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虚伪
“我靠！”
“我操！跳楼了！”
“我靠跳楼了有人！”
“啊？谁跳楼了？”
“死人啦！”
走廊上挤满了人，大家都低着头往下看。
四周的教学楼把中间的休闲区给围了起来，鲜红在地上晕染开来，走廊探出很多脑袋向一楼望去，教学楼瞬间被嘈杂声掩盖。
“她终于死了，”高二（6）班里，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一个男生靠在墙上，眼神中的阴狠藏不住的展现了出来。
“可怜啊，她肚子里的东西估计也活不了了，”一个长发女生嬉笑着说道，边说还边撩了撩头发。
靠墙男生的身形十分高大，一小撮刘海染成了不明显的淡黄色，一双桃花眼像不见底的池子般深邃。
女生的气质也同样出挑，短袖领口处隐隐透出了水仙纹身给其添饰了几分魅力。
“我靠！有人跳楼，走走走咱们去看看！”一个男生听见外面的动静马上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略显担忧，用手拍了拍座位前面的人。
“我困…想睡觉…”前面的人趴在桌子上，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睡觉？你睡什么觉睡觉睡觉，死了有你睡的时候，”后桌的男生走到了前桌的男生桌旁，用手拍前桌男生的背说道。
“张宇我讨厌你！”前桌的男生坐起来看向张宇道。
“喂！宋祥瑞，有人跳楼了，咱们去看看，你先别讨厌我了！”张宇左手撑在宋祥瑞的桌子上，盯着宋祥瑞。
宋祥瑞完全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眼睛眨巴眨巴的。
“得得得，你不去我自己去。”
张宇说完扭头就走了，宋祥瑞眨了眨眼又趴桌子上睡觉了，宋祥瑞刚趴桌子上马上弹了起来，“跳楼？”宋祥瑞站起来小跑跑出了教室。
“她是自己不争气，没用的东西才几次就怀孕了，小地方来的就是贱。”靠墙的那男的一本正经的说着，“不说她了，这周末咱们去哪消费啊老婆。”
水仙花纹身的女生听后笑了笑，一脸严肃的看向靠墙的那个男的问道：“徐伟，你这动静弄的太大了，我能不能保住你，很难说啊，展示展示你的诚意吧。”
徐伟听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眨了眨眼笑着说：“老婆，你可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对你的爱是独一无二的。”
……
“听说了吗，这女的怀孕了。”
“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说不定是晚上去街上…”
“啊？这么恶心啊？”
“真的好恶心，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活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傻逼啊，肯定活不了了啊。”
高二（6）班门口几个校服穿的邋里邋遢的男的在那说笑着，周边其他学生都没有搭理他们。
张宇挤过人群与流言来到扶手边，向下看去，宋祥瑞挤到了张宇旁边，往下看了一眼。
倒在一楼的女生长发被压在身下，校服拉链没有拉上，露出了里面的短袖，尽管被血染红了部分，但还是能看得出女生穿的是纯白色的短袖但是心口上有一个黄色笑脸的样式。
宋祥瑞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回了教室，张宇紧皱眉头转过身跟着宋祥瑞进了教室。
“都在看什么？都进教室！”金主任站在走廊上喊着，走廊上的同学们见到金主任发话后都先后回到了自己教室，金主任伸头往下瞧了一眼，啧了一声，拿起电话就往楼上走去。
“为什么没人关心那个女生为什么跳楼了…”宋祥瑞呆坐在位子上自言自语道。
宋祥瑞回头看向徐伟，只见徐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在和别人说笑。
“我靠真刺激，大早上跳楼哎你们说真的，太哇塞了。”
“真是给我们学校丢脸，要死回家死去啊，神经病吧。”
“老师到现在都没来，会不会开会去了。”
“肯定都在校长办公室呢。”
“你们说，她肚子里的种是谁的啊？”
徐伟笑了笑说道：“谁知道，估计是桥底下睡了一晚就有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那几个穿着邋里邋遢的男生毫不遮掩自己的言行围在徐伟旁边和徐伟大声嘲讽取笑
班里也有其他同学面露不满，想出言让他们安静下来，但大家都清楚，徐伟可不是个善茬，没必要和狗对咬。
“这节课自习，下节课如果老师还是没来的话继续自习，把数学卷12给做了。”
班里众人纷纷扭头望去，看到王正浩捧着一摞作业本站在门口。
“喂，你要不要这么装啊，大家都在聊天呢你能不能别那么扫兴？”徐伟翘着二郎腿叫道。
“就是。”
“就是啊。”
“装什么。”
徐伟身边的男生都在附和道。
“你傻逼啊？不是我很好奇，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聊的？”张宇转过身看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徐伟。
“你管呢？要你多嘴了？”纹水仙纹身的女生冲张宇骂道，表情嚣张极了。
