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庆帝卖力完坑
“陛下,范闲有大事汇报。”
“他有事汇报,你来干什么?”庆帝满眼的不待见太子,太子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庆帝意识到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在教育方面跌了一跤,怎么就那么蠢呢?
绝对不是他的问题,就是太子不争气,庆帝毫无心理负担的把所有的错怪在太子身上,自己却不沾染半点腥。
“此大事跟儿臣略有关联。”太子抿了抿嘴,低垂着眼眸,遮住了眼底的难堪,但御书房还有陈萍萍和范闲在,他只能装聋作哑看不出,也听不出庆帝的嫌弃。
“那你就说呗?”庆帝拿起奏折,抬头看了一眼。
他已经等候多时了,就等着范闲跳进坑里来,至于太子这个蠢货这次要是再出手坏他的事,就算是他亲封的太子,也要废了。
胳膊肘往外拐那就打折,翅膀硬了折断就行,他不想要一个不依附他的太子。
“是,这春闱榜单被人动了手脚,本该上榜的学子,换成了儿臣的门生,春闱舞弊事关重大,这分明是有人在栽赃陷害儿臣!”
太子激动的唾沫星子乱喷,愤愤不平好似为天下学子打抱不平一样,一副正义凛然的抢夺了范闲的功劳,但又不忘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
“儿臣委屈啊!所以儿臣以为,此事应该严查!”
范闲小眼睛一瞥比他还激动的太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受害者,分明是得利者。
庆帝不动声色,听完太子的受害者发言,转而看向陈萍萍。“你觉得呢?”
“陛下,臣觉得此事荒唐啊。”
庆帝听完低头继续看着奏折,庆帝是想废相,但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只能让范闲这个女婿把未来的岳父给拉下来,这才是庆帝最想要的结局。
“范闲,春闱稽查是你领的差吗?”
“是我的差事。”范闲点头承认。
“那你就应该把这个差事办完。”陈萍萍抬头与范闲对视,随后移开。
在庆帝的眼皮子底下,范闲不敢大意,但身上的那股傲气难以压下去。“考院一处已经查封了,榜单也会修正回来了,只是到底是谁动的手脚,该查下去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沉默,陈萍萍的视线落在默不作声的庆帝身上,因为陈萍萍知道庆帝是一定会对林相下手的,只是陈萍萍想过庆帝会换相,但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庆帝不是想要换相,而是废相。
“你们觉得呢?”滑不溜秋的庆帝把锅甩回去,就是不粘手,不表明态度,等着范闲跳进坑。
果不其然,范闲上当跳进坑里了。“春闱科举是国之命脉,臣觉得,该查。”
庆帝等的就是范闲这句话,合起奏折,发出‘啪’的一声。
“那就查呗!”
“谁来查?”范闲质问道,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
“年轻人,你们应该多做点事。”陈萍萍接过话,为范闲造势。
范闲会意,连忙接过话,不给庆帝反应的机会:“该查多深,敢查多狠?”
范闲逼问的口吻让庆帝不满,拿着折子敲了敲桌子,冷着脸把其他的几本奏折甩在桌上,“这些都是五年来举证春闱舞弊的折子,到现在都没有结果。”
“为什么?”庆帝厉声的质问他们,但没有人敢开口回答。
庆帝继续造势把气氛给烘托到位,又开始不干人事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人敢查呀!”
“因为查出的结果,牵扯多少人啊?”
正是因为如此,庆帝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南庆就是一个空架子。
“到底该查多深?该查多狠?该查多严?”
三连质问让太子和陈萍萍低下头避开庆帝的眼神,唯独范闲迎难而上。
庆帝双手一摊,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又有着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不敢啊,到现在也没有人敢查!”
范闲向前一步,对着庆帝拱手行礼,义正言辞的道。“臣胆大妄为。”
这话一出,让其他三人神色微变,尤其是庆帝,脸上闪过一丝吃惊。
“你?你查?”
庆帝心里开心极了,但还是要装出一副为范闲好的样子,句句不看好,但句句都在逼迫着范闲走上死路,退无可退。
“你要知道你查出的结果,你受得了吗?”
“臣自己接着!”范闲不改初心,当然知道会得罪很多人,但他已经得罪了,也不怕那几个,再者声势都替他造好了,出尔反尔,天下学子怎么看他?
庆帝把手中最后一本折子摔在桌上,‘砰砰砰’拍的作响,来掩饰自己心里的激动,“看好,有这许多折子。”
“整顿吏治,义不容辞。”范闲硬着头皮继续请旨。
果然是小家雀儿斗不过老家贼啊,两句话就上头了。
庆帝很满意,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但很快又压下去,归于平静。“查!”
“王妃呢?”
“会客。”半夏吃着糕点的动作停了下来,回了一句白蔹,总算是把火给撒出了,爽!
