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战后归路
一边命令一半的氏族鼠先把背着的东西送回洞窟，
一边命令另一半的氏族鼠优先清理敌人的痕迹，
波利克的目光在繁忙中落在了正蹲在一具衰老的人类玩意儿的尸体边上的罗兰特的鼻头，
那里有着一些发着荧光的绿色粉尘，显然，为了释放之前那些法术，罗兰特又嗑药了。
波利克冷哼一声道。
“氏族鼠的伤亡太严重了，半支小队都报废了，你之后的虚弱期要多久才会来？”
十三人编制的标准鼠人小队，现在只剩下了八个，这个数字，倒是可以向战神表达崇敬了。
罗兰特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伸出爪子在风间干枯的尸体上摸了摸，
在他来之前，这个人类就已经断气了，
从魔法之风在耳边的呢喃里的信息来看，这个人类已经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那个时候，应该正是这个人类正要袭杀波利克的当口，想到这儿，罗兰特摇了摇头道，
“啧，我也没想到，这个人类，居然能够用这种代价换取这么强的战力，不然不至于死这么多，”
他的尾巴在不自然的兴奋中甩了甩，血红色的鼠眼底部，带着一些绿色的荧光，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了几口，确认了一下，才又道，
“虚弱期倒是还早，我至少能撑上十三个小时，但这段时间内我能吸入的次元石的数量是有限的。”
“具体是多少？”
“也许，一盎司？我刚才吸了应该差不多两三克。”
波利克嗤笑一声，黑毛覆盖的爪子捏着罗兰特那皱巴巴的粉色鼠鼻，
“四五克？我看你鼻子边上的就有两三克！”
经过他这么一折腾，罗兰特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刚才释放的也就是两克左右的能量，是转化率不够？还是逸散了？还是……”
话音未落，罗兰特就看到了自己身边已经几近坏死的树干，那是法术反噬造成的结果。
闻言，波利克前往死去氏族鼠携带的行李里翻找了一阵，将一个装着液体的玻璃瓶子递给了罗兰特。
“来一口这个。”
“这是什么？”
“人类玩意儿的酒，对于酒味我从来不会闻错。”
罗兰特梳理了一下因为刚才大量流汗而变得有些乱糟糟的米黄色皮毛，将其中的酒液一口下肚，
酸甜口味的酒液让他感觉自己的肚子一阵燥热，也许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原本在整个呼吸道里蔓延的次元石造成的烧灼感随着酒水带来的这股热量，在一阵剧烈的疼痛后，忽然减轻了。
身体越发的轻松，甚至他还有闲心评价一下酒的味道。
“米酒，有些酸了，甜度倒是还行。”
在越发安逸的感觉中，罗兰特昏昏欲睡地靠在了树干上，波利克却一爪子在他的胸口开了一个血印子，强行让他保持了清醒。
波利克的语气郑重，
“现在有我护着你，你这个蠢货的氏族长还能当下去。”
“这种姿态要是在其他的氏族面前露出来，你就完了。
你只要露出自己的软弱之处，只要一个下午你的后背就会被暗杀者插上十几把匕首。”
罗兰特笑了，“我猜，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那些匕首里面有一把属于你？”
“你猜对了。”
“所以赶紧把你的情况整理清楚，地下帝国不需要软弱的耗子。”
深呼吸了几口气，罗兰特道，“那就上路吧，我们得尽快回氏族。”
波利克揉了揉自己一身的黑毛，吩咐清理战场痕迹的氏族鼠随后赶上，然后就留给罗兰特一个比自己高上接近两个头的高大鼠影，
罗兰特勉强催动查克拉跟上以后，对他道。
“你的速度快得像是在逃命。”
“难道不是吗？我们的战力完全不够，谁都能看出来。”
罗兰特道，“往好处想，我们逼出了谷忍的禁术。”
“不过我有些搞不懂的是，那个忍者明明只是个下忍，怎么会使用禁术。”
闻言，波利克忽然问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里的情报，不要再告诉我是书里看来的了。”
“这类情报，在我过去几年的鼠生中听都没听过，你之前的理由是在搪塞老爹，对吧。”
“我是说，你的那个蹩脚的，在魔法书上的看到的理由。”
罗兰特抹了一把自己鼻头上的绿色荧光粉尘，道，
“那我告诉你，是预言类法术呢？”
波利克怒道，
“闭嘴，我不是蠢货！这个查克拉也好，忍者也好，跟魔法一点关系都没有。”
罗兰特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说道，
“这是一个新的世界，与我们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新的世界，
但我就是这个这个世界的情报，你把这些情报的来源当做魔法也行，反正也差不多，对于我们来说。”
对于斯卡文鼠人来说，许多东西都可以算作魔法，
包括物理，化学为基础的工程技术，在地下帝国也是算作魔法，是非特定氏族不可学习的，
对于这个解释，波利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确实，不管是哪种理由，对他来说都算是魔法，但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那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我也不想知道，我的脑子也想不明白，你先告诉我你的立场。”
“立场？你见过那个斯卡文的立场值得信任？”
罗兰特又道，
“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耗子，所以不会背叛彼此，这不够吗？”
“还是说，你想要更进一步的保证？”
波利克接下来的问题却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你要用这个世界做到什么？我们为什么不叫其他氏族过来？”
罗兰特嗤笑一声，
“骂我是蠢耗子，你不也一样蠢吗？”
“我以为你能想明白的，查克拉对于我们来说，算魔法吗？”
“其他氏族把我们出卖给灰先知怎么办？你能保证其他氏族无法传递情报，
还是说，你能保证他们在这个世界不会出现超出我们掌控的意外？”
敲了敲自己的脸颊，将爪子刺入，取得一些痛感后，罗兰特道，
“为了我们之间的信任，之后的计划，我一并告诉你。”
“回到氏族以后，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查克拉传给每一个氏族鼠，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突袭烂尾氏族，把活着的带到这边的世界关押。”
波利克耸了耸肩，
“这方面我没有其他问题了，但为什么下忍不能有禁术？”
罗兰特解释道，
“这个世界的下忍，基本的配置应该是，
除开学会提炼和使用查克拉以外，学会变身术，分身术，替身术，三个忍术，
并掌握忍具投掷和格斗能力。”
“但我们刚才遇到的三个下忍里，却只有那个女忍符合这个特征。”
“这个使用禁术的玩意儿，一开始倒也是这样的下忍，
但现在我们知道，他居然藏着一个禁术，一个杀了我们这么多个掌握了查克拉的氏族鼠的禁术。”
波利克的鼠胡子颤了颤，
“按照你的说法，我们的氏族鼠还不如他们的下忍，他们只会提炼和使用查克拉，而且还不熟练，还不会那所谓的忍具投掷。”
“杀了我们五个氏族鼠，那个下忍应该顶多算是三个下忍。”
“那是因为我的次元护盾的功劳，不然你是死定了，
我觉得他爆发的实力，应该不比上一次把老爹逼死的用巨剑的那个上忍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