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开考
萧宁与十三人的赌约,犹如一阵旋风般迅速地在文院外传了开来。
这其中,少不了王雍等人推波助澜。
其目的不言而喻,将影响力扩大,让萧宁万劫不复!
陈无功接到白云楼掌柜发的这条信息时,整个人一跳八丈高!
“愚蠢!真是愚蠢!”
此时的他,正身处一艘大船上,他在船舱中大步地走来走去,气愤至极。
一个容貌秀美的女子端着茶杯,轻轻推门而入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无功长长吐口气:“白云边酒的秘密,怕是保不住了!”
“为什么?”美女大惊道。
陈无功将刚接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钻裤裆的事情就不说了,败坏的是他萧宁的名声,他根本不在乎。
可是,赌约上还有一条,败者如实回答胜者一个问题!
萧宁这混账,还是太年轻,轻易就上当了,他以为对方最多就是问一些败坏他名声的私密事。
然而,陈无功一看赌约的甲方名单就知道,这些参赌文人要问的,肯定是白云边的秘方!
近段时间以来,无数势力派人接近萧府探查,其中就有这些考生背后的势力。
不然,他们怎会如此积极推动这件事!
事已至此,陈无功再多想也是无用,只能想办法尽量减少影响!
乡试是科举考试中的重要一环,对于多数读书人来说,甚至是最重要的一场。
为什么?因为乡试考中者,能获得秀才称号。
秀才,可以见官不拜,这对读书人来说,意味着脱离了平民身份,实现了身份上的跨越。
所以,绝大多数考生都非常紧张,十年苦读,为的就是今日鲤鱼跃龙门!
文院入口没有任何人检查,这里是圣人之地,谁敢作弊?谁又能作弊!
没人能在科考中弄虚作假,类似于华夏古代那种科考舞弊案,这里根本不可能出现。
不管社会上有多么不公平,但在科考试场上是绝对公平的。
科考,是诸圣亲自掌控的。
朝廷中的那些人手再长,也伸不进科考。
皇帝权力再大,最多也只能赐进士出身,连进士都决定不了。
只要他考试成绩足够好,哪怕皇帝,都挡不住他前进之路。
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进入文院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为宽敞的大广场,这个广场极为开阔,足可容纳上万人。
在广场的尽头,矗立着一座数十米高的文庙。
文庙庄严而肃穆,散发着一种让人敬畏的神圣气息,它不仅仅是一座建筑,更是圣殿与人间的连接纽带,承载着诸圣的意志和期许。
在整个大乾王朝或者说人族领地,无论何处建城,都会郑重地修建文庙,除了表示对圣人的尊崇外,它还可以庇佑城市,抵御邪魔歪道。
每一所文庙都有一人负责值守,此人被尊称为圣殿使者,而每一次的科考都会在这位使者的全程监督之下进行。
众多位考生怀着崇敬之情拜过文庙之后,领取了属于自己的考牌,接着便依照顺序依次进入考场。
萧宁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自己的考牌,然后迈步踏入了写有「五二七」的考房。
江都城参加乡试的考生多达三千人,而与之相对应的考房自然也是三千个。
这考房从外面看起来只是一块牌子,但是进入里面,却另有空间。
一间仅有十来平米的房间,正中央位置放置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桌子之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还有一盏略显古朴的油灯。
而在墙角的一隅,放置着马桶和夜壶。
萧宁踏入考房后,对这个房间打量一番,便坐在那把椅子上,闭上双眼,等待着开考时刻的到来。
金钟响起,整个文院瞬间有流光缓缓升起。
这些流光如轻如薄纱,将文院完全隔绝开来,无人能够传递任何消息。
考房之中,那盏油灯也随之亮起,在油灯的上方渐渐地浮现出一行金字。
第一题:做七律诗一首,要求体现相思之情。
很常见的题目,基本相当于送分题。
但凡文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自诩风流,为了随时能在女人面前出风头,腹中都有几首草稿
萧宁脑中瞬间流过几十首写相思的诗,不得不说,古人在这方面的天赋绝对点满了。
他心里琢磨,今日只是乡试,要不要随便弄首诗过关就行了,动用杀手锏级别的诗就有点浪费了。
存货也有限啊,还是留一些备用吧,这种诗,没有那个女人挡得住!
但是,他转念一想,开考之前,他与十三人可是有一场重赌。
这赌,他只能赢,不能输!
算了,为了保险,就是对方只有一个小三,我也出王炸!炸不死你
沉吟片刻,萧宁动笔写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要论相思之诗,元稹这首《离思》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三分钟后,他写完了,无聊的盯着油灯,下一个题目,怎么还不出啊?
足足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油灯再次亮了。
第二题:以画为题,做五言绝句一首。
这个题目一出,众位考生皆是一片哀嚎。
这考题也太偏了吧,究竟是谁出的?
要是有画作在前,还能写一写,这凭空想象,实在是难,想要出彩,更是难上加难!
萧宁沉吟片刻,提起笔来,一首王维的《画》,挥笔而成。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放下笔,他又开始了发呆,这考题出得也太慢了!
诗作之后,接下来便是乡试的主菜,策论。
策论,就是针对各种问题给出谋划和策略,对于这一部分,萧宁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他的脑海中虽然有着上百的精品策论,然而所处的社会环境不同,这些策论就不能直接引用。
否则一旦与现实的问题脱节,那么所论述的观点便会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