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草台班子
10草台班子
果然是老板的电话，说是七点半到公司，然后让保洁仔细的再打扫一下，让秘书这个点必须到场。交待完了之后，王伟一一的给她们发了信息。看看时间，现在六点半，该做的事都搞完了，轮到我们吃饭了。
也是有两个选择，可以留在公司吃，咱也是正式员工了，可以吃上工作餐。当然，你想吃外卖，也可以自己掏钱点，没人说你。但作为新人的我，对于这里的工作餐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也是请的专门做饭的阿姨，手艺也不会太差。最最重要的是，比起外面的伙食来说，要干净许多，毕竟她自己也是要吃的，谁会在自己做的菜里放地沟油之类的东西？
我也被王伟拉到了工作群里，就是保洁，秘书，保安还有护士姐姐他们的那个群，其实人也不多，九个。今天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这些同事们。
要接待雇主了确实不一样，一上来就闻到一股清香，而且很明显，桌上的东西都是精心整理过的，之前也说了，这里属于三天不开张，开张管三年的那种业务，也不是天天有人过来，该正规的时候正规，该懒散的时候，也是可以随心所欲一点。
王伟带着我直接去了九楼最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面虽然不那么豪华，但该有的东西都有，电视，空调，居家的沙发桌子之类的。这里也没有严肃的面孔，大家都其乐融融，毕竟大家都是打工的牛马，没有必要为难谁。
毕竟他也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和谁都熟得不得了，一一打过招呼之后，便拿了套一次性的碗筷给我，当然，他们都有自己专用的，毕竟我也是第一天上班，准备得还不够充分。王伟向大家介绍了一下我，当然，懂事的我，也一一向大家鞠躬表示感谢，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尤其是在秘书小姐姐面前，我都不敢正视她，因为她今天这一套深v的白色衬衫加上黑色小制服已经让我乱花见渐欲迷人眼了，再多看一眼就掉到她沟沟里不能自拔。
讲真，还别说这饭做得相当好吃，可能是因为我长期流浪在外，吃的都是廉价的食物吧，好久都没有吃到长辈们做的家常菜了，所以吃起来格外的香，做饭的人最欣慰的就是食客对她的手艺表示认可，所以，我连炫了三碗饭才收口，然后不停的夸赞她做得好，逗得她一脸笑容，开心至极，毕竟吃人嘴软嘛。
话说宫总也是个十分有时间概念的人，说七点半到，就七点半到，然后大家伙开始准备会前事宜，比如保安小哥呆会要亲自开车把他们接到公司楼下，两个护士小姐姐一个换上医生服，一个换上护士服，这样显得更专业一点，呆会也要上场，站在旁边让雇主们看，保洁阿姨则在旁边扮演很忙的样子，擦擦玻璃浇浇水，而我和王伟好像接待方面的工作，没我俩什么事。不过王伟说可以在另一个办公室里敲电脑假装很忙。
伟大的法律大咖罗翔老师说了，世界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大部分人都水到离谱，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总去担心自己的能力不够，或是说很多工作胜任不了之类的，再厉害的人也常常是边干边学。再光鲜亮丽的行业背后常常都是漏洞百出，大家都是在虚张声势 ，只不过是非常默契的互相揭穿罢了。
平时宫总穿得相当休闲，但在接待客户的时候，他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公司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必须到场。没人的时候，大家想怎么样都行，但工作的时候，还是要有个规矩的。本来说安排我俩假装很忙的普通员工的，但由于这次接待的是一对男男，就是传说中的死gay，所以，排面还是要有的。王伟特意将他换洗的另一套西服给了我，虽然有点小，但也不影响。
我们的任务就是站在宫总后面，带个墨镜充当保镖的角色，虽然体型上差了点，但丝毫不影响发挥，再把现场灯光调暗一点，这不，压迫感就来了么？据王伟说，一般男同要求买卵的客户很少，正常情况下都是中年夫妻，不能生育的女方会主动带着老公一起来，然后买到合适的卵子之后去做试管婴儿。至于去哪里做，出生证明怎么开，孩子的归属之类的，只要给钱，都可以搞定，里面的水深得很，大伙慢慢看。
