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兵行险招
当然是因为，我特么觉得别人靠不住！
不过他开口却是，“只有我去，他们才敢跟着来，因为这就是敢死队，但我们遇到的问题是，没人不怕死！”
张明哲咬紧牙关，最后还是放手了，因为赵皓说的是实话。
“皇帝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干就完了！”
果然，大家得知皇帝要和自己一起下去作战，都震惊了。
军心立刻就稳住了。
而且赵皓这人做事，也愿意遵从自愿，命都是自己的，大家要实在不想下去，可以退出。
只稍微折腾了一下，重整了两千人，就这么从上到下被吊了下去。
今夜没有雪，但是依旧很冷，尤其这冷风一吹，赵皓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汴京的城墙高13米，足足有四层楼那么高，不光是你不怕死就行的，你还得不怕高。
“皇……陛……您没事吧？”
张克是和赵皓一起下来的，赵皓只一个眼神，张明哲就知道要把亲弟弟也一起送下去。
赵皓当然是相信张明哲的，但是他不想考验人性。
“我哥派我下来保护你的，陛下，您放心，你就跟着我，保证安全！”
赵皓看了眼张克明显已经湿了的裤裆，翻了个白眼。
心想，就你这样的还保护我？
张克也很委屈，他是不怕死，但是他怕高啊。
“张克，你迅速安排人用我们带下来的铁钩，把正在燃烧的船全部勾到羊马墙的内侧。”
羊马墙，是修建在护城河的内岸，距离城墙只有十步之遥，高度约3米左右，是敌人越过护城河后的最后一道防线。
“是，属下领命！”
除了他们在勾，拐子城上的人也在行动。
张明哲也在安排城上的人向下扔石头，把船砸烂，但为了怕误伤自己人，主要是在拐子城附近砸。
下来的这一波人都算是新兵里比较好的，大家手脚都比较利索，反应也很机智。
上面的人配合默契，大家很快就清理了一部分正在燃烧的火船。
火船后面的女真人，也很快发现夏军的人从城墙上下来了。
他们乘船渡过护城河，也来到了羊马墙内侧。
双方迅速在地面就扭打了起来，因为渡河过来，对面也不是什么可怕的骑兵，而是步兵。
步兵对步兵，还碍于人数有限的问题，厮杀并不算过分的激烈。
最重要的是，女真这边也没想到，大夏人竟然敢从城楼上直接下来灭火。
不过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赵皓竟然也跟着下来了，所谓兵行险诏，险到这个程度简直闻所未闻。
“陛下，我是真没想到，您的身手其实这么好的！”
“呵呵……”
“您刚刚那招叫什么？怎么三两下就把敌人的脖子扭了，关键我还没见你用了什么武器？”
“叫格斗，不是，朕和你说得着吗？”
“哦，那我不问了。”
张克下来的时候，是把皇帝当拖油瓶看的，不过他没想到的是，皇帝不仅不需要别人保护，他还一直在保护别人。
虽然皇家子弟从小都是要学习武艺和骑术的，但大家印象中都是装装样子，花拳绣腿比较多。
汴京城内不少人都知道，赵玺是个很文弱的人，说难听点儿就是有点儿娘，没想到真实接触下来他不仅不娘，身手比谁都好，杀人比谁都快。
更可怕的是张克觉得皇帝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一套‘武功秘籍’，打架是真的太猛了！
他自己看到的，凡是近过赵皓身的敌人，无不惨死。
张克背后突然一阵冷汗，所以皇帝陛下其实还是什么世外高人不成？
“张克？张克！”
“在，我在！陛下，您有何吩咐？”
赵皓真是无语了，张克这小子在这种时候开小差，还要不要命了？
“你让人把杨柳的树枝砍一些下来，树枝飘在河里，可以最大程度的减缓火船的行进速度。”
“是！”
用树枝的这个方法显然更有效，但火船来势汹汹，且火势很大，这个方法只能减缓，并不能直接阻止火船向前。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汴河上的火船越积越多，赵皓的心也越来越焦虑，因为火船的问题始终还是没有解决。
“陛下，我有一个办法！”
一个叫荆成的人主动凑了过来。
他就是那天在现场听过赵皓在瓦子讲话后被感染，然后主动选择参军报效朝廷的人之一。
他以前就是汴京城里一个普通的屠户，他是这支奇兵里少数敢主动请战跟着下来的人。
赵皓也听说过这个人，这个人在军中有点小名气，因为力气大。
“说！”
“我们可以搬些大石头过来把水路堵住，石头又不怕火，船撞在石头上就无法靠近闸门了。”
“这里随处可见的主要是碎石，能把河堵住的大石头，哪里去找？”
“城里有啊，从拐子城上吊下来，没什么大问题。”
拐子城要比城墙矮一点，而且距离水门还近，还比较好操作。
荆成对此事已经从脑子过了好几遍可行性了，毕竟是给皇帝提主意，要是不靠谱，他一个小人物，脑袋还要不要了。
“城里能这么快移动过来的，主要都是碎石，还是能把护城河填上的大石头，没有。”
“陛下还有所不知，兵部尚书李大人的宅子就在水门旁边儿，拐子城附近。”
“李咸？”赵皓对他的印象就是名字和脸勉强能对得上。
“是，小人以前去给他家送猪肉的时候，看到过他家里的假山，石头做的，那石头一看就硬，我看堵住水门前面的河道应该问题不大！”
赵皓眼皮一跳，这次得亏是自己来了，不然这些人里谁敢轻易动一个二品大员的宅子。
“计策不错，准！”
赵皓让人把荆成吊上去，其他人继续拉火船。
荆成和一直守在上面没走的张明哲，一起把这事儿办了，两人效率极高，很快就把假山都运了过来。
李咸本来骂骂咧咧的，谁深更半夜的擅闯二品大员的宅子，知道是皇帝下的口谕后，连个屁都不敢放。
为了速度快，他们打开李府的时候有点儿暴力，估计门是修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