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舍药救人
解决了皮丘的事情，白衡和众人告辞，去盛德坊接着看擂台赛。饭馆的事情，装修至少还得个把月，目前有万金油张罗，皮老板夫妇盯着施工也就足够了，等开张后再把张老汉夫妇派过去，希望这一个月的时间皮丘能学会足够的文字和算学，到时候能管理菜栈，菜栈的业务还是相对简单的，倒是正适合新人练手。
来到盛德坊，东海派擂台赛依旧如往常般冷清，一上午仅有两三个人上台，自然还是挑最弱的七、八、九郎去挑战，即便如此，居然还让东海派赢了三场，三名挑战者也都受了些伤，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唏嘘。
前两名伤得都不重，除了这第三名挑战者叫张嘎子。张嘎子其刀法也算狠厉，和东海派的刀法一样，注重实战性，没过多的花架子，每一刀都直逼对方要害，他对战的是东海七郎。然而东海派的连斩使东海七郎出招更为连贯迅猛，最终张嘎子技逊一筹，被东海七郎逼得摔下擂台，小腿上还被砍中一刀，伤及腿骨，血流不止。张嘎子摔在地上后，自己挣扎着坐起来，双手捂住伤口，竟无人为他包扎，张嘎子向四周求助了一圈，普通人均没有金疮药，也不会包扎，白衡见状赶忙跑过去，从怀中（乾坤袋）取出金疮药和布条为他包扎，只是张嘎子伤口太深，血流不停，仅用布条根本止不住血，白衡想了想，让张嘎子先按住伤口，起身跑到五岳剑派所在的酒楼，找人求见大师姐邵雨菲。
邵雨菲倒也没摆架子，听说白衡求见很快就下来了，白衡连忙过去行礼说道：“大师姐，刚才上擂比武的刀客受伤很重，血流不止，求大师姐援手救治。”
邵雨菲想了想倒也没有推脱，叫上门中的医生就赶到了擂台之下，此时张嘎子已经失血过多，脸色苍白。那医生打开伤口一看，脸色大变，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师姐，他这伤口太深，平常的金疮药怕是止不住，只能用布条将上面扎死止血，只是这样，这条腿就保不住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黄药师的金疮药。只是……”那医生叹了口气，话未说完。
“啊！”众人一听，这上哪去找黄药师的金疮药，而且听说那金疮药十分昂贵，一般人也买不起。
白衡单手伸进怀中，他倒是有一颗黄药师的金疮药，那是阿野送给他的，只是那一颗药丸就价值上万，自己与张嘎子仅是萍水相逢，自己真的值得送给他吗？不过倘若不送给他，那么这个年轻的刀客一条腿就废了，刀客没了腿，他的一生恐怕也就毁掉了，自己没了金疮药还可以找阿野再要一颗试试，相信凭借阿野的人脉应当还能弄到。就在白衡犹豫不决之时，邵雨菲吩咐身后的一名师弟：“去问问五岳剑派，谁有黄药师的金疮药，我愿高价购买。”
“是！”那名弟子领命而去，不过很快就跑了回来，说道：“大师姐，他们说都没有！”
“那就赶紧在周围打听一下，看谁有，我愿高价购买！”
“大师姐，怕是来不及了，你看他，血流失得太多了，再耽误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了，舍腿保命吧！”那名医生建议道。
大师姐望向那名刀客，张嘎子痛苦地摇了摇头喊道：“不要，没有腿，我宁可死！”
“等一下！”白衡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拿出了那颗药丸，“我这里刚好有一颗，拿去吧，救人要紧。”
“你居然有一颗！”大师姐狐疑地望着白衡，“你愿意拿出来给他？”
周围的人群也都诧异的望着白衡，白衡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得说道：“先拿去用吧，救人要紧！”
“霹雳舞白大侠高义呀！”周围有认识白衡的，带头赞叹。
“是呀！是呀！”
“这霹雳舞是谁呀？王城啥时有了这一名号？”
“真是及时雨啊！”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那名医生接过药丸，犹豫地望了望白衡，又扭头望了望邵雨菲，二人不约而同地用力点了点头，那医生连忙将药丸给张嘎子喂下去，这黄药师的金疮药果然不同凡响，没多久，张嘎子的伤口出血就止住了，那医生赶忙上上金疮药面，又拿出针线将伤口缝上，最后又裹上纱布。
