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恶棍与八卦王婆
李江前一天晚上又喝了顿大酒，所以第二天醒来已经中午一点多，他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心想:“今天该回去看看她们娘儿俩了。”于是他便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头。
焦灼的日头又晒的他出了一身身臭汗，他想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于是快步走回家，到楼下的时候，遇到王秀莲提着垃圾袋儿准备出去扔垃圾，他没有注意，不小心碰了王秀莲肩膀一下，王秀莲随手的垃圾被碰得散得到处都是。
换常人来说都会因此向长者道个歉，一同把垃圾收拾一下，可是李江倒好，他随口来了句:“你眼瞎呀！”
这王秀莲就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还能在言语上甘拜下风么？那是当仁不让的:“你说谁呢？”她扭脸冲着李江喊。
李江看着面前这个老弱之妇没有半点怜悯之心，他只仗着自己是个五尺大男儿在这里随便发泄不满:“咋了？说你呢！你瞎么，看看你，差点把脏东西弄到我身上。”
王秀莲:“你这年轻人，不仅没礼貌还不讲理，你怎么不说你撞到我了？”
李江打算还和这个老妪舌战一番，怎奈王秀莲见这男人没有认错的意向，她就坐在地上撒泼大喊:“哎呀，来人啊，有人欺负老人啦！老天爷啊，你们快来看啊！现在的年轻人不讲理，还要动手打人啊！”
王秀莲这一招还真管用，来来往往的街坊四邻停下脚步观看，还有有楼上的人特意把窗户打开看热闹。
李江一瞅这局势有点胆怯，对王秀莲前后挥了挥手:“哎呀，行啦，我又没怎么着你，我算怕你了，躲开你行了吧！”随即转身进了楼道。
王秀莲立刻停止了哭泣，她倒要看看这个王八是出自谁家的门，别看她腰不好，当她注意力不再腰上时，从地上立刻站起来还是没问题的，她跟着前面男人的脚步进了楼道，剩下看热闹的人都四散而去。
李江到三楼时，她到25楼，李江到5楼时她能跟到45楼，就是转角处，她看清了，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都住同一楼层，男人进了502，她朝地上啐了口痰:“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才住同一层。”
她确定这个王八住5楼时，那个作妖的脑袋瓜又想:“话说，她俩不会是两口子吧！真要是那样，活该你媳妇给你戴绿帽子”她得意洋洋的下了楼，自语:“跟老娘斗，你还差了点。哎呀，还得把楼道口给人家收拾了，要不这人来人往的，踩的哪都是垃圾”她这才急匆匆赶回家，拿了扫把出来清扫。
李江一进家门冲屋里的何芳喊:“我回来啦！”
怎奈屋里没人应声，他又喊了一声:“我回来啦，人呢？”他气冲冲把手里的钥匙往沙发上一扔，叉腰站在客厅中央:“她娘的，人呢？哎，算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先洗个澡，这老太太真晦气”于是他走向卫生间洗澡去了。
何芳和程非凡又温存一中午，该到程非凡去上班的时候，两人依旧是舍不得分开。
程非凡:“宝贝，你说咱俩以后再要一个孩子，怎么样？”
何芳知道，自己年龄已大，想再怀孕很费劲，又加上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能离婚和程非凡正儿八经在一起，所以她搪塞的说:“好呀，等以后。”
程非凡可把这个“好呀”当真了，他坐起身，边换衣服边说:“好，老公给挣钱去，你躺会儿也行，回你家也行，随你”
何芳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程非凡点头微笑。
待程非凡走后，她起床收拾了一下屋子，又捯饬了一下自己回家去。
她刚走到楼下就看到王秀莲正在打扫楼道口，王秀莲也看向了她，两人擦肩而过并未说话。
何芳走上一楼时，王秀莲的好奇心又犯了，她想知道，5楼的这个女人是自己住？还是和刚才那个王八有关。
于是她又悄悄跟上了何芳，利用她惯用的伎俩，跟到45楼，躲在楼道拐角暗中观察，她看到了，看到何芳和那王八进的是同一个房子。
此时她激动的心情已经冲击到眼眶，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天大的瓜终于瓜熟蒂落，她心想:我就说嘛！都不是好东西，果不其然出自同一个狗窝，呸”她又向地面啐了口痰，兴冲冲的到楼下广而告之去了。
何芳一进家听到卫生间有淋浴的声音，不禁心头一紧，心脏的跳动声就在耳边，她站在门口镇定了一下，走进卧室。
