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入门学艺
秦振朗的这一番举动，让白衡对他另眼相看，也对奔刀门有了更高的评价。在比武结束后，奔刀门的弟子们端着酒水，来到燕山王家面前，恭敬地向他们敬酒赔罪。此事至此，也终于画上了句号。
比武场上，人群熙熙攘攘，喧嚣声不绝于耳。阳光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金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兴奋的气息，仿佛能听到刀剑相交的铮铮之声。奔刀门的弟子们个个神情悲愤，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与无奈。燕山王家的弟子们则是一脸得意，嘴角上扬，流露出胜利者的骄傲。
围观的人群中议论纷纷，其中有许多对武学一知半解的门外汉，原本还满心期待着能来奔刀门学习武功，可现在却觉得去燕山王家可能会更好。更有人惋惜道，燕山王家若是在这王城开山立派，那必定会吸引众多人前去学习武功。
“大师兄秦振朗的武功还是挺厉害的呀。”也有人发表着这样的看法。
万金油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对白衡说道：“看来这奔刀门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啊，怪不得进不了三十六天罡呢。白大哥，我们还是换一家去看看吧。”
“就这家了。”白衡却对这奔刀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奔刀门遵循规矩、明事理，更重要的是白衡看出了奔流刀法的精妙之处。这奔流刀法威猛刚烈、一气呵成，充分展现了刀这一兵器的优势，实乃一门难得的刀法。其中有许多招式设计得极为巧妙，尤其是其连贯性，更是将刀法的凌厉发挥到了极致。当然，任何武功都有其优缺点。要想将这奔流刀法发挥到极致，修炼者需要有强健的体魄，以保证有足够的体力来施展刀法。而且，奔流刀法的施展并非是简单的狂劈乱砍，而是充满了变化。施展得当，犹如波涛汹涌，一浪接着一浪，且每一个浪头都各有不同。掌握好节奏，后一浪的威力能与前一浪相互叠加；若节奏把握不准，反而会导致发力不畅，威力减弱。在奔刀门三兄弟中，论力量，秦振朗并不是最强壮的那个，但他在发力时全身协调一致，每一招都能借助上一招的余力进行发力，同时还能减少不少体力的消耗。如此一来，他的奔流刀法不仅顺畅无比，而且消耗的体力也相对较少。反观齐振月和陈振邦，他们的奔流刀法施展得过于生硬，一招一式，毫无变化，也没有根据对手的招式做出相应的调整，有些招式虽然强行施展能发挥出威力，但却过多地消耗了自身的体力，也无法抓住敌人的破绽。
没过多久，山门前变得空荡荡的。伤者被抬走了，燕山王家如偿所愿，找回了场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原本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大部分奔刀门的外门弟子都去了练武场，想必他们现在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模样。
白衡悠然漫步走进了宽阔的练武场，一名执事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那儿，忽见进来一个生面孔，心中不禁有些不耐烦。他皱着眉头，扯着嗓子嚷嚷道：“干什么的？干什么的？我们这儿外人莫入！”
白衡见状，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来报名学习武功的。敢问贵派还招不招收新的弟子呢？”
那名执事先是一愣，随即面露诧异之色，紧接着像是川剧变脸一般，立马换上了一副殷勤的笑脸，说道：“欢迎啊，欢迎！我们这儿随时招收呢。敢问小哥尊姓大名啊？我看你根骨不凡，简直是天下奇才啊！若是加入奔刀门，日后必定能扬名立万，成就一番大事业啊！”
“好说好说。那就有劳这位师兄帮忙安排一下了。”白衡微微拱手，态度谦逊有礼。
“请小哥往那边那个房间去，那就是我们奔刀门的外事房，所有外门弟子的报名、分配等事务都由那里负责。”那名执事热情地伸出手，指向比武场旁边的一个房间，脸上堆满了笑容。
此时，那执事又将目光投向了白衡身后的万金油，惊讶地说道：“这不是万金油吗？怎么你也来学武啦？”
“我看你根骨也不凡嘛，想必也是天下奇才啊！你要是也加入我们奔刀门，日后肯定也能扬名立外啊！”
“嘿嘿！”万金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扬名立外就算了。这位小哥儿可是我介绍来你们门派学武的，介绍的佣金可是一个子也不能少哦！”
“万金油，这不是你们东家吗？怎么？你给你们东家介绍，还要抽取佣金吗？”
白衡听闻此言，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
那执事则一脸无奈地说道：“那是不可以的，学费对大家都是一样的，如果给你们少了，那别人肯定不乐意了。”
“那不就得了！既然学费不能少，我为什么不拿佣金呢？”万金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嘿！你说得还真对！”执事苦笑着摇了摇头。
练武场上，阳光洒下，映照出一片金黄。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气息，练武的人们吆喝声此起彼伏，更增添了几分雄壮的感觉。
白衡踏入外事房，只见一名女弟子正专心致志地整理着文书。这女弟子生得十分俏丽，鹅蛋脸白皙动人，柳叶眉弯弯如新月，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脸上的两个酒窝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甜美，一张嘴露出的两颗虎牙，更显俏皮可爱，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
