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衡山五刀
二人来到武器房里，果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直刀，有铸铁的，有锻铁的，也有白铁的。如今白衡手头也宽裕了，自然就直接选购了一把白铁直刀。
选完大刀，展宇钊又看了看白衡身上的练功服，说道：“那个白师弟，你既然来我衡山派学武，那么就得穿上我衡山派的练功服，否则师傅肯定会不高兴的。一套二百文，麻烦你掏钱吧。”
掏了钱，展宇钊拿来一套练功服，又让白衡找地方换上，才伸手一指，让白衡去练武厅等待。
白衡等候不多时，一名英姿飒爽的女侠便来到了练功房。此人正是邵雨菲，约摸二十岁上下，相貌端正，没有更多的装扮。兴许是执掌门派多年，少了一份妩媚，却多了一份英气。邵雨菲见到白衡，微微一愣，她紧紧盯着白衡看了一会儿，才沉声道：“这位白师弟，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白衡微微一笑，说道：“大师姐，几日前我们在侠义坊见过，算是有一面之缘。”
邵雨菲仔细回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应该说是两面之缘吧。我们在路上曾经碰到过一次。另外，你也参加了拍卖会，对吧？好像还拍到了一件钢丝软甲。”
“大师姐好眼力，确实如此。”白衡心中暗惊，这大师姐不愧是大师姐，果然观察细致入微。
“那么你到底是为何要来我们衡山派学武？到底有什么目的？要知道，在王城三十六天罡中，我们衡山派只是末流。”邵宇飞紧紧盯着白衡的双眼，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的目的，自然是要学习武功。那日见了大师姐的英姿，心中仰慕得很，所以便过来学武了，并无其他目的。”
“原来是个登徒子。”邵雨菲冷哼了一声。不过人家既然交了钱，她还是要传授武功的，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希望你好好学武，不要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想法，否则，我饶不了你。”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白衡不明白邵雨菲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也没想明白，不过他也懒得去想明白，于是说道：“放心，在下并无其他目的，倒是希望大师姐能好好教一教。”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我们衡山派的刀法，是从衡山五神剑法中演变而来，共分为五式，分别为《芙蓉鸣泉》、《紫盖翔鹤》、《石廪书声》、《天柱云气》、《祝融落雁》，不知白师弟你想先学哪一式？”
白衡想了想，觉得自己进攻的手段太少，于是说道：“大师姐，我想学一招进攻性比较强的招式。”
“白师弟，我们《衡山刀法》与其他门派的刀法不同。这五招只是刀势不同，也就是说，这五招的风格和发力方式不太一样。但是每一招都包含了防守和进攻的招式，并没有哪一招单纯是进攻招式，哪一招单纯是防守招式。比如说《天柱云气》这一式，主要从云雾中变化出来，刀势飘忽，走向无定，不可琢磨。它又分了九招，既有守招，又有攻招。”
原来如此，白衡听完也是长了见识，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师姐传我《天柱云气》这一式吧。”
“既然如此，那么你看好了！”邵雨菲边说着，边演示起来。只见她紧握刀柄，站定身姿，宛若与刀合而为一。身形甫动，刀光闪烁，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出了《天柱云气》这一招式。
第一招：云起：邵雨菲双手紧窝刀柄，身形微弓，猛然发力，刀刃朝上挑起，犹如云起之势，气势磅礴。
第二招：云聚：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带起一阵劲风，仿佛云雾聚拢，凝而不散。
第三招：云涌：邵雨菲手臂挥动，刀身迅速翻转，如波涛汹涌的云海，澎湃激昂。
第四招：云卷：刀势连绵不绝，如流云般卷曲，变幻莫测，令人眼花缭乱。
第五招：云舒：邵雨菲手腕一抖，刀刃顺势画出，犹如云卷云舒，自然流畅，毫无滞涩。
第六招：云飘：她步法轻盈，刀身随风飘动，似浮云般飘逸，洒脱自如。
第七招：云移：身形灵动，刀势飘忽，如同云在空中移动，难以捉摸。
第八招：云散：刀光骤然收敛，如云雾散去，暗藏杀机，给人以无尽遐想。
第九招：云归：最后一式，邵雨菲收刀而立，气势沉稳，仿佛云归山谷，归于平静，一切尽在掌握。
白衡目不转睛地盯着邵雨菲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仿佛看到邵雨菲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如同云雾般飘忽不定，又似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白衡深吸一口气，拔刀出鞘，模仿着她的动作。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努力控制着刀的力度和方向。起初，他的动作显得生硬而不自然，但他毫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邵雨菲演练完毕，便观看白衡的练习，边看边指导。
在邵雨菲的耐心指导下，白衡逐渐找到了感觉。他的刀刃开始变得灵活起来，与大师姐的刀身相互呼应，如同在空中共舞。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衡的刀法越发娴熟。他的步法轻盈，刀身如同流云般自由穿梭，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势，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一炷长香的时间转瞬即逝。然而，邵雨菲并未叫停训练，她依旧全神贯注地看着白衡，直到他将这一招练得炉火纯青才停止教授。