“你他…”
王正浩把作业放在讲台上，拿起讲台桌上的大木板，敲了敲讲台桌喊：“好了！这节课卷子如果没做完，到时候自己去找老师说！”
喧闹中，而徐伟只是瞥了一眼宋祥瑞后就把视线挪开了。
宋祥瑞便扭过头拿起笔抽出卷子开始写。
纹水仙纹身的女的朝张宇翻了个白眼，张宇紧咬着牙，眼里像有两条火蛇往外冒一样。
王正浩回到了位子上，张宇用手戳了戳王正浩。
“喂，那个女生，你知道了吗”
王正浩点点头。
“她…唉…”
王正浩抽出卷子边写边说：“我前面去办公室拿作业本听到了，家长在来的路上了，而且听说本来今天上午要介绍一个新同学的，但是现在耽搁了，新同学好像要下午才来。”
“新同学？这都开学一个月了，才来吗？”
“那我不清楚了，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吧。”
“哦…我靠那程星喜贱死了，你前面就不该插话，你看我不把她骂的尿都滋出来，他们知道那个女生是因为什么死的吗？傻逼吧我操！在那乱说。”张宇压低声音骂道。
“我不插话，你估计就要动手了，你动手了，徐伟肯定要帮忙，他俩关系那么好，徐伟要是帮忙了，那…”
王正浩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宋祥瑞。
张宇斜了一眼宋祥瑞，“你管他干嘛，他个恋爱脑，和徐伟谈个恋爱天天看徐伟眼色，徐伟还说不让他在班里表现出来他们俩谈恋爱，就这徐伟还天天拽个臭脸我操真的。”
张宇气的闭上眼，深深叹了口气。
王正浩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张宇，张宇就坐在那，完全没有要写卷子的意思。
王正浩刚开口道：“你…”
话未完，张宇笑着看着王正浩说道：“靠你了，数学，简直要我的命。”
坐在王正浩和张宇前面的宋祥瑞边写卷子脑海里边浮现出了许多许多事情。
“明天是周末，你可以陪我和张宇一起去游乐场嘛。”宋祥瑞笑着看着徐伟，徐伟双手插在口袋里看了一眼宋祥瑞。
宋祥瑞和徐伟两人来到了个十字路口。
“算了吧，我明天在家有事，你自己去吧。”
“哦…行吧…”宋祥瑞语气听起来很失落。
“你明天非要和张宇出去吗？你要不来我家陪陪我？”徐伟边说边向宋祥瑞靠近，右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啊，可是我已经和他约好了，放他鸽子的话不好。”
“我重要还是他重要？你明天来我家我给你玩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徐伟说到这右手伸手握住了宋祥瑞的左手，宋祥瑞瞬间感觉有股电流穿过身体。
“不…不了吧…”宋祥瑞支支吾吾的说。
“啧”，徐伟直接松开了宋祥瑞的手，站在原地不动地看着宋祥瑞说道：“你啥意思？都两个多月了，不让我碰？”
宋祥瑞脑海里回忆起了张宇的话：“我告诉你，你别犯傻，你自己也清楚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支持你们俩在一起明白吗？你要是和他那个你就完了，那会你们刚谈3天就想拉你去开房，他什么心思你不明白吗？你注意点。”
宋祥瑞反应过来急忙摇头，慌张的解释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下次，下次我就答应你。”
徐伟嗯了一声，站在原地收回了手继续两手插兜。
宋祥瑞回看了一眼徐伟，语气听起来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其实还没有准备好。”
“我知道了，你自己回去吧，我突然想起来等会回家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徐伟说完就拐了个弯快步朝左边走了。
宋祥瑞低下头，一脸自责的模样，抬起头正要继续往前走时，余光看到了徐伟身旁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女生。
宋祥瑞扭头看了看远处的俩人，依稀看到那个女生校服里面穿的是纯白的短袖，但是心口有一个黄黄的图案，此外还注意到那一头长发。
宋祥瑞见到俩人在聊着天，没有多想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了。
宋祥瑞的思绪回到了现实，心中出现了一个问题，至于这个问题的是与否，宋祥瑞心中隐隐有些惶恐。
“哎，我们月考总成绩什么时候出啊？你问过老师了吗？我这周末特地躲在学校宿舍连家都不敢回，谁知道结果成绩没出来，”宋祥瑞身后传来了张宇的声音。
“本来今天上午就出了，但是出了这个事情，估计就明天了，咋了？”王正浩问。
张宇斜嘴一笑：“哼哼，”转而又嘴角向下一脸苦涩的表情道：“当然是为了躲我妈了，我这次的成绩我都有预感，我妈要是知道了我这次的成绩，我和我手机就要永别了。”
王正浩边写卷子边问道：“可是你出考场的时候不是说你考的还可以吗？”
“我就语文和英语有把握，其它的，尤其是数学，我大题都是只写了一个解，选择题…不说了，至于其他三科…要不是我物理化学那些不好，我才不选这些呢。”
“可是历史生物这些挺简单的啊。”王正浩回答。
张宇听见后瞬间皱眉，压低嗓音道：“简单个毛啊，要背的东西那么多，而且你背了还不一定拿分。”
“可…”王正浩停下笔刚想回话，张宇马上打断道：“停，我感觉离题了，我要避免我妈知道我的成绩，我今天下午要回家拿一下换的衣服，要是今天下午出成绩我就完了。”