半夏是爽了,但范无救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什么事着急忙慌呢?”咽下嘴里干噎的糕点,半夏拿起茶水灌了一口,开口问道。
“杨万里求见王妃与殿下。”白蔹扫了她们一眼,说道。
“殿下上朝未归。”一旁的落葵接过话说道。
“那我这就去拒绝。”白蔹试探的问道。
半夏手一顿,放下茶盏,“把人迎进来吧。”
“这就去。”白蔹欲言又止,但看了半夏坚定的神色,转身离去。
“落葵,你去告知王妃一声。”半夏神色未明,吩咐着落葵。
“好嘞。”落葵拍了拍手,迈着欢快的步伐前往后院。
书房,正在会客的微生三元与告病在家的郭攸之交谈。
“王妃,范闲接管春闱舞弊彻查,未必能动那几座大山。”
“他不动,自然会有人动,陛下可不喜欢有人把他当成挡箭牌当枪使。”
“我也来推一把,借他的手铲除那些墙头草。”
微生三元眼里闪过冷意,坐在案桌前,执起毛笔,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一旁的云苓专注的磨墨,安静的充当背景板。
微生三元不再多言,执笔沾墨,无需思索,在纸上快速的落下那些人的名字,字迹用的是最平庸的,还带着不属于她个人的风格,可谓是谨慎到了极点。
郭攸之安静的坐着喝茶,不该问的别问,既然主子要铲除,那就铲除就是,只是这范闲果然是倒霉鬼,谁都想算计借他的手铲除异己。
微生三元停笔,等候着纸上的墨水干透,接过云苓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视线落在那份新鲜出炉的名单上,微微侧头看向云苓。
云苓立马捧起桌上的名单向郭攸之走去,双手奉上。
郭攸之扫了一眼,眼神闪烁,但低垂着眉眼接过。“老夫定会让王妃如愿。”
“听说令郎对那位上官姑娘念念不忘?”微生三元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敲着桌沿,嘴角漾起浅浅弧度,嗓音漫不经心的道。
郭攸之一下子乱了心神,坐如针毡,深呼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犬子愚笨,又是个痴情的,故而未能走出,所以对上官姑娘还有旧情。”
郭攸之说什么都不会让蠢儿子跟范闲继续接触,否则下一次王妃可不只是提醒说说这么简单了,至于那位让蠢儿子念念不忘的上官姑娘?
还是别想别惦记了,回去就让夫人物色家世清白的姑娘,拴住蠢儿子,省的范闲拿捏上官姑娘来调走他的蠢儿子。
微生三元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却锐利如刀,被那双眼睛一看,仿佛心中的所思所想都无所遁形,话里带着几分玩味。
“情窦初开,相思难医,男欢女爱,人之常情,郭大人不必担忧,令郎亲疏远近,做父母的明事理必不会让其走上不归路。”
“老夫必当加以管教。”郭攸之虽然平静如水,内心却翻涌着惊涛骇浪,王妃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是在提醒他,这件事过后,切莫要跟范闲继续往来,否则不说也知道,就是一家子整整齐齐去地府报道。
“咚咚咚”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拯救了紧张慌乱的郭攸之。
“进。”
落葵推门而入,余光瞥了一眼额头冒汗的郭攸之。“王妃,有客到访。”
“老夫告退。”郭攸之捏着薄薄的纸张,很有眼色的告辞。
“郭大人慢走。”微生三元笑着点点头,冲着门口的的紫芙吩咐道。“紫芙,送客。”
目送着郭攸之的离去,微生三元这才收起笑意,眼神冰冷透着无情的肃杀,随后恢复淡然。
落葵走上前,低声说道。“杨万里求见王妃与殿下,头儿已经让白蔹请人进来了。”
微生三元双目微垂,细白的指尖摩挲着茶盏的纹理,嘴角往下压了压。
云苓听完一脸疑惑,说了句:“今儿可不是放榜的日子,莫不是听到了消息,故而前来投靠王妃?”
“这可真是稀奇,谁不知杨万里是范闲的门客?”落葵接过话,似笑非笑的说道。
但云苓和落葵不再多言,静静等着王妃的下一步指令。
微生三元从容淡定的从案桌上把一本书拿开,底下压着一封密封的信,拿起信封夹在两指中间,她的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那就让我看看,是不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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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留言了,前些天发在作者评论都没有人回复,想来你们也不会去看评论,那我就放在正文后面说一说我的感受吧。
思来想去,想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了,这本书我打算要完结了,这两天也能够看得出来剧情加快了不少进度,抱歉呐,实在是热情支撑不了我的精力,冷冷清清的,再怎么发烫的石头,燃烧火苗最终还是会被熄灭。
至于会不会开新坑,有点不好说,因为这本书的数据太惨淡了,惨淡到我根本没有勇气去开新的书。
过了新人期,磨合之后那份热度就散了许多,说不在意是假的,毕竟是付出了心血,当然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的原因,剧情不够精彩了,过于平淡了,整日都是围绕着女主和男主角,想到我也刀不动了。
还有人说三元是猫猫多余的cp,根本就不需要,以及猫猫恋爱脑根本就不是因为恋爱就没脑子。
欸,好心累啊,若是没有三元,那我的初衷是什么?自然是围绕着三元来写的,既然是女强,就得凸显出三元的厉害,我也并非把猫猫弱化,三元和猫猫相辅相成,怎么会是你口中的恋爱脑不学无术呢?
以及不喜欢我啰嗦的可以跳过,没有必要留言,我看着心里也很不得劲。
不知不觉也写了三百多章,也是该完结了,我这个月努力努力把结局写出来,虽然会有些仓促,但我尽量圆满。
累了,不止是身体累,就连心也是很沉重。
就这样吧,止步于此,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别聊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