白衡见状，赶忙开口问道：“正是，敢为这位师姐如何称呼？”
女弟子抬起头，看向白衡，微笑着说道：“我叫柳振烟，叫我柳师姐就行。”其实，这名女弟子原名本是柳如烟，成为内门弟子后，按照门派的规矩改了名，算是振字辈的。只是柳振烟这个名字实在有些拗口，所以她平时不太喜欢别人直接唤她的全名。
白衡接着又问道：“柳师姐，我想了解一下在咱们这儿学习武功，有什么规矩？如何收费呢？”
柳如烟回道：“我们这儿外门主要传授奔流刀法。这奔流刀法共有十八招，每招六式，总计一百零八式呢。我们每个月会教授一招六式，每个月的学费是二百文。如果你天资聪颖的话，一年半就能学会奔流刀法啦。”
白衡略作思考，又问道：“这个速度有点儿慢呀，还有没有其他能让我学得更快些的方式呢？我想快一点学会。”
那位柳师姐思忖片刻后说道：“要想更快、学得更深入些，就得聘请长老或是师兄弟们亲传了。亲传的话，长老们的价格是一千文到两千文之间。而内门弟子亲传的价格则是五十文到五百文不等呢。”
“这么贵呀！”白衡听闻这个价格，不禁咋舌。他接着问道：“那请问秦振朗大师兄的亲传价格是多少呢？”亲传的人选在白衡心中早已定下，那自然就是秦振朗了。
柳师姐回答道：“秦振朗大师兄的亲传价格，在内门弟子中自然是最高的啦，他每次要五百文呢。”
白衡又问：“那请问大师兄秦振朗亲传一次能教授多少内容呢？”
柳师姐耐心地解释道：“不管是哪位亲传，一次最多教授一招六式，时间大概是一柱香的时间，也就是两刻钟左右。但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哦，这奔流刀法看似简单，实则非常复杂呢。仅仅亲传一次，你很难熟练掌握其中的变化和精妙之处呀。最可靠的方法是，你先花二百文跟着大班学习，一招六式。等你练习得差不多了，再找人亲传一次，让他们为你演示和讲解其中的奥妙，这样才是最佳的选择呢。”这位柳师姐负责招生已有多年，对于如何学习奔流刀法可谓是了如指掌，此刻她正有条不紊地向白衡细细道来。
白衡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也不想将奔流刀法修炼得太过精通，他只是希望能汲取这刀法的精华，使自己的武功更有进益。于是，他直接地说道：“多谢柳师姐指点，但我还是想请秦师兄亲传，还请柳师姐帮我安排。”
柳如烟见白衡如此坚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她拿出一本登记册翻看了一下，说道：“秦师兄事务繁忙，且是很受欢迎的亲传师兄。三天后他有时间，你若要预约，需缴纳五百文，我好为你安排一次机会。”
白衡毫不犹豫地拿出五百文递给柳如烟，说道：“就这么定了，劳烦柳师姐安排！”
柳如烟接过铜钱，翻开登记簿问道：“请问师弟，尊姓大名？我好记录在案。”
白衡回答道：“我叫白衡，白天的白，双人衡。”
柳如烟给了白衡一张预约的帖子，然后又对他说道：“我看师弟面生，你是第一次来我们门派学习武功吧。新人还需缴纳一百文，用于购买练功服和本门派的腰牌，不然进不了山门哦。”
“这门派的规矩还真多啊！”白衡无奈地又掏出一百文递了过去。柳如烟看了看白衡的身材，递给他一套练功服和一块本道门的腰牌。这块腰牌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正面刻着本道门的门徽，背面刻着“外门”二字，上面还系着一根红色的麻绳。柳如烟想了想，又说道：“三天后的巳时准时授课，过期不候，钱也不退。请白师弟一定要准时到达。”
白衡走出本道门，看到万金油正与管事相谈甚欢。待两人离开门派后，万金油递给白衡一个钱袋。白衡有些惊讶，问道：“这是什么？”万金油说道：“这是我介绍你到奔刀门所得的回扣，一共一百文呢。”
“这么多呀？不过这是给你的回扣，你还是收着吧。”白衡说完，便又将钱袋递还给了万金油。
“这可不行，白大哥。我已经拿了你的工钱，不能再收你的回扣呀！我帮你要回来，其实也是为了帮你省钱。”
“不用多说了，你就留着吧。咱们之间，亲兄弟明算账嘛。”
万金油见白衡如此豪爽，心中不禁敬佩，连忙说道：“那白大哥，我请你去喝羊汤吧，多加肉的那种！”
三天后，白衡提前一刻来到了奔刀门。外事房内，那个柳师姐依然如往常一般在那里翻看着账本。她瞧见白衡来了，脸上顿时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小虎牙，甚是好看。她笑着说道：“白师弟来的正好！快请进！”
白衡连忙拿出预定帖子递过去，柳振烟接过预定帖望了望，然后说道：“马上秦师兄就会来到专门的训练室为你亲传武功，请问白师弟带刀了吗？”
“这”白衡心里暗自思忖，你也没说要带刀呀，但嘴上又不好这么说，只能说道：“在下还真没有带刀，请问柳师姐这可怎么办？”
“这好说！带钱了吗？”柳振烟的眼光又变得热切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
白衡心想，又要破财了，口中说道：“钱倒是带了一些！”
“那就好！请跟我来吧！先选一把刀吧！”柳振烟说完站起身来，指了指另一间屋子。白衡跟着她来到那间屋子，只见里面摆满了刀，还标着价格。
白衡一边看着，柳振烟一边在旁边详细介绍：“要想学习奔流刀法，必须使用这种宽背大砍刀，重量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太重的话用着费力，速度提不上去，太轻的话又不能好好地发挥惯性，刀背不能太宽也不能太窄，太宽了刀刃被风影响砍不准，太窄了又容易断。所以说白师弟你即使带刀来了也未必能用，还不如在我们这里选一把。你看这些白铁材质打造的刀和内门弟子用的是一样的，白铁是用铁加入一些矿石精制而成，这配方只有咱们大隶王朝的朝廷才有，我们找老师傅进行了仿制，这材质快赶上朝廷的制式兵器了，每把才几千文，真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