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谋定后动,市场购物(1)
何雨柱提着小半口袋小米走到后院聋老太太西厢房前还没等叩门,远远看到许大茂他妈张秋菊正紧盯着自己,连木盆中的脏衣服都不搓洗了。
“傻柱,病好了?你这是咋还提溜粮食上老太太家门儿啦?你今天把翠云楼工辞啦?听老许说易师傅帮你联系了轧钢厂娄食堂主任吴天富,说让你到食堂后厨当学徒工。就是你爹当主厨那个地界儿。真的假的?&34;
″张婶!别听人瞎咧咧,没影的事儿。我这才跟马师父学了不上三年刚二年多,手艺差远着呢,多少师父拿手绝活还没到手,挪地儿?那我可真傻到家了。
再说张婶你看我跟大茂兄弟一块玩泥巴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儿,您哪能不能别叫我傻柱,傻柱傻柱的叫还不得给我叫傻了,不知道的还当我真傻缺心眼呢?将来连媳妇都不好找,要不你叫我一声柱子或大柱你看成不?也请你知会后院老刘叔李大爷一声咋样?”
许母撇了撇两片薄唇,毫不在意道:″柱子婶这没问题,就怕咱妇道人家人微言轻没人听,不起用你也别怪罪。今儿起我跟老许肯定改口。”心下嘀咕‘这傻小子咋还烧了两天把脑筋烧聪明了,不行等老许回来得跟当家的念叨念叨。’
何雨柱看着张秋菊毫无诚意的表现,暗叹一口气“老话讲薄嘴说死个人,这许母在外面与许国贵两口子指不定咋编排自己兄妹呢。
以前自己那不着调老子何大清在时,凭一手谭家菜厨艺和各系偷学来的几个拿手常见菜,在轧钢厂娄建昌董事手下专做招待菜混得个风声水起。把惯看眼色见风使舵的许国富这个娄家采购压的死死的,毫不露光显彩儿成了娄半城眼中透明人。暗中克扣下不知多少采购钱。又计划把自个儿媳妇塞进娄家当下人,每月挣五块大洋还能省下一人口粮四季衣裳。这两口连许大茂不能轻易得罪。等过不了几年等许大茂初中一毕业,他们夫妇就放心把后院两间正房交给儿子顶门立户,自己搬离四合院去住娄家给亲信购置的房子啦。
现如今何家风光不在,何大清丢下一双儿女不管不顾跟着白寡妇跑路,这受了好几年窝囊气的奸人许国富岂会不落井下石?这一家毒蛇防不胜防啊!”
″今儿就这么着吧,许婶您费心我得赶紧去看看太太雨水,回见吧您呐。&34;
推开聋老太太屋门,迎面看见老太太赞赏的目光,赶紧上前唤了声″太太”。
″别介大孙子你还是叫我奶奶吧,听着顺耳。&34;聋老太赶紧关上屋门招呼何雨柱进了里屋,示意何雨柱让雨水到外间去玩,压低声言了道:″柱子,你应该叫我奶奶。你妈吕莹是我娘家侄女闹日本鬼子那些年为躲日本鬼子下乡扫荡怕被祸害了投奔我,半路遇到你爹何大清下乡收买农货,让你爹照顾一路。结果看对眼了走到一块成了夫妻。后来寻租问到我搬来四合院。我也没点明只是对你家娘三多加照顾,帮你爹找到房东在他解放跑路前用八十大洋买下中院最好两间正房和紧挨着易中海厢房的耳房。方便两家有个照应,可怜我那侄女伤了身子骨,生了雨水没经一年就走了。这也是我不咋喜欢雨水原因,一看见她就想起我那可怜的侄女,娘俩太像了,这简直是一命换一命啊!
因为我们家在旗,共和那会又闹张辫子复辟,人慌马乱就没消停过。没上几年当家没了,几个儿子抗日那会忍受不了当亡国奴的窝囊气,走散在外头没个音信不知死活。这几场把我整怕了更不敢回娘家门认亲。旗人大爷家眷怕被清算受害,躲的躲逃的逃改名换姓作鸟兽散。知我根底的人这片儿地没有了,要不是今儿瞧你作派言语也是个知轻重的主儿。依你以前混不吝心性儿,奶奶宁愿把这话烂肚子里,带进坟墓也不敢讲出来。&34;
“你娘至死也不知道我是他亲姑,你小子嘴巴给我严着点别露了底。话说明白了你知道咋办了不?”
