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雀鸣寻来，收服
不用听凤鸣努力想借口，他就猜到了事情的首尾。
左右不过是那个聪颖的小丫头做的。
为了给小草一个好的前途，甚至算计自己和圣上？
魏昭一时竟不知心里莫名的思绪是欣慰自己慧眼识珠，还是有些恼怒她越过自己，冒险生事……
“行了，咱家知晓了，你回去继续侍奉圣上吧。”魏昭阴阴冷冷的提醒，“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该如何做，不用咱家教吧？”
凤鸣一顿，抱拳一礼，闪身消失。
魏昭在原地叹了口气，大晚上他去叫了太医，还在屋里被数落了一通，明日一早还得给那小草送一件金贵的白狐毛裘。
那小草是什么东西，也配得上这金贵物什？
魏昭眼神冷了又冷，命宫人从库中找来前些日子万寿宴上送上来的白狐毛裘，仔细打理，处理好了送七皇子处。
还顺便吩咐一句，到时若圣上问起，便说送那个叫小草的宫女处了。
宫内都是魏公公的人，听罢也就瞒了下来。
圣上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性子，过几日也就忽然想起问了一嘴，又沉浸在温柔乡中。
另一处莫名得了一件白狐毛裘的姜嫣有点惊讶。
她早在系统那知道魏公公瞒上的行径，只是没想到这狐裘的品质如此高。
系统给她估了个价格，应该能出手百两以上白银，换成现代，那都得奔四十万高价去了。
“雀鸣。”姜嫣轻声道，一黑衣人从房梁处跃下。
奇怪的是，刚刚他一直藏在房梁处，她却半分气息都未感知到。
系统说这是古代的武功秘术，确实集百家之长，有几分特别。
她抬头看去，不仅不怕，甚至还隐有上位者的傲色，“你把这狐裘，拿去卖了罢。”
雀鸣是昨日夜里辗转找到她这的，并没有听从圣上的话，去小草的身边，而是根据凤鸣的描述，在宫里找了半夜，愣是找到了符合描述的她。
当时系统都吓坏了，生怕她提前暴露，马上嗝屁，甚至还出了个死遁的馊主意。
还是她面无惧色，把他收下，方才定了下来，没有再横生枝节。
只是，此人虽留在了身边，心却不在她这。
听到她的命令，只是低着头，抱拳道，“此乃御赐之物，雀鸣不能执行殿下之令。”
姜嫣也不恼，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雀鸣，你成了我的人，还有机会回去吗？”
雀鸣一顿，头更低了，“雀鸣跟了殿下，便是殿下之人，绝无二心。”
“那为何不懂共荣辱，同生死之理？”
雀鸣，“雀鸣不敢。”
“不敢？”姜嫣轻笑，忽而一怒，“我看你胆大的很！”
雀鸣下意识单膝下跪，心跳的很快，竟被一个稚童吓得背生冷汗。
明明只是一个被魏公公看重几分的皇子，纵有点偏智，年岁如此小，为何会有这等威严？！
“雀鸣不敢！”
“呵，雀鸣，你仔细想想，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
“若我哪日被暗杀，你因轻视，忽视我，致我遇刺，便是死罪。
“你又不是死士，年纪轻轻的，活够了？”
姜嫣冷下脸来，稚嫩的声音带着浅浅的威胁，明明没有半分说服力，却慑得雀鸣额头沁汗。
“雀鸣……不想死。”
他确实年轻，也确实……家有牵挂，不想因为差事没办好，死在宫中。
“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姜嫣语气放缓，开始喂饼，“如今大阳山河飘摇，若是哪日边关被破，这肮脏的宫廷，便是你我埋骨之地。”
“我知道你在想，这跟卖狐裘有什么关系，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狐裘卖出去，所得钱银将赠予赵泓义统领，用于边关建设，和购置炭火。”
雀鸣猛的抬头，目光透露一丝惊异。
“怎么？没想到吾还有此等忧民之心？”姜嫣说罢，又端起皇子的架子，“吾与圣上，可不会是一丘之貉。”
只靠差事绑定雀鸣不足够，若是这人阳奉阴违，带来的威胁会比不做事更大。
但如果他知道自己是真正为国做事的良君，又处处谨慎，算无遗策，他会蠢到把心腹的位置拱手让人？
姜嫣眸色微闪，从雀鸣茫然的脸上扫过。
雀鸣呐呐不知如何作声。
若说忧民，他确实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小豆丁竟会想到要为修城墙出力……
若说不是，他也想不到这位小殿下说着逗他玩的动机。
还有，这位小殿下身边的嬷嬷都是哑的，唯一一个哑奴还听不见……
她是如何得知赵泓义统领求军饷不成此事的？
思至此，他又抱拳，一脸为难，“殿下大义，可，可出手御赐之物风险极大，万一暴露，雀鸣一命呜呼尚不足惜，牵连到小殿下，您蛰伏之意暴露事大啊！”
姜嫣哼了一声，就知道这小子苟祟，拿这个来搪塞她。
“无碍，我已探听过世家私下交易之处，只要你化装三分，拿上暗号，交易完甩掉尾巴，你我都会无恙。”
雀鸣暗骂，不知是谁骗上小殿下，竟让他去冒死。
可对上小殿下的双眼，想到如今与殿下性命相连的情境，他也只能闭了闭眼，按下不安的心情，认真听小殿下的安排。
越听，越觉得殿下思虑周全，竟连隐秘的暗号都知晓。
如果真按照殿下的流程，能摆脱所有威胁，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若不成……以他的武力，倒不至于跑不掉。
离开时，他不仅抱上了狐裘，还带上了一串玉珠和一封书信。
待他一走，哑奴正好后脚进屋添茶，清淡的茶水一滴不洒的落在杯中，漂浮的茶梗很快舒张叶片。
刚刚泡的茶，时间掐的刚刚好。
姜嫣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对上后者毫无半分心虚的目光，略一思索，“退下吧，吾要念书了。”
她给哑奴看到的，是一本带情【色的书籍。
若哑奴不忠于她，他定会将此事说与魏公公，日后便不需再信任他。
但若依旧装作不知……她便多了点喘息的机会。
至少在屋内，不需要永远装出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子模样。
姜嫣敛眸，把画着各种画的小书合了起来。
叹了口气。
她现在手里得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
雀鸣告假后，便按照小殿下的指引，寻了一处化装成家财万贯富商样，找一牙行，聘了一小厮，慢慢往那一处并无客的花行处。
“老板要买花吗？”花行仅有一小二在打理，见来者衣着光鲜，脸上笑容立刻挂上。
一边指着面前的花盆，一边推销着，“这个叫浮光客，一盆只需要五十两白银……”
雀鸣瞳孔轻微收缩。
五十两白银！
御花园的花都没有这么离谱的价格！
他微微敛眸，轻声说了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
店小二神色不变，“客人，您在说什么？”
“吾有上等货物要出，叫，你们王掌柜来。”
这家铺子表面上是一个姓秦的掌柜管着，只有真正要来做生意的，才知道是王家主事。
小二面上笑容渐深，微微躬身。
“客官，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