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追忆篇——白骨
刹那间，老卢周围的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100米范围内的空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原本轻轻拂过的风在这一刻也停止了它的舞动，使得整个环境都被一种压抑的气氛所包围。
老卢身穿的机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他的面容显得坚毅而冷静。
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刀刃停在了他的面前，与他的机甲面孔相距仅有一米。这把刀刃携带着巨大的能量，足以撕裂一切敢于挡道的物体。 在他的胸口附近，另一件威力巨大的神器——檄熬的戟，直刺在那里，距离他还算远，大约有5米的距离。
在不远处的乔治也动起身来，沉重的机甲动作却十分迅速，他的机械手在空中划过一道沉重的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向地面。尘土飞扬中，地面被砸出一个小坑，尘埃还未散去，他就已经蹲下身去，用手抓住了街边的石块。
他的动作粗犷而有力，仿佛那石块不是坚硬的石头，而是一块柔软的泥土。他用力一扳，将石块上多余的部分强行掰出一块。他的手指如同钳子一般，牢牢地抓住了那块石块，然后猛地一甩，将它朝定格在那里的枫耀扔去。
空气中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那石块仿佛化作一道光影，直冲枫耀。
檄书站在枫耀的身后，他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枫耀和乔治之间的异样。
心中惊过一丝意外，记得在西霡区时，枫耀和乔治也曾是这样的瞬间静止不动的，只不过在加上檄熬罢了，他意识到，对方必定使用异能了。
而在老卢的身后，那台机甲突然动了起来。
檄书立刻控制机甲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它从腰间取下一把弯月形的短刀。在对方扔出石头的那一刻，机甲也迅速做出反应，将手中的短刀投掷出去。
短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与乔治扔出石块的时间相差不到一秒，集齐向枫耀飞去。
“咚！”
飞刀准确无误的击落飞来的石块，石块并不是被一切裂二，而是直接在飞行的过程中碎成小石块原地掉落。
在乔治扔出石块的一瞬间机身移动起来，机械手臂在空中抬起电磁慢慢的汇聚，光亮闪过，生成的盾牌像一道坚固的屏障一样展开，没有在西霡区那么大，与那个盾牌相比，这个只是刚好能挡住胸口伤害的面积。
飞刀切开石块，却并没有因为刀身的重量因切开石块后速度减慢而降落，反而在空中以刚才的速度旋转着继续以直线飞去。
就在飞刀即将触及目标的瞬间，乔治的动作迅猛而果断，机械手臂抬起，猛地一挥，将飞刀击飞。
飞刀撞击盾牌的瞬间，盾牌表面出现了一丝裂痕，但紧接着，电子力量开始作用，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恢复如初。
檄书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对乔治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虽然和老卢待了几个小时，但真正见他出手也就两回，一回是在东阳区假装与美亚联打的一架，一回是在西霡区与枫耀打的短暂片刻，至于那恐怖的红枫树，自身都难保咋可能会在看别人。
看到老卢正向枫耀的方向移动，意识到自己也该采取行动。但他的目光扫过下方，注意到白远真和其他人还在下方，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白远真他在外面传说实力不俗，可面对机甲他完全看不出他的战力，在之前的飞向白远真的炮弹来看，如果不是他那飞戟，都不知道白远真是不是被炸没了。
至于洛玉文，他不太担心，毕竟那神出鬼没的身影，加上之前她被江澈或者乔治在控制住的前提下，被炮弹轰中都没事。
但他没有仔细看洛玉文身上的衣服，如果看到她身上完全没了一丝灰尘，那他会知道所产生的关心完全是多余的。
回头看向之前的敌人却发现他们已经开始撤退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因为铁哥没打算加入的战局意味着他们少了个潜在的危险。
放心下来的檄书不再犹豫，推动器喷发。
乔治的先发制人，提前十几秒的移动，无疑给檄书带来不小的挑战，他担心檄熬的机甲受伤导致后面的战斗不能全方位的攻击，虽然对方明确挑明带走枫耀，自然先攻击的也是枫耀，但变故很多，他不敢去赌那百分之一。