李江也洗完澡出来了，看到自己媳妇在卧室里的床边梳理头发。
当何芳梳完头发一转身的瞬间，迷倒了李江，他许久没见的老婆现在竟然这么温婉漂亮了，是他不敢想象的。
以色视人的人，大都见了美女，话语会温柔许多，他不像往日见到何芳爱搭不理的样子，而是立刻搂住何芳的腰问:“老婆，你去哪了？打扮的这么漂亮。”
何芳见李江这样对自己有些诧异:“我，我去上街了”
李江紧紧的搂住何芳的腰:“老公，想你了呢！”他撒娇的说。
何芳听到后有些反胃，她知道是自己的变化让李江变得贱兮兮的:“哎呀，你搂的我腰疼，放开”
李江放开了搂住何芳的手，转瞬即逝把何芳按在床上，强吻何芳的唇。
何芳内心是反感的，因为她已经是程非凡的人了，是不可能再和眼前这个背信弃义的男人发生关系的，于是她咬了李江嘴唇一口。
李江“啊”的一声，坐起身，埋怨何芳:“你干嘛咬我，我好久没见你了，亲你你还咬我？”
何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你好久不回来，一回来就找我干这些事？”
李江:“废话，你是我媳妇，我不找你干，找谁干？”
何芳:“你就不能像别人家的男人一样，管管我和孩子的生活、日常、心情？”
李江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天天你有钱花，要什么心情，还怎么就心情出问题了？孩子不是也好好的？”
何芳站起身:“我们不是人么？不得互相联络感情么？”
李江一把将何芳搂入怀中:“哎呀，我这不回来和你联络感情来了么？”
何芳听到后，内心的声音是:“可惜，已经晚了，我的身与心都属于程非凡，而你，最好以后都别回来了。”而嘴里说的是:“能不能不用这种方式联络感情？”
李江:“那你说用什么方式联络感情？”
何芳站起身:“去，先帮我把地扫了，桌子擦了，还有，昨天晚上的碗也帮我洗了。”
李江一改往日的不耐烦，看到自己美丽的媳妇对自己下命令，他立刻也站起来“遵命，夫人”于是走进厨房先去洗碗去了。
何芳此时有些担心，担心以后李江如果老回来兴许就会撞见自己和非凡，转念一想:“没良心的东西，你在外面玩够了回来找我了是吧！哼，我才不会相信你回心转意呢！你老老实实出去给我挣钱去吧！”是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有心机却不得而知，但是她对李江的背叛永远无法忘怀。
王秀莲没一会儿功夫就组队眉飞色舞的开始谈论住她家5楼的夫妻。
队员1号:“真的啊，啧啧啧，这女人还真是作风有问题。”
王秀莲又装好人似的维护5楼那女人:“难怪她会那样，你看她丈夫，那德行，撞了我还有理了，差点动手打我，要是我是他媳妇儿早跟他离了，给他戴绿帽子算对得起他了。”
队友2号:“那你说她男人会发现她出轨的事儿吗？”
王秀莲:“这不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那做不正当的事情，必然会被神明惩罚的。”她这是打算抱着，散播谣言又不负责任的态度。
队友2号:“这女人也怪可怜的。”
队友1号:“你别说这女的和你们家2楼那个男孩儿还挺相配的，那天我可看到你们家2楼的那个男孩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人才。”
王秀莲瞪了1号队友:“配啥配呀！人家男的是单身，那女的是啥？长得再好，她也是带孩子的。要我说呀，这男孩儿就得配我们家闺女这种的，都是大学生，男未婚女未嫁，这才相衬。”
队友1号和2号都相视而笑。
正当他们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李江跟着何芳竟然一起出了门，原来李江从来没有去接过自己的女儿放学，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他竟然想跟着媳妇儿一起去接女儿。
他俩从八卦队旁边一路过，那几个婆婆又开始了谈论。
队友1号:“哎，你们看那男的，和他媳妇真不搭，他像个农村人。”
王秀莲听到后有些不开心，因为她是从农村嫁到城市里来的:“农村人怎么啦？农村人质朴。”
队友2号给1号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就是:你说错话了。
队友1号赶紧补充:“就是就是，农村人呀有很多都很质朴，像他这种的，不仅不质朴，还没文化，不懂得珍惜身边儿的俏佳人。”
王秀莲:“就是，看他刚才气势汹汹的对我，换他媳妇该咋生活呦！”说完她捂嘴窃笑。
李江一路都想拉拉媳妇的小手，却都被媳妇打到一边，李江不满:“老夫老妻的拉拉手，怎么了？”
何芳严肃的说:“天儿这么热，拉着手不舒服。”
