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酒足饭饱

    11酒足饭饱

    期间那个该死的络腮胡居然时不时的看我，每次目光和他对视碰撞的时候，我的菊花都一紧，生怕他也想我的心思。两人商量了大概十来分钟，最后终于拿定了主意，但是他们并没有现场说，而是将宫总叫到一边，也不知讲了些什么，两人频频点头之后挥了挥手，保安大哥很会来事，连忙上前按了电梯，然后送他们下楼去了。

    大家在会议室里站着，像一群小学生等着校长发奖状似的，虽然这些与我无关，但抵不过好奇心作祟，也伸长了脖子想听听呆会宣布的结果。最后宫总将目光停留在了衫衫姐身上，说了句‘你留下，其它人回去休息。’大伙便一一散去，她们眼神里都充满了失落，尽管没有被点到，但她们也是可以参加盲选的，一样还是有钱拿的，虽然少点。看得出来，什么10万15万之类的价位，都是忽悠人的，看似很专业，其实都差不多，宫总估计把所有在岗的卵妹都叫上来了，不管长得好看还是不好看，起码气势要跟上，说明咱公司人多，实力强。看到没？其实在阿基他们眼里，这里真的就是专业机构，但在我们这些业内人士来看，还真是一堆草台班子。

    众人各回各家之后，现场的氛围一下就缓和下来，宫总直接将腿翘在桌上了，秘书则把高跟鞋脱了，说站了半天累死，其它工作人员也东倒西歪的坐着，然后像询问一个老朋友一样的口吻和宫总聊今天这单的详情。两货都差不多快三十了，在汉武市开了好几家健身房，而且还是家连锁店，总部在成都。居然其它省也有他们的店子，别看那个阿基样貌平平，但架不住平台好啊，又有这方面的资源，父母都是做健身器材的，还是进出口贸易，据说家里都是好几亿的资产，奈何管天管地，管不着儿子的兴趣爱好，身为父母再成功，没有孙子延续香火也是白搭，实在没办法，就让他俩自己看着办，之前还会限制阿基的性取向，后来慢慢的，也懒得管了，索性只要是他们家的血脉，哪里搞的都无所谓了。

    正所谓，当一个人的智商和财富不匹配的时候，会以另一种形式流入到社会。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阿基这钱，还真是好赚。他们的意思也很简单，越快越好，钱都不是问题。既然这话都说出来了，宫总就要求大家一定要配合工作，将接下来的事情都安排好，包括这几天的医生，人选，还有取卵过程中需要的各种材料都要随时准备，然后又让秘书联系正规医院那边，反正一堆事情，什么类似出生证明，盖章啥的，都是由金钱铺的路，办起来也不难。

    然后叮嘱衫衫姐，明天就要搬过来这边住几天，卵子一旦符合要求了，就随时摘取，到时候钱直接到位就行了。估计也不是第一次捐卵了，衫衫姐表示一定安排好行程，到时候第一时间满足客户的要求。但她说想回丰收路拿点东西过来，毕竟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看能不能派公司的人一起过去帮忙拿点东西，宫总表示一点问题没有。衫衫姐的目标人选自然是我，因为我和老白目前都住那里，所以在做了简单的道别之后，我俩就上了回丰收路的地铁，一路飞奔。

    加了衫衫姐的微信之后便分开了，约的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碰头，因为足疗也是夜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她们也起得很晚。话说兜里有钱了，自然不能忘了兄弟们，这次大方一回，给他们一人带点礼物，正好我也要去网吧拿自己为数不多的衣物啥的。捏着今天捡的五百块，直接去买了四盒26的软楼，虽然不是很贵，但对于正处于贫困期的我来说，已经是笔很大的开支了。呆会给畅逼，三皮，大飞，老白一人一盒。再提点饮料，啤酒过去，买点凉菜和烧鸡烧鸭啥的，差不多花了两百块，在地铁上的时候就给大飞发消息了，他们几个在网吧宿舍等着我在。

