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毕业倒计时
从枝叶枯萎到枝叶葳蕤，从枝叶葳蕤到枝叶枯萎，校园生活所剩无几。
“胖了。”余静清理完脸上的青春痘看着镜子里的面孔无奈的摇头。
“我是不是胖了？”余静歪头问正在看书的戚子珂。
戚子珂假装没听见，没有抬头。余静鼓起嘴娇嗔的拉长声音说：“我真胖了啊？”
戚子珂低着头敷衍地否定。
余静坐在戚子珂身边，眼前摊放着画，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四处看。
戚子珂余光瞄了余静一眼，依然没有抬头自顾地说：“你看点书不行么。”
余静拿起一册薄薄的关于绘画速成技巧的书抖擞着，“看完了。”
“我让你看点跟专业相关的书。”戚子珂用胳膊肘压着眼前的书页目光移到余静身上。
“哎呀，这就是我专业，终身的专业。”余静举着自己刚完成的一幅画得意地说。
戚子珂无奈的低下头继续看书。
几分钟后余静指着手腕上的表拉着戚子珂的衣服兴奋地喊：“走走，到点了，吃饭去。”她收拾完画纸拉着戚子珂从自习室里往外走。
周一清晨余静正在做着的梦被打破惊醒，余静撑起一只胳膊另一只胳膊举着抓挠着头发，她透过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见寝室六七个人正在哜哜嘈嘈的讨论，余静坐起来打着哈欠问：“怎么了？你们干嘛呢？”
余静的下铺舍友走到余静面前抬着头说：“要实习了，你去不去。我们可以去找实习单位了。”
余静抿了一下嘴唇，揉着眼睛极力让自己清醒，“这就实习啊？”
她下铺舍友又问：“余静，你跟我们一起么？”余静支吾着说再考虑一下。
几周内余静的舍友几乎全都去实习了，宿舍里只剩余静和一个在等待通知的室友。
余静自觉没趣便去教室听课，大四新换的讲师跟余静互不相识，他把余静当成了其他系来的旁听生。
全班去实习的学生已经走了一半以上，讲师漫不经心地应付讲课，余静坐在座位上昏昏欲睡。下课后余静用手指捏着书头昏脑涨地往外走。
吃完晚饭，余静独自回到宿舍，她在宿舍里整理衣物时林笑推门进入，余静看到她一筹莫展的样子走过去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林笑唉声叹息地说：“等实习电话，还没来通知，都急死我了。”
余静笑了笑转身继续叠衣服，“我还以为怎么了呢，没事，不着急，我都没打算实习呢。”
林笑翘着腿喝了一口水看着余静的背说：“能跟你比么？”
余静弯着腰放好衣服，冁然而笑，“我被你划分到三六九等哪个级别里了？”林笑吐吐舌头。
她站起来走到余静身边，依靠着上下铺床的铁梯真诚地看着余静说：“余静，你怎么不打算实习啊？毕业后怎么找工作？”
余静从抽屉里拿出一袋面包撕开递给林笑，见林笑摇手拒绝，余静说：“我课程都没上完，实什么习啊，没人要我，就算要我也不实。”
“你怎么老不去上课啊？”
余静往嘴里塞着面包，吐字乌涂地说：“不想去。”她看到林笑依然一副不解的表情，又说：“咳，我都不想来这学校，爹妈逼的。”
林笑连连点头并且露出同情怜悯之情。
余静皱着鼻子连声说：“哎哎，别一副这样的表情，可千万别可怜我。我得可怜你们，‘孔子曰：三年学，不至于谷……’下一句什么来着？意思就是说学习好几年就是为了去谋生，特可怜，为了挣钱而去上课，这不是玷污课堂嘛。”
余静咧嘴大笑，林笑看看她，再看看别处，跟随她一起笑起来。
“你对未来什么打算？”两人各自上床后，林笑躺在床上问余静。
“我还真没想过这种形而上学的问题。对我来说，走一步算一步呗，反正我只要能画画就行。”
“那你跟你男朋友怎么办？”林笑又问余静。
“哈哈……他胸无大志，到以后找份工作，安安静静的生活就行了。”在黑暗中，她俩的声音在狭小的宿舍里回荡，清晰真切。
余静穿着一件新买的衣服四处找戚子珂，余静转遍半所校园终于在b区自习楼三楼找到了他。
余静噘着嘴扯着戚子珂衣袖，“你电话怎么打不通，找你一上午了。”
戚子珂搁下笔，转身面对余静，“我看书呢，你找我干嘛？”
“看书什么时候不能看啊。”余静用手指了指衣服，想把戚子珂的注意力引到衣服上。
戚子珂皱着眉跟她对视，余静没有等到戚子珂的赞美之词便提示他，“看看，新买的。”
在听到戚子珂淡淡哦了一声后，余静怨气滋生，“不好看？”
“好看，好看，好看。”戚子珂连声说。
“敷衍我都没水平。”余静拉下脸来，“你看你的书吧，我走了。”余静转身离开。
余静在即将走出自习室门时回头看了戚子珂一眼，发现他又继续低头写字。
“喂，在哪呢？”
“看八卦呢。你知道我谁么？还找我。”张涵乐琴隔着电话炮轰余静。
余静一直在傻笑，张涵乐琴听到余静的笑声拿着手机离着耳朵老远说：“停，闭嘴，笑的跟乌鸦叫似的。”
“出来玩呗。”
“还真没空，陪我小男朋友呢。”张涵乐琴吐着瓜子皮说。
“你不是说你在看八卦么。”
“兼职陪小男友，不像你，你陪男友都成主业了。哟——不会被甩了吧？你今天怎么没上钟？”张涵乐琴把几颗瓜子一起扔进嘴里，接着从嘴里纷纷扬扬吐着瓜子皮儿。
“今天陪你。”
“陪我可是白陪，我可没钟点费，并且连吻也索取不到。”张涵乐琴说，没等余静说话她又说：“在哪？我找你去。”
余静远远地就看到张涵乐琴婀娜多姿地走来，随着两人之间距离的逐渐缩短，张涵乐琴早就伸开的一只胳膊摁在余静头顶，“今天怎么这么美？从哪买的衣服，地摊上？”
“还是女人会欣赏女人，今天穿出去，戚子珂竟然敷衍我。”余静的怨气还没消失殆尽，语气幽怨地说。
张涵乐琴大笑，怂恿余静还是要跟自己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