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线索（2）
听完梅姐的话，黎陌思索了一阵开口说道：“那你知道我在哪上过班吗？”
梅姐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这么问我还真想起一个。后面那桌吃饭的工人，他们就在不远的工地上班。我记得有几次你穿着与他们一样的工服来吃饭。我还问过你在那上班怎么样，可是你没过多久就不再穿他们那的工服。”
“这样嘛。好，我知道了。谢谢梅姐，等我有钱这顿饭钱会补给你的。”黎陌起身准备返回出租屋。
“不用，这么客气干什么。你要是这段时间没地方吃饭，就来我这吧。也不怕多你一张嘴。”梅姐一边起身一边开口说道。
就在梅姐刚站起身，厨房中传来了一道声音，紧接着一位两鬓斑白，只剩一只手臂的男子走了出来。
“啊梅，厨房收拾好了。客人都走完就开始打烊吧。诶，小伙子这么晚才来吃饭啊。”那中年男子说道。
黎陌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来人。
梅姐应了一声，紧接着对着黎陌说：“这位你估计也不记得了吧，你叫他老张就行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来我这吃饭啊。”
黎陌朝着身后说了一句：“张哥，我先走了啊。”
听到两人的对话，老张面露疑惑地正想说些什么，但他刚张开嘴，就看到梅姐狠狠地瞪着自己。这一眼让老张心里咯噔一下，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待黎陌走后，老张才忍不住开口问梅姐。
“那小伙子怎么了？”老张说道。
“哎呀，先打扫卫生。搞完再告诉你。”
黎陌走在前往出租屋的路上，心中正不断地盘算着梅姐说的话。饭店离黎陌的出租屋并不远，几步路的功夫黎陌便来到了楼下。他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座破旧的居民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真实的感觉。但尽管这房子看上去有些陈旧，但它却是他在这个城市里唯一的避风港。
黎陌深吸一口气，然后迈步走进楼道。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墙壁上也布满了斑驳的痕迹。楼道的灯光也很昏暗，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更换。不仅如此，楼道中的好几层灯泡都已烧坏，只能靠着对面那栋楼的灯光提供光亮。
当黎陌即将走到出租屋门前时，一旁的内门打开了，只不过这种老旧房屋的门都有两扇，外门是那种铁栅栏门，内门则是木门。
透过外门，黎陌看到屋内有颗剃着寸头的小脑袋瓜探出来，警惕地看着自己。
见到眼前的少年，黎陌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神情就变得激动起来。
“包子！”黎陌对着屋内的少年兴奋地喊道。
可屋内的少年，似乎见来人并不是自己想见的人，便迅速的关上了门没有理会黎陌的呼喊。
“诶，包子。你别关门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黎陌见包子关上了门，立即开口问道。
“我不认识你，爸爸说你是个杀人犯。我不能和你说话，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屋内的包子有些慌张地说道。
听着包子那如临大敌的语气，黎陌决定从长计议。于是他不再呼喊，转过身打开了自己的出租屋走了进去。
刚进屋，黎陌摸上墙壁的灯光开关。哒的一声，屋内依旧是一片漆黑。
见此一幕，黎陌无奈地笑了笑便轻轻地合上了房门。屋内其实并不算黑，因为早上的时候，窗帘依旧被黎陌拉开着，此时借着皎洁的月光，勉强能够看清屋内的一切。
坐在床上，黎陌思索着今天经历的种种离奇。
“眼下这一切，唯一的突破点就是包子。只有包子是黎陌认识的人，也正是自己被迫移植包子的眼睛，使用能力之后自己才来到这里。可现在的问题是，包子不认识自己。同时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包子对黎陌格外警惕。
听包子的话说，我似乎是个杀人犯。可如果我是杀人犯，现在不应该光明正大地在这里，而是在监狱中。难道是出狱了来这生活？可这又说不通啊。原主人身上没有手机，没有钱，在这生活简直是寸步难行。”
一个个问题在黎陌脑子盘旋，最终这些问题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黎陌躺在床上只感觉身下的床板很硬，但这并不影响黎陌的困意。自从进入心海后，因为分不清白夜黑天的缘故，黎陌的睡眠变得十分紊乱，又可能是经历的一切让黎陌感到身心俱疲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就变得匀称。
清晨，不复昨日的好天气，此时天上已然下起了小雨。在窗外雨水滴在铁板上的咚咚声中，黎陌缓缓睁开了眼。
黎陌坐起身望着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水发了会呆，没过多久便站起身前往卫生间洗漱。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黎陌打开从柜子中翻到的一把伞便走入雨幕之中。
黎陌先是来到梅姐的店铺，询问了前往工地的地址，在梅姐喊着让黎陌中午来吃午饭的叫声中，走向了工地。
“那边的，手脚能不能利索点。别忘记你们是多劳多得，要想赚钱手脚就快一点。老板说了要在半年内完工，你们要是不能干就全部给我滚蛋！”一名带着黄色安全帽撑着伞站在雨幕中的男人朝着正在干活的工人们大喊着。
伴随着包工头的大呼小叫，黎陌走入了工地。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思索了一阵便走上前去。
包工头说完，刚回头打算回办公室时就看到迎面走来的黎陌。
“你是小张？你怎么来了？”包工头疑惑地说道。
听到包工头喊出自己这副身体的姓氏，黎陌心中一喜。紧接着就开口说道：“大哥，早上好。你现在方便说两句吗？”
“行啊，跟我来吧。”包工头说着便领着黎陌走入了他的办公室。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包工头坐在办公桌后对着黎陌说道。
“哥，我最近可能脑子有点不太正常。忘了一些事，今天过来想问问你，你了解我多少？”
听到黎陌说的话，包工头一怔，紧接着古怪地说道：“张桂山，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脑子出问题了。你就来我这打了一个星期的临时工，我怎么可能了解你。”一边说着包工头一边敲了敲太阳穴。
“你这些问题你去问别人。你来得刚好，我这正好赶进度缺人手，你要是脑子不影响工作的话可以考虑来我这帮忙。一天一百五，干的活多有提成。这次可比上次高多了，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咯。”
听完包工头喊自己名字，黎陌心里先是一喜，紧接着包工头后面的一番话又让黎陌大失所望。
黎陌低着头，心中盘算道：“这次来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这副身体的名字。接下来要花很多时间来寻找线索，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也不是办法，而且自己以前在这上过班，顺便还能看看有没有认识自己的工友。”
待黎陌思索完，便抬起头答应了包工头。
“现在十点，现在就可以去上班。呐，安全帽在门口挂着，记得带上。”说着包工头便低下头看着手机。
黎陌点点头，带上安全帽便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