    虽然只是大半天没见，可看到兄弟们时，那种亲切感，真的，很难言语，起码在这座城市里，还有几个一起玩的兄弟，已经是很难得了。一推开门，熟悉的酸臭味扑面而来，但我一点都不觉得难闻，这里可是梦想起航的地方。不是自己掏电费的空调用起来就是爽，这凉风吹在身上舒舒服服。几个家伙在那里斗着地主，玩得不亦乐乎，见我回来了，便纷纷丢下手中的牌，摆的摆桌子，拿的拿板凳，吃饭的家伙都准备好了。

    其实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快乐其实也很简单，尤其是大家都在差不多的起跑线上时，没有攀比，没有嫉妒和猜忌，只需几口小酒，几两小肉，生活依旧可以过得十分坦然，这个时候我们都穷，最大的愿意无非就是吃个饱饭，睡个好觉就已经很知足了。

    其实，无论多么高大上的工作，时间一长啊，都会滋生无聊的感觉，都会觉得工作不过是一种重复的机械劳动。人生不过片刻的荒愉，片刻的痛苦，剩下的就是似水流年的虚无。工作也是一样，高光一刻，可遇不可求，成就感就像沙滩上的脚印，海浪一来就冲刷殆净。在日复一日看似重复性的劳动中，我们时常体会到这样一种虚无感，感受不到意义，以至于玩世不恭，浑浑噩噩，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来看待我们所从事的一切。所以我时常在问，我们是否能够笃定我们所从事的职业的意义呢？因为只有这种神圣的意义感才能带领我们走出虚无的泥沼。有人就问智者，一滴水如何能够不干涸？智者说：“把它汇入大海。”

    觥筹交错，推杯盏酒，大家伙吃的也是相当尽兴，自己买的食材可比在酒店里点的菜那是实惠很多很多，可能几十上百块只能吃上一盘，但是买的这些凉菜一百多，足足让五个大老爷们吃得饱饱的，和箱啤酒被喝了精光。一个个脸上都红扑扑的，血管膨胀得厉害。话说这人吧，真的不能吃得太饱，一安逸了，就容易犯错，所谓酒足饭饱就开始思淫欲了。

    几个家伙趁现在手上还有点小钱，于是约着一起去剁饼子，汉武方言就这么说的。这个词外地的朋友看不懂，说白了就是嫖什么的娼的，虽然我嘴上是拒绝的，但架不住酒精刺激和兄弟们的怂恿啊。咱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俗人，哪有过得了美人关的，在大家伙半推半就之下，我也欣然默许了。其实之所以会动这个歪心思的真正原因是，兜里有了钱，得消费一部分出去。

    九十点钟的夜幕之下，丰收路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大城市里的生活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大街上都会有人，而且处处都是霓虹灯在不停的闪烁，将夜色点缀的格外魅惑，只要有钱，那这里就是天堂，想要什么有什么，而且很多时候，金钱给你带来的不仅仅是认知上的刷新，更多的是，可以增涨你的见识，开拓你的眼界，让你知道，原来，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快乐。

    “哪里饼子多点？”老白问大飞道。据说畅逼和三皮要上夜班，所以借口没去，主要原因还是没钱。

    “要不去寿仁路看看，那边城中村多，站街的老鸨到处都是。”漫无目地的我们一行三人到处瞎转悠。

    “前些时不是被叔叔们给冲了么？现在又开始了？”老白递了支烟过来。

    “这玩意哪里禁得完？老祖宗都参加的活动，能说禁就禁的？”大飞淡定的吐了口烟圈。

    “有点道理哦，那边现在怎么收费的？好久没去了，还是100的150？”老白看样子也是个老嫖客了。

    “肯定是这个价啊，都一样的行情，贵了谁去？又不是镶了金的，不会瞎涨价。”说着，大飞大步流星的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一路小跑，看样子，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正如大飞所说的，在寿仁路的一些小路小巷子里，还真的有很多小门面，里面装修简单，一个玻璃门，一盏粉红色的灯，甚至连门头都没有，这就是她们所有的家当。在这方面，大飞那是相当老练，轻车熟路了，三要素记下，就可以让自己度过几分钟的美炒时光。

