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她并不知道,司徒邑这一会又为何会是痛苦的。
今日是为了活命的刻意讨好,楚越面上虽装得脆弱不堪,心中却异常冷静。他这样说,那便是如田猜的一般知道了所有。
可她又依然觉得齐猷不可能招出“策反”一事。
思忖有顷,便只能试探着说,“后来有过一次见面,是为给阿谦选老师。”
这是那日楚越开场的话,若是齐猷交代了那一次的见面,又没有交代策反。就只有可能这么说了。她必然不能保证就一定是这么着,但是无论怎样总要试试的。
说完这话,便含着泪盯着了司徒邑。
看样子深受委屈,但实则更多是为了观察他的微表情。
“那为何当时不说?”皇帝的状态似乎有所宋东。
那很显然是有对应上齐猷的话。楚越也不由地跟着松了一口气,缓缓垂下眸子,就像一朵落了的花儿一样惹人疼,连雨丝都是有气无力的。
“多说一次,便会更离间你们的关系一分,我知他与你是君臣亦是好友,便不想因为这些莫须有的事,而让你失去一个心腹。”说着,又不禁掉了几滴泪,还提到了多年前的事,“当年的曹燊说了那样不敬的话,我不也未曾多提过吗?”
所有的所有,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亦是为了司徒邑而想。
皇帝与朝升夫人说话间,屋子里的一众宫奴又都自觉地退出去了。只剩下不知何时点满的灯火,那些灯影在墙上摇曳,也照出了内堂二人的身影。皇帝的心有所动,不过身上依旧没动。楚越就咬着下唇继续靠近过去,她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亦是害怕再被推开。眼底透着哭过的红,行动上小心翼翼。
与往前向来的高傲姿态完全不同,她一直是被捧着长大的,就算是面对自己的夫君皇帝,也从未有过这般卑微的时候。
皇帝的心,其实早在听着梦话的时候就软了。只是到了这会才肯慢慢撤下了怀疑。
他叹了口气,将她再抱住。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以后不准想这么多,凡事与我坦白。”
她便带着哭腔地“嗯”了一声,再将脸埋入了他的怀中。这样抱了一会,司徒邑便要叫人带她去沐浴,带着一身汗,病情肯定要再加重。楚越却还是不肯放开他。她解释着说,“我没生病,陛下与我一起。”
二人在情感上的事,从来都是司徒邑主动。今日楚越说了这样的话,饶是拥有众多美人的司徒邑都被震惊到了。他心里当然是想的,但又下意识地觉得太过荒唐,便先拒绝了,带着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蛋,“听话。”
岂料楚越抱着他的胳膊就是不肯撒手。
这般也不是说她就一定想要这样,只是今天她的解释算不上多完美,唯有在行动上将自己表现格外脆弱些,才能更快将对方的心软化,让他此后不再深究。
一个男人,尤其还是天下之主,当他觉得自己是被人依靠着的时候,便会放大自身的保护欲。而这保护欲一旦放大,就更加不会在意细枝末节上的事了。
往前皇帝黏着楚越的时候,都宛如是她身上的挂件,他到哪就带着楚越到哪。今日楚越也做了一回皇帝的挂件,不过还是他到哪她就到哪。
哪怕是到了城阳宫的浴池里,两个人都还是抱着的,二人对各自的身体也不是不熟悉的。即便暌违已久,到了这种事上也自然不会生疏。所有该有的流程一样都没少。
只是这次是在水中。
司徒邑就稍稍拂开了她湿透了的乌发,咬着耳垂坏笑说,“我来。”
他当然是最清楚需要什么节奏的,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占据着主导权。什么姿势、什么套路也都是由他教给楚越的。就是现在到了水中,也能再使出几个新鲜的来。
只是这些新鲜的花样又是怎么来的呢?楚越苦笑了一会就不想了,何必去细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一次无疑两个人都是非常愉悦的,一来是因为刚和好,二来是因为楚越的主动。司徒邑仍旧宠她,知道她想要主动,就宁愿自己先憋一会,也任由她百般尝试,直到她完全放弃了才再开始自己出力,一点都不似和别人时的只为满足自己。
皇帝在这上面的关照只用到了她一人身上,到了陌生的地方,若发现她稍有不适,便会等确定了没事再继续,不过还是一边享受一边留意,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这样极致的宠爱,总能让人无限拉扯着自己的内心,楚越也是人,心里再冰冷,也只好允许自己偶尔融化个几回。浮动间,她主动地吻上司徒邑,然后探进去。
她就感受到对方显然是来了更大的兴趣,一边回吻着她,一边让节奏到达了巅峰。
待完全结束,楚越就瘫软在他的身上了,又感受到他亲着自己的肩膀,一路追着往上,好似并不满足地将方才那个吻继续,只是这一回,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急躁和痛苦。
她并不知道,司徒邑这一会又为何会是痛苦的。
只是脑子里还没完全想明白的时候,第二回就又开始了。
水里新鲜是新鲜,可是也费事。所以这第二回就被他抱到了浴池旁的席子上,这么没个丝毫遮挡的,楚越顿时还有些放不开,不过下一瞬浴池门那边的帷幔就被放下来了,甚至都不用等人指示,那些宫奴们也都清楚。
只是这般连着的折腾下来,她倒宁愿一开始说自己还是有些小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