平时嘻嘻哈哈的保安小哥，此时也一脸严肃，衣领都折得十分整齐，这么认真工作的样子实在难得，就在我俩对视的一瞬间，我都差点笑出来了。但这可不是平时，正规场合了，一定要忍住。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秘书小姐姐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他们，马德，gay就是gay，无论从打扮还是外型，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给大家科普一个常识就是那种，身上有肉，还喜欢健身，脸属于那种圆圆的，还留有络腮胡，小平头，典型的男同配置。
分辨他们也超级简单,是gay都不可能隐匿的十分完美,而且一般做0的gay最容易辨认,无论他怎么伪装,都有一种向人暴露的表现欲 看看那种让人很恶心的样子的男人,没有错他是gay了 而且可以告诉你,他是0,也叫小受。
皮装,皮衣,总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很man的男孩子,却意外穿了两个耳环,也许很多人都认为那个是痞子。要么就是追求时尚的男子而已。显示自己很男人，常常打朋友一拳头,然后却漫不经心间总喜欢向对方的屁股时不时的打一下。没有错,他有可能是1号。喜欢搜集娃娃,喜欢各种可爱的东西,也许是他从小缺少母爱,但是这样的男子更容易成为gay的猎物,至于这个世界上是猛女悍妇比较多呢。还是gay的鼻子更敏锐呢没有错,他很可能是小受的可怜0哦。
这两货就是很典型的1和0，虽然我们不应该歧视他们，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最好还是对异性感兴趣，毕竟苟且之事才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如果哪天大家伙看到作者我变成了gay，请不要吝啬你们家的绞肉机，把我丢进去，连肉带骨头搅碎了喂狗。
要知道，大家都是专业的演员，所以都憋着没笑。虽然我们站着的时候都已经把最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个遍，但脸上还是忍不住带点微表情。因为这两货真的太骚了，从一出电梯起，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就扑面而来，虽然很好闻，但架不住浓啊，不过有一说一，肯定用的都是大牌子。
小0打扮得最有意思，穿的超短裤，紧身的那种，就差把蛋蛋勒出来了，下面还套个踢足球时候穿的白色长袜，衣服就更可怕了，那种站街的老鸨穿的黑色紧身衣配个鱼网，这还都是小事，重点是，还化妆来的，我去尼大爷的。卡姿兰的大眼睛，长长的假睫毛，再把鼻环，耳环一套，估计他爹妈都认不出来了。
旁边那个小1，对，不用想，就是身上肌肉多多的，络腮胡的那个，穿着还算正常，白色小背心和七分裤，外表看，还是可以让人接受。但是的但是，这个吊毛居然走的是猫步，就是像模特一样的那种，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出女人的味道，真搞不懂这些人想的些什么，好好的男人不做，偏偏搞些另类的事情出来。
虽然我们宫总也算是老江湖了，但对于这样的雇主，还有点驾驭不了，毕竟气场在阴柔面前，还是要退避三舍。做生意嘛，任何时候都不要和钱过不去，既然他们找到这里，那就是上帝，只有上帝才会给你金钱。
“欢迎两位光临本公司，这个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找我。”说着，宫总双手递了张名片过去，看来在业务方面，他还是很专业的。
“亲爱的，好热，让他们把空调再调低一点。”小0娇羞的将头靠在小1肩上撒着娇，说实在的，杀人不犯法的话，我现在就想刀了他俩。
“有点热，有点热。”小1说。
“。。。。。。”宫总向王伟使了个眼色，很快温度就直接到了16度。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一直想要个孩子，听刘总介绍说，这里可以帮忙做试管婴儿是吧？”小1拿起名片看了看。
“是的，前提是你得有卵子才行。我们这里的女性都是有健康证，体检表的，每个人在身体方面，都是经过严格的挑选的，你们可以完全放心。”
“那这边怎么收费的呢？”