傻柱联想起上世整理老太太留给自己遗物时,发现的母亲吕莹年轻时老照片,以为是到四合院照的当时还感到奇怪。
现在谜题解开才明白,老太太为啥待自己前世那么好。只怪自己不争气,非迷恋白莲花秦淮茹馋人家寡妇身子,在有心算无心情况下错过一场场姻缘,给贾家吸血拉帮套一辈子。如果不是聋老太骚操作,自己就是何家罪人。
甘当舔狗干孙,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家业败光狗肉就酒。恍然大悟何雨柱眼眶猩红,双膝跪下在砖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指天发誓:″从今儿个起,您就是我亲奶奶,我给你养老送终。不管他何大清回不回古城四九城,我都孝养你。&34;
走到外间一把扯过正在玩布娃娃的雨水,一起给老太太磕头。告诉还在懵懂的雨水,“叫奶奶!从今起太太就是咱俩亲奶奶听到没?&34;
″奶奶”,随着一声稚嫩女童声入耳,聋老太太一把将何雨水抱入怀中,喜极而泣。弄得雨水不知所措。
傻柱起身对老太太说″这个大院人越来越多,很有几户是能算计的,而我们兄妹没有长辈撑腰又年纪太小没个帮衬,少不了受人算计。所以我打算从明儿个起我们在四合院明白告诉各家各户,我们兄妹认您为干奶奶,为你养老送终。下午我去前门外大街买些猪肉青菜备下明天三桌饭菜量请客公布这件事,依您看人找这院子里有影响的几户人家,我去找军管会李主任代表官方做个见证。您看行不?&34;
聋老太挪开在墙角一个矮柜子,露出墙上挖出一砖洞,从中拿出一个一尺见方木盒子。盒盖雕花刻像古色古香一把小铜锁锁的紧紧的,上下桃形铜叶已磨你锃亮能照见影子。可见老太太待自己多宝贝其中之物。
老太太小心翼翼当面打开小箱子,浮头是一叠叠崭新纸币,下面放着五摞现大洋每摞十二块,旁边放着金灿灿十一根小黄鱼。还有一对碧玉手琢,几副金镶红宝石耳环一个翡翠玉扳指,几张发黄老照片房契地契。
老太太颤微微点出连零带整的十二万块钱,交到傻柱手上。
“明儿晌午你就用这钱置办酒席席面,争取每桌有鸡有鱼有红烧肉,每桌弄四个荤菜四个素菜共八个菜,你看着弄。每家每户按两口人算共十五户三十口人摆在中院,地够大宽敞又在你家正房边上你也有威势。
下午先去翠云楼找你师父销个假,告罪一声后个再去上班,顺便把他也请过来。有道是师徒如父子,这么大事不能不知会一声,老北京人不能缺了礼数。&34;中院易中海夫妇得请到位,这人技术好面子活好是个成事的。
后院隔壁刘海中是个草包,拿腔作派整天装个领导。他媳妇李淑娟是个没主意的,他说啥是啥,也不管刘草包嘴皮子跟不上腹大没墨水全是大便,没事打孩子早把人情味打没了。到了连养老人都够呛。但光儿子就生仨了也能充当大瓣蒜镇镇场子。
许国富解放前叫许富贵是个两面派墙头草,投机钻营是把好手。一肚子坏水,许大茂从根上随他爹了,你可得防着点。从小看大三岁看老,他老许家算计天算机地算计人,早晚得栽个大跟头。为防他使坏两口子你也得请。
前院阎埠贵山西过来的,那是真抠门的祖宗铁算盘转世。听他自己个说读过几年私塾,十八年前跟叔叔来京城走货做生意,赶上日本鬼子投降,重庆接收大员要他叔侄孝敬,没打对满意。将货封了官卖污陷说是与日本人商行交易属于敌产,阎埠贵走投无路仗着读过几年私塾,识文断字就在什刹海那片代写书信,遇到了现在你三大妈他爹给老杂货铺老板办货,在摊子上歇脚落下钱袋子,他捡到还给了人家。一来二去混熟了看人挺可靠,最主要是两个臭味相投一个铁公鸡一个琉璃猫都是一毛不拔的主,相中后把你三大妈钱文绣嫁给了他。并通过关系推荐他进了民国小学当了教员,连前院那两间房都是老丈人资助花七十五块大洋买下的。一年连本带息还他老丈人六块十五年还完。
将来雨水上小学用得着,但别让他粘上不然轻易摆脱不了。&34;
傻柱听老太太如数家珍,大拇指一挑:您真是这个份的。老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诚不我欺。这看问题深度角度真是人老成精,眼里不揉沙子,自己上也真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