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护卫(28)
黄钰看着垣禾的背影,脸色也逐渐凝重。
这时旁边许久不吱声的铁牛才开口:“军师,可…可是有何变…变故?”
“我在想,如何能拦下他,若是他为朝廷所用……”
“要铁牛出…出手吗,虽…虽然打不过,拦…拦一下应该还…还是可以的。”
黄钰轻笑一声,敲了下铁牛的头:“说什么傻话,你如何拦得住。放心吧,此事交由兄长解决。”
铁牛笑得见牙不见眼,抬手揉着刚刚被黄钰敲过的地方:“嘿嘿,不…不愧是军师,那铁牛就先采…采买东西去了。”
垣禾牵着新换的马匹出来,城镇上人来人往的,起码要出了城镇才能骑马赶路。
而城门口,黄钰一早便等着:“垣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等两人离城门口稍远了些,黄钰才叹了口气:“如你所见,黄某并不想垣兄回京。”
“为何?”
“垣兄也是大义之人,你也看到了如今天下是何模样…而如今,黄某也遇到了自己想要追随之人,想邀请垣兄一同前往。”
垣禾想起之前他们说的天下众多地区难民皆揭竿而起,按黄钰的性子,也不会随便拿那些村民开玩笑。
况且她对如今天下的局势也有些好奇,出了京都,也就在风云阁的据点听到只言片语,便也同意了:“可以过去看看。”
按如今天下这局势,将来皇朝姓不姓阮还不一定呢。
黄钰听到垣禾答应了也是一阵欣喜,回城之后便招呼着采买完的铁牛一起去往另一个方向的城门。
到了城门口才看到城外一支长长的队伍,牛车、驴车、马车不一而足。
垣禾有些愕然,对这支队伍有了新的认识,看来这支军队有些穷啊。
队伍中有个络腮胡的大汉看到他们,招了招手:“怎的现在才回来,可是遇到麻烦了?”
“不曾,只是遇到了位熟人。”黄钰抬手指了下垣禾,“介绍一下,这位便是黄某上次说的那位义士。”
络腮胡这才看向垣禾,初见只觉得这位小兄弟着实瘦弱了些,当真是一招就打倒了铁牛?他怎么这么不信呢?
还一身白衣,带个面具,指不定就是个小白脸,着实是有些哗众取宠了,络腮胡撇了撇嘴,只是敷衍的拱了拱手:“这位小兄弟是要与我们一道?”
“正是。”黄钰看到皱了皱眉,却也不想耽误时间,准备过会儿再同他细说一番。
垣禾也不用同他们一道坐牛车,自己也是带了一匹马的,骑在黄钰的马车旁边,不紧不慢地跟着。
顺便观察一番离得比较近的一些士兵,才发现这些士兵虽然穿着简陋了些,却仿佛是经过特训出来的一般,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难民。
随着队伍缓步行进,黄钰也注意到了旁边垣禾的关注点:“垣兄若有疑虑,到了地方可问问我们元帅。”
等到了地方自然有答案,垣禾便没有再多想,只是按照如今的速度,也不知何时能到尧都。
“垣兄不必忧心,两日之后便可到达。我们只需将这些运到临近的小镇即可,之后便快马赶回。”
一行人将粮草放于清风小镇中,便快马加鞭启程去往尧都,这一次倒是一夜便赶到了。
到尧都南门时,天也才微微亮,不远处有一营地。
“尧都目前也是我们的领地,只是平时训练什么的也需要场地,便划了这么个区域练兵。”
黄钰带着垣禾往营地中最大的帐篷走去:“我带你去见见我们元帅!”
只见帐篷中走出一个士兵,手中端着一个铜盆,看到走来的三人愣了一瞬,才微微低头:“黄军师,若是要找小将军,可去练武场。”
“多谢。”
此时的练武场已经有了不少人了,太阳也堪堪露了个头,将人的影子拉得好长。
练武场中央一个高大的人影显得格外突出,光着膀子在同一个将士打拳,武得虎虎生风,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手臂肌肉上的青筋暴起,汗水流过胸肌和腹肌,最后隐入深色的裤子里。
林宿生看到突然出现在营地的陌生人也是脸色一沉,接过旁边士兵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脸,就那样赤着膀子走了过来:“阿钰,这是何人?”
走到近前,倒是显得他的块头更大了。
“这便是当初我说的那位义士。”黄钰说完又转向垣禾,“这就是我们元帅。”
林宿生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具人:“阁下为何整日戴着面具,可是有何见不得人?”
黄钰哑然:“元帅!”
此时那日一同运送粮草的络腮胡也走了过来:“今日倒是热闹了。我早便想同这位小兄弟比划比划,不知小兄弟可愿?”
铁牛在一旁涨红了脸,正要上前理论,却被黄钰拉住了。
“自然。”
林宿生也想看看眼前这个神秘面具人的实力,倒也不阻止。
两人在练武场上相对而站,周围围了一圈士兵,都过来看热闹了。
络腮胡拱手行礼,一脚猛一蹬地,腾空而起,急速逼近垣禾的方向,他的打法一向是大开大合,和铁牛的打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挥出如沙包般大的拳头也是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
“在力气方面,赵将军同铁牛倒是五五开,这小兄弟看着这般瘦弱,也不知能不能接住这一拳……”
垣禾对台下人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是简单地抬了下手,稳稳地接住了络腮胡打过来的拳头。
络腮胡一脸骇然地看着那个抓着自己拳头骨节分明的手,竟是动弹不得。
抬腿踹过去也是被垣禾轻松拦下,还不等继续攻击,被握住的拳头处传来一股巨力,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又迅速往地上砸去。
络腮胡被砸得一脸菜色,蜷缩着身子半天动弹不得。
周围陷入了一瞬的寂静,过了一会儿才响起一片叫好声:“好!”
林宿生看得也是热血沸腾,眼中精光四射:“便由本将军来会会你!”
说完几步便上了演武台,站在了络腮胡刚刚的位置。而络腮胡已经被带下去了,军医就在台子旁边给他看诊。
垣禾只是点了点头,便示意对方出手。
林宿生看过了刚刚的对打,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所以格外谨慎,看能不能出奇制胜。
两人之间倒是打的有来有往,台下一片叫好声。
可是打着打着林宿生便觉着有些不对劲,对面这人完全就是在顺着自己打的,完全找不到破绽,招式中似乎还含有指导意味。
于是也沉下心来同垣禾比划起来。
直到自己有些力竭才颇有些无奈地出手离远了些,不愿再打了。台下人看得一脸意犹未尽,他们最喜欢看的就是这般拳拳到肉的打斗了。
这般打了一会儿,林宿生也对垣禾喜欢得紧。问着可否用过早膳,得知未曾,便拉着几人去他的帐篷中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