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扩大买卖
张老汉的确是个实诚人，他要得这份工钱并不算多。白衡思考片刻后回应道：“每月一千块，如果买卖好，还会有额外的红包！”
“不不不，用不着给那么多啊！”老两口连忙摆手拒绝。
“老哥，别推脱啦！就这么决定了。今天上午您先收拾一下行李，驴子和车子就放在您这儿吧。下午我再来接你们！”白衡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好吧！真是太感谢白兄弟了，不对，应该是谢谢掌柜的！”老两口感激涕零。
“啥掌柜的？就是白兄弟！等我发了财，你再叫我掌柜的！”听到“掌柜的”这个词，白衡不由得心中哂然，也有些苦涩。想当初自己也是万人共主，如今到了王城却连个掌柜的都比不了，真是找谁说理去。安排好了张老汉，白衡觉得要想拓展销路还必须得找一个人帮忙，王城里势力盘根错节，要想打点好各方面的势力，就必须有一个明白人带路，那就是万金油！
来到三里店，很快就发现万金油正在人群中找活儿，万金油眼光好使，看到白衡就赶紧跑过来，前一阵子他可没少从白衡身上赚钱。
“白大哥儿！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是不是又有什么事吩咐？
”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两人来到一个茶摊，茶老板给两人上了两大碗茶，这地摊茶自然没有什么好茶，关键是碗大解渴。白衡又要了一盘花生和一盘瓜子，两个人边吃边喝。
“小万儿啊！你这一天能挣多少钱？”白衡准备先摸摸他的底，再决定是雇佣万金油当长工还是短工，如果价钱合适的话能当长工最好了，自己省心不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干自己的事情，但如果价钱太高就在开辟生意的时候临时雇用他，毕竟自己的钱也是有限的，虽然刚开始给的钱还剩了不少，但以后估计例钱就是固定的了，虽然自己开销不大，但是还得花钱去学习武功，还是得规划着花。
“这个不好说，有的时候能挣几百文，有的时候一个大子也挣不到。”
“那你就没有想过去干个长工什么的？比如饭店的小伙计，或者学徒工？”
“我也想过，不过都没有合适的，虽然有店铺招伙计，但这城外的例钱少，城里的呢！例钱虽然高但没有人介绍是很难进去的。倒不如我这样自在些！”
“我正在琢磨个买卖，要是你的话，每个月给多少例钱你就愿意干？我做个参考！”白衡没把话说死。
“我现在一个月能赚两千多，要是白大哥儿你的买卖的话，给我两千就行，怎么你要开买卖？这招我没错，这王城的道道我都知道，包你不吃亏！”万金油一听来了精神，听话听音，白衡的意思他一下就明白了，毕竟每天这么风里来雨里去的，收入还不固定，能有个合适长工做，他还是愿意的。
白衡盘算了一下，这个价格还是能够承受，看来阿野每个月给他五千文实际上是不少了，在这王城也算是高等收入了。想到此，白衡下定了决心，说道：“好！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准备做个贩卖蔬菜的买卖，虽然挣得不多，但是还是有利可赚，你这两千的例钱我也能接受，你要是愿意的话就收拾收拾跟我走吧，明天咱们就开工。”
“这么快！”万金油有些吃惊，但一想到白衡买地盖宅子的手笔也就不吃惊了，只是弱弱的问了一句：“白大哥，那吃住怎么算？”
“那自然是管吃管住，不过你得自己帮着收拾！”
“那没问题！你等着白大哥，我这就收拾去！”万金油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白衡看着万金油的背影，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心中暗想：“这万金油性子还真是猴急啊。这收拾东西哪能这么快呢？这下自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白衡打定主意，等吃完这点瓜子，喝完这点水，就先回去。他相信万金油应该能找到自己的去处。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茶水才喝了一半，万金油就背着一个包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白大哥，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走吧。”万金油一边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坐在凳子上，端起碗中的茶水，如牛饮般一饮而尽。
“你要在我那里住一段时间，就这点东西够用吗？”白衡看了看万金油那小小的包裹，疑惑地问道。
“穷苦人家哪需要那么多东西，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足够了。咱们快走吧，白大哥。”
白衡看了看太阳，发现已经快到中午了。他想起自己刚在张老汉家吃过饭，时间还不长。但他想到万金油可能还没吃饭，于是说道：“走，咱俩先吃点东西。”
两人来到一个小吃摊，随便点了两样吃的。白衡肚子不饿，只是简单吃了两口。万金油一上午都没吃饭，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自然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一会儿，桌子上的食物就被万金油吃得干干净净。
万金油看见白衡碗里还剩下不少食物，就笑着说：“白大哥，看样子你也不饿，你碗里的我替你打扫了，咱别浪费粮食。”
白衡哪好意思让他吃剩下的，连忙说道：“不够吃的话，我再叫一些。”
“别别，这些就够了，咱穷苦人家的孩子，没那么多讲究。”万金油说完，端过白衡的碗，把里面剩下的食物都拨到了自己的碗里，很快也吃了个一干二净。
万金油拍着圆滚滚的肚子，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饱嗝，说道：“白大哥，吃饱喝足了，出发吧。”
白衡点点头，说：“走，咱们先接上张老汉。”
