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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亲传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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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衡定睛一看,只见这些刀刃上一道波纹都没有,怕是算不上好刀,自然是不愿意当这冤大头,于是继续往前走了走。

    柳振烟脸上略有失望之色,不过还是继续介绍道:“这锻铁刀都是选用上等的黑铁,经过数百次锻造而成,又经过了淬火,结实耐用,锋利无比,每把只要 500 文,很是划算。”

    白衡继续往前走了走,柳振烟已是显得很无趣了,只是应付着说道:“这些铸铁刀,仅是简单的浇筑而成,经过打磨也是很锋利的,但是容易断,练习刀法倒也凑合着能用,这是我们这最低档次的刀了,每把 100 文。”

    此时,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墙壁上似乎还隐隐约约有着一些刀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白衡随手拿起一把刀,挥舞了几下后,又发现旁边还有一些砍刀。这些砍刀有的刃口已经崩裂,有的锈迹斑斑,有的甚至都有些变形了,明显是别人淘汰下来的残刀。白衡随手拿起其中一把,问道:“这个多少钱呀?”

    “你!你可真是……这些可都是别人淘汰的旧刀啊!你肯花 500 文找大师兄亲授武功,难道就这么舍不得买把新刀吗?柳振烟真是觉得难以置信,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好刚要用在刀刃上嘛!我就选这把了!多少钱呀?”白衡举着那把残刀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

    “这把刀虽然是残刀,但也是用上好的白铁打造的,原价可是一千多文呢,只是被师兄们用得多了,刀刃崩了不少缺口,怎么也得 500 文!”柳振烟狮子大开口地说道。

    “500 文太多了!”白衡可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便向她拱拱手求情道。

    柳振烟叹了口气,心一软说道:“那就 300 文吧!不能再少了!”

    “200 文!我就这些了,师姐你菩萨一般漂亮,心地自然也是菩萨心肠啦!”白衡难得说出这么一句肉麻的话。

    果然,这一句恭维的话起了作用。柳振烟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好吧好吧!200 文就 200 文吧!”

    室内训练场中,阳光透过窗户洒下,一片明亮。奔刀门的大师兄陈振朗早已在此静静等候。他身姿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

    白衡恭敬地递上预定贴,陈振朗随意地看了看,便将其放在一旁,目光看向白衡,问道:“你就是白衡?”

    白衡立刻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微微低头,回答道:“正是在下。”

    陈振朗对于白衡的态度似乎还算满意,他缓缓说道:“白衡,听说你是第一次来本道门学习。说实话,我并不建议你一开始就找我们进行亲传授艺,欲速则不达啊,你应该先从根基练起。不过既然你已经交了学费,那这节课我也会尽心尽力地教你。至于效果如何,我就不敢保证了。”

    白衡赶忙说道:“多谢大师兄不吝赐教!师弟我受教了。”

    陈振朗接着说道:“奔流刀法讲究大开大合,爽快顺畅。有起势、承式、攻势、守势四部分组成。其中起势又叫起手式,是奔流道法施展的基础。一共有三招,分别是风平浪静、暗流涌动和高山流水。每招分为六式。你既然是第一次上课,就从这起手式里面选择一招学习吧。现在我仔细把这三招的区别给你讲一下,你再做选择。”

    说到这里,陈振朗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

    “风平浪静以守为主,优点是便于防守,缺点是由于过分注重防守,出下一招比较慢,转进攻比较慢。暗流涌动,攻守结合,在首招中已经将攻势提前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发出。优点是攻守结合,而缺点是由于攻势已经准备好,不易变招,而且由于攻守结合,防守也不全面。第三招,高山流水,以攻为主,不在防守。优点是进攻速度快,缺点是防守能力差。现在你可以选择一招了,进行学习了。”

    白衡性格沉稳,行事保守,他仔细思考了一番后,自然而然地选择了风平浪静这一招。他说道:“请大师兄传授我风平浪静这一招吧。”

    秦振朗点了点头,回应道:“好的,白师弟,你仔细看。”

    只见秦振朗单手持刀,动作行云流水,时而格挡,时而招架,时而劈砍,时而横削,时而回钩,时而转腕。他的攻势大开大合,同时又灵活多变,令人眼花缭乱。在他的施展下,这风平浪静一招式共包含六式,每一式都能巧妙地防守来自不同方向的进攻。而且,这一招式还可以演化出三十六种变化。如果能熟练掌握,便可在防守敌人进攻时游刃有余。此时的秦振朗,仿佛与刀融为一体,他的动作矫健有力,身姿威武不凡,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得英姿飒爽。

    演示结束后,秦振朗又一次将那六式动作逐一展示出来,并详细讲解了其中的精妙之处。只见他身形矫健,刀法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每一式都展现出了其独特的精妙之处。

    白衡目不转睛地看着,心中对奔流刀法的钦佩之情愈发浓烈。他不禁感慨,每一套成名的刀法果然都有着其与众不同之处啊。于是,白衡凭借着记忆,开始尝试演练奔流刀法中的风平浪静。白衡过去一直按照刀谱独自修炼刀法,但这些刀谱通常只包含对招式的解释,并无其他方面的详述。然而此次情况迥异,秦振朗不仅向白衡详细解说了各种招式,更为其精心阐述了手部、手臂、腰部以及腿部等身体部位的发力技巧。

    至此,白衡方才恍然大悟:原来站立时,重心位置亦颇具考究之处,甚至会对后续招式的施展产生直接影响;而每一次挥刀并非仅依赖于臂力,而是需借助腰部传递腿部之力,如此方能让刀法更具威力。至于手腕的运用,则最为繁复精妙——转动、按压、抬起与扭转皆可令招数衍生出各异变化。

