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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造反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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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映脸色铁青,才一晚上,臭男人就拔弔无情了?

    她抢过余晨手里的粥,气鼓鼓地说:

    “别吃了!你不配吃我煮的粥。”

    话音刚落,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厢房,留下一脸懵逼的余晨。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的饭呢?

    他一头雾水,奈何肚子饿的不行,赶忙求饶:

    “苏大校花,你收拾我可以,别拿走我的饭啊!”

    一路追到院中,苏映又给他一次机会,问道:

    “昨晚你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说过的话?”余晨回想了片刻,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点,

    “哎哟,姑奶奶,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误会!”

    “误会什么?”苏映瞪了他一眼。

    余晨赶忙说:“我以为你问假扮的关系呢,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啊。”

    终于说到了重点上,苏映脸色稍缓,又觉得臊的慌,没好气地说:

    “哼,叫你半天不承认,我还以为你翻脸不认人呢!”

    实际上,余晨一直以男女朋友的相处方式对待苏映,故而这般迟钝。

    他解释道:“男朋友又不会跑,况且我一直以恋爱的方式和你相处啊。”

    苏映眉头皱的老高,她怎么没感觉到谈恋爱的感觉呢?

    直到余晨凑过来亲了她额头一口,抢过饭碗说:

    “让你男朋友先吃饱饭吧,嘿嘿。”

    苏映愣在了原地,耳根有些烫。

    她满脸羞臊,看了余晨好半天,噔噔噔跑出了院子。

    余晨笑着摇头,想要恋爱的感觉,被撩了又跑的比谁都快。

    这妮子,真可爱。

    这时,身后传来张凌的声音,问道:

    “余相公,男朋友是男性朋友的意思吗?”

    余晨被吓了一跳,勉强端稳粥碗,不悦道:

    “去去去,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哦”张凌转身走回了房间。

    喝完粥,余晨在水缸舀了些水,混着米粒喝了下去。

    他这才发现,张老头和老妻去地里干活了。

    穿越以来,难得有安逸日子,余晨乐得自在,悠哉游哉在院里闲逛。

    院子就这么大点,不一会儿他便觉得没劲,去看张凌读书。

    屋中,他认真装订着三字经,余晨悄悄走到他身后,出声道:

    “嘿,晨时读书有助于记忆,怎么不读书呢?”

    张凌被吓的一激灵,一脸惊恐地回头,见是余晨大出一口气:

    “余相公怎么来了我装好书便读。”

    连小孩都知道余晨有些记仇,又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眼前这位可能是未来的老师,他只有尊敬的份。

    余晨得意笑笑,瞅见角落里有个书箱,便问道:

    “你现在都有哪些书?”

    张凌感觉自己说不明白,将箱子搬过来,打开说道:

    “这些是家父留下的书,小子未曾学过。”

    余晨眉梢微动,来了兴趣。

    他随手翻看,发现书还挺全,涵盖了宋代科举的所有书籍。

    即《论语》、《孟子》、《诗经》、《尚书》、《易经》、《周礼》、《礼记》。

    宋代的科举书籍不叫四书,因为《大学》和《中庸》还没从礼记中抽出来单独成书。

    余晨收敛了笑意,点头道:

    “嗯,你父亲给你留下了很宝贵的财富,一定要保管好。”

    “小子明白。”张凌拿不准余晨的性子,却知道现在没开玩笑。

    他随手拿起《孟子》,穿越过来第一次翻阅古籍,稍微花了点时间适应。

    这本《孟子》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孟子章句》,由东汉经学家赵岐注释。

    他只读过朱熹的《孟子集注》,两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赵岐注解的一板一眼,批注特别守规矩。

    而朱熹的批注则夹带私货,通篇都在用《孟子》阐述理学。

    书里还夹着许多各学派的小抄,如王安石、程颢、程颐、张载、司马光等人的文章。

    不得不说,这本书的主人,向学之心令人钦佩。

    古代车马缓慢,资讯更是迟滞,想要收集各家学说,就必须四处游学,其中难度可想而知。

    张凌瞧着余晨的表情变化,有些局促:

    “相公,此书可是有何不妥?”

    余晨缓缓摇头,低声道:

    “并非不妥,你父亲求学艰难,里面的各家之言来之不易,令人感慨。”

    余晨开始思考,他教书的时候,是用比现在稍微先进一些的《四书集注》,还是循规蹈矩。

    亦或是都不用,改用现代那一套,四书会了便可,多教实际知识,比如格物。

    说到格物,不得不提到‘程朱理学’。

    宋朝是‘程朱理学’的萌芽期,经过北南两朝,到了朱熹大成。

    ‘程朱理学’认为理是宇宙万物的起源,讲究格物致知,朱熹更是解释为格物穷理。

    通俗地说,格物是碰到什么,就要问为什么。

    而穷理是指,不能满足表面的答案,要穷尽所有道理。

    好比遇到一口枯井,要探究他为何是圆的,又为何会成枯井,枯井的水去哪儿了。

    这样做,乍一看很神经病,实际上的确神经病。

    但仔细想想,你足够了解了地理天文,解释起来就不费什么劲,这便是格物的精髓所在。

    ‘程朱理学’问世以后,古代帝王都喜欢用这套学派,却和格物没有多大关系。

    因为理学讲究三纲五常,可以更好的维护帝王统治,保持封建社会,说白了便是全民洗脑。

    另外‘程朱理学’,拔高了轻视女性的道德制高点,是导致封建社会女性地位低下的重要原因。

    如果将理学好的部分剥离,将格物的部分发展壮大。

    能有效扩展这个时代的科技,未来独创出一门学派也说不定。

    但余晨现在顶多算个村学先生,怎么教,如何教,实际上都跳不出太大的框架。

    想要夹带私货,还得往上爬,有更高的地位,有更多资源,才能更大的影响力。

    无可奈何,这是封建社会的弊端。

    推翻一个王朝不难,只要它足够烂,运用现代思维,不说轻而易举,也是十拿九稳。

    但想要统治这个烂透的封建社会,却难于登天。

    除非像近代那般,无数先烈前仆后继,用鲜血铸造出一条通天大道。

    放在这个年代有些不切实际,没有工业基础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人民还没有觉醒。

    想到这里,余晨觉得自己想的有点远了。

    怎么想到造反去了?

    他不禁自问,穿越到这个烂透的年代,不搅他个天翻地覆,还是现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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