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离开禾岁居所

    “可我又不是叫他们随意使唤的狗，我当然会有私心留后手。”

    “然而我复命时根本没有再见到九娘。任我问谁都是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后来啊，我闯了仙牢，呵………里边空的很啊，从头到尾都没有找到她的影子。”

    “我又到仙帝那质问他，你猜怎么着。”

    “……怎么？”

    “他说：&39;对不起&39;。”

    “哈哈哈，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禾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慢慢的他面上就笑得扭曲起来，像一条濒死的蛇。

    “…仙魂、仙魂！”禾岁猛地看向林九，宛若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我也可以把我的仙魂散了给你…好不好？你把天上那些人都杀了怎么样，嗯？别人也许不行，但是你，你一定可以做得到的，对吧？”

    “来，我现在就把我的力量分给你，就算是全部也没关系，杀了他们，给九娘、也为你自己报仇……！”

    说着手上似就有微光亮起来。

    林九冷冷看着他，说：“这是幻境。你冷静一点。”

    在幻境发生的事不会映射到现实，所以就算把仙魂分给她也没有任何用处。

    顷刻，禾岁就又恢复了往日高傲矜贵的神色，仿佛刚刚疯癫的人不是他。

    “下次……是什么时候？”

    林九没有直接点明自己是在问下次神罚是什么时候，但禾岁心里已然明白。

    “十年后。”

    “你是第一个接受神罚的人，而且下一次，不会再由我来执行了。”

    看啊，多仁慈啊，所谓的神明愿意再给你十年时间来等待死亡——所以放弃吧，审判终究会来临。

    “知道了，以后不需要你再操心了——魔界始祖不就是由仙堕魔了么，你可别也疯魔了。”

    “还有，”林九回头看看禾岁：“谢谢你了。”

    不等禾岁回话，眼前的荒野就变成了原先的山林——林九解开了幻境。

    禾岁面色如常：“我不会的……希望你也不会。”

    林九摆摆手，把“你想多了”四个字摆在脸上。

    羽栖看着眼前二人打哑迷的样子，困惑之余还有些失落——什么事一定要瞒着他说？

    “走了。”林九走在羽栖前面，示意他跟上。

    “不送了。不过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还活着。”

    一如既往地嘴贱。

    林间忽然射出一片树叶，带着一股气流，“咻”地飞过，未等禾岁反应过来就已飞过，斩下了他几根头发。

    “呦，你还护上了，这就？”

    林九已经走远，禾岁盯着才刚刚开始加快步伐的羽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打听阿栖有没有喜欢上谁家姑娘。”林九怕羽栖问出什么，故意着用他敏感的话答他。

    “问他干什么……”

    ——不问他，问你么？

    林九带着笑的眼里分明就藏着这么一句。

    “哦？”林九笑意更甚，羽栖的脸红了，立刻低下了头。羽栖没敢看再回去，因而也就没有发现她眼底掩藏着的悲伤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