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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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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欲静而风不止。

    大凤王含笑而逝,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凤族南部有部落造反,阴阳大师、武功大师领命出征,阴阳大师擅用计谋,三擒三纵部落首领,南方部落又危惧武功大师的盖世功夫,不再轻举妄动,南部归于宁静。

    虫族自从杀害大凤王的两个儿子后,淫威大增,侵扰日甚一日。

    笔剑大师命持法大师前去征讨。

    持法大师与医仙大师之间有知遇之恩。持法大师年轻时轻狂浮踩,幸遇医仙大师。医仙大师介绍持法大师入伍,持法大师的野性终得收敛,屡立奇功,深得大凤王赏识。

    这次医仙大师提出普选制,持法大师对大位有势在必得的念头,医仙大师也是极力推荐持法大师。

    奈何,天下之事,多是半称心,哪有全如意。

    眼见笔剑大师登大位。持法大师表面上祝贺笔剑大师,心里却是千万个不服。

    持法大师与虫族交锋,多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肯使出真本事。持法大师的手下更是有人收受虫族好处,卖友求荣。

    凤族与虫族打斗二年,凤族地盘失去五分之一。

    笔剑大师明察暗访,内情尽知,欲撤回持法大师。持法大师手下一再鼓噪,持法大师也恐一旦撤回,自己也难脱干系。索性抗令不归。

    笔剑大师又令狮吼大师前去劝说,持法大师又将狮吼大师扣押。

    笔剑大师亲自出面,持法大师见此情形,来个新仇旧恨一齐算,与笔剑大师大动干戈。

    笔剑大师一边令尊者大师、改善大师率军对抗虫族,一边又与持法大师较量,真可谓忙得焦头烂额。

    笔剑大师差人去请医仙大师,试图说服持法大师,得到报告是医仙大师突发恶疾而终。

    医仙大师辞世,持法大师更加无所顾忌。与笔剑大师交手五六个春秋,最终落败,逃至海上孤岛,据岛为王,日日操练民众,叫嚣要夺回大位。

    笔剑大师念同族同根之情,只严加防范,不再兴兵去灭持法大师及其余部。凤族又复歌舞升平。

    笔剑大师暮年,穷究八卦。巧布阵形,挪移乾坤,引得大凤国小凤太子投胎人间,暗中培养保护,以期望凤族得良材,能永享太平。

    笔剑大师终,大位传至改善大师。

    改善大师暮年,大位又传至常笑大师。

    一本《凤族简史》读完,天色渐暗下来。

    车间内人员走动,交谈之声四起。上夜班的员工来交接班了。

    我从幻境中跳出,起身去打指纹卡下班。

    霞姑抱着儿子在二楼楼顶向路上张望,见我的身影出现,霞姑拖着长腔:“快看,你爸回来了。”儿子高兴地手脚舞动,嘴里吚吚呀呀地嚷着。

    这就是寻常人家。可是,我又能在这人间的这个家待上多久呢?大凤国办事效率相当高,或许很快就出来决定,我十有八九在今年命终。法律无情哟!纵然法外有情,那也只不过是在法律之外!

    我情绪低落下来,望着依靠我的妻儿又有些难舍。

    我加快步子,赶回家中。

    “娃儿刚才睡着了,这会儿才醒。我趁他睡着那会儿,做了晚饭,也吃了饭。你上一天班,歇会儿吧。”霞姑见我伸手去抱儿子,一边阻止一边说。

    我坐在床沿:“我以前跟你吵架、打架,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体内总是热得出奇。我喝过好几年人参蜂王桨,体内大概攒了太多热量。可惜我驾御不了这些热量,反而叫这些热量把我给折腾了。

    “我估计时日不多了。你要是不解气,趁我现在还有口气,打我一顿。

    “我决不还手。”

    霞姑想起往事,用牙齿咬住嘴唇,怒火在眼中燃起,扬起一只手。

    霞姑还是从我的话中听出了恐惧,扬起的胳膊落下,搂住我的脖子,用脸颊贴着我的脸,泪流不止:“这是咋了,这是咋了?”

    我轻轻擦去她的泪:“以后,你看见我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你马上抱上娃出去,把我一个人关在屋内。我怕我控制不住目己,伤了你们娘俩。

    “如果我有一天真不在了,你把我的血弄点,送到医院化验一下。”

    霞姑只是无声淌泪,把我和儿子一同拥在她那瘦弱的怀抱里,仿佛这样才能让一家人不分开,仿佛她那瘦弱的怀抱是避风港,仿佛她那单薄的身子可以抵挡住任何的厄运的疯狂与侵袭。

    房间内的电灯光是桔红色,似极了家乡的灯光,又似极了阳光,给这房间平添了光亮,也烘托出温暖的氛围。

    霞姑松开胳膊,拉着我的手:“咱们去外面转悠转悠,凉快凉快。屋里有点闷。”

    我们三人顺着黄沙村的村道行走,不多时,走到村道尽头。村道尽头是新修的柏油马路,刚开发的工业区尚没达到人声鼎沸的程度,马路上并无车辆来回穿梭。路灯放出白光,将马路照得清晰可见。

    霞姑把儿子放到人行道上,我和霞姑一人牵着儿子的一只小手,帮儿子学步。儿子晃晃悠悠地挪着小脚,不时地嘻嘻笑。

    孩子的快乐会传染。

    我和霞姑也旋即愉悦起来,仿佛时间定格在这里,仿佛往事与未来与此刻划清界线,没有为往事而生的懊悔,也没有为未来而生的忧郁。

    晚风拂过,送来路边新植的树木与青草的清香。

    风的出现,总是有意或无意地告诉人们:一切随风,刚刚来了,刚刚又去了,远了,远到无踪无迹,远到仿佛风是从梦中经过。

    儿子学步累了,我们三人坐在路边的草坪上。

    霞姑温柔:“在二厂时,咱俩还没结婚,下了班,总是在厂院的草坪上聊天。”

    我俩沉浸在当年恋爱时的回忆里。

    黄沙村?这个村叫黄沙村?

    我不禁想起《戏说乾隆》的主题曲:“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黄沙总要把痴和情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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