们制造与虚无同等战力的生化巨人，以此向主证明它和人类联合的反抗手段。但是我们缺乏亚空间的生成技术，而且我们掌握的人格融合技术对两方的匹配要求都很高。只是高倒也无所谓，我们这也剩下了过万的精英人类，而且也可以再配种生育。真正麻烦的是，我们只知道匹配失败的风险存在，却捉摸不透缘由所在。我曾向这位顶天立地的朋友请教：
“为什么一定要与人类做到身心融合？你本身已经十分强大了。”
“因为精神干扰，是主的化身都会使用的一类技能。如果只有单单一阶人格，是无法抵御那种攻击的。”
dea，它会作为化身贡献力量，并要求我们的人协助它复刻它的身躯。
真是难以置信的无私。
那时我真的是极力劝阻的，我认为只要复刻出他的身躯再赋予一点思想和自我就可以了。但是呢，dea他没有平常一样说明利弊，它只是握紧了拳头，机械的发音饱含恳求：
“就当是我的乞求好吗？”
“……”
“恒，我乞求你，允许我成为试验巨人兵一号的躯体，好吗？”
“……如你所愿，我的朋友。”
是啊。
我怎么会不理解它呢？
我又何尝不是个，同样把自己的存在当做本钱的无能赌徒呢？
为了让我自己能够作为我没有一刻停得下来。
我没有时间了。
我的意志必须尽快成为那个强大的极限。我必须成为dea可以托付存在价值的伙伴。
……………………
“敬我亲爱的丈夫，幽！”
“啊，我……”
我的妻子已经将她手里的满杯清空了。我还是很惊奇的，毕竟她从不食人间烟火。而且如果我是她，我也不会。
“怎么了，不想喝吗？”
“嗯。喝酒伤身，弊多利少……啊嗯！”
我的妻子一把手猛地拍在我那不争气的腰上。
“如果，我是说，如果是我祈求你喝，你喝不喝？”
“鲟……”
“如果，就只限这一次，以后我保证不会求你再喝，你喝不喝？”
我没有回答，但是又回答了。
“嗯……yue——”
“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我在想我刚刚为什么非要一口闷。
我也被“贴心地”拍疼了背和脖子。
“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们就再不喝酒，好不好？”
“不，大可不必。和谐的生活应该基于选择的自由而不是彻底的否定。今宵难得各家朋友都有此雅兴，我又是你的新郎，当然要陪一杯。”
“嗯，那还喝嘛？”
“当然。”
“那你倒半杯，和我这杯一样。我们喝个交杯酒。”
我循着和我的妻子一样的节奏把这半杯天溪村特贡果酒喝下。我已放下酒杯，她却仍仰着头，眼睛微闭而露缝，迷离得像在梦游，脸颊的红传到了耳朵尖，口腔里的液体溢出来了一点点，又被咽了回去。
“幽——”
听起来很难受。
我于是小心翼翼地，拿下来她握着酒杯的手，把酒杯放回桌上，搂着她的细腰，使她沿着长凳侧躺在我的胸怀里。
闻着鲟身上的清香，我回忆我的幸福。
这里也是一个幸福的村落。
依山傍水，灯火通明。
村里气候宜人，粮食富足。人们按劳分配，各司其职，乐于助人，热情好客，心存理想。大家对我们这样异于人类的外来者也很热情。
鲟说她凭一身妙手回春的本事，已经在村里置办了一间土豪窑洞，还举荐了我做村落工业改革先锋。其实我不擅长做那种推陈出新的事情，在鲟的请愿下我被预定为村里的第一位理科老师。
我的玻璃杯甚至已经被拿去做为未来工业改革的模范产品了，为此我要求给予一个差不多容量的皮制随身水袋，不过他们另外给了鲟一些资金。
鲟说那时候的她都快要成为村里首富了，她用不上，把好多钱投给了工业改革组。她的衣服是村里的工业改革组拿丝绸和皮革制作的，因为总是想着我，于是又要来一套。想到鲟是带着我的尺寸的衣服来找我的，我心里就很欢喜，不禁搂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