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暗流下眼泪
待一切结束，李江在沙发上酣然入睡，唯独何芳在李丽身边没办法睡着，她觉得自己好恶心，竟然和两个男人有了关系，今后该如何面对程非凡呢？如果第二天程非凡问起自己关于丈夫有没有离开，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她暗暗的流下眼泪。
就光想这些问题耗费了她一夜的精力，终于朝阳升起，她眼看着窗户上的微光逐渐清晰，窗帘也明显的折射出很多光道。
一声轻微的关门声，让她似睡非睡的神经提起来，她疑惑:“这么早就走了？”
是的，李江一醒来就走了，因为他饿了，他时常只顾自己，所以迷迷糊糊醒来就奔自己的口粮去了，连脸也没洗。
何芳这才觉得全身放松，不知不觉睡着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妈妈，妈妈”李丽摇醒了何芳。
何芳迷迷瞪瞪的抬眼一看表，糟糕，女儿上学要迟到了:“哎呀，都这会儿了！来，咱们赶紧起床”
李丽一边穿衣服一边担心的问:“妈妈，爸爸在哪里睡的，他人呢？”
何芳:“他昨天在沙发上睡的，早上早早就走了。”
李丽前一天还盼着爸爸走，可是当听到妈妈说爸爸又走了，此时又有些失望:“哦！又走了啊！”
何芳:“别管他了，咱们赶紧上学了，要不然丽丽该吃不上早饭了！”
母女俩急匆匆的收拾完，离开家。
何芳把李丽送到幼儿园后，内心忐忑，于是她直接去了和程非凡的“爱巢”，她打开门后一遍又一遍的观察，是否有程非凡昨天来过的痕迹。
她注意到明明她每次把水杯放回原位，但是有一个盛着半杯水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并且被子也没有叠起，她确定，昨天晚上程非凡一定是自己独自在这里过的夜。
是的，程非凡独自在自己的小屋，实在熬不住与爱人以及爱人的丈夫在同一楼的感觉，他晚饭没有吃，因为实在没有胃口，即便人在爱巢，他也无法入眠，只能熬到第二天早上，才勉强支起身体去上班。
何芳没有叠起被子，而是就着程非凡离开的余温，把衣服全部脱掉钻进了被窝，一来等程非凡下班，二来可以再补补觉。
王秀莲自从知道5楼女人的“大瓜”后，致使小区里似乎有一股暗流在涌动，八卦队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来的，知道了5楼502的业主名字叫何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何芳成了小区的名人。
李江也因为前些日子，逐有回归家庭的表象，李丽也慢慢习惯，每天又能看到爸爸的身影，虽然有时候李江说话仍旧不中听，但是对于李丽来说，有这么个爸爸，好像安全感更强了，但李江仍旧习惯性的早起出去，一来二去就和看门老大爷成了烟伴。
一天李江站在大门口，看着清晨街上还没有人影的景象心情大好，因为他有一种坐拥整个城市的感觉，他看，看门老大爷就像保护自己的警卫员，所以他友善的发给看门老大爷一根烟:“大爷，今天又是您值班啊！”
大爷:“哎呀，小伙子谢谢啊！可不是嘛，在家里没事干。”接过李江递过来的烟感慨道。
李江:“在这挣钱倒挺舒服的也没什么事！”他吸了口烟，吐出了两个烟圈。
今天大爷对李江话多了起来，不像往日一样只应付一下:“我早就退休喽，别人退休遛鸟玩牌，这些我都不爱，我只喜欢挣钱，来这儿挣钱确实好啊，没什么事，还能听到好多故事。”
李江不解:“就您自己在这儿，还能听到什么故事？”
大爷猛吸了两口烟:“哎呀，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咱们小区里大妈们多，天天成堆讲各种真实故事，什么谁们家有个啃老族啊！谁们家没钱买的都是甲醛家具导致一家人得癌症啦！什么谁们家红杏出墙啦！我们都知道。”
李江:“呵，您这不错，还是信息聚集地，一点不比听戏曲差！”
大爷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就这两天，小区里传的的都是谁家女人出轨的事。”
李江也提起了好奇心，笑眼看着大爷，边抽烟边听故事问:“谁家？”
大爷:“咱们小区有个大妈住25号楼”
李江一惊，25号楼，不就是自己家那栋楼么？一个大妈？他一听“噗嗤”笑出声，他想:“现在大妈这么厉害么？还能背着自己的老头，搞这么大动静？”接下来大爷的话，让李江再也笑不出来，抽的烟，变成了脑袋上冒的烟。
大爷继续说:“那个大妈是咱们小区八卦队队长，小区谁们家出啥事，她都门清，她说她们家楼上的502有个女人，背着他老公，和别的男人好上了，她老公一点也不知道。”
李江一听，说的不就是自己家的事么？他想再确定一下问大爷拧着眉问:“那您知道那女人的名字么？这样才算准确吧！”
大爷一听，你在怀疑我们消息的准确性？他直接把那女人叫何芳的名字脱口而出。
