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秘手势
石头被吊下来后，赵皓一眼就认出来了，荆成说的那些比较硬的石头到底是什么了。
那个所谓的假山，其实就是——花岗岩。
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应该是稀罕货，比如皇宫就摆了不少。
以赵皓对赵桀的了解，不是稀罕的东西，他不会摆来占地方。
而且很多都很大，光运费就是天价，这么多，绝不是他一个二品大员能承担得起的。
看来咱们的兵部尚书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啊！
众人齐心协力，在火船靠近的最后关头把河水堵住了。
所有火船撞在石头上都被撞了个粉碎。
他们摆放的时候，位置还是有讲究的，没有把护城河完全占满，比如中间有留缝隙，水能过，船不能过。
重点是摆放的距离就在拐子城不远的地方。
如果敌军想要把假山搬走，拐子城上面的弓兵就可以直接射击。
简直完美！
这样，火烧水门的战事，这就算是彻底得到了解决。
一晚上的时间过去了，太阳从天边升起。
女真那边也意识到了火烧水门的计策失败了。
“看来还是太急了，攻破汴京没有我们想的这般容易！”
完颜望叹了口气，汴京比想象中难打很多啊。
如此出色的统筹能力，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那我们就老老实实打，攻城战，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们做了那么久的战前准备，不就是预判到了，汴京之战会是场硬仗吗？”
比拼耐力完颜翰也绝不会认输。
他曾经陪着女真的开国皇帝征战天下，其本人，绝对是一个勇猛无畏，意志力超强的人。
昨晚下来的人，还剩了很多，大家一个个被重新吊了上去，赵皓是倒数第二个上去的，排倒数第一的自然是张克。
张克看着这么麻烦的出城方式有些抱怨，“我们直接从水门回去不行吗？”
赵皓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行，我早就让人把水门焊死了！”
知道点儿历史的都知道，北宋灭亡是因为一个叫郭大仙的神棍。
他是不是奸细还不好说，但他主动把一座明明能守得住城的城门打开了。
无独有偶，晋阳城破也是奸细开的城门。
历史反复上演，不得不防啊。
所以他压根儿也没考虑过，战斗初期，人还会有出城的可能。
最好是搞成自己人出城都老费劲那种，才保险。
“望，你过来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大夏新登基的小皇帝？”
赵皓被人一点一点的拖拽上去，他此时看上就像一个靶子，因为现在已经是白天了，敌军也很轻易的发现了他。
“还真是！”完颜望和狄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惊呆了。
夏皇昨晚竟然下城楼了？
他们要早知道他胆子这么大，昨天晚上他们不顾一切也要歼灭那些下城楼的夏兵。
“快，弓箭手准备！”
“别准备了，距离太远了！而且他们上面的弓箭手也一直在，凡是有人靠近，就立刻会射击。”
人已经被吊上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有一种难受叫你看得见，却杀不了，犹如鱼刺卡在喉头里，着急也没用。
“他刚才比了个什么姿势？”
“好像是个二，二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狄永你知道吗？是你们汉人的什么民俗吗？”
“我也不太清楚！”
赵皓随意比的一个手势，成了女真国内部短时间内热议的一个话题，不过一直也没讨论出个结果就是了。
赵皓这次露脸，也差点儿暴露了自己之前在女真内部，当了几天奸细的事。
为什么是差点儿呢，因为女真里的人没人敢确定，毕竟赵皓当时是有乔装过的。
古代乔装不比现代，顶多就是刮个胡子，画个眉毛，再多，就不自然了。
他们都不确定，赵皓就更不可能承认了。
于是，这段只能进野史了，成为了一段只有赵皓本人才能确定的秘密。
赵皓一上去就开始忙着封赏。
此次他们挫败了女真军想要突破水门的阴谋，算是大胜归来！
要知道水门一旦攻破，距离汴京整体被攻破也不远了。
“此次水门之战，荆成，有勇，有谋，有胆，当得首功！宣，荆成提升为部长（统管100人）。”
“我……我真的升职了？”
“比真金还真！”
荆成感动的眼泪花都流下来了，他自己也没想到，上来后当天就升了官，而且还是部长这么大的官。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现在可管不了这些。
荆成原来只是一个小伍长，这才多久，就连升三级。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适合混军营。
赵皓却觉得这才到哪儿啊，他觉得这次下去的人全算立功，而且全算是立大功。
“所有人都有赏赐，今天就能发到大家手上！”
凡是上来的人，身手和勇气都是经过检验的，提升级别最少的，也升到了伍长（统管5人）。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得到封赏的人纷纷下跪开始谢恩。
赵皓如此快速的，当着大家面儿的，封赏，也让昨天很多不敢下城门的人迅速眼红了起来。
“说起来昨天大部分的人都回来了啊，感觉也没那么危险啊！”
“是啊，昨天我要是狠心也下去了，今天封官得赏赐的人就是我了！”
赵皓之所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封赏，要的就是让那些错失机会的人后悔，同时也可以更多的彰显皇帝生杀予夺的能力。
除此以外，权利本身要的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
正经攻城战是有自己的节奏的，甚至也可以算得上是流水线作业。
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此战役上，分工该是非常明确的。
第一步，是填护城河。
大致流程是，每隔一段，填平一段。
在填平护城河这一步上，作为守城方的夏军基本没什么大的危险。
他们只需要用投石车在城墙上不断地抛下石头，或者弓箭也行，只要能消耗敌人的填河进度就行。
反而攻方必须冒着火力，冒着生命危险，用泥土，或者柴草，一点点去把护城河填满，最后用木板找平。
这么做，是为了方便后面攻城要用到的大型机械，比如投石车，云梯从上面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