    正可谓“招无常式,人无常形”,同一套招式若经不同发力方式演绎,便可能呈现天壤之别。回忆起往昔所接触到的那些刀法技巧,他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明悟:原来每一式刀法均蕴含着无尽的变数,可以爆发出更为惊人的威势!特别是那套撩刀刀法,其发力方式刁钻古怪,令他虽能模仿其外形动作,但却始终难以领悟其中精髓所在。以至于诸多精妙招式无法真正发挥出来。

    而今细细思量一番后,他恍然大悟——若是全身力量汇聚于一点瞬间爆发,那么之前许多困惑不解之处便迎刃而解了。可惜此刻秦振朗就在身旁,实在不便就此尝试演练。不过待回到家中之后,定要循着这条思路再度潜心钻研,想必必定能够取得显著的突破与进展。

    秦振朗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不时指出白衡动作中存在的错误,并耐心地告知他应该如何练习,才能真正领悟这套刀法的精髓所在。白衡心中则通过这些讲解思索更多变化,真正做到举一反三。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节课也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然而,白衡却仍觉意犹未尽,心中还有诸多疑惑未解。无奈之下,也只能等待下次再来学习了。他暗自思忖,这五百文花得可真值啊!曾经,他也曾独自练习过刀法,虽说招式上并无差错,应对一般人也不成问题,但他始终无法参透每一招式的精妙之处,更无法将其威力发挥到极致。面对真正的武林高手,他还差得很远呢。不过,今日秦振朗的亲身示范和详细讲解,给白衡带来了极大的启示,甚至让他对撩刀刀法中一些疑惑不解之处有了新的认识,找到了答案。这次的学习,让白衡收获颇丰。

    新传讲述完毕,秦振朗微微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去。他心里很清楚,还有许多门内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呢。

    登记房中,柳如烟正坐在桌前翻看着登记簿。秦振朗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柳如烟见状,连忙站起身来,眼中满是尊敬地说道:“大师兄好。”秦振朗摆摆手,示意柳如烟坐下。

    他看向柳如烟说道:“柳师妹,我过来看看,明天的亲传对象是谁?了解一下他的情况,我好做到心中有数,以便对症下药。”柳如烟赶忙翻了翻登记簿,说道:“大师兄,明天您要亲传的对象是李二狗。李二狗天赋不错,已经学会了七招,但目前遇到了瓶颈,所以还请大师兄多多指点。”

    秦振朗微微点头,说道:“这李二狗资质确实不错,已经找到了练刀的关键所在。他学一招,就能钻透一招,根基打得很扎实。有很多招式经我指点后,他都已经找到了其中的窍门。不过要想再进一步,恐怕就得请师傅们亲自为他指导了。这一点,等李二狗下次来预约的时候,你要明确地告诉他,免得耽误了他的修炼进度。”

    “是,大师兄。”柳如烟认真地点点头,将秦振朗的话牢记在心里。随后,她又好奇地问道:“大师兄,今天这个白衡怎么样?他头一次来我们门派学习刀法,就非要点名请您指导。我猜他在其他门派应该有过学习刀法的经历吧,否则怎么会这么有眼光呢?”

    秦振朗沉吟片刻,说道:“这白衡确实有些基础,不过依我看,他是自学成才,很多招式形似而神不似,抓不住关键。而且他年龄偏大,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不过他身体强壮,远超常人,而且力气也很大,这倒是他的优势。要知道咱们各门派的外门弟子,只传授武技刀法,不传授内功心法。这刀法若无内功心法相配合,就只能依靠身体素质了。一看力气,二看反应,三看柔韧度。说实话,这白衡这三样都是上乘,只可惜年龄大了,学心法已经来不及了。否则,我倒是会考虑向师傅推荐他加入内门弟子。”

    秦振朗说话间,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而柳如烟则微微皱眉,似乎在为白衡感到遗憾。

    “大师兄仁义,凡事都以门派为先。我父亲一直对你赞赏有加,以前他传授你武功时,回家总是对你赞不绝口。可惜你天资聪颖,太过耀眼,被掌门看中,否则我父亲早就想收你为亲传弟子了。”柳振烟两眼凝视着秦振朗,眼中闪烁着光芒,面色绯红,心中激荡。

    练武场外,阳光洒在地上,映照出一片金黄。微风轻轻拂过,吹起柳如烟的发丝,她那鹅蛋脸显得更加迷人。她的一双大眼睛清澈动人,两个小酒窝在笑起来时若隐若现,甚是迷人。

    “多谢柳长老厚爱。从前柳长老亲自传授武功,让我受益匪浅,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我秦某人无以为报,只愿潜心修炼,日后带领众师弟光大本门派,也算无愧于心了。柳师妹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我绝不推辞。只是我还有些其他事务要处理……先告辞了。”秦振朗说完,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外事房。

    柳振烟望着秦振朗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这柳振烟的父亲,正是门派的二长老柳正浩。柳正浩与掌门大长老崔正恩为争夺掌门之位,一直不和。这柳振烟一来确实对秦振朗心生爱意。,二来也是替自己的父亲拉拢秦振朗。她知道,秦振朗心中有许多顾虑,而她也明白,自己与秦振朗之间的事怕是没那么容易。

    而秦振朗走出外事房后,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要说内心,秦振朗其实也挺喜欢柳振烟,但是若与她结合,势必会夹在师傅与二长老之间,左右为难。秦振朗暗叹一口气,走出外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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