李江一下子变成懂事的大男孩，走在她身边:“喔，知道啦”
两人在幼儿园门口一同接李丽时，李丽同学的家长们也是头一次见李丽的爸爸，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李丽放学出大门，第一眼看到妈妈时还兴高采烈，再看到爸爸时明显的就有点情绪低落。
李江看在眼里，内心不乏埋怨，她埋怨孩子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他还是依旧不懂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以为孩子就是天生叛逆，但毕竟是爸爸，于是像陌生人一样看着李丽走过来，就亲切的问了一句:“放学啦”
李丽点点头用稚嫩的声音说:“嗯，放学了”
李江:“那咱们走吧！今天我请你们娘俩吃饭”
李丽不明所以的看向妈妈，悄悄的问:“妈妈，今天发生什么事了么？”
何芳耐心解释:“没发生什么，你爸爸就是单纯想请咱俩吃饭。”何芳早就习惯李江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毛病，也正好她没做饭，就让李江花点钱请请自己和孩子。
三个人来到一家离家很近的小饭馆，李丽习惯性的坐在妈妈腿上等上菜。
李江觉得自己好久没抱女儿了:“丽丽，来爸爸抱抱？”
李丽像躲坏人一样，躲进妈妈的怀里，李江不免有些不悦:“那天，我看你在一个叔叔的怀抱里都行，为什么自己的爸爸抱抱你都不行？”
李丽:“那个叔叔帮过我，还有妈妈，还给我买冰棍”
李江听完觉得自己的半壁江山像被别人撸走一样不爽:“一根冰棍就把你俘获了？我可是你爸爸，来，过来我抱抱”他口气生硬的命令女儿。
李丽在他口气的威胁之下，蔫蔫的坐在他的怀里，一脸委屈，他假惺惺的装成一副好爸爸的模样抱紧女儿哄:“哎呦，生气了，别生气，爸爸好久没抱你了，抱抱你嘛！因为你太不给爸爸面子了，所以爸爸口气有点不好，丽丽乖，不生爸爸气。”说完菜也端上来了，他就夹起一口菜送入李丽口中，也不问问孩子到底爱不爱吃这个菜。
何芳看见这个永远是生手的父亲，听程非凡的话，先不和他计较，他如何对待孩子，孩子长大后自然会给他一个交代，于是心安理得，一口一口吃着饭。
三口之家吃饭完打道回府，一路上依旧是李丽拉着妈妈的手，李江独自走在一旁。
走到街口的时候，李丽看到了程非凡下班回家，正打算叫程爸爸时，怕自己叫的爸爸音被爸爸听到后吃醋，于是就远远的叫了一声“程叔叔好”
程非凡看到何芳一家三口不免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表面上客气的回应了一句:“你好丽丽，你好姐，你好。”
最后那个你好是向李江问好，而李江也是觉得都是邻居，就点了点头回应了一句:“你好”
何芳表情很不自然的看向程非凡，李江也没看到，程非凡低头先走进小区，何芳紧跟其后，她看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夕阳的光打在他的肩膀处，显得那么高大，又显得那么孤单。
李丽小小年纪也看到这个孤单的背影，她内心开始像妈妈一样讨厌爸爸:“真讨厌，谁让你回来的，弄得我不能被叔叔抱”
程非凡的不满用关门声诠释了，是的，他嫉妒，嫉妒何芳身边那个男人的出现，他关上门，一耳贴住门，听他们夫妻带着李丽走上楼的声音。
待一家三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坐在沙发上像一摊烂泥一样，呆呆的看着窗外，是的，他不习惯本属于自己的人，现在和别人在一起。
何芳知道那关门声的力道，她如鲠在喉无法表达，只能低着头一步一步沉重的迈着步子。
李江以为何芳不仅外表有了变化，连涵养都上升了一个层次，因为他偶有不善的表情，何芳却根本不放在眼里不像从前总用仇视的目光看着他。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江都没有离开，何芳和李丽都觉得不适。
何芳:“怎么今天你在家睡？”
李江不想面对自己空荡荡的房间，又加上自己女人的魅力，他实在不想离开这个家，因为他白天想干的事情还没得手。
李丽回家后也不像往日那般活泼，而是一进门就跑到卧室里，躺在床上，假装很累要睡觉的样子。
李江看到后问何芳:“闺女平常都这样么？回来就睡，可是时间还早啊！”
何芳坐在沙发上休息:“偶尔会这样，她也是个小娃娃，会有心事”
李江觉得可乐，也坐在沙发上调侃:“这么小一个孩子懂啥？还有心事。”
何芳觉得如果老躲着他，他一定还会再纠缠自己，不肯离去，于是何芳强忍恶心，等李丽熟睡后，与李江做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