好在对方似乎并未采取任何加速措施，比如使用推进器来提升移动速度，这可以让他提前阻挡乔治对不能动弹的檄熬他们进行攻击。
经檄书的机甲在经过檄熬时，没有停下脚步去拾起地上的屈刀，也没有取走檄熬手中的戟器，而是迅速地抬起左手，准备使用仅剩的一把弯月型短刀。
“嗡。”
在接近乔治的瞬间，檄书的机甲左手的弯月型短刀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嗡鸣，这是金属在高速切割空气时产生的声音。
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短刀在空中横劈一刀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直奔乔治而去。
乔治的机甲反应同样迅速，他抬起机械手臂用力一锤，拳头正好落在短刀之上。
“咚！”
这一锤力道巨大，将檄书横劈在半空中的短刀向下一锤，使得檄书机甲的手臂承受了巨大的冲击。
在乔治的蛮力一击下，檄书机甲的手臂被震得一颤，短刀从手中脱落，飞向一旁。
檄书的机甲设计为全综合性，这意味着它在力量、速度和灵活性上都达到了一个平衡。虽然在力量上可能不如专门的防御型战士，但他的机甲在速度上有着明显的优势，这使得他在战斗中能够更加灵活地移动和攻击。
在短刀被乔治击落的瞬间，檄书没有丝毫犹豫，他的机甲马上做出反应。空着的右手迅速握成拳头，同时机甲下蹲，利用下盘的稳定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捶对方机甲的腿部。
乔治在檄书的突然攻击下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毕竟檄书之前在战斗中并没有太多出手的机会，这让乔治对檄书的战斗风格和反应速度缺乏足够的了解。
檄书的这一连串动作，从弯刀横斩到拳头直捶，都是在短短30秒内完成的，看着时间较长算上机甲自身的反应来说，他几乎是瞬间调整战斗状态的。
控制室内传出警告的声音。
“警告，机甲腿部膝关节破损度10。”
尽管如此，乔治的机甲作为防御型，它的重点在于坚固的装甲和其底盘设计得稳固性，加上机甲自身的重量，使得它在受到攻击时具有较强的稳定性。因此，在檄书的直捶一拳后，乔治的机甲虽然受到了冲击，但只是微微摇晃了一下，并没有出现更严重的损伤。
刚想抬脚踹去，却因为机甲的反应迟钝而让檄书先行一步把他的机甲腿部抱住。
蹲下身的檄书双手抱住乔治的机甲腿部。
在抱住推动器的同时，檄书迅速调整了推动器的喷焰方向，将喷焰的燃气导向推动器的下方。
这一动作不仅有效地阻止了乔治的攻击，还利用了乔治机甲自身的动力系统，制造了一次意外的反击。
“轰隆！”一声巨响，乔治的机甲在巨大的抬力作用下失去了平衡，轰然倒下。
乔治的肩膀上，江澈的身影轻盈地跃下，在空中，他的双手迅速动作，两道符箓带着神秘的蓝紫光芒，被他准确无误地投掷出去。
随着江澈手中掐诀的动作，紫色符箓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道道复杂的符文，燃烧过的符文渣滓落到地面，街道上的石板路突然间变得湿润，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召唤，一汪清澈的水流悄然出现，宛如一条蜿蜒的河团，江澈的身体在空中轻轻一扭，他的双脚稳稳地落在了水流之上。
水流仿佛有了灵性，随着江澈的落脚点，自动地分开一条道路，让他平稳地站稳。而那燃烧到一半蓝色的符箓，在江澈落下的瞬间，也跟着消失在了空气中。
看着倒下的乔治，檄书原本想直接压着乔治的机甲，只要阻止乔治的攻击老卢一对二跟本打不过，马上想到还有美亚联和安妮娅他们，回头看去，白远真和洛玉文还待在原地，安下心。
就在他刚一移动时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紧接着，地面裂开了，如同一张张贪婪的大口，吞噬着一切敢于接近的生灵。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檄书的瞬间想起刚才那个不祥的时刻。那时，对方的机甲也是这般无预警地陷入地底，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所牵引。那时，他便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白远真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道法。
而今，地面的裂开，机甲的腿深陷其中，这一切都表明，除了白远真之外，还有另一位道士加入了这场战斗。
而且明显看出这位道士的道法之强，甚至能用以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让大地快速愈合，将机甲的腿牢牢地锁在了地底。
