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旧地命案
“老板，来碗面！不，两碗，都要大碗！”
时隔三天之后，齐赫重新回到了市区。
在桥洞下饥肠辘辘地待了三天之后，饿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走走走！我们这儿不接受吃白食！”老板笑意盈盈地抬头，以为来了大生意，结果是衣衫褴褛的流浪汉。
出来时匆匆忙忙的，他就没有洗漱，只胡乱擦了把脸。
又经过三天的桥洞生活，齐赫的模样确实惨不忍睹。
听到老板的驱赶，齐赫心头也是一惊。
这老板怎么知道自己打算吃白食的！
他确实没钱了，把家里搜刮干净也不过搜出十几块。
都用来买面包和水了。
他一直没有固定的工作，也就没有稳定的收入。
每每拿到一份工资，便又踏上了东奔西走的旅途。
等到钱快花光了，又重新找临时工干着。
周而往复，一年一年。
齐赫盯着摊位上热气腾腾的笼屉直吞口水，腆着大肚子的老板警惕地盯着他，像是防贼一样。
“老板，能不能打个商量”齐赫试探道。
“商量啥，没商量！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老板嗓门贼大，把店里客人的注意全吸引过来了。
“不干就不干嘛！吼什么吼！”齐赫闷闷道。
说着，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摊位，就准备转身离开。
“那个，你给大爷煮一碗，饭钱我帮他付了！”有人见齐赫可怜，要帮他付账。
“哼，算你命好！”老板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下起了面。
愣了半秒，齐赫屁颠颠的跑去男人的桌前坐下。
“谢谢大哥！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还你！”
跟他一桌的是个中年男人，一个人嗦着碗粉，粉里加了煎蛋，红彤彤的看的齐赫猛咽口水。
“大爷，你比我大咦，年轻人？”程河略感诧异的看着齐赫的脸。
虽然脏乱差了一点，但确实是张年轻面庞。
程河顿时腻歪了起来，嗓子里吃了苍蝇一样，碗里的面也不香了。
“年纪轻轻不知道找个活儿干？”他嘟囔了一句，也不管齐赫听没听见。
齐赫权当没听见，埋头猛干，一碗面很快就见底了。
“那个，大叔，我还想来一碗！”齐赫不好意思地说道。
程河一愣，暗呼倒霉，但好人都做了，还能怎么办呢。
不情不愿地又给他点了一碗。
由于被停职的缘故，最近他都没什么事。
静极思动之下，决定来市区好好玩几天。
狂龙基地虽好，但毕竟是军事基地，没有城市多元化的生活。
没想到一大早就碰见齐赫这个倒霉催的。
自己最近一定是走霉运了，得找个香火旺盛的寺庙好好拜拜！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拼个桌。”一个身材肥胖的八字胡男人挤了进来，在齐赫身旁坐下。
“呦，这位大叔你吃的是什么？感觉很不错呢！”肥胖男人很感兴趣地说道。
“屎，出门右拐，茅厕里捞的，自己去吃！”
来个三岁小孩都看得出自己吃的面，这家伙敢讽刺我！齐赫暗恼。
“吃饭呢！”程河差点没被齐赫恶心死，把筷子拍在桌上没了食欲。
肥胖男人丝毫不恼，而是一脸认真地说道:“屎是不能吃的！对身体有害！”
这王八蛋脑袋缺根筋是吧！齐赫也怒拍桌子，面汤撒了一桌。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不欢而散。
齐赫回到了出租屋，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还把狼藉的屋子里里外外彻底清扫了一番。
他准备下午的时候，到外面看看能不能先找个工作。
缺钱用的日子，实在是难熬。
正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警察敲开了他的房门。
“同志，有什么事吗？”齐赫疑惑地打量着站在门外的警察。
“齐赫，是吧？”警察看了眼手中的档案，对比了下照片。
“没错。是我。”齐赫回答道。
“最近去过城郊地的废弃工地吗？”
“废弃工地？是有废楼的那片地吗？”齐赫心中咯噔一声。
怎么回事？是那里的异常被发现了吗？
不对，杀我的那个女人不是属于国家组织吗？
那里应该早被封锁起来了啊。
也不对，国家组织早知道有异常，怎么会随意就让自己闯进去了。
可是那个女人怎么知道自己那天会打开封印，及时赶了过来呢！
齐赫思绪万千，一时出了神。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齐赫的异常。
“没错，今早我们接到线报，废楼发现了一具尸体，凶手很凶恶，剖开了受害者的胸膛，掏空了内脏！”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的人吧！”一说杀人，他就想到了废楼内隐藏的侵影地。
里面还存在着两具血尸呢。
莫不是血尸杀人？齐赫觉得有很大可能，这也意味着血尸能够走出侵影地了？
说起来，废楼那片侵影地似乎很奇怪。
一般来说，泄露点与侵影地是共生关系，是环绕在空间裂缝四周的。
但废楼那片更像是一片隐藏的空间，完全脱离了泄露点。
而且，异人总部似乎并不知晓侵影地的存在。
“不，警察办案是讲求证据的！”年老一点的那位警察大叔说道。
“只是废弃工地人迹罕至，也没有监控设施，只在几百米外必经地路口有一个摄像头。”
“我们调了一周的监控，发现只有你，在一周前的晚上，往废楼的方向去过！”
我去，哥们包裹地严严实实的都把我认出来了？
齐赫心情沉到了谷底。
弄不好的话，这锅就得他来背了！
“请问死的那人是多久死的呢？”齐赫想了想，问道。
警察们对视了一眼:“初步估计，是昨晚死的！”
“对了啊，我一周前确实去了一趟废楼，但是我第二天就回来了，那个摄像头应该拍到我回去的画面了吧！昨晚死了一个人关我什么事！”听到他们的回答，齐赫心里有了些底气。
若是一周前死的，他还得考虑有自己的因素存在。
“齐先生，我们找你的原因不是因为怀疑你，而是因为废楼那边一般不会有人过去，你去肯定是有原因的，找你是想了解了解情况，那边有什么异常吗？”警察委婉地说道。
屁的不是怀疑，若不是时间对不上，枪口估计都指着自己的脑门了。
“这样啊？很遗憾，我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很难给你们提供有用的帮助！”齐赫摊摊手。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深更半夜跑去荒郊野岭干嘛！”年轻的警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齐赫的门上。
齐赫皱了皱眉:“干什么是我的隐私，我好像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吧！”
“现在是出了人命了！”年轻警察怒道。
“我知道出了人命，我也深感遗憾，可是我是真不知道，你不可能让我编假话吧！”齐赫也腾起了些火气，“若是你有确凿的证据，你大可直接来抓我！”
“你！你以为我不敢抓你？”年轻警察说着，就去掏腰间的手铐。
“够了！”老警察终于开口，制止了冲动的同事，“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感谢齐先生的配合！”
说着，他便带着年轻警察离开。
这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齐赫暗暗咬牙，年轻警察恐吓自己的时候没见他说话，估计也期待着自己被吓住，交代点什么吧！
他想了想，关上了房门。
“师傅，这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回警局的车上，年轻警察还在喋喋不休。
“你怎么证明？”老警察斜了他一眼，抽了口烟。
“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明知道是他干的也不能抓人！”
“更何况，他只是去过，时间上对不上！废弃工地这么大，也不是只有一条路能进，可能是其他的小路上去的呢！”
“年轻人有火气，有正义感是好事。但是不能被义愤蒙蔽了双眼。”
话虽是这样说，可老警察调查过周边所有能进废弃工地的出入口摄像头。
诡异的是，他根本没发现过受害者的身影。
就像是他凭空出现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