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名师出高徒
何小辉觉得多少有必要给对方留下好印象，便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衣冠，用手做梳子理了理头发，这才敲响房门。
“咚咚咚。”
何小辉等了约半分钟，并没有人来开门，心里纳闷，应该是敲门的声音太小，里面的人没听见吧。
这样想着，他又轻叩房门，继而加大力气，又敲了下。
“咚咚咚……咚咚咚……”
门被胡梦琪秘书从里面忽然打开，吓了何小辉一跳。
“我是……”
没等他说什么，眉头拧成一团的胡梦琪做出噤声的手势，声音压得很低：“何小辉同学，不是约的十点四十吗？现在才，”她看向手腕雅致的手表，“现在才十点十二分，钱教授正在给上官小姐上课。”她的神情表现出一点不耐，“哎，你在门口安安静静的等会，一会儿叫你再进来。”
“好的，实在是麻烦你了。”何小辉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有些局促，随着房门关上，才好受一点，心里直骂钟兰真tmd不是个好东西，不告诉自己时间，这明摆着是整他。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胡梦琪再次将门打开，这次不是开一条小缝，而是完完全全的打开。
一位头发半白，提着公文包的老先生被身穿白衬衫，黑色窄裙的胡秘书恭恭敬敬的请出来。
而这所大学的实际话事人，千帆集团董事长的掌上明珠——上官涵语也来到门口亲自相送。
何小辉立即把手指从鼻孔中抽出来，站在墙边，看他们照例寒暄。
上官大小姐着一件纯色长袖针织衫，搭配长度到达脚踝处的纱裙，生来就有的古典气质被这身穿搭衬托的更加唯美。
她双手交握身前，没有鞠躬点头也没有微笑：“钱教授，您的指教实在让我受益匪浅。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课程的进度可以再快一些，那样效率会更高。”
“啊……嗯嗯，没问题，”老教授掏出手帕揩了下额头，有点窘迫，“上官小姐的学习能力确实不一般，我回去就调整下课纲，把课程安排的紧凑些。”
“麻烦您了。”
“嗯嗯。”教授转身，看到何小辉时和蔼的点点头。
“啊，您请慢走，”胡梦琪小跑两步给教授领路，“司机已经等在门口，您下楼应该就能看到……”
“嗯，好的，不用送了。”教授做出止步的手势，胡秘书站在原地，给背影来了个恭敬的半鞠躬，而后目送他离去。
何小辉看的这一幕，实在很佩服胡梦琪的职业精神。
上官小姐没跟他说一句话就转入办公室，他觉得教授走了肯定就轮到自己，于是在没人请他进去的情况下跟着走进去。
这间办公室给何小辉的感觉从来都是干净整洁，整洁到似乎没有一样多出来的东西。干净到你会留意你自己的脚印。
他环视四周的装潢，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上官涵语身上时，竟看见她踉跄一步，有摔倒之势。
他想上去扶，还没跑到大小姐就扶住了用名贵木材打造的办公桌。
“你没事吧，犯病了？用不用去看医生？”
太过于直白的提问换来大小姐一个白眼：“不用，只是没吃早餐低血糖而已。”
“啊……其实你完全不需要减肥，”何小辉的目光在上官涵语身上游移，“你再瘦就只剩骨头架子了。我推荐你多尝试一下猪蹄和木瓜什么的……”
“只是没有时间吃。”大小姐坐回办公桌后，有点恼火，脸色因低血糖显得不太好看。她从不愿跟陌生人谈及工作以外的事。
“我也一样，宿舍那俩狗逼去上课也不叫我，害我迟到根本没时间吃饭，”说着，何小辉从衣兜里掏出半包巧克力饼，拿出一片塞进嘴里咔嚓咔嚓的嚼，把剩下的放到大小姐面前，“味道还不错，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将就吃吧。”
上官小姐无意跟他解释自己是因为工作繁忙才没有吃上早饭，至于那半包巧克力饼，她连看也没看。
“同学，你在干什么？”胡秘书语气急促，步更急促，将桌上的巧克力饼塞回何小辉手中，“未经邀请，是不允许擅自进董代办公室的。而且，接下来是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还没有到跟你预约的时间呢。”
“呃，抱歉……”何小辉哑然，安安分分地坐到胡秘书为他指定的沙发上。
他这下明白过来，他跟上官涵语并不是熟人朋友的关系，而是上下级的关系，确切地说，目前，他还不配做她的下级。搞什么飞机？重活一次，职场上的规矩都忘了——不能没大没小。
要对领导表现出足够的尊重！
他由靠坐转为正襟危坐，找回了在职场被摩擦时的感觉。
“上官小姐，我这就去准备茶点。”胡秘书转进茶水间，半分钟又走了出来，满含歉意地半鞠躬，“抱歉，我没注意到点心招待客人都用完了，稍等，我现在就去拿。”
她步走向门口，被静坐着的上官小姐制止：“现在赶时间，只上咖啡就好。”
“但是您早餐什么都没吃，”胡梦琪不置可否，“只喝咖啡会不会……”
“只上咖啡就好。”
“好，好的。”胡秘书走回茶水间的脚步显得小心翼翼。
何小辉嗅到了谄媚的时机，起身跟进去。
“同学，这里你不能进来，出去坐着就好。”胡秘书要赶人。
“但是只喝咖啡总不是办法吧？当心你们的大小姐落下胃病哟。”何小辉一语中的，眼里全是升职加薪的渴望。
“可是上官小姐又不让现在去拿点心。”
何小辉自来熟地打开柜子和小冰箱查看，非常自信：“胡小姐，材料都有，你马上做一点奶盖出来，其他的交给我。”
胡秘书点头答应，心想有奶盖总比光喝咖啡强。
两人同时开始操作，何小辉先戴上手套把半包巧克力饼捏成粗一点的饼干碎，然后将已经准备好的满杯咖啡倒去一半，自己喝掉。
“嘿，你干嘛？这杯是给上官小姐准备的。”胡梦琪觉得这个男生实在有点冒失，拿过只剩一半的咖啡杯就要续满。
“不用续，够了。”
“诶？”胡梦琪完全搞不明白他的用意，怀疑他是不是在胡闹。不过，他上次泡咖啡的手法那么娴熟……
何小辉拨了一下刘海：“相信我，效果绝对nice。”
胡秘书将信将疑，觉得反正咖啡还有的是，便放手让他去做。
奶盖被制作出来，何小辉在咖啡上铺下薄薄的一层，继而是一层饼干碎，饼干碎上又是一层奶盖，最后以饼干碎封顶。
胡秘书越看眼睛越是发亮，脸上显露出年轻人的愉悦：“何小辉同学，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是在哪学过的吗？真的是太赞了，简直就是‘茶’和‘点’的完美结合，看上去就好好吃。”
咖啡杯下垫上碟子，配上精致的小勺，何小辉怎么看怎么满意：“好说好说，算是学过吧，我的师傅姓‘虎’名‘妞’。”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