李江怒气油然而生，把未抽完的烟扔到地上，狠狠的用脚拧灭，咬着后槽牙，对大爷尴尬的笑着说:“大爷，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这会儿肚子不舒服，先走了，您先忙着。”
大爷其实还想继续说，这女人有多不容易，但没成想还没说出口，李江就告辞了。
大爷继续坐在藤椅上，悠然自得的边抽烟边听院子里的鸟叫，可是对于李江来说，他此时怒发冲冠，很想一个箭步回到家好好问何芳一个明白。
他走着走着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刚才那老头只说我媳妇出轨了，但没说出轨了哪个鳖孙，不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着急的回去找那女人算账，她要是不承认也拿她奈何不了？我得捉奸在床才算数，臭女人敢背叛我，还闹的小区里人尽皆知，肏，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看我不把他掰弯了的。”
怒气虽未削，但关键时刻他保持了一定理智，他放慢脚步，计划着怎么将两人捉奸在床。
何芳依旧带着李丽起床洗漱，出门上学，何芳在门口嘱咐李丽:“闺女，你的水壶拿好了么？”
李丽:“拿好了，妈妈咱们走吧！”
李江正走上4楼听到何芳嘱咐李丽的对话，赶紧往楼下跑，他躲在了楼道门正对的亭子后面，见何芳和女儿一同走出楼门，又走出一段距离后，他跟了上去。
何芳依旧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后，直接奔向“爱巢”，她还想继续对程非凡弥补晚上不能陪他的遗憾，和这段时间只能陪在孩子和丈夫身边的愧疚。
必然李江也来回跟得紧，包括一楼“爱巢”的地方。何芳进小区前，还朝自己家小区的方向看了看，见没有熟人的身影，立刻进入“爱巢”小区，她进小区的第一栋楼的一个单元后，李江大步飞奔到单元门后面，看到了何芳所进房间，他紧跟其后扒在门上偷听，听有没有男欢女爱的动静，他纳闷:“怎么没声音呢？不应该呀，这是谁家？来这儿做什么？”他退后几步看门牌号，102，一串问号打在他脑门上，竟然久听后连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他站着开始揣测:“是找邻居聊天来了？也没动静啊！这会儿敲门找她，万一是她找人聊天来了呢？”他插着腰在门口徘徊，再一想“不如等她中午回来问问她去哪了，就能知道她是否撒谎了，如果告诉了我别的答案，那么这个地方就有问题”他点点头，确认这样做可靠，于是离开了此处，回家等候何芳。
可是他在家左等右等都没等回来何芳，都已经是中午做饭的时间了，李江开始有些坐不住了:“这死婆娘，难道还在那个屋子里？还是去别处了？都这个点了，不行，我得先去那猫猫，找找她，饿死我了。”
他飞奔到上午跟踪到的地点，也就是程非凡和何芳的爱巢，他贴耳一听，可了不得，自己的女人竟然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他心想:“这个臭婆娘，还真的在外面养汉，还离自己家这么近，怨不得被传的满城风雨。”他刚撸起袖子打算使劲敲门，刚抬起胳膊“等等，那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怎么那么像之前在街口碰到的那个邻居的声音，让人从声音就能判断出对方是一个谦谦君子的声音，对，就是那个2楼的邻居，要是这么说，他们早就搞到一起去了？”他怒气冲冲，边骂着何芳的祖宗八辈，边用脚使劲踹着门。
何芳和程非凡像往日一样依偎在一起，当突然有人重踹大门，骂声响亮时，使他们惊慌失措。
何芳问程非凡:“会是谁？是他么？”
程非凡惊愕的看着何芳:“好像是，可是怎么会？”
事到如今，他俩都不知道为什么，彼此的关系被传的如此快如此广，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万无一失。
何芳抱住程非凡的胳膊:“怎么办？非凡。”
程非凡坚定的说:“什么怎么办，既来之则安之，他既然来了，知道了，那更好，这样你和他就能离婚，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何芳:“那他要是对你动手怎么办？”
程非凡:“这是法治社会，他还能把我杀了？”他们忐忑的心跳加上大门不断的被重踹，程非凡不想让更多人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于是他打开房门。
开门后，李江怒气冲冲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了程非凡刚穿好衣服的衣领问:“那个婊子呢？”
