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电讯诈骗，占领河内
一周前…
黎江·河内城东200里处
此时的黎江各地已经进入了雨季，天空阴沉沉的，云层低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了一片灰暗之中。大雨已经连续下了两天，地面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在通往黎南大路的丛林里，有一群身影正悄悄地前行着。他们身穿黑色的雨衣，头戴斗笠，行动间显得有些鬼祟。他们的眼神警惕而谨慎，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群人沿着小路缓缓前行，不断朝远方张望。终于，领头的人似乎看到了什么，他兴奋地伸出手指向前方，声音低沉却充满喜悦：“看，就在那里！”其他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他们终于找到了王大人，也就是我交给他们的任务目标——电报线，不过他们一路并不是在找电报线，而是找一个适合隐蔽的位置来执行接下来对电报线的任务。
这伙人迅速在丛林中展开部署，各自分工明确。五名队员分散开来，潜伏在四周担任放哨工作，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鸢尾巡查队。另外三人则冲向电线塔下方，准备执行关键任务——监听、欺骗甚至破坏河内城与西贡殖民政府之间的电报线。
他们动作熟练而迅速，配合默契无间。三个人分别负责不同的任务：一人爬上电线杆，检查电报线是否完好无损，并确保线路畅通无阻，并将监听线并接在线路上；另一人则负责监听电报线上传输的信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信号，窃听各线路之间的交流频率和交流内容；最后一人则紧盯着电报机，随时准备对发出的信息进行翻译。
因为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鸢尾舰队带来重创，导致海防城的军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开始撤退，所以很多重要文件都来不及转移，甚至连鸢尾军队的译码本都落在我的手上。这个译码本对于我来说，就是破解鸢尾军队动向的一把钥匙。不仅如此，鸢尾在撤退的时候居然没有炸毁海防城的电报线路杆，这无疑是给我们创造了一个绝佳机会。于是乎，我灵机一动，决定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策划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冒险行动。
这支八人组成的小队，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战士。他们紧密合作，互相信任，共同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在他们出发之前，我郑重地向他们宣布了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我告诉他们，只要成功完成任务，将会对整个战局产生巨大的影响。他们也明白，这次任务的成败关系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参与这次行动的人都明白这件事。
“你说王大人这招能管用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靠谱啊？”一个放哨的士兵压低声音，对站在他身旁的行动队队长嘀咕道。
队长瞪了他一眼，低声呵斥：“别废话，专心警戒。”
两人沉默下来，警惕地盯着周围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越发紧张。
电线杆下，两人正在专心的窃听着电路。突然电报机发出一阵嘀嗒声，在此时很久没有听见任何有用信息的监听员们显得犹如天籁。
“有消息了！”负责监听的队员兴奋地喊道。
译电员精神一振，围了过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然而，他的脸色却随着电文的翻译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一组再加密信息……可恶，还是无法破译。”译电员懊恼地挠着头，将手中抄录的电文塞进了口袋里，冒着小雨将文件传给了队长，随即又转身跑了回去。
队长接过电文，仔细端详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符，眉头皱成一团。
“看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研究鸢尾的编码方式。”队长沉思片刻后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那位焦急地问道。
队长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回答：“先把信息记录下来，等回去以后再想办法。”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马蹄声，似乎有什么人正在靠近，而很快那个插科打诨的队员就意识到是什么人靠近了。