尽管他的机甲是较轻重量，但巨大的身躯在战场上显得格外笨重，它缓缓地弯下腰，双手撑地，似乎在努力地想要摆脱那些束缚着它行动的石块。动作缓慢而沉重，每一下动作都伴随着金属的摩擦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乔治抓住了这个机会，躺在地上的他，手指迅速地在控制面板上操作着。他的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
“砰砰砰，磁～biu。”随着乔治的指令，三枚炮弹和一道电磁炮的蓝色电光划破了战场的寂静，它们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直奔机甲而去。
“轰，轰，轰。” 炮弹和电磁炮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它们在机甲的外壳上炸开，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机甲的外壳在这样的攻击下显得异常坚固，它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却始终没有被击穿。
“咚～”终于，机甲在连续的攻击下失去了平衡，伴随着最后的电磁炮它沉重地倒在地上，激起了一阵尘土。然而，尽管机甲倒下了，它脚上的石块却依然紧紧地包裹着主机甲的腿部。
“警告，胸甲破损度38”
“警告，左肩膀膀破损度40”
“警告，电源外流。”
前2个警告檄书知道之前红枫树一战没让机甲破损很是严重，可他不是多慌，直到最后一个警告电源外流，这是最大的危险，没来的及站起快快速查看电源余量。
“剩余电源89。”
电源外流无疑是最为严峻的问题，虽有元素自动充电，然其充电速度着实缓慢。匆忙之下，不及顾及其他，便愣神查看电源部位。
“电源完好。”
闻此，他其眉头紧皱，旋即转向旁边的投影键盘，查看外流方向。
“脚部丘墟穴电流出口。”
注：丘墟穴位于踝区，外踝的前下方。
调整投屏视角，只见江澈单手握拳，食指和中指伸直，紧紧掐着一张紫蓝色的符。冒着蓝光的巨长电流如一条灵动的巨长大蛇，源源不断地钻入那符箓中。再将视角往前移动，乔治已然站起身来，他的动作迅猛如虎，手中盾牌横持，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城墙，朝自己猛冲而来。局势瞬间发生惊天大逆转，原本三对二的微弱优势，在眨眼间变成了他们的巨大劣势。
“咚～”
乔治全力冲刺，突然间，地面再次裂开。机甲的右脚不偏不倚地踏入裂缝，在下落的瞬间，原本紧紧困住檄书的脚猛地一挣，脱困而出，转而乔治的脚却被紧紧困住，彼时，正由于他的全力冲刺，机身因重量惯性摔倒在街道上。
“咚，咚，轰隆～”
随着沉闷的撞击声，街道上的房屋如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塌，汽车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掌压扁，瞬间爆炸，火焰与浓烟腾空而起。玻璃破碎的声音、金属扭曲的声音、房屋倒塌的声音，汽车挤压的声音等等接二连三响起。
瞬间，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是白远真动手了，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机甲急忙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数步，伴随着后退机甲眼中聚集的电光，伴随着“biu”的一声，向江澈疾速射去。
电光比枪械中的炮弹还快，迅速地向江澈靠近，就在马上接近江澈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骤然展现，只见那道电光在紫蓝色符箓前稍作停留，须臾之间，便化为缕缕细流，如百川入海般，尽数涌入符箓之中。
檄书深知那符箓的厉害，料想那符箓应是能吸收电类的宝物，唯有物理攻击方可奏效。他暗忖着，刚踏地几步，伴随着移动，拳头举起。
此时，江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身体本能地想要使用手中刚吸收完的符箓，然而，他最终还是咬牙忍住，大喊道：“老卢！”
远处与枫耀、檄熬僵持的老卢，见檄书正欲一拳捶下，心中暗骂。他深知江澈的心思，无非是想保留手段和实力，以应对后续的危险。但他此时无法坐视不管，至少现在江澈对他而言还有大用，只得咬紧牙关，将体内能量巨大化。
正当檄书来到江澈面前，那巨大的拳头下落至半空，就在这时，那只充满力量感的拳头竟然就这样诡异地悬浮在半空中！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让人不禁心生寒意。然而，当看到这一幕的江澈，心中的恐惧却稍稍减轻了一些。他微微上扬着嘴角，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鬼笑和镇定。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继续抽取着周围的电量，源源不断的能量如潮水般汇聚而来……
