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控制不住再往前男友怀里钻，那才叫真丢人。
目的地和沈向沂一模一样，两人站在一起，林教授直接目睹了裴选说的症状。
他身前的仪器感受到裴选的信息素活跃值在极速升高，极快越过enigma的门槛。
两人沉默对望，最后还是裴选先开口：“有时间么？”
沈向沂很轻的点头。
“那我们顺便做一下信息素契合度测试吧。”
沈向沂桃花眼微垂，目光一寸寸燎过裴选，不带任何温度的视线却似乎攥住他的心脏。
裴选抬眼，恰好和沈向沂对视。
没到一秒，裴选移开视线，没什么表情。
“好。”沈向沂最后还是这么说。林教授很快采取了两人的信息素提取液。
“三天之后一起来录入指纹，拿信息素契合度结果。”林教授操作面前的机器，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
“小选注意一下。”林教授严肃的开口，“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好好考虑一下，否则你的身体受不住。”
裴选点头。
林教授又看向沈向沂：“你的信息素现在很稳定，还需要信息素理疗么？”
沈向沂摇了头，和裴选一起朝外走。
裴选再和沈向沂待在一起就要疯了，他眼花缭乱，转身想和沈向沂分开，却被沈向沂一把抓住了手腕。
微凉的指尖环在手腕上，却带起丝丝热意。
裴选整个人一颤，开口问：“怎么了？”
“刚才看到你朋友走了。”沈向沂说，“我的车刚好在这里。”
裴选眼皮一跳，看不清沈向沂的意思。
男人目光淡淡的，不激进——忽视抓着他的手外。
沈向沂似乎察觉到了，但手依旧没放开。
“……麻烦了。”裴选说。
沈向沂拉开车门，等裴选上车之后才弯腰坐到裴选身边。
裴选尽量往里坐，沈向沂一上车，苦涩的信息素味道依旧将他包裹。
他几乎是靠着门坐，沈向沂在一边垂眼看着，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
沈向沂的信息素想忽视都难，裴选自身信息素活跃度一跃跨过enigma的门槛，倒是让裴选好受了点。
他靠在椅背上休息，睁眼就看到一张脸。
裴选一震，呼吸差点一窒，望着沈向沂近在咫尺的脸，信息素瞬间活跃，一个字也说不出。
深邃黑沉的瞳孔静静地盯着裴选，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才神色如常的伸手将裴选那边的门锁上。
“去裴家么。”
裴选吸了吸鼻子，满脑子都是沈向沂的信息素，压根没心思思考他在说什么。
沈向沂垂着眼睛问了句，没得到回答，刚看向面前的人，袖子就被抓住了。
他狠狠一怔。
裴选很快反应过来，猛然松开手，偏过头：“不回。”
信息素对人的影响极大，裴选要用自己全部的毅力才能控制住不往沈向沂身上扑。
控制不住再往前男友怀里钻，那才叫真丢人。
其实他想问沈向沂刚才在医院有没有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不对。其实不用问。
enigma对自己的信息素敏感程度到达了恐怖的地步，沈向沂不可能没闻到。
他不知道沈向沂会作何感想。
头疼得厉害，裴选僵直着身子开口：“沈先生把我放在这儿就好，你去忙。”
沈向沂定定的看着裴选。
裴选只觉得混乱，思绪在脑海中再也无法编织成网，成了乱糟糟一团毛线。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和沈向沂，要么在一起，要么他走。
要么纠缠一辈子，要么成为两条平行线。
可选择权不止在他，还在沈向沂。
沈向沂愿不愿意。
裴选拿不准。
“去哪里。”沈向沂再次开口，不是商量的语气。
裴选看沈向沂，话语在唇间转了一圈，没再说出口。
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裴选说话的，怕是也就沈向沂一个了。
但偏偏话在心里转过多少遍，裴选在沈向沂这里就是强势不起来。
六年前沈向沂和裴选在一起时间短暂，声势也来得大。
都说裴选有病且混蛋，私底下不知道怎么折腾沈向沂。
但只有他知道，每天晚上哭得嗓子哑到连一句混蛋都喊不出的是他裴选。
沈向沂的信息素带着不容置喙的肯定，信息素能原封不动的同契合者传递主人的情绪，这是社会演变中一种减少不信任发生的措施。
裴选一下子没控制住，呆愣一秒钟才立刻开口：“去赛车场。”
沈向沂看了他一会，然后抿唇，让司机改了路线。
想到林教授说的话，裴选终究没让空气就这么安静。
“加个微信吧。”
他开口，刚说完又莫名担心沈向沂会拒绝。
沈向沂看他，从旁边拿过手机：“二维码。”
裴选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口气，点头，点开了二维码。
两人加上微信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陈仪推了下眼镜，想打开车载音响，开口多问了句：“少爷，我们半路刚好经过宠物店，需要把耶耶带上么？”
裴选抬眼看过去，见沈向沂靠坐在旁边，嘴唇抿着，有些发白。
沈向沂没睁眼，随口应：“嗯。”
大概是感受到了车里的尴尬，陈仪没征求两人同意就打开音响，放了首舒缓的纯音乐。
裴选没放在心上，就着声音也闭上眼睛休息。
刚才在医院一会儿就浪费裴选不少体力，enigma诱导分化信息素传入体内刺骨的疼裴选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车子缓缓停下来的时候，他睁眼，没到目的地，看到司机下了车。
大概是去牵所谓的耶耶了。
裴选再次闭眼，几乎是听到车门再次打开的下一秒，嘴里就糊了一嘴毛。
裴选：“？”
他猛然睁眼，一只大白团子跳到他身上要舔他。
这体型实非开玩笑，裴选只来得及侧脸，没被白团子舔了满脸。
“额……耶耶可能是太激动了，我准备去开后车厢的门，它直接把车门打开了。我把它抱下去吧。”司机在门外不好意思的开口，伸手想抱团子。
陈仪坐在副驾驶上，转头看情况，见状狠狠一惊，心里极速定夺怎么调和少爷和裴家那位的两人的关系。
白团子死命抱着裴选，说什么也不走。
裴选好不容易从它的毛里探出头，和沈向沂来了个眼对眼。
沈向沂看着这一幕，眼里似乎带了点笑，和裴选对视之后才伸手将扒拉在他身上的大团子接了过来。
“开车吧。”沈向沂淡声吩咐。
司机忐忑的应了，然后坐回驾驶座。
白团子高兴的在沈向沂腿上踩来踩去，想跳到裴选身上，被沈向沂拦住了。
“你养的么？”
沈向沂点头。
白团子在沈向沂怀里不安分的蹭，眼珠子看着裴选，分明是对他感到好奇。
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看起来就是喜欢旁边这个生人，却被亲爹死死拦住，动又不敢动。
裴选看了看，还是没顶住小团子看他的眼神：“你……让它过来吧。”
裴选不喜欢人类，但对小动物挺感兴趣。
刚才没来得及看糊他一嘴毛的家伙是什么，现在一辨别就能认出来这是一只萨摩耶。
小小的一只，毛茸茸的，还没长大。
沈向沂没拒绝，松开手，耶耶三两下就爬到了裴选怀里。
耶耶一到裴选腿上就开心得直转圈，凑到他脖子处使劲闻。
小狗捣乱起来还挺难缠，裴选光顾着抱它，没注意耶耶鼻子在嗅哪里。
突然，有微凉的指尖极轻的碰了一下裴选后颈处凸起的皮肤。很轻的一下，像是悬空放在身后，不小心碰到又迅速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