“是鸢尾的巡逻队！”那位队员轻声警告。
队长面色一变，立刻下令：“撤！保持安静，尽快离开这里。”并通过旗语向塔下三人传递了命令。
塔上那位成员接到撤退令后，立刻从树上溜了下来，让剩下两人立刻带着设备跑路。队员们迅速收拾好设备，悄然无息地向丛林里撤退。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鸢尾的巡逻队，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幸运的是，巡逻队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很快便从他们身边经过。队员们松了口气，但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仔细观察了这几个骑兵的穿着，经过辨认，确定了这几个骑兵并不是战场上的主力，反而是在沿途保护电报线路的骑兵部队。
他们此次来执行任务前，已经做足了功课。在地图上详细地标记出了这支巡逻队的巡逻安排，包括路线、时间等等细节。所以他们只需耐心等待即可。果然不出所料，在略微等待了1个小时后，那支骑兵巡逻队又折返了回来。
当巡逻队消失在视野之外时，队长下达命令：“全体注意，继续执行任务！”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电报房，确保不被敌人发现。
这一次他们的任务重点是如何确定通往西贡的是哪条线路。在经过几个小时的发报次数统计后，窃听员发现其中有一条线路交流异常频繁，这引起了大家的警觉。于是，他又和译电员对这条线路开始重点窃听，并截取情报。
经过两人的努力破译，虽然未能将所有消息原封不动的破解出来，但还是确定了这条线路就是通往西贡方向的。这个发现让整个小队都兴奋不已，因为这意味着他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在取得这项重要战果后，他们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见好就收，立刻收队返回海防，迫不及待地要向我报告他们此时的收获。在撤退之前，他们特意在这里留下了一个隐蔽而又特殊的标记，以此来通知下一次前来窃听的战友们，可以再次选择这个安全且舒适的位置继续执行任务。
他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终于在深夜时分赶回了海防城。当他们回到城中时，已经疲惫不堪，但仍然坚定地将抄录的电报文转交给我。同时，他们详细地将确定线路一事告诉我，让我得以进行下一步动作。我满心欢喜，激动不已，高兴地赞扬他们道：“你们这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实在是太棒了！快点去休息吧，今天你们辛苦了！”
第二天清晨，我再次派遣出一支队伍，前往昨天上支小队行动的地方，以延续昨天的任务。当这支小队抵达目的地时，他们首先注意到鸢尾人发电的习惯有许多很是重复的内容。这些观察结果让他们感到好奇，在完成今天的监听任务后，他们迅速向基地汇报了这一情况。
这个发现引起了破译人员的兴趣，给了他们新的思路和灵感。破译人员立刻投入工作。他们仔细研究密码本以及之前获取的情报，特别是那些出现频率较高且重复较多的内容。通过对比分析，他们逐渐找到了线索并解开了鸢尾人加密信息的谜团。
经过一番努力，破译人员终于成功地解读了鸢尾人的加密信息。这个重要的突破意味着我们能够了解河内城内鸢尾人的现状。这对我们制定战略和行动方案至关重要，因为只有掌握敌人的实际情况，才能做出明智的决策。
我紧握着拳头，内心充满激动。这个消息让我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和计划正在逐步实现。现在，我们已经取得了关键的一步，可以更好地应对鸢尾人的威胁。接下来，我们将根据这些情报调整战术，为即将到来的反攻做好充分准备。
我仔细查阅了破译人员破译出来的电报：此时的河内城中，局势异常严峻，令人忧心忡忡。李维业原本仅率领着少量的部队攻占了河内城，尽管他后来接收了一些从海防撤退过来的军队，但总体人数仅有八千左右。如今海防城已沦陷，通过海路获取补给已经成为泡影，而陆路补给则受到黎江雨季的影响，道路泥泞不堪，丛林茂密难行。等到补给物资送达时，鸢尾部队恐怕早已饿得奄奄一息，更何况还有火器弹药的短缺问题。这一切对于他们坚守河内城来说都是极其不利的因素。然而，来自西贡方面的批示却仅仅只有一句话：“坚持守住就有办法”。
看到这几封电报的时候，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心里暗自窃喜着：“哈哈！这可真是老天开眼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仿佛一切都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既然老天爷如此眷顾我，那我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于是我决定来一个顺水推舟之计，让第三支小队去执行最后的任务——切断其他所有方向的电报线路，并把通往西贡方向的线头接上通往海防的线路，其他线路接上我们的欺骗电台。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成功地对李维业实施战略欺骗了。
