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重蹈自己的覆辙
在这个时刻，如果接纳了灵儿，恐怕会干扰她未来的生育能力。反正灵儿也不知情，云哥这样的道理是从何处听来的。然而，听他讲述，许多像灵儿这般年纪的少女，因过早地陷入情感纠葛而怀孕，最终分娩时往往两命俱丧。女儿认为，让灵儿再多些成长，或许并非坏事。况且，有几个男子能像云哥那样，为身边的女人考虑得如此周全呢？
秦红棉沉思片刻，说道：“听你这么说，这小子倒是个正直之人。只是为娘想知道，他有没有提过何时迎娶你进门？”
秦红棉担心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因此关切地询问。毕竟，她不希望女儿像她一样，有了身孕却无法得到应有的名分。
木婉清想了想，回答：“这件事云哥并没有详细跟女儿讲，但他真的对女儿很好。而且，当女儿和灵儿住进郡王府时，他的仆人们都称呼女儿为王妃。事实上，他曾两次向女儿提及，他还有重要的使命要完成，暂时不想被儿女私情牵绊。他承诺会给女儿和灵儿一个美好的归宿。如今，他确实四处奔波，处理着重大事务。女儿知道娘亲担忧，但娘也应该明白，以他的身份，若要与女儿成婚，恐怕也需要得到中原皇上的许可吧！
不过，他倒是对女儿说过，哪怕放弃郡王的身份，他也会努力为女儿和灵儿争取应有的名分。所以，娘亲以后能否不再向云哥提起此事，女儿不想让他产生误解。”
“你这傻丫头，还没过门呢，就已经向着人家了。好吧，娘懂得轻重。只要你自己开心，娘不会多说什么。对了，你之前提到去江南游玩，看你的样子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话不便当着灵儿的面说？现在她不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秦红棉想起三人聊天时，谈到在江南游玩的新鲜事。木婉清提到游湖赏花时欲言又止，于是她多问了一句。
木婉清对赵孝锡的提问始终没有得到确切答复，她迅速说道：“娘，爹年轻时究竟有多少女子？这次女儿游历江南时，曾随云哥去过一个女子的家。看那女子的模样，似乎与爹有关系。而且她还有一个与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女儿总觉得，那女孩可能与女儿有着相同的身世，但向云哥求证时，他却不肯说，总是神秘兮兮的，说什么时机未到。”
看着女儿询问亲爹的风流往事，秦红棉心中叹了口气：“你爹当年身为大理王的弟弟，文武双全，自然吸引了许多像娘一样的江湖儿女。至于具体有多少，或许明天你问你爹才会知道。不过，娘知道除了我与宝姨，他至少还有两到三个女子。这家伙，当年招惹的女子可真不少，到处留情却收拾不了局面。那女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女儿与云哥去那女子的山庄时，看到她的整个山庄都种满了曼陀罗花。她说种这些花，只是为了等待一个姓段的人，将来某一天能陪她一同赏花。云哥一直称那女子为王夫人，那是她夫家的姓氏。不过，女儿在与她女儿身边的丫鬟交谈时，得知这位王夫人本姓李，年轻时似乎住在大理无量山附近。后来不知何故，远嫁到江南的王家。”
听到喜欢曼陀罗花，还姓李，年轻时住在无量山，秦红棉立刻说道：“娘知道她是谁了！原来这女子还活着，我还以为她已经去世了呢！
她叫李青萝，是武林大派逍遥派掌门的女儿。后来逍遥派内乱，她父亲下落不明，我当时还以为她也遭遇了不幸呢！
没想到，她远嫁到了江南。不过，你怎么会认为她生的女儿是我爹的呢？她不是嫁给了姓王的吗？为什么不是那个人的孩子呢？”
对于秦红棉的疑问，木婉清迅速回答：“女儿也不清楚，但女儿有种直觉。她肯定与钟灵一样，那个姓王的男人肯定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一点云哥肯定知道，但他就是不肯告诉女儿，只是让女儿好好照顾她。现在听娘这样说，女儿敢肯定她也是爹流落在外的女儿。”
面对木婉清的肯定，秦红棉立刻说道：“好吧，这件事娘知道了。到时候娘会问问你爹，看看他是否知道，又遗漏了一个女儿在外面。这家伙，真是害人不浅啊！”
对于这种父母间的责备，木婉清作为女儿不便多言。但她清楚，困扰她已久的问题，在秦红棉这里得到了解答。这意味着，她的生命中又多了一个妹妹。
母女俩聊到深夜才入睡，一直睡到天亮，直到早早起床准备好的钟灵来叫醒她们，并找人询问赵孝锡休息的地方。她拉着这位情郎起床，打算赶回万劫谷，去看望许久未见的爹娘。
同样出现在这里的段正淳，为钟灵送行，心中忽然有些羡慕钟万仇。不仅拐走了他的美人甘宝宝，还让这个亲生女儿如此孝顺他。
一切准备就绪，钟灵临上车时说道：“红姨，我给那个人买的东西放在昨晚住的房间里，你帮我交给他吧！我走了！”
或许是觉得段正淳有些可怜，她深知无论怎样责怪也无法改变现状，很快在离宫前给了段正淳些许心理安慰。然而，“那个人”的称呼，让段正淳的表情依然有些苦涩。从始至终，钟灵从未叫过他一声爹。相比之下，木婉清已经接受了他，想要赢得钟灵这个女儿的心，他的道路还很长。
只有站在他身边的秦红棉微笑着说：“好了，灵儿这丫头嘴硬心软。不管怎么说，钟万仇人品再差，他对宝宝母女也算尽心尽力。人家帮你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难道还不允许灵儿叫他一声爹吗？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呢？等下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就知道自己当年犯了多少错需要弥补了。”
不明其意的段正淳，在送走赵孝锡和钟灵一行人，回到寝宫后。看着秦红棉递过来的衣帽，他也意识到这个小女儿其实心里是有他的。
正当段正淳打算试穿小女儿买的衣服时，秦红棉突然问道：“正淳，你当年与阿萝是否有过夫妻之实？”
此言一出，段正淳面色一僵，有些尴尬地说：“红棉，你怎么又提起这事了？当年阿萝的父母出了事，你应该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