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可爱的小九
可能周斜风感觉我在背后议论他，晚上宴请顾远峰一行时，专门交待不要让我参加。
赵德柱问为什么？
周斜风想都没想，说：「一个身上有污点的秘书，不开除他已经是公司天大的恩惠了，还想上桌吃饭？」
赵德柱不好得罪他，赔笑着说明白了。
当赵德柱把周斜风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我时，我竟然一点都没生气。
落井下石，能踩一脚是一脚，这本来就是他的一贯风格。
吃完饭后，小九来找我。她看见我很激动，我看见她也很高兴。
「师父，你胖了，连下巴都没有了。」
我摸了摸脸，确实，没有压力就容易长胖。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我像对待妹妹一样，摸了摸她的脑袋。
「想了，可想了。也没有人带我吃好吃的，出了错也没人护着我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回来？我估计很难再回去了。但我不想扫她的兴，还是安慰她说，「很快就回来了。」
小九告诉我，自从前老总出事后，周雷霆想趁机在关键岗位提拔自己的人，但都被顾远峰阻止了。
顾远峰说，鉴于汉东百星在过去两年都没完成集团指标，正是需要自省的时候，人事调整更需要秉持「能者上」的原则，以确保公司的长远发展。
周雷霆一听就不高兴了，私下里讥讽顾远峰：这小子一上来就否定了我们的劳动成果，我看他也干不长！
但顾远峰是个明白人，他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他是集团空降的，又带着尚方宝剑；而周雷霆是地头蛇，从基层一路升到第一常务副总，从未离开过汉东百星。
所以，在一些不重要的决策上，他会让着周雷霆，怕他反应过度。
我问小九，现在是谁给顾远峰当秘书？
小九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顾远峰比较特殊，他基本上能自己动手做的事情都会自己做，像端茶倒水这些活都不用我们来做，他更不喜欢我们为他开车门之类的。」
她继续说，「他也没有固定的秘书，我们都是轮流来帮忙。有次他甚至想自己开车上下班，但被闫三喜主任制止了。」
「他家是哪里的？他结婚了吗？他在京州有没有关系好的异性朋友？」我好奇地问。
「这个我不清楚。咦，你怎么这么喜欢打听领导是否结婚了？你也太八卦了吧！」
「哎呀，多了解一下总没坏处嘛。」我挠挠头，上次的教训可是让我记忆犹新。
「那你怎么不了解了解我有没有关系好的异性朋友呢？」小九突然生气地问道。
「你？你不说我还想着呢，改天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吧。」
「我才不要你介绍呢！」小九嘟起嘴巴，假装生气地别过头去。
我突然意识到，她可能对我有些特别的情感，但我选择了忽视。
毕竟，我们之间的年龄相差了整整十岁。
我试图转移话题，「小九，你在行政部要好好工作，有事情多向闫三喜请教，尽量不要去招惹周斜风那个人。」
小九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师父，你真的不想回京州了吗？你真的甘心就待在林城这个小地方吗？」
我叹了口气，说：「这种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这需要时间，时间长到让所有人都忘记我曾经做过什么职位。」
小九突然眼睛一亮，说道：「你可以找找关系啊，说不定会有机会回去呢。」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尽量吧。」
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小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道：
「对了，上次在你家，你爸妈见到我后，对我有什么评价吗？」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这个评价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我心中一紧，这个问题确实很敏感。
我并不想继续勾起她的兴趣，毕竟我现在的仕途前景还不明朗。
如果，我说如果真的和她走到一起，恐怕会耽误了她的前程。
于是，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嗨，我爸妈对谁都很热情。你走后，他们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评价，就是让你有机会常去家里玩。」
小九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她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那你家的大金毛旺财呢？感觉它很喜欢我啊。」
我笑了，「我家旺财啊，它对谁都挺热情的。除了嗯母狗以外。」
小九听后，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她可能也意识到，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入讨论，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
我看着她那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心中不禁有些愧疚。但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
如果我说得太直白了，会伤害到她。而如果我顺着她的意思，跟她搞师徒暧昧，那还是在伤害她。
我一个正人君子，又是她的师父，还把她当妹妹看，首要的任务是传道授业解惑，而不是去谈儿女私情。
「好了，徒儿！你放心，无论如何，师父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哼！」小九冷哼了一声，然后别过头去，不再理我。
第二天，顾远峰他们就离开了。
赵德柱很奇怪地问我：「顾总这次来视察，怎么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
我解释说：「一般来说，像这种情况，领导通常不会在现场进行表态。他们需要在回去之后，根据视察的实际情况，再做出具体的决策。」
赵德柱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又似乎有些不甘心。
「唉，他哪怕说些鼓励的话也好啊。毕竟我们现在确实很不容易，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如果领导能口头表示一下支持，比如说‘你们大胆干，汉东百星会全力支持你们’之类的话，也能给我们一些信心和动力啊。」
赵德柱有些失落，此刻他非常需要来自高层的肯定。
哪怕只是口头支持，对他和他的团队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安慰他。
「老哥，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不过你也看出来了，顾总的性格比较稳重，他可能更倾向于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的支持。」
赵德柱叹了口气，更加失落。
我也叹了口气，心情也有些沉重。
暗想，要是有机会能回到公司总部去，我一定要想办法帮帮赵德柱，为他争取更多的资源。
同时，我也需要认真思考一下，该如何处理好我和小九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