驾驶舱内的檄书脑子陷入呆滞中几秒，脑袋想控制机甲，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这一瞬间他再次慌了，投影屏幕上数据锁死在那页面，他知道机甲本身电量或许正在被抽离，突然他想到什么：老卢是现在能让空间原地不动锁死，那意思就是说电流也会被锁死？
果不其然，江澈刚刚抽出一丝电流，在檄书机甲前几米处形成切割界限后，它便以奇异的现象悬停在空中。
“吱。”江澈看着手中收拢的电流，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其小心地放入裤口。他回头看了一眼陷入地面的乔治，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错杂的情绪。
他的目光又投向前方的两个小点，心中犹豫不决。在这短短十几秒内，各种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思考着是否要前进，去解开阵眼，又或者是否应该先去查看乔治的情况。
最终，他的内心做出了决定，他迈开脚步，向乔治跑去。他知道，乔治的安危至关重要。在奔跑的过程中，他的心中仍然思绪万千，思考着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情况和应对的方法，以及是否使用圣主给的东西。
“你尝试一下能否撑开这条裂缝？”江澈此时已至乔治机甲右脚畔，通过耳麦传话问道。
“若能撑开，我早已动手，你无法解开吗？”乔治不耐烦地说道。
“所悟不同，习惯不同，只能我与他本人对质。”江澈别说还边摸向紧紧依附于机甲的石块。
“那就去找他啊！”乔治口气开始略带有疯狂之意不如上句平静。
江澈自然听出了乔治的语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隐隐不清的说：“看时机。”
实际上，他根本不想与王远月对峙，但目前的情况是，老卢控制了两人，他控制了一人，王远月也控制了一人，所以对方现在有两人。且先不说王远月，单是那姑娘，他就难以招架，更别提以一敌二了。
远处俩人平静地待在原地待，见檄书捶下去下的拳头始终没有落下，这才有了动静。
“洛姑娘。”白远真凝视着洛玉文，见她欲要上前，赶忙出言制止，“你若上前，命运便会改变。”
洛玉文抬起的脚又缓缓放下，沉声道：“未来不是早已改变了。”
白远真摇头，语气凝重：“此事我们已探讨多次，你应知晓，问题的关键在于出事点那个时间点上被改写的时间段，那个时间段也就是在此地附近。”
“可若非为了改写，我又何必现身于此？”洛玉文此言，直中要害，白远真语塞，并非无话可说，而是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他正欲解释因要遵行的道果，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因为他忆起此言先前已说过。
“那你也绝不能上前，那时，没有你，只有我，而此时此刻也只有我能独自前往。”白远真态度坚决地说道。
“你打不过他他有异能了。”洛玉提醒道又后接着继续说“在那个时间点上你无挂自然敢独自上前，站在这个时间点上我出现在你的因果上，你出现在我的世界上那么你便有挂，你自然打不过他，在那个时间点上，说不定他是没有异能，就算有，你无挂，他自然也打不过你，而在这个时间点上因果早已改变，并不是在这个时间段附近，因果才会真正的改变，所谓因果就如之前机甲上的人所说，世界早已改变你们所坚守的道或许本身就不是你们所想的命运。”
闻得洛玉文后续所言，他面沉似水，再无笑意。洛玉文见白远真不再言语，又欲抬脚上前，刚行数步，便听得白远真在后说道：“若遇危险，速离。”
洛玉文笑了笑：“还担心我呢？说了多少遍了，担心你自己别再算我了。”话语完毕，便健步如飞。
她如疾风般疾驰，速度相较之前在南石区，简直提升了一倍。她的奔跑方位并非直线，而是以乔治为圆心，半径两百米画半圆。不到一分钟，她便来到檄书的机甲前方。在即将靠近檄书时，洛玉文敏捷地踢起路边的石块，一个侧身踢，石块如离弦之箭，沿着直线飞向檄书。然而，当石块距离檄书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它却以奇怪的现象悬停在空中。紧接着，洛玉文又拾起一块石头，以斜线抛出。这次，石块在飞跃的过程中缓缓下落，最终落到地面，碎成一地碎渣。
而在这个时候江澈这才注意到那名女子已经来到他的附近，看着她来到檄书的机甲前面在跑向自己这边，在看向远处的王远月仍站在原地，心中略微放下心来。