“哦，张老汉也去啊，太好了，这下做饭的厨子有着落了。”
到了五里铺，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他们来到张老汉的家，发现张老汉两口子都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该带的东西都装上了驴车，无非就是一些锅碗瓢盆儿，还有衣物、被褥等。四人上了驴车，张老汉赶着毛驴儿，一路直奔白衡的四合院儿而去。没想到，张老汉还是个好把式，驴车赶得又快又稳。
回到四合院后，众人各自收拾东西。所幸房间足够，张老汉两口子占据了东边房间中的一间，万金油则挑选了西边房间中的一间。万金油和张老汉都是明白人，知道北面的住房是东家的，作为伙计，若是去住了，那就是不懂事了。
东西收拾完毕，到了晚上，自然是张老汉主厨。他做了一桌简单的饭菜，有几碟炒鲜蔬，还有一盘炒肉，外加几大碗面汤。
吃饭时，白衡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并给大家分配了工作。张老汉夫妇负责收菜，万金油和白衡每天送菜。更重要的是，万金油要帮忙开辟新客户。
万金油拍着胸脯说：“白大哥，放心吧！这王城我都熟，保证帮你多联系几桩买卖。”
张老汉也说道：“白兄弟，你太仁慈了。就这么点活儿，就给我们老两口这么多钱，还管吃管住，哪能行？我看这门前有一大片河滩，闲着也怪可惜的。种庄稼可能不行，但是种菜种瓜还是挺好的。而且取水方便。如果白兄弟不介意，我和老婆子把这些地都开垦了，种上瓜果蔬菜。这样，咱们也可以自产自销一部分了，能节省不少成本。你看可好？”
白衡自然是高兴地说道：“那敢情好了，老哥。这些菜也不让你白种，我出了地，你付出了辛苦，种出来的菜按成本价，咱们一人一半。”
张老汉连忙推辞道：“白兄弟，这可不行。你已经给我们工钱，还管吃管住。种出的菜呀，我怎么还好意思收钱呢？卖的钱都是你的，我不要。”
白衡摆摆手说：“别推让老哥，我是掌柜的，就按我说的做。万金油，你帮我开辟客户，也不让你白开辟。每开辟一个客户，今后从那个客户赚的钱里面，我给你提成。”
万金油一听，除了工钱还有提成，大喜，连忙说道：“白大哥，那可太好了。你这么大气，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人呢。祝白大哥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吃过晚饭后，暮色渐渐笼罩着大地，天边的晚霞如锦缎般绚丽，将天空染成了一片迷人的绯红色。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田野中清新的泥土气息和青草的芬芳。白衡又带着他们往那些种菜的邻居家走去，联系收菜事宜。
这些邻居都是同一保的农户。在白衡建房时，他们就通过帮工挣了不少钱财，如今听说以后还能靠卖菜赚钱，个个脸上都笑着颜开。他们原本种植蔬菜只是为了自家食用，很少拿到王城去售卖，因为去王城售卖规矩多，稍不注意就容易惹上麻烦，对于这些朴实的农夫来说，摆平这些实在是有些困难。最多也就是在集市上偶尔出售一些，但也赚不了多少钱。
白衡参照客栈收购的价格，为这些菜农们制定了蔬菜的价格。这个价格既公正又合理，不仅让菜农们感到满意，白衡自己也能从中获得不少的利润。
万金油和张老汉等人很快和菜农们熟络起来，逛了逛各自的菜地，对他们种植的种类和产量做了估算，同时也告诉他们应该种植些什么蔬菜。
到了晚上，白衡把万金油叫到了自己的屋里，和他商量开拓客户的事情。白衡首先说道：“万金油，我已经和金豹客栈谈好了每天送菜的事宜。但是要想挣钱，只给一家客栈供菜是不行的，我们还需要联系更多的饭店和客栈进行合作送菜。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万金油想了想说道：“白大哥，要想在这王城里做买卖，我觉得首先要注意这么几点。第一，要打点好一路上的关系。这王城做买卖需要打点的关系不少，既有官府的人，又有各个势力的人。王城共分为三个县，每个县有 36 个坊，每个坊都有坊正。王城的主路是由京兆府管理，而每个坊则是由坊正管理，这些都是官府上的人。但是京城里还有禁军把守，这些守卫也是需要打点的。另外京兆府尹的公子高宝，人称高衙内，是京城里最大的地头蛇，他父亲的权力很大，所以我们千万不能得罪他，和他搞好关系，在京城的几条主路上就不会遇到麻烦。至于各个坊，有各个坊的势力，我们只有和这些势力打好关系，才能顺利地做买卖。另外，王城里还有三教九流行会、各种帮会、武林门派、各种黑暗势力。但是，只要我们不去触碰他们的利益，就不会惹到麻烦。和善坊的小伙计小碾子是我的发小，我想我们可以先联系联系他，看能不能找到门路，跟天义楼拉上关系。其他的一些饭馆客栈的人，也曾经找我跑过腿，我和其中的一些人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将来也可以试着联系联系，看能不能拉上关系，做成买卖。”
“哦，想不到你在这王城里还真是吃得开。行，咱们明天先给金豹客栈送完菜，就去找小碾子，看能不能把这天义楼给拿下来，希望这能成为咱们的第二单买卖。”
安排完了一切，白衡终于可以平静地坐在床上休息一下。好些天都没有修炼武功了，今晚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修炼一下内功。目前，他的太极功法已经修炼到了第二个层次，也就是拓经拔脉的阶段。但丹田还没有开辟出来，内力产生后，只能在体内运转，还不能储存。这时运转的真气可以改善体质，增加身体，也就是武林中说的气武境。
随着内力在体内缓缓运行，一股温暖的气息逐渐蔓延开来。它宛如一股清泉，流淌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滋养着每一个细胞。内力所过之处，肌肉逐渐变得紧实有力，骨骼也越发坚韧。气息在经络中畅通无阻地流动，与身体融为一体。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力的运转越发流畅，身体也变得更加轻盈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