王正浩一脸认真的说道：“李莉她今天未必有时间给家长发成绩吧，你别太担心了。”
张宇瞥了王正浩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天真，高一你还在10班的时候，有一次月考，她请假生病在家，结果还是给家长发成绩了，刚好那一次我运气不好，分数实在不能看，于是…我一周的零花钱从100变成了50…”
王正浩道：“50也挺多的了，我一周也50啊。”
张宇道：“如果我不曾一周100，那我也可以忍受一周50，算了，你继续写卷子吧，我不打扰你了，你加油写！加油！王哥！”
王正浩点点头继续动笔写卷子了。
“苍天啊！我的孩子啊！”
教室外传来了一声如雷鸣般的尖叫。
班里的人纷纷呆了一阵。
“啊啊啊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这声叫喊都破了音了，徐伟那帮人都不禁笑出声。
宋祥瑞听到徐伟的笑声后深吸一口气，他不明白，一个生命的逝去为什么能换来他人的嘲笑。
一个男生拖着行李箱在一楼往尖叫声处看了看，这一看男生瞬间呆住了，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跪在地上咆哮。
“你们学校怎么回事啊？啊！你们就这么让我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啦？啊？”中年妇女放大嗓门冲着一个脑袋上仅有几根稀疏毛发的老男人吼叫。
老男人发话道：“这位家长你先冷静一下，孩子成了这样我们也很心痛，我们老师这边也叫了120了，咱们先冷静一下。”
金主任抬头往上看了看，看到了几个同学探出头来往下看，马上吼道：“都回教室去，再出来看热闹的人统统处分！”
头上只有几根毛发的老男人朝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戴着眼镜的男人上前来到中年妇女身旁，故作惋惜道：“家长啊，我们也很心疼孩子啊，这样，要不我们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吧…”
听到这的中年妇女眼珠子转了转，接着便发出抽泣声来。
不远处，拖着行李箱的男生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便拿出手机开始录制视频，随后拖着行李箱躲在柱子后面将手机摄像头露出来继续拍。
“唉，我真是服了我自己了，第一天来这个学校就碰上了这种事，奇葩学校，早知道不转来这里了，”男生自言自语道。
“家长，我们去校长办公室里谈吧，这里人多，”眼镜男试探道。
“唉，我的孩子，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从小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给她养大的，我这个做母亲的真的太不容易了，”中年妇女抽泣着诉说。
不远处录视频的男生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还是想听他们在说什么。
录视频的男生又自言自语道：“在说什么啊，没意思，就不能说大点声吗，哎呦，没意思…”
眼镜男一脸歉意的宽慰道：“这个同学啊平常在学校表现也是很好的，我们老师也都很喜欢她的，唉…”
眼镜男这句话说的声音略微大了点，远处录视频的男生终于听清了一句话，摇头感叹道：“天呐终于听清了，表现很好，切，这话说出来也就客套客套，谁信呢？”
过了20分钟……
“哝，写好了，给你吧。”王浩把卷子递给了张宇。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我的好大哥！”张宇兴奋地接过卷子道。
宋祥瑞这时转过身看向王正浩道：“那个，你能给我讲讲第17题嘛。”
王正浩突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急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可以！”心情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
“就是这，这里我不懂。”宋祥瑞把卷子拿到了王正浩桌上，用手指指着题目的地方。
“哦哦这里啊，这里是这样的…”王正浩用笔在宋祥瑞卷子上写着解题步骤。
张宇坐在一旁看着这俩人，表情尽是不屑，“你们俩真甜，”张宇话锋一转，“祥瑞你说说王正浩这人多好，名字都是正浩，正浩正好，你们俩在一起正好。”
王正浩听到这句话看向了宋祥瑞，宋祥瑞没有说话，王正浩语气有些沮丧道：“别开玩笑，祥瑞有对象…”
“什么对象？他也算对象？他…”
张宇说这句话的声音特大，徐伟在远处听到一清二楚，斜眼看了一眼张宇那边，眼珠子一转，随后不屑的笑了笑。
张宇顾及在班里，话只说了一点就不继续往下说了。
“我，我要和徐伟分手。”宋祥瑞语气十分坚定。
王正浩和张宇同时愣住了。
“你…怎么清醒了？”张宇吊儿郎当的问道，看起来完全没当真，“不对，我卷子还没写完，你说我边写边听。”
王正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宋祥瑞。
宋祥瑞将声音压的极低道：“他杀了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杀了人。”