体内能量如汹涌波涛，紫色符箓应势而出，符箓上棕黄色的字迹若隐若现，密麻小点遍布其上。江澈手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临”，双手十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兵”，他迅速续上手印，中指覆盖于食指之上。“斗”，紧接着他继续变换手印，食指收回，中指伸展相接。“者”，然后他保持手印，拇指、食指、小指伸展相接，其余手指紧扣。“皆”，十指收回紧扣，左手在前。“阵”，双手紧扣，右手在前。“列”他快速续上手印，作智拳印。最后，江澈将左手中指、无名指第三节弯曲，嘴中轻吐一口气。当他开口说出“开”字时，地面开始产生惊人变化。
“咔，咔”，地面内传出机械扭动的声音，“轰～轰。”洛玉文每向前迈出一步，地面便会下陷一截。前脚尚未落地，即将落下的土地就已下陷一小块，后脚刚落地的土块则向上凸起一小块。此刻，她正急速奔跑，但并未因这突发的地形而摔倒。当她踏出十步之后，地面不再是一部分上凸，一部分下凹，而是以她为中心，准备落下的地面突然凹陷形成一个巨坑。洛玉文一脚踏空，险些掉入坑中。她在空中迅速再次用力一蹬，本应掉入坑里的她，因在空中的二次跳跃，成功跳出了已经凹陷成圆形的街道。
而在她刚落到地面时，街道再次发生变动，以她为线横着脚尖前凸起石块，而刚落地的她没来的及站稳便因为地形变动的原因向后倒去，“咚！”乔治机甲边上的地面石块凸起成三柱形直刺到洛玉文身旁，就在她马上要跌落时眼疾手快的手扶住石块的三柱体边这才没有摔倒，随着扶住石块的手用力，在接住身体的力量和惯性直接跳到三柱体上，随即迈开长腿跑向江澈。
江澈见中场景后从乔治的机甲上跳了下去向后跑去，以外人来看他跑的很慢却以和洛玉文保持相同的距离，在跑的途中他还有余力向后望去，此时的洛玉文与他仅仅相隔150米，距离不差不减的就这么相隔了十几秒，奔跑的江澈越看洛玉文越眼熟，口喘着气问道：“美女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洛玉文在后面紧追不舍的回应道：“几小时前刚见过面，这就忘了”
江澈回想起在南石区遇到的那个穿幽紫袍的女人，心中忿忿不平，认为自己的所有计划都被这个美女给破坏了。不过，让他略感宽慰的是，舒淑和冰雪都没事，已被他悄悄带走。他打算等控制了这个小美人后，再找个野外之地尽情享乐，一想到在血界内野战的刺激感，心中的怒火便消弭了几分，然后说道：“我说的是在外面，可没说里面。”话语中夹杂着一丝调戏。
洛玉文心中暗自回忆，却没有丝毫印象。不过，她也并非头脑简单之辈，仔细思量江澈那变态的言辞后，便洞悉了对方的龌龊心思。但她并未直接回怼，而是面带娇媚笑容地回应道：“那里面没看过吗？”
“哦？那你脱下来给我看看。”洛玉文娇媚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她极速奔跑时声音就是一抖一抖的感觉，这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江澈的血液瞬间涌上身体，下身鼓起。他身体一抖，鼓起的部位微微软下。而这一抖，给了洛玉文出手的机会。只见她在奔跑中迅速拿出带血的飞镖，就在江澈身体抖动的瞬间，飞镖如闪电般射出。飞镖入体后，血液开始烘干，空间荡漾起来。
飞镖消失后，又在一米外的地方出现，速度不减，“噗嗤！”一声，飞镖命中江澈的右肩膀，血液流出。
江澈微微吃痛，但他没有叫出声，只是受了点划伤。好在他穿了防护措施，不然那飞镖可以只穿透他的肉体和内部的骨头，没想到这姑娘的武器如此锋利。
而飞镖在刺中江澈后，带着他的血液消失不见了，对于这点奔跑时的江澈自然也是没注意到这点，因为他分不开神，一方面注意在洛玉文身上，一部分要看清前方的路，最主要一方面就是内心还在卜卦由八卦衍生出的六十四卦在由结合的八卦中两两组合形成的复合卦勉强推演出洛玉文着陆点，也是因为洛玉文那声娇媚带有娇喘声让他心神大乱，虽然看清了前方的路也看到身后洛玉文的紧追不舍，但推演的复合卦根本没有多余的神来预算，脑海在那一瞬间全是自己压在洛玉文身上的情景，这才让他被飞镖划伤右肩膀。
此时的他表情如吃粪般难受至极，而令其不适的并非负伤，也亦非洛玉文拥有如此强大的兵器，真正令他痛苦的，是他的复合卦在那次推演中卡顿，必须重新经历一次相同的推算。一来，他忘却了之前的推演过程；二来，面临卦位变革。
“啪嗒！”
一根骨头掉在江澈身前，江澈身形一顿，立刻刹住前进的脚步。后方的洛玉文自然也看到了这白骨是从上方落下的，她在江澈还没停住时，就急忙想要止住步伐。但由于她跑得太快，一时难以刹住，只得轻轻一跃，又向前跑了十来步，这才停下。等江澈停下时，两人刚好保持着之前相同的距离。
江澈满脸惊疑地看着那沾染着血迹的肉块，上面的白色精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在骨头落在地上时还带有血液的流淌。至于原本要追赶地洛玉文则惊恐万状地往回狂奔，没有半点迟疑，好似那白骨是来摄人魂魄的，是来自地府的黑白无常要将她拘走，是阎王殿里的阎王爷来取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