“你们先看看这个价目表，不同的人选和要求，价格都不一样。”说着，秘书小姐姐立马将手里的文件交给了他俩。
“我们不要找代孕，就做试管的那种。这个盲选是什么意思？”小0开口了。
“盲选就是，我们随机提供合格的卵子，保证其没有传染疾病，然后你们自己提供另外一种材料就行。”宫总说。
“盲选才3万，那这个20万又是怎么说？”
“20万的是可以见面让你挑，身高学历长相三围都有，直到你挑到满意为止。”
“那你们在哪里找的这些人呢？”小1貌似很好奇。
“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签了合同，给了钱，自然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我们做生意都是讲诚信的，也不是做了你们这一单就跑了。”说着，宫总给自己点了支烟，看来跟他们沟通还是很下头的。
“亲爱的，你看，还有10万的，15万的，你看选哪个？”小0用肩膀顶了顶。
“都行，要不，我们挑最贵的吧，我也希望未来的宝宝是最棒的。”说着，小1亲了一下他，这一幕大家伙都没忍住，把头扭到一边，着实看不下去了。
“这事你说了算，那我们就做个20万的吧。”说着，小1把文件递给了宫总。
“你们如果决定好了，就可以签合同。先交定金5万，然后就可以安排人现场给你们挑。”宫总示意秘书去拿合同和收款码。
“今天？现在？就可以么？”小1说道。
“是的，刘总介绍过来的人，当然不能怠慢，一直服务到你们满意为止。”宫总果然老江湖，马屁也是拍得棒棒哒。
“就说嘛，就说嘛，刘总这人靠谱，下次请他一起吃饭。”说着，小0搂着小1的胳膊开始撒娇，我去踏马的。
“那行，先转你们5万。”说着，小1掏出手机，直接支付宝扫了5万，都不带犹豫的，我真心搞不懂，这些稀奇古怪的人，他们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说给就给，说花就花。
“合同你们仔细看一下吧，毕竟后期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宫总也是第一次见这么豪爽的顾客，一时间都有点接受不了。
“没事没事，能用钱解决的，我们家阿基从来不大费周章，是吧，亲爱的。”说着，一嘴亲到小1脸上，原来这货叫阿基，人如其名，估计他父母有先知能力，知道若干年以后，自己的儿子会变弯。
“给，这是我们的资料，上面有电话，到时候有什么事情，直接联系我就行，现在可以带我们去见女孩子了么？”说着，阿基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提了提短裤。
“可以，可以，没问题，现在就去。”说着，宫总也起了身。
我们一行人走到会议室门口停了下来，不得不说，虽然咱现在的公司非常小，但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我都不知道里面什么时候都坐了十几个姑娘了，其中衫衫姐也在。大家伙见有人来，便纷纷放下手里的手机，起身笑脸相迎，并很热情的说了声‘老板好’，颇有会所里选妃的感觉。
接下来的环节就是，一一开始介绍自己，比如，老板好，我是张七七，来自湖北，身高178，体重134，大学毕业，三围我就不记得了，大男人没事谁记自己的这玩艺。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她们都尽量的把自己最优秀的一面要展现出来，像什么才艺之类的，会唱歌跳舞，只要自己今天能被选上，那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原来衫衫姐是贵州的，才23岁，至于是不是真的大学生，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她虽然长得漂亮，但气质却还是没跟上，不过这一身行头和打扮确实很加分，再说了，别人顾客也不是专业的，第一印象好就行。
经过一番激烈的介绍过后，阿基和小0坐在那里一起商量，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这群姑娘们，该死的小0总是扭动他那该死的屁股在那里动来动去，像是刚割了痔疮一样。姑娘们当然是紧张的，都希望自己能被选上，宫总和我们则很淡定的在一旁站着，因为定金都交了，跑肯定是跑不掉的，不看他们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