这衡山派的《天柱云气》刀法，果然精妙绝伦。白衡所学的，虽然仅仅只是招式，没有内力加成的刀法，但他已能感觉到这刀法的高深精妙。看来这三十六天罡的门派，每一个都实力非凡，不容小觑。他难以想象，如果能做到内力加成的境界，这衡山派刀法将会厉害到何种程度。不知道白大侠是否能破解并为自己讲解这衡山派《天柱云气》刀法的内力运用之法。
白衡练习完毕，发现计时的长香早已燃烧殆尽。他知道邵雨菲特意为自己增加了课时，心中满是感激，于是恭敬地向她鞠躬说道：“多谢大师姐不吝赐教。”
邵雨菲静静地望着白衡，对于这个年轻人，她实在有些看不透，也许她应该做些什么，既是一种测试，也是一种尝试。她心中有了一个决定，于是对白衡说道：“白师弟，想不到你悟性如此之高。虽然没有内力加成，但仅仅一节课的时间，你就将这天柱云气的九招掌握得如此娴熟，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想必你也知道，要想学习每个门派刀法的精髓，必须加入该门派的内门。不知白师弟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衡山派的内门？”
白衡万万没有想到，邵雨菲居然会如此直接地邀请自己加入内门。他自然不能轻易加入其他门派的内门，尤其是这个正处于风雨飘摇、多事之秋的门派。于是他略微思考了一番后说道：“大师姐，衡山派武功高强，能加入衡山派确实是我的荣幸。不过我已经有了师傅，来此门派只是为了博取众家之长，提升自己的刀法。所以大师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邵雨菲听到这话，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她略微沉思了一下，说道：“那么白师弟，如果你能为我做一件事，即使你不加入内门，我也愿意传授你我们衡山五路刀法的内功心法，你可愿意？”
白衡一听，心中不禁一动。不入内门就能传授内功心法，这在各大门派中绝对是罕见的情况。那这件事恐怕并不简单。他没有立刻做出决定，而是问道：“不知师姐让我做何事？”
“我希望白师弟在学成之后，在我们衡山派与东海派比武之前，你去上门挑战东海派，为我们衡山派试探一下东海派的实力。”
白衡自然不傻，他知道东海派的九名弟子武功高低各不相同。以自己目前的武功，顶多只有挑战后三位的实力，而且还不一定能赢。
“不知师姐需要我为你们挑战东海派的哪位弟子？”白衡问道。
“一郎或者二郎，任选其一。邵雨菲平静地回答道。
“这……大师姐，在下的武功低微，即使去挑战，也只有挑战后三位的实力。让我去挑战前两位，那怎么可能赢得了？”
“不用赢，只要让他们施展出实力即可。不过东海派的人都心狠手辣，你上台比试是有一定危险的，虽然不至于丢掉性命，但极有可能受伤。所以做不做，你自己决定。”
“大师姐，这件事情我现在答复不了你，我得好好想想。”
“可以。”邵雨菲肯定地说道，她接着说：“为了表示诚意，从明天开始，每天下午这个时刻，我都可以为你亲传武功。而且其余四招不再收你一文钱。不管你做何决定，这《衡山刀法》的武技都免费传授于你。不过你得尽快做决定，因为传授你内力的运用，还得需要 15 到 20 天。所以，你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考虑。”
“好的，师姐。邵雨菲的这个决定让白衡有些摇摆不定。衡山五刀的内功心法确实极具诱惑力，如果自己能够挑战，且有能力自保，那么这个交易还是划算的。可问题是，自己是否有能力全身而退呢？东海三郎就让衡山派大师兄严松子废了一只脚，自己又有何能耐能够全身而退呢？
白衡拱了拱手，起身告辞。
东海派擂台赛的第二天。
清晨，白衡起床后，推开院门向外看了看。果然，白大侠如约定好的一般，今日出现在了远处门外。白衡心中略作思考，便将衡山派的天柱云气和《迷踪步法》演练了一遍。看过衡山派的刀法后，白衡觉得《奔流刀法》就显得有些低端了。当然，《奔流刀法》他还是要学全的，毕竟《奔流刀法》也有其可取之处。不过在优先级上，自然是衡山的刀法更优先。此外，白衡也想到，如果学会《迷踪步法》，自己就多了一种逃跑的手段，而这正好可以弥补自己的缺陷。
演练完之后，白衡去买了早点。吃过之后回来时，他将两个半张的油饼和一葫芦酒偷偷扔给了白大侠。白大侠微微点头，意思是傍晚时分，他会靠在白衡家的院墙上为他传授。
简单收拾了一下，白衡就起身前往王城门口。出了忠义坊，沿着朱雀大街一路向南，快到王城门口时，居然没见到天智道长。正在白衡左顾右盼的时候，突然人群中有一道身影闪出，冲着白衡招手说道：“白施主，这边这边。”白衡一看，正是天智道长，嘴里还咀嚼着食物。
白衡走过去一看，原来天智道长早就坐在一个小吃摊前，点了一堆食物，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天智道长指着剩下的食物说道：“白施主，赶紧吃点吧。今天为啥起得这么晚？我等你等得心急，就先吃上了，你不怪我吧。”
“哪能呢？”白衡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冷炙，还好自己今天早已吃过。于是他说道，“你慢慢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如此甚好。”天智道长也不客气，又糊弄着吃了几口，这才拍拍圆滚滚的肚皮，又冲着摊主说道，“老板，再给我打包四张糖饼。”
白衡对他这副赖皮样子早已习以为常，随手拿出十文钱放在桌子上，对天智道长说：“我说！道长，也别光顾着吃了，接着说说八门的事吧。”
天智道长等摊主拿着打包好的食物送过来后，先让白衡结了账，这才说道：“吃饱喝足，正好说说。咱们说到哪儿了？”
白衡想了想说道：“上次说到疲门了。不过今天我想先听听盗门，行不？”
“想听盗门？好说。”天智道长一把收起桌子上的十文钱，这才滔滔不绝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