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4）4穷人孩子多磨难，玩具换新有趣头

    4穷人孩子多磨难，玩具换新有趣头

    奶奶一生勤俭节约，用水也如用油般节俭。她洗脸时脸盆就放一点水，将毛巾弄湿拧干洗脸。我问：“奶奶怎么不多放点水洗脸呢？”她说：“看你叔父挑水太累，要节约用水。”我家用水是养父在早上去挑两担，他个子矮力气小挑不了重担，用比别人小的水桶，而且还装不满水，他挑两担水，只有别人一担水。这点水，要供我们三口之家吃用一天。我对奶奶说：“我去挑水，让您用个够。”她说：“你才6岁，到水井边打不来水，怎么能挑水呢？”我再三恳求，奶奶找来一根两头钩的扁担和水桶，给我去挑水。

    这口水井名叫月爿井，井口形状月牙形，是一口历史悠久的水井。井口半径约2米、深25米，每天供百来户人家用水。周边一里范围的人家都来这里挑水。

    我第一次到月爿井边，小小的我看井口那么大，井又深，真有点害怕。我用扁担钩着小桶放进井里，折腾半天打不来水。有位好心的大人帮助我打满水，我挑回家，把水倒进水缸，又挑着小桶去挑水。像我这么小的孩子去挑水，全村仅有我一人。我每天挑三次水，井边大人看见我这么小都会帮我打好水。

    我从小看到身高仅15米的养父干活吃力，我同情养父个小没力气，怨自己长得不快。我想自己要快快长大，家里的事情由我全包下来做，家里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就会改变家里的困境。

    童年时代生活虽苦，但我和其他小孩一样天真活泼，爱玩各种各样的玩具。那时，小孩时髦玩木制手枪，有钱人家的孩子买现成的木制手枪。我家没钱买，我打算自己制作木头手枪。奶奶支持我，她拿来养父做篾用的工具让我去做，不到半天工夫，我做好了木头手枪。别的小孩木制手枪黑漆涂得像真枪。我家没有黑漆也找不到黑墨，我就刮锅底的黑烟灰涂在木头枪上，拿破布擦几下，木头手枪果真变黑，与买的差不多。我终于把木头手枪做成功，高兴地拿给奶奶看，奶奶笑眯眯地对我说：“看我的孙子多么聪明能干，做一把木头手枪跟真的一样。”

    小孩的玩具年年更新花样。有一阵子，小孩兴起玩皂荚树籽，三五结群玩这种游戏，参与玩的小孩掷皂荚树籽在地上，按远近先后轮流掷弹，把自己的皂荚树籽用手指弹碰他人的皂荚树籽，碰准了赢得对方的皂荚树籽。我爱玩这种游戏，“寨头坪”有棵皂荚树结了很多果子，我摘下好多皂荚树籽拿回家，大胆地参加这活动。我的口袋装好多皂荚树籽，有些小孩输光了，拿钱向我买，我优惠打折卖给他们，1角钱我给15个。有一次卖了2角钱，把钱交给奶奶，她追问我钱是怎么来的，问清楚后才把钱收下，随后夸我懂事，才这么小就能用双手劳动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