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章 第一天上班

    兰姐瞪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

    “不要调戏小姨，被我小姨夫知道，打断你的腿”。

    小姨这时猛的看着兰姐，小嘴微张，欲言又止。

    吃饭的时候兰姐不停的帮我夹菜，阿林一边吃一边赞叹：

    “这个鸡肉好吃”

    “这个鸭比我师傅做得好吃”

    “我最爱吃鱼生了”

    看着我的碗里的肉像小山一样堆起，阿林两眼放光的来了一句：

    “还是油嘴滑舌好，你看这待遇”

    然后大家相互看看都笑了起来。

    饭桌上兰姐和小姨极力劝说叫我在他们店里干活。

    我找了百般理由拒绝，她俩只能作罢。

    兰姐问阿林：

    “那你在这帮我们做吧，工资三十块钱一个月”

    阿林说：

    “我明天先去要回我的东西，然后早上过来帮你们打杂”

    我被阿林这句话一下点醒了。

    兰姐她们的店主要是早餐，中餐忙，下午基本没人。

    于是我看着她俩说：

    “这样吧，我和阿林早上和中午一起来帮忙，不要工资，管饭就行。

    兰姐一下蹦了起来。拍着手。

    “好啊，好啊，给，给，给工资的”

    小姨也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给工资我们就不来了哈”

    我看着阿林

    阿林嘴里含着一大口饭，忙的点头：

    “是啊，帮 帮亲姐的忙怎么能要工资”

    吃完饭我招呼着阿林一起帮收拾桌子。

    看着她俩弯腰干活样子，我又咽了咽口水，那胸……。

    因为我一再坚持要去里住，兰姐也没办法。

    只能叫我们一起上楼拿被子，电扇和日常用品。

    看着这一件件特意为我俩买的新物品，我是百感交集。

    阿林一个劲叫着：“亲姐亲姐，我一共欠你多少了，到时一起还”。

    兰姐一拍他脑袋：

    “ 一天就欠欠，叫你帮个忙帮不上，这个你拿”

    她把风扇，一包衣架和沉重的东西都递给他。然后推着他一起下楼去。

    我提着两床被子，路过小姨时她正在弯着腰整理床上的东西。

    我的被子被旁边的桌子顶了一下，控制不住，左手正好摸在她臀部上。

    她微微一怔，转头看兰姐她俩已经走下了楼，才红着脸对我说道：

    “真是个小色鬼”

    我靠，兰姐把我“顶撞”她的事也告诉了小姨。

    我只能尴尬的小声说了句：

    “不好意思，碰了一下”

    小姨没说话，只是红着脸对我笑了笑。

    我一边下楼一边想。

    不会以为我故意的吧

    第二天早上，我和阿林早早的就过来兰姐的店里。

    帮完她们我好去上班。

    我是九点上班，今天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

    她俩比我们更早，烫米粉的水早已经烧开了，小料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见我们来了，赶紧给介绍等会主要做什么工作。

    兰姐推着阿林往大厅走。

    “你主要收桌子，客人一走你就把碗筷放在这”

    兰姐给他指定好位置，又说了些该注意的事，然后才走进来。

    看着我，她面带羞涩的笑着说：

    “做为老板呢，你就在后厨和小姨责任好出粉的工作”

    说完和小姨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看着她俩，怎么办呢？都喜欢，又都不能喜欢。

    对于兰姐我是怕不能给她什么，毕竟我的未来一片空白。

    对于小姨，我是个爱美人的，怎么办呢……

    马上上人了，怪不得兰姐要找人，吃米粉的一下子就排成两排长长的队伍。

    店内人头攒动。刚站起身还没走，后面就有几人等着座位。

    兰姐在前面收钱，发米粉票，不到八点我和小姨面前已经一摞高高的米粉票了。

    刚开始还有些生疏。小姨总是给客人递走了上一碗，在等我烫下一碗。

    速度跟不上啊。

    小姨也不急，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时候轻柔的咯咯笑。

    后来掌握了技巧，三个漏勺一起上。

    时间一分没耽误，完美的配合。

    九点我上班，正好人也少了，下一波要12点。

    于是我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往厂里上班去了。

    龙山木器是县里的大厂，除了矿山就它了。

    职工有三百多人，那时候能进这个厂做事，是一件可以向别人炫耀的资本。

    能进这个厂都是熟人介绍的。

    所以很多都是一家人在里面，有的甚至七大姑八大姨一起上。

    里一共三个大厂房，每个厂房都有十几台电锯，数不清的刨台。

    都是人工用的手推刨。还有组装车间。

    表哥是厂里的质检员，他祖辈都是木匹，所以对木器有独到的鉴赏能力。他说是领导，其实不算。因为没有实权。

    他领着我来到中间的二号厂房，在木榍纷飞，电锯吱吱声中找到了二位师傅模样的人大声说道：

    “这是我弟，以后负责上料下料”

    师傅们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四个站在电锯旁的男人示意他们停下。

    声音静了下来，一个师傅指着一个二十五六岁，比我还高还壮的男人对我说道：

    “这是一班组组长，也是机手叫石荣，以后你就听他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朝那个男人笑了笑。

    男人一脸冷漠的走了过来，黑着脸脸问我：

    “你是杨少林叫来的？”

    我“嗯” 了一声。

    旁边的师傅赶紧说道：

    “他是顶替阿胜来你们一班做上下料工的”。

    然后回头问我：“你叫什么？”

    “莫离”

    “莫离？怎么不姓杨啊”，

    石荣语气怪异的问了一句。

    我没回答他。

    我特么的姓什么关他什么事。

    石荣又打量了下我，诡笑的说道：

    “好的，我记住你了”

    然后走到电锯旁一拉闸刀，“吱吱吱吱”锯起了木头。

    就这样我正式上班了。

    我的工作主是负责四台电锯前面那堆木头，两人抬上电锯架给机手。

    然后站在电锯出料这头，帮着把锯好的木条拉到旁边。

    木条多了，就往电刨台那边搬去。

    一把电锯台三个人，我和一个叫方伟的中老年人负责石荣这把锯台：

    这个活很忙很累，唯一轻松的就是在电锯前面拉木条的那几分钟。

    不过站在这头要时刻注意电锯口飞过来的木榍渣子打到眼睛。

    经常是下班后满身的木榍。脸上也斑斑点点。

    干了一会，石荣示意大家停下来，半场休息时间。

    他们四个机手坐在木堆上抽烟，我和方伟在木条这边。

    我刚想坐下，石荣大声喊道：

    “你坐什么坐，年纪轻轻的不要多干点？去，把木条都搬刨台上”

    我“哦”了声，扛着木条往刨台搬。

    可能方伟觉得我一个人搬不好意思，这活本来是我们两个的，也想跟着搬。

    只听石荣大声的说道：

    “老方，你不用管，让他一个人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