这张嘎子还真是条硬汉，疼得脸上流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他居然哼都不哼一声。
就在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邵雨菲望向白衡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能拿出一颗黄药师的金疮药的人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登徒子。能把这药丸送给一名萍水相逢的人的人更不可能是一个简单的登徒子。
白衡见邵雨菲望着自己，连忙笑着说道：“师姐，咋了，是不是我长得好看，你看上我了？”
邵雨菲一听这话被气乐了，但她却一本正经地说道：“白师弟，你不错！”
“大师姐，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不？”
这句话问得邵雨菲莫名其妙，诧异道：“什么话？”
白衡扭捏地说道：“就是高价购买的那事呀！大师姐，药丸钱，给高价付一下呗！”
“噗！”邵雨菲被这话惊笑了，也不知道白衡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心中衡量了一番，说道：“药丸钱没有，不过我曾经给你说过的事，不管你出不出手，我都决定免费传授给你，怎么样？这个给力吧！晚上见。”邵雨菲说完扭头走了。
这女人！听到这话白衡不由得一阵欣喜，想不到本来犹豫不决的事，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医生将张嘎子的伤口处理完毕，说道：“这伤口比较严重，十天之内，这条腿不能动弹，一个月之后找我拆线，不过腿虽然保住了，但能恢复成啥样就得看他的造化了。”说完也跟随邵雨菲而去。
白衡望望虚弱的张嘎子，问道：“这位兄弟，你住哪？我雇辆车送你回去。”
张嘎子强睁着双眼，声音虚弱地说道：“这位大哥，我没地方住，身上也没钱。你送佛送到西，能否让我在你家调养几天？”说完强撑着拱了拱手。
“这……”白衡虽有不愿，但看到张嘎子这副模样也于心不忍，于是点点头说道：“好吧！”反正他有的是地方。于是雇了一辆马车把张嘎子拉回了聚义堂。
路上张嘎子对白衡说道：“大哥，你送佛都送到家了，能否送佛再送到饱，买两只烧鸡和一坛子酸汤子酒，这伤口太踏马疼了。”于是白衡又赔上两只烧鸡和一坛子酸汤子酒。
白衡来到聚义堂后，把张嘎子托付给了三赖子，三赖子便安排张嘎子与小弟们一同居住，吃饭问题也有人照料。
安排好张嘎子后，白衡丝毫不停歇。他还有十多招《奔流刀法》没学，而每晚他还要去衡山派学习货真价实的《衡山刀法》。他思索着，若能每天下午学《奔流刀法》就好了，这样就能错开时间同时学习《奔流刀法》和《衡山刀法》。时间虽然很紧张，不过横山刀法的内功心法邵宇飞已答应传授给自己，那白大侠能传的内功心法也就只有《迷踪步法》这一个了。有这么好的师傅可不能让他闲着，于是白衡决定，若可以的话，明天下午去奔刀门学习《奔流刀法》，然后让白大侠传授内功心法，晚上再去衡山派学习《衡山刀法》。这样虽然时间极为紧张，自己可能学不过来，但自己可以先听他们讲解，将内功心法抄录在本子上，日后再慢慢学习。若不如此，一旦错过这个最佳时机，自己就会失去这两个机会，这两个机会他都万分不舍。因为按照王城其他门派的规矩，不成为内门弟子是无法学习内功心法的，而自己却得到了两个意外之喜，机会难得，必须牢牢把握。
来到奔刀门后，进入外事房，柳如烟如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打盹，无所事事。白衡走到桌前，敲了敲桌子，喊了声“柳师姐，下午好”。
柳如烟见是白衡来了，有些惊讶地问道：“白师弟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今天好像没给你安排亲传授艺呀，再说亲传授艺的话也得是晚上呀。”
