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那岂不是你和裴选要完全划清界限？”（改）
【发现前面的很多伏笔有宝宝没有看出来而对剧情逻辑产生疑问，于是我将前面的伏笔在这一章明确写出来了，导致对话剧情相对过多，或许可能影响观看效果，请担待（鞠躬）】
沈向沂把裴选送到裴家之后就回了沈家，天光渐暗，客厅开着灯，老者佝偻着背影坐在沙发上。
见到沈向沂回来，林教授站起身去迎接。
“你今天喊我过来是什么事情？”
“林教授，坐。”沈向沂没有急着开口，等林教授面前摆了茶之后才坐下。
“我想知道上次裴选去医院检查出来的情况是什么。”
沈向沂不喜欢拐弯抹角。
“就是你们测信息素契合度的那次？”林教授想了想，说，“他很排斥enigma诱导分化信息素。”
“还有呢？”
“他不排斥你的信息素味道，你那天应该也闻到了。”林教授道，“他的信息素只有在闻到你信息素的时候才会稳定，其余时间都是乱的。”
沈向沂眉心一跳，问：“他用信息素镇定剂本来就是为了压制信息素活跃值？”
“这事陈谨川跟我说过。”林教授点了点头，“不注射镇定剂的情况下，他的信息素会在alpha和enigma直接来回转变，你知道的，只要是个人就承受不住。”
“你没发现他现在身子比之前弱吗？”
沈向沂说不出话来。
他嗓子很干，艰难的点了点头：“发现了。”
“你们两个何必呢？”林教授说，“你也排斥其他人的信息素，又拒绝不了他的信息素，为什么不在一起？”
沈向沂没接这个话：“林教授，信息素契合度结果出来的那天，医院坐镇的为什么不是你？”
林教授苦笑着喝了一口茶：“他们专横独断，现在任何中心消息我都不知道，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沈向沂点头，表示理解。
林教授又将话题转回来：“为什么不直接去问裴选？”
“……”沈向沂说，“那天在医院的是姜凯。”
“姜凯那老东西？你这么说我还真好久没见过他了。”林教授想了想，又蹙眉，“那岂不是你和裴选信息素的事情整个研究院都知道了？”
沈向沂点头。
林教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很久之后才长叹一口气：“……研究院不得开启第二代实验啊？”
沈向沂没反驳，说：“六年前，研究院让裴选参加实验的筹码是整个裴家的生意。”
茶杯猛然碰撞在桌面上，林教授苍老的眼睛缓缓瞪大。
他是知道研究院的强悍和疯狂的，对此事没有任何怀疑。
六年前……
他还在尽心尽力地帮研究院做事，这些人的恶劣行径从当时就开始了么？
林教授缓慢的点头：“难怪……”
“你要是裴选在一起了，研究院那群老东西可能会比六年前更加疯狂……”
六年前为了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实验都能将整个裴家作为赌注，六年后出现两个enigma信息素契合度超过百分之百的情况，林教授都无法想象他们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如果不是沈向沂顶着，恐怕他们早就朝裴选下手了。
“那你和他怎么办？”
沈向沂诚实地说：“我不想推开他。”
标记是主观的事情，只要他的态度强势，他们就不能做什么。
研究院总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把握研究出两个enigma联系的情况下，反而违背沈向沂同研究院签订的契约去朝裴选动手，丢掉沈向沂这个最大、最不确定的，能够提供他们无数研究价值的实验体。
能撑一段时间就是一段时间吧。
等到他多查出来一点就好了。
林教授了然。
沈向沂想了想，求证：“研究院现在还不能分辨出enigma的信息素区别，对么？”
林教授微愣，一拍大腿说：“对啊！就算你们在一起，研究院那些老东西也研究不出来什么啊！”
沈向沂话听到一半，就果然如此的笑笑：“林教授，六年了。ebd一直没有暂停过研究。”
林教授脸色猛然一变。
他自知自己现在被研究院提防的程度比沈向沂还要高，迅速伸手抓住沈向沂的手腕：“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快要研究出来方法了？”
沈向沂没说话。
林教授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向沂又问：“他的记忆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么。”
“恐怕想要恢复得去研究院了……”林教授说，“他忘掉的大概是自己最痛苦的那段回忆，想不起来也罢。”
沈向沂攥着手腕上的水晶手串，不知道什么情绪地：“……也是。”
将林教授送走之后，沈向沂在原地坐了很久。
现在的形势明显不利于沈向沂他们。
他现在确实是可以仗着研究院研究不出来什么而毫无顾忌，他也确实可以挡住研究院一段时间。
也只是一段时间。
所谓沈向沂一手造成的什么误会和什么错觉，他也清楚的知道裴选一个也没信，裴选不想走，沈向沂没办法把他赶走。
一旦研究院能克服无法察觉enigma信息素区别的难题，到时候沈向沂就不可避免的要做出选择。
把裴选送走，或者是两个人一起，冲动一次。
沈向沂说得没错，他确实比镇定剂好用。
裴选看到柜子上的镇定剂时，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他抱着耶耶下楼喝了个水，被裴父喊住了。
“找到了一个alpha，和你信息素契合度百分之九十七，周六中午你和人家一起去吃个饭。”
裴选：“……”
他都快要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没想到裴父还惦记着这玩意儿。
裴选还想说些什么，裴父一个眼刀过来，他没敢说话。
“必须去？”
他忍了又忍，没忍住，开口试探的问了句。
裴父残忍的点了点头。
裴选问他：“吃个饭就行了吧，看没看对眼是后话？”
裴父冷笑：“你要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不是你能选的。”
裴选两眼一闭，在裴父的目光下只得点头先应付下来。
也不一定每个alpha都能看得上自己。
裴选当天晚上又被时简拉出去玩了半晚上，这几天略微有些收敛。
除了温德尔回国那天裴选和庄扬见了一次面，后面就没有再见过了，倒是温德尔大大咧咧的来找过裴选几次。
裴选被时简他们拉着又灌了好几杯，手机铃声响了。
他出门接，庄扬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老大，听说温凛的尸体找到了，明天需要给你安排一个身份去温家么？”
裴选酒醒了点，说：“不用，我有身份，明天你去。”
“是。”
裴选挂了电话，想回去，刚抬腿视线就在不远处顿住。
有几个人夹着烟，操着裴选无比熟悉的外语腔调朝这边走，清一色的外国人长相。
裴选没说话，捏着手机进了包间，把门关上。
伊列克的人都回来了。
他应该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