程非凡自知理亏，面红耳赤未做回答。
李江很自然的就跑到卧室，看到何芳因为着急穿衣服导致衣服微乱，散着头发的样子，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对着何芳的脸就扇了过去，嘴里还骂着脏话:“你个臭婊子，让你搞破鞋。”
何芳捂着脸:“你凭什么侮辱人？”
李江指着何芳的鼻子:“侮辱你？你丢人丢的满小区都知道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把我当傻子是吧！”说完上去又踢了何芳一脚，把何芳踹倒在地。
程非凡见爱人被人欺负，立刻上前拽住李江，李江一个回手，看到奸夫，又把怒火转移到程非凡身上，一脚踹到程非凡肚子上，使他跪地不起，这时的何芳已经被李江踢得躺倒在地翻来覆去疼痛难忍。
李江愈发生气，失去了理智，他对程非凡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怒骂“奸夫淫妇”，把程非凡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他自己累的直喘粗气时，这才消停一会儿。
他平复心态问何芳:“贱人，我整天给你好吃好喝，你却搞破鞋？”
何芳佝偻着背，斜躺在床边地面上:“好吃好喝？你在外面搞破鞋就行？我……我就不能找？凭什么？”
李江一听又生了一肚子火:“我那是玩玩，我这不回归家庭了？”
何芳不屑一顾的取笑李江:“你玩玩？然后回家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甚至怒骂，怒吼？对不起，你是玩玩，而我用情专一，你背叛我，我早就心凉了。”
李江:“那你可以和我离婚，为什么要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受这耻辱？”
何芳:“你也知道耻辱？我都受多长时间了？现在和你离婚也来得及啊！离吧！”
李江:“好，离，赶紧离，你个贱货”说完，又往何芳身上踹了一脚说了个“肏”。可是他就算在外面乱来，脾气不好，也没想过要离婚，他认为，男人怎样都行，女人嫁给男人就得听男人的话，现在这种状况显然是他失去了掌控，像一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想撒泼打滚，可他是大人，只能用打骂来发泄对自己的不公平，于是他又一次用脚踢了何芳，脏话自然也没停过。
何芳被补这几脚，正好踹在了腰椎上，这儿是她独自带孩子烙下的病根，她悔恨当初嫁给他，她悔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好比自己小的程非凡。
程非凡被打的不能言不能语，乖乖的保持一个姿势躺在地上，其实他是等对方发泄够。因为他自知理亏不能还手。
李江踢累了，打累了，骂累了，决定拉何芳游街示众，何芳挣扎但却无力:“你凭什么？放开我。非凡，非凡救我。”
程非凡不敢动，他也想睁开眼睛动一动，怎奈自己似乎被突如其来的道德绑架着，忘却了对何芳的誓言。
李江一手指着程非凡骂:“你咋就看上他了，瞅他那怂样吧！呸”另一只手抓着何芳的头发往屋外拽。
李江力气太大，一步一拽的就把何芳拽出了屋。
程非凡听两人离开这里后，抱住双膝痛哭流涕，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
而此时何芳更加心痛，她知道程非凡为什么一动不动，凭那几拳那几脚不足以伤及性命，懦弱原来才是程非凡的保护色，她不再反抗李江拽着自己的头发游街示众，并且边走边侮辱，也扛得了接下来的几脚和几拳。
李江拽着何芳的头发从前面的小区直到自己家小区，一路上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门口看门老大爷看到此情此景惭愧的往屋里躲了躲，心想:“天啊，这不是今天早上和我聊天的那小子么？原来这个女人是他媳妇啊！哎，看我这事办的。”
以王秀莲为首的八卦小队更是爱看热闹，况且这热闹是她们一手造成的，王秀莲看到以往何芳那潇洒的样子变成如今邋遢的样子，一面嘴角向上翘了翘，好像似乎在说“就说么，好看的皮囊下有一个龌龊的灵魂，终于今天现出原形了。”
何芳被一路拽着头发回来时，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些人的嘴脸，她却笑了，自语道:“多么可笑的人间，多么肮脏的人，等着吧！你们这些渣子，老天爷看着你们呢！”
李江嘴里还不依不饶的骂着，撕破脸皮，打算今后让何芳自己承受着小区所有人的指指点点，当他把何芳拽到自家楼下时，何芳用力挣扎着他的手腕，并且也朝李江的肚子上踹了一脚，李江疼的才松开手，何芳极速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