    第一是踩点，言外之意就是，找到那一片所有的店子的具体位置。第二是认人，先看看哪家的小妹正点一些，让心里大概有个谱，把几家的小妹对比一下，看最后哪个最让你心动，因为这事吧，正常人最多也就搞上一盘就进入冷却期了。第三就是望风，在最想去的那家门口站个十几分钟，确定这个时间段和周围没有异常了再去，免得万一被逮住了，那就不是几百块钱能解决的事情了。罚款拘留可就不划算了，出来玩嘛，讲究一个安全第一。

    话说，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市井小民一个，上学的时候和前女友恋爱时，也会偶尔出去开个房快活快活，人嘛，图的就是个逍遥自在，没有必要把自己伪装得那么神圣。我是最烦有些人，把自己包装得不知道有多纯洁，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背地里，总做一些阴暗肮脏的事情，遇到这类人，我们必须远离。

    虽然我们现在正做着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但好歹这也是一种体验，起码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又多了一个有趣片段，先不谈是好是坏，你参与进来了，得到了快乐，这便是有意义的。

    我们装做路人，从每一家店子门前都经过一下，而且脚步都放得比较慢，三个脑袋朝一个方向仔细的观察着，还别说，真有让我心动的女生在里面，就像大飞说的，先留意着，呆会用排除法，一一挑选，因为有时候，你看店里面时，真正理想型的小妹有可能正在接客，所以你就错过了，之所以要来来回回多逛几次，就是为了寻找那个最最心爱的姑娘，这都是经验之谈。

    门面里面的搜寻得差不多了，我有两个目标人物已经确定，看呆会怎么选。其实门面后面都是一些居民楼，那种老式的房子。虽然汉武市现在也快挤身一线城市了，但城中村还是很多的，毕竟地方大，难免有些地方拆迁不到位，也不可能全面城市化。大家都有见过以前的楼房吧，没有电梯的那种，有些地方连灯都没装，几栋楼房都挨得很近，中间的过道也就只有两辆汽车勉强并排通行。

    很多没有钱租门面的老鸨们，就把一楼的房间租下来，就在楼道门口拉生意，因为寿仁路名声在外，所以也会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朋友前来光顾。而且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是，没租门面的大多都可以还价，有时候100块都可以做个大全套。

    毕竟每个人的审美不同，所以挑的对象也不一样，具体细节咱就不写了，点到为止吧。最后是，我挑了一个带眼镜的，个子小小，一米五左右，长发披肩的小妹。穿着也符合我的要求，小短裙，小黑丝，她是门面里面的，现在的经济实力不允许我乱花，所以，只消费了个100的。之前踩点的时候特别留意了她。为了防止留下证据，给了她们老板100的现金之后就直接上了二楼。我的实力，没有半个小时，肯定是不会下来的。

    大飞也挑的是门面里的，和我不是同一家，消费了150，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拖延时间就能拖延的，毕竟小妹的时间就是金钱，不可能给你留太多颜面啥的，从交钱到出来，这货也就七分钟时间，还包括脱衣服穿衣服在内。

    老白看中了后面楼道里的一个小妹，胸特别大，他最好这口，也消费了150，战斗力还行，十几分钟。我们三个都不是一起行动的，谁想去了，另外两个人就在外面等，免得万一被叔叔们端了，还有个人知道其下落。

    这真是个美妙的夜晚，美酒当歌，人生几何啊。其实做个普通人有时候真的很开心，没有太多的压力和烦恼。不像那些大明星大网红，走哪里玩都会被人认出，而且很多小违法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干，不然就是一堆水军开始网暴。赌个小博，不敢，随地小个便，不敢，甚至连吐个痰都要小心翼翼，活得一点都不洒脱。

    还别说，释放一下也挺舒服的，整个身体都轻松许多，回到网吧几个人倒头便睡，快乐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