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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疑似奸细放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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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不定主意,只能带回去交给师父发落。

    随着胡咛下令,豹子头三人当即冲上前来,将吴六斤拿下,老黄则没人管,一头开窍的老牛也跑不到哪去。

    树上的女人厉害,知道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吴六斤看向胡咛道:“有话好说,我自己会走”

    人都被人家抓了,谁跟你好好说话,刚才那一股子宁死不屈的劲儿去哪了?

    马上有人来到他身前,对着他的胸口几大穴位连点几下,封了他的气脉。

    一身真气顿时被封印,使不出来,被人推搡着,“看什么看,快走!”

    “我的柴刀!”

    吴六斤哼了一声,嘴硬,就是不服。

    那豹子头不屑地瞥了一眼,最终还是把柴刀给带上,压着一人一牛而去。

    走的并不快,遇到难走的地方还得绕路,毕竟老黄只是头牛,没办法,挑着平坦的地方走。

    只是胡咛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磨磨蹭蹭的何时才能走回去?

    于是下令,让下面的人把他们给架着走。

    只是这个命令顿时让朱一刀脸都黑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被人捅了两刀,不打回去就不错了,还架着他走?

    随即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有伤,也走不快,不如慢慢走。

    可胡咛哪会惯着他,直接从树上滑翔而下,双臂一展开,一袭白裙迎风而落,落在了吴六斤身前,瞥向朱一刀一伙儿,“你们不架,那我亲自来”

    说着已经上手了,已经抬起了吴六斤的胳膊。

    吴六斤倒是想让这女人驾着他走,只是那豹子头连连摆手,哪敢让她亲自动手,连忙上前接过,像夹麻袋那般,夹起吴六斤飞奔而去。

    狼头汉子目光闪了闪,架起朱一刀也跑了,毕竟朱一刀腿上还有伤。

    “进山还带着一头牲口,你真是畜生啊”

    是后面捡了老黄的熊头汉子在抱怨,这老黄体型又大,也不好扛,周围又都是树,跑快了又怕不小心把老黄给撞死。

    况且负重长跑肯定不舒服,忍不住骂了又骂,骂完吴六斤,又骂豹子头两人不讲义气。

    其实最难受的还是老黄,硕大的身躯被横跨着扛在肩上,感觉胆汁都要被顶出来了,一直嚷嚷个没完。

    然嚷嚷没有用,人家压根不听。

    跑在前面,被那豹子头架着地吴六斤,顶着耳畔呼呼的风声问道:“咱们这是去哪?”

    豹子头板着脸,“不该问的别问”

    吃了闭门羹,吴六斤又抬头看,见树上飞掠而去的胡咛,又问:“那个胡姑娘什么修为?”

    豹子头不语,被问了三遍后方不耐烦地吐出,“初武”两字。

    此时吴六斤才知道自己有多弱。

    同为初武,而他因为锻体不行的缘故,屈驾不了太多真气,只能在地上跑。

    心里腻味得不行。

    原本还想多问点,然那豹子头不想搭理他,又加上跑得也快,风呼呼地往嘴里灌,确实不怎么舒服,就闭上了嘴。

    不久后,半山腰上,一处溶洞入口赫然显现,其内部之大,好似掏空了大半个山体。

    里面错综复杂,洞穴无数,走过一处“哗啦啦”的暗河,一人一牛被押进了一处洞穴看守。

    而胡咛已经去到了窟中一处高地上。

    较为平坦的高地,建造着一排排木屋,上去的斜坡边还竖着一块石碑,上书“四王寨”。

    某房中,有人正在沐浴。

    屋里热气弥漫,浴桶中泡着一个光溜溜的人。

    其背靠着浴桶边缘,湿漉漉的长发垂在浴桶外面,仰天闭目,白皙的皮肤与精致的脸蛋儿,无一不透出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

    只是水色如茶的药浴,味道不是很好闻。

    “咚咚”有敲门声传来,浴桶中泡着的女人轻启朱唇,“进”

    得了准许,推门而入的胡咛,转身又关上了房门,方回身拱手喊了声,“师父”

    浴桶里泡着的便是九娘。

    仰天闭目的九娘,声音柔绵带着一丝慵懒语气,绵绵道:“什么事?”

    胡咛不语,迈步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取来梳子帮九娘梳着长发,边梳边道:“外面发现了点状况,抓了两个奸细回来……”

    说着,把吴六斤一事讲述了一遍,说完又道。

    “那个放牛郎修为不高,身边还带着一头开窍的牛,像他们这种修为,不可能与人仙境的柳长生结仇,更不用说口口声声是来寻仇的,怕是连柳长生是谁都不知道。”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能喊出柳长生来,换个角度考虑,就好似知道我们与柳长生有仇一样,因此我怀疑,他们有可能是柳长生派来的奸细”

    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可能,柳长生不敢贸然离开金鸿城,而她们在金鸿城里还有眼线在监视,若是柳长生想偷偷摸摸找到她们的藏身之地,用这种不会引起注意的小人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待其说完,九娘方徐徐睁开了双眸,喃喃嘀咕着,“放牛郎……放牛郎……”撩了点水抹脖子,淡淡道:“杀了便是,带回来作甚?”

    “呃……”胡咛梳头的动作一顿,解释道:“如果是奸细,说不定咱们能利用一下”

    “利用他们?”九娘扭头瞥了她一眼,反问道:“这山林如此广阔,茫茫山中遇见一个人就是柳长生的奸细,这天下间会有这么巧的事?”

    说着,无奈叹了声,“哗啦”伸开双臂架在浴桶边缘,出水的双臂荡起水面涟漪。

    与胸持平的汤药忽高忽低,挺立的两朵粉红亦时隐时现。

    胡咛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梳头的动作也放缓了不少,一副思考的神色询问:“若他们不是奸细,又为何会知道柳长生呢?难不成他们真与柳长生有仇?”

    九娘一愣,自己都提醒的这么明白了,怎么还不懂?不由被自己这傻徒弟给惊着了,无奈摇头道:“不见得啊”

    “那师父的意思是……?”胡咛忍不住请教。

    九娘双臂沉入汤药中,“也许你被人耍了,问题可能出在朱一刀身上”

    这话听得,胡咛更懵了,问题怎么会出在朱一刀身上?

    头也不梳了,走到一侧蹲下身来,双手抓在浴桶边缘,看向九娘描述道:“师父没见朱一刀那凄惨模样,看样子应该没有说谎”

    “没说谎?”九娘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有没有说谎,你刚才不是已经确认了吗?”

    “……”胡咛憨着一张嘴,她刚才确认什么了?

    不禁重新琢磨了刚才说的那番话,可琢磨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她也觉得自己脑子挺好的,欲言又止了几下,硬着头皮问道:“师父为何觉得,这问题出在朱一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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