白衡微微一笑，说道：“柳师姐，我这儿有点小状况，现在因为买卖的缘故，我需要常住王城中，每天傍晚来咱们奔刀门学武功，回王城不太方便，所以我想问问师姐，能不能把亲传授艺安排在下午？价格好商量，师傅那边也好商量，大师兄没时间的话，二师兄、三师兄，甚至四师兄也行。”
“这样啊。”柳振烟想了想说道，“确实，本派确实没有这样的先例。不过下午授课也不是不行，那得看师兄们有没有时间。这件事情我得请示下大师兄，才能知道。不过，利用额外的时间授课，这费用可能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稍微涨涨了。希望白师弟别介意。”
“费用好说。”白衡连忙说道，“而且柳师姐，我想把课程安排得紧密点儿，最好每天都有课。我想最短的时间把《奔流刀法》全学一遍，然后以后再慢慢消化。不知可行。”
柳振烟疑惑地望着白衡，这种授课方式简直闻所未闻。即使是天纵奇才要想学会《奔流刀法》，也不可能这么快速，除非是走马观花地简单学习。柳振烟说道：“白师弟，这样的话，你恐怕很难真正学会。本派的《奔流刀法》，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吗？你可得想好了哇，不要到时候钱白花了，却没有学透彻，到时候反过来怨师傅教得不好。”
“这点请柳师姐放心，我早已经想好了，而且这些都是我自愿的，肯定不会埋怨师傅的。”白衡认真地说道，接着他又问道，“另外我还想问问柳师姐，咱们奔流刀法有没有武功图谱？这样也方便我回去照着练习。”
“这个确实没有。”柳振烟回答道，“白师弟你也知道，咱们门派需要招收徒弟，传授技艺挣钱的，如果有武功图谱流传出去，那谁还来门派学习啊？那岂不是断了自己财路，你说是不是？”
白衡一想确实是这样。不过那个不重要了。回头熟练了以后，自己可以自制一本奔流刀法的图谱，而且是配以内功心法的图谱。相信以白大侠的能力反推出的内功心法，比奔刀门原有的内功心法还要高明。至于《衡山刀法》，既然邵宇飞决定将内功心法传授给自己，那么自己也就不客气了。自然也是要绘制带内功心法的刀谱。这些刀谱将来是要送回到白虎峰交给族人们修炼的。如今在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白雪和动火部落的族人们是自己唯一的牵挂了，这恐怕也是自己的弱点，所以轻易不能暴露给外人。
想到这里，白衡对柳振烟说道：“那么这件事就麻烦师姐了。明天这个时候，我还过来。如果师兄们同意，你就帮我安排时间表就行了。每天下午我都有时间。”
“好的，白师弟。明天我一定给你准信儿。”柳振烟说道，接着又道，“另外白师弟，还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李二狗李师弟，他据说他家也在王城里，以前经常来找大师兄亲传手艺，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一直没有出现过。既然白师弟你最近住在王城，不知道有没有李二狗李师弟的消息。”
听到这话，白衡心中一惊，难道这柳振烟知道了些什么？问自己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自己了吗？不过白衡自持李二狗这件事应该做得干净利索，不会留下把柄，所以想了想说道：“这李二狗李师兄，我还真听说过，他这个人嚣张得很，听说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走远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到这个回答，柳振烟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小声说道：“可惜了，可惜了，李师弟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我在奔刀门工作比较繁忙，很少有时间能去王城逛逛。李师弟经常从王城给我捎些胭脂水粉，这样的话，我这胭脂水粉恐怕就没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