这支小队果然不负众望，迅速且高效地完成了任务。此刻，李维业已经完全失去了与西贡方面的联系，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还被蒙在鼓中。
没过多久，西贡方向就察觉到自己和河内之间的联系中断了。他们开始焦急万分，不断地让其他各个城市向河内方向发送电报，试图恢复通信。然而，这些电报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信了。
这时，西贡政府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立刻下令距离河内最近的南定出兵前往河内支援。但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此时已经假冒西贡方向的命令，指示李维业向黎北发起进攻，以此引诱他出城。与此同时，我成功地联系上了黑旗军的首领刘永福，并要求他按照我的计划行动。然而，刘永福一开始并不愿意听从我这个来自旧廷的官员的命令。他认为旧廷的官员都是些酒囊饭袋，不值得信任。但当我发出一封电报后，刘永福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原来，我巧妙地运用了民族大义，将刘永福捧得高高的，还承诺只要他能归顺国家，就可以不再流亡异乡。这样一来，刘永福被我深深打动，表示愿意出兵相助。此外，我还向他详细分析了当前李维业部队的情况。根据我截获的情报显示，此时的李维业已经是强弩之末，战斗力大不如前。而刘永福的黑旗军曾与李维业交过手，双方结下了不小的仇恨。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刘永福终于答应听从我的指挥和命令。
最后我向在谅山驻守的冯将军发去电报，让他即刻发兵向河内方向行进，而我则率领海军即刻启程，并让此时已经抵达海防的海军陆战队一并出发，完成对河内的三向围攻。
之后便是黑旗军诱敌深入，擒获敌首李维业，河内城三向被围的情节了。城上的士兵本来是打算继续负隅顽抗的，但当刘永福把五花大绑的李维业从人群中推到最前排，城上的士兵士气也降到了冰点，我也向城上士兵开始喊话：“你们的首长已经被我们擒获了，此时开城投降，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侵害，但如果你们继续负隅顽抗，那我的舰炮也不是吃素的！我将命令全舰开火，到时候你们后果自负！”喊完又让我身边的翻译又向他们用鸢尾语喊了一遍。
这下本来士气就低落的鸢尾士兵立刻就有了开城投降的想法，但李维业的副官却继续鼓舞大家继续反抗，甚至还主动用火炮向重华军舰开火。这下我也被他们激怒了，立刻命令各舰向河内城开炮。
这鸢尾城池上的火炮哪里是舰炮的对手，不一会城上的鸢尾火炮就熄火了，而李维业的副官也在这饱和打击之下，炸的连渣都不剩了。城上还苟活的鸢尾士兵立刻举起了白旗，开了城门让重华军进了城。
此时的河内城早已没了之前的繁华，城中民生凋敝，李维业为了巩固他的占领，竟然将许多反抗的士兵百姓残忍的镇压了。此时河内城中百姓十不存四，许多人在占领期间陆续逃离了河内城。我进城后，立刻命令海军陆战队将残存的鸢尾士兵都召集在一块，经过满城的搜寻，最终只找到了不到2000人，其余人自知罪孽深重，称开城门投降时从南门逃走了。
我抚慰了河内的城中百姓，告诉他们侵略者已经被打跑了，我们很快就会帮助他们恢复之前的生活，虽然我不知道这对他们是不是一件好事，但至少让他们有了一丝念想。此时我又将那些鸢尾士兵抓出来进行了公审，让百姓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当然不能直接杀人。虽然这引起了这些鸢尾士兵的抗议，但他们所做的事让人完全无法原谅，所以我加大了对他们的监管力度，多次挫败了他们暴动的企图，并处决了策划者，而这些人我有更大的用处。
我亲自提审了李维业，这位当初攻下河内城而不可一世的上校，此时却低三下四地向我求饶道：“大人不要杀我，我有更大的用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鸢尾语）”
翻译将他的话告诉了我，我冷哼一声，义正词严地说：“你残忍地杀害了那么多百姓，你是不可能再有生路的，而且就算你的国家用高价将你赎了回去，你也只会因为战争罪而被审判枪决，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听你求饶的，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李维业，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说完后，我命人将他丢进了大牢之中严加看守。此时的李维业对我已经没有太大的价值了，鸢尾政府即使选择将其赎回也不会选择付出太大的代价，而且我内心也不愿放走这一侵略者的头目。
之后我对河内城进行了修缮，并对城墙重新进行了布防，我知道再过不久，鸢尾的援军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