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皇帝表现得格外重视楚鄣
回来以后,司徒邑也不能单单只往楚越这里跑,手头上的事忙完了抽了空还要去见病着的原太后,且每回也都带着赵筱和太子一同去。
太后身上的病虽然好了些,可是太医令的人也提醒了切勿再劳心劳神。
说白了,就是要保持好心情,别再干涉前朝或者后宫的事了。
原太后自己也清楚,估计上次病了一遭也生了后怕,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就安心在长乐宫里休养,鲜少出来问外头的事。
这次再回宫,原太后其实说不上再有多为难楚越。她自己也看明白了,估计只要她不在皇后位上,原太后就可以对她视若无睹。那说到底,原太后其实还是在恨大长公主,恨大长公主抢过去了皇后的位置。
等到司徒邑再到朝升宫来,又是差不多七八天后了。她也第一回发觉自己竟然和后宫中其她女人一样,产生了等待的心思。
当她察觉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又多少有些为自己觉得悲哀。所以即便面对司徒邑时脸上是笑着的,眼神里也有些不自知的空洞、迷茫。
司徒邑进来的时候还没发现,他似乎是逢着了什么喜事,还颇为的闲情逸致,竟接过宫女手上的铜针去挑起了灯,语气也是明显的轻快。
“你前几日说会有新的机遇,今日就有了。”他手上动作停了下来,又回头看向楚越,“有人自己跑来和我说,要带一部分愿意去的难民走西边。你猜是谁?”
楚越怎么会知道这个人会是谁,就是前朝的臣子她也只认识那么几个,而见得多的只有一个齐猷。若是开口就问是不是齐猷,保不准司徒邑又会多想。
那年秋狝还不就是,只是多问了几句一起去打猎的人,他就生气了。这一回她怎么敢开口,索性就把问题抛了回去,“我如何会知道?”
“这个人你认识。”司徒邑把铜针放到宫女手上,又往她这边坐了过来。
他今天兴趣颇高,俊朗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只不过高兴之余也就没有了平日那般敏感,可以一眼看出楚越面上隐藏的哀怨。
楚越不能说那几个年轻的臣子,老一些的她又不认识,想了一会就只能说到自己亲爹头上了。
她道,“是曲湘侯?”
司徒邑被逗乐了,随即大笑起来,“他年纪那么大了,怎么还会做那事。不过你猜得近了。”
这是在给楚越提示,司徒邑还不肯说出人到底是谁,看来今天就一定是要楚越自己猜出来了。说和曲湘侯近的人,那推下去就只有他底下那个在朝为官的儿子了。
她挑了挑眉尾,又问,“是楚鄣吗?”
“没错。”司徒邑将楚越的手抓起放到了自己手里,“你家那小子平时看着不怎么说话,关键时刻竟能主动挑起担子,倒是个可用之才。”
她刚想反驳那是曲湘侯的外生子,生他的时候都还没入门,他们可算不上一家人。话未出口,又转念一想,自己身后若是能有一个受皇帝信赖重用的人,倒也是个好事。
就跟着表扬了那同父异母的庶弟几句,又问“他几时回来?一路可安全?”
“总得正经做完事才能回来的。”司徒邑抿着嘴感慨,“西边三郡远离北都,治安是肯定不如这的,不过既然他肯提出走这一趟,我就肯定会护他周全。”
皇帝表现得格外重视楚鄣,也算是给朝中那些反对迁移难民的官员看看自己的态度和决心。
楚越作势放下心来,细想这个楚鄣倒是见识深远,多年宦海沉浮,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主动请缨前往西边这一举动博得了皇帝的好感,今后的官路就算不费心走,只怕也能一路通畅了。
她正幽幽思索着,只感觉身旁的人凑得更近了一些。
这次往下头郡县走了一趟,他身上自带的富家公子气减少了,倒是多出来许多青年男子鼎盛的雄性气息。只需稍稍往耳边低语几句,就能将向来不算很有兴趣的楚越,都撩拨得和失了魂一样。
她倒是头一回产生了这么强烈的感觉,不过微微吞咽了一下,就别开脸去了。即便是渴望,也皱着眉头赧颜汗下。
这回屋子里就一个田和祁香,两个大宫女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了。不用等示意也就心照不宣地退下了。
接下来要做的事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