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病了,只好回家
我今年返乡比往年都早,离元旦还有十天,我就坐上车,急匆匆的回到故乡。
我对小霞说明返乡的理由:“天冷了,我老毛病犯了。右半个身子僵硬,拿东西很困难。这个时候招工的老板,都是一个人当二个人用。咱干不了。得回家输一星期水。”小霞点头:“回去吧。”
我凌晨一点半到家,吃过午饭后,骑上电车去输水。有村民问:“咋会这么早回来?”我解释:“我妈前几天突然躺床上起不来,输几天水,能动了。又感冒了。我爹不会做饭,只会烧茶溜馍。我在外边心里不安生,干脆回来。”村民点头:“那正该回来。”
而我真正返乡的原因,只有我自己清楚:我被人窃听了。这帮家伙窃听我还嫌不够,还试图用电子干扰以及所谓的布道来操控我的言行。
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一处宅院里,或吃,或睡,或饮茶,或看书,独享一份久违的安然与宁静。“非必要,不外出”本是疫情时期的行为规则,而今却成了我的交际原则。
我试图让生活归于自然,而非这种人为的无厘头的港式大片式的排练。我试图弄明白:我仅仅在一家港企打过工,而且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为何这家港企对我进行穷追不舍的关注?我仅仅是一个极普通的农民工,他们为何要打造我呢?而他们要打造的我偏偏是我不想要的我。我读书,是因为我除了读书没别的爱好,是打发无聊,并非他们想象的胸怀大志或悬壶济世;我写作,是因为我要宣泄自己,并非他们想象的成名立世或流芳百世。
一切的错,只能归于我的出于无聊的信手涂鸦吧。
村医把我从空调房中喊出,让我坐在房屋后面的朝阳处。
午后的太阳如同毯子裹住身子,放眼望去,是嫩绿的冬小麦向田野的尽头铺去,冬小麦的叶子尚未展开,仍可见黑色的泥土间隔在这绿色中。天空正蓝。绿色、黑色、蓝色构成天地的颜色,显得深沉厚重。田野里沒有人,使这空旷透着混沌与寂静。
我的紧张神经一下子放松,一会儿就睡去。
梦中,往事还在纠缠不清……
他们用一个一天仅需睡三个小时的得道高僧来暗示我的生活安排。我一天只能睡三个小时,他们通过我的手机来干扰我的睡眠时间,试图打造他们想要的人。
我信佛。但我不是和尚,更没有成佛。不管他们多么有钱,或多么有势,或多么有后台,只要对我下手,我绝不会束手就擒,我一定会还手。即使干不过他们,至少警告他们:对我下手,你必须付出代价。
我只做我自己。他们想把别人变成他们想要的人,是他们的事。他们可以把许多人变成他们盗名逐利的工具,但是我宁可一生默默无闻,也决不会与我眼中的死囚同流合污。
在这个有奶就是爷的时代,香港老板当然是香饽饽,我却认为他们是死囚。这当然是他们无法容忍的。
他们不断在我接触到的文案或视频中,大肆鼓吹富人的优秀与穷人的卑陋,意思很明白:“你这个农民工就是个穷人!”
我反驳:“你们长个人样,但像个人吗?是个人吗?如果用黑科技检测人的大脑信息,整理出你们的个人终身档案,在铁证面前,从法律的角度讲,你们哪个不是死囚?你们哪个能再继续拽下去?”
问题扯到关键点上,自然惹火了他们:“给你铺路让你成名你不走。不让我们利用你,可以算了。你还揭发我们,找律师告我们。你叫我们死,我们先弄死你!”
我又惊呼:“香港不灭,广东不安!香港不亡,中国不宁!”
他们自然窃听去了,更是加紧对我的干扰:“要让这个河南农民工在疲劳中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