张宇听后抬起头来看向宋祥瑞，只见宋祥瑞露出了非常严肃的表情，张宇一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
王正浩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宋祥瑞道：“这节课下课后去6楼图书角说，现在班里人多。”
“明白，但是下课我要先去办公室送卷子，你们先去，”王正浩马上回应道。
“行。”张宇反应过来回应道。
下课图书角人齐后…
王正浩看了看四周都没有人，冲宋祥瑞点了点头。
“徐伟，他杀了人，他绝对杀了人！今天早上跳楼的女生绝对和他脱不了关联！”宋祥瑞语气坚定的说道，话毕眼角浮现了几滴泪。
张宇问：“什么意思？你怎么确定是徐伟做的？你认识那个女生吗”
宋祥瑞摇头道：“不认识，但是见过，上周周末他送我回家，分开的时候见过，穿的是同一件衣服，也都是长头发。”
“可，有没有可能是凑巧？”张宇问。
宋祥瑞：“可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周末刚好有个一样的穿搭的女生去找了徐伟，然后今天刚好有个穿搭一样的女生出事。”
王正浩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祥瑞对不起，我相信你，可是没有证据，就算我和张宇都相信你，那别人呢？”
“是啊，就凭你的直觉吗？”张宇反问道。
宋祥瑞听完二人的话眼角的泪渐渐越过了眼眶。
“怎么了怎么了，别哭啊别哭别哭，”王正浩马上上前关心道。
张宇道：“你怎么了？行，我相信你行了吧。”
宋祥瑞摇头道：“不，不是的，和你们没关系，我只是觉得如果今天那些传言是真的，那以前很多事情，我和徐伟在一起的每一件事情，会不会都是假的？”
“什么传言？”张宇问道。
“那个女生怀孕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徐伟是杀人凶手这件事情上那…包括他那句话，他说，他对我的感觉对我的喜欢都是独一无二的…我…”
宋祥瑞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夺出眼眶。
王正浩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张宇，张宇看了一眼王正浩便拿纸巾给宋祥瑞擦拭眼泪，便擦拭边安慰道：
“其实你没必要心痛，他对你到底怎么样你扪心自问一下，当初建新班群的时候他就莫名其妙来加你，第一句话就问你是不是喜欢男生，这其中你难道真的不觉得古怪吗？”
“可是…可…可是他说过他喜欢我，他说过他只喜欢我一个，我，这是我的初恋…他说过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宋祥瑞控制不住的哭起来，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王正浩在一旁安慰道：“承诺的有效权掌握在许下它的人手中，别哭了，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张宇在一旁看着宋祥瑞哭成这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最怕别人哭了。
“谢谢你们…我会控制我的情绪不给你们添麻烦的…”宋祥瑞哽咽着说道。
张宇道：“你说什么呢，这有什么麻烦的？走，下楼吧，估计等会预备铃就要响了，你眼泪也收收吧，万一李莉这节课回班看到你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嗯，”宋祥瑞用手抹掉了眼泪。
王正浩看着宋祥瑞，心中暗自道：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三人走向楼梯准备下楼，张宇一个没站稳，一手抓着楼梯扶手，一手抓着王正浩的肩膀。
“啊。”王正浩叫出声，神色有些难受。
“你们没事吧？宋祥瑞转过身扶起张宇用手揉了揉王正浩后背。
“我操我没事，差点死了我，王正浩你叫什么，刚刚我没使劲啊？”张宇拍了拍自己胸脯道。
“不是，我没事只是吓到了…”王正浩语气弱了下去。
“那就行我还以为我把你弄伤了，给我吓一跳！”张宇道。
“没有没有…”王正浩道。
几分钟前…
徐伟和几个好兄弟来到了一楼，隔着围栏朝女生跳楼落地的位置看去，一楼围满了人，但是女生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地上也被处理干净了。
大伙人看见现场已经被处理干净了便都想回教室，徐伟突然尿急和几个好兄弟去了一楼的厕所，刚到厕所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男生。
“操，不长眼吗？”徐伟破口大骂道。
男生一只手挡在额头前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徐伟的几个小兄弟也都围在了厕所门口，一伙人都在往里面看。
徐伟定眼看了看眼前的男生，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道：“同学你好，我叫徐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