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满载而归的一天
白羽与梁子来到上回埋伏的灌木丛，等了许久，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梁子退了两步，起身去撒尿。
回来时，一脚踩空，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白羽忙问：“怎么了？”
梁子认为自己没站稳，爬起来踹了两脚，一个洞口露出来。
白羽过来一看，洞口的土较新，还有清晰的抓痕：“可能是个獾的窝，今天带东西没？”
“有柴刀跟铲子。”
白羽接过铲子，说了声：“挖。”
呼哧呼哧挖了将近半米，换梁子挖。
白羽在附近寻找，獾的洞不会只有一个出口。
挖掘过程中发现，洞是新打的。
第二个洞口离第一个不远，白羽砍了几根胳膊粗的树杈，封住新洞口。
梁子累的满头大汗，挖洞的动作慢下来。
白羽替换下来。
梁子失去信心：“羽哥，你确定洞里有东西？”
“獾这种东西，晚上才出来，白天肯定藏在窝里。”
白羽越挖越有信心：“今天咱们幸运，又不幸运。”
梁子想不明白：“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白羽呵呵一笑：“幸运的是发现了獾洞，不幸运是这个洞是新挖的，可能只有一只獾，如果更幸运一点，一个獾的窝里住七八个都有可能，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有那么多，咱兄弟俩也就一人抓一个，剩下的也得跑了。”
梁子点头：“还是一两只的好，抓了还有收获感，如果真有七八只，咱只抓到一两个，跑五六个，得多闹心。”
“话说的也是，秋后是这狗东西长膘的时候，应该比平时多卖俩钱。”
白羽快挖到洞底时，看到它了。
那只獾往另外洞口跑，没撞开，树枝太粗，咬也咬不开，只好逃回来。
“梁子，来那边盯住了，先给我一支弓箭。”
白羽拿弓箭往洞里刺。
獾知道在劫难逃，拼死一搏，一头从洞口窜出。
白羽抡起铁铲照它脑袋就是一下。
那只狗獾栽了个跟头，打个滚继续跑。
梁子薅住它的尾巴提起来，得意的炫耀：“羽哥，得二十多斤。”
“小心！”白羽大声提醒。
狗獾在空中，身子曲起，伸着脖子张开嘴，往梁子胳膊上咬。
梁子急忙撒手，獾打了个滚要跑，被白羽一脚踩住脖子。
狗獾脖子短，还能掉头咬白羽脚脖子，长嘴巴里露出尖利牙齿，挨一口得老疼了。
白羽抬脚躲开，接着扑在地上，用手抓住獾的脖子，将他长长的嘴巴，按进刚挖的土里，獾转不过头再也不能咬人。
梁子掏出绳子，将他四条腿绑上，捆得结结实实。
逮这么个小玩意，哥俩累的一身汗。
都被捆上，狗獾还不老实，转悠着脖子咬绳子。
梁子气坏了，上去两铁铲砸晕。
随后解下一截绳子，把狗獾嘴巴勒住，如戴上嚼子，又把嘴巴捆了几圈，绑在旁边树上。
白羽抓抓狗獾身上，皮挺松，摸摸肚子上，肥肉很厚，应该能多卖点，这玩意，皮值钱，油值钱，肉也能卖钱，长得不大，价值不小。
兄弟俩歇了会继续往前。
走了一阵，爬到树上，向远处张望，西北方一个斜坡上，有几只梅花鹿。
白羽打手势，让另一棵树上的梁子下来。
“怎么了羽哥，你发现什么了？”
“西北方，走。”白羽也从树上下来。
梁子激动了，跟在白羽后头，走了几步梁子站住：“羽哥，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没错，就是兜个圈子，风是往西北刮的，我怕这些畜生闻到咱们身上的味，他们的鼻子可尖了。”
梁子恍然大悟，竖着大拇指。
两人兜了一个大圈子，堵住梅花鹿退路。
有两只已经吃饱，警觉盯着四周。
梁子没摸枪，白羽让他打也没碰：“还是你来吧，把握更大。”
白羽没推脱，瞄准一头公鹿，砰就一枪，正中公鹿脑袋瓜，那头鹿一头栽倒在地。
其他三只，蹦起来就跑，而且跑的还不是一个方向。
白羽再次推上子弹，瞄准一只，开枪，子弹打中那头鹿，听到惨叫，但不致命，受伤的鹿几个跳跃，钻进了林子。
几个眨眼功夫，一切恢复寂静，惊飞的鸟重新落到树上。
两人等了会，白羽端快枪，梁子握住猎枪，接近猎物。
那头公鹿已经断气，脑瓜盖都烂了，死的没一点痛苦。
两人将枪收好，顺出绳子，捆好猎物，抬起来就走，走一段歇一会，来到捆狗獾的地方。
狗獾醒过来，惊恐的望着他俩。
梁子也没客气，举起枪托又给它一家伙，狗獾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梁子把它搭在鹿身上，抬着继续下山。
半路休息时，白羽见树上落下两只野鸡，问梁子：“能看到吗？”
“看到了。”
“你打一枪，看能不能打下来？”
梁子测测距离，觉得老猎枪也能够到，就举起老猎枪。
白羽给他快枪：“用这个打，你也得多练练。”
“子弹挺贵的。”
“不怕。”
梁子接过快枪，找个地方趴下，感觉这样打的稳。
白羽也举起老猎枪。
“咱们一起打！”
“一，二，三！”
梁子先开枪，那只红尾巴野鸡爪子刚离开树杈就掉下来。
白羽瞄的那只飞了起来，也一头掉落。
梁子激动不已：“羽哥你厉害，飞起来了都能打下来。”
白羽呵呵一笑：“猎枪打出去一片，覆盖面大，如果是快枪，就一个枪子，可能打不到了。”
两人哈哈大笑。
梁子把野鸡捡回来，继续下山。
老黄牛真好，吃饱就趴在牛车旁，见他们下来，自觉站起，哞哞叫了两声。
两人套好车，装上猎物，往县城去。
老黄牛觉得时间不早，加快速度。
城门快合上，两人大喊，关城门的官兵极不情愿，白羽送上一只野鸡，才被放进去。
街上没什么人，他们也不是来闲逛，直奔张老板家。
老牛越来越机灵，快到张老板门口，哞哞叫起来。
张老板刚关门，听到牛叫重新打开，来到胡同：“我就知道是你们哥俩。”
白羽赶牛车进院。
张老板连声夸赞：“你们两个行啊，弄好东西来了。”
将鹿搬下，那头狗獾，奄奄一息，张老板揪住脖子，重重一摔，没了动静。
张老板摸了摸狗獾身上，确实挺肥：“这么的羽子，二两银子，咱们再看看这鹿，是头公鹿，鹿鞭是好东西，我得单独拿出来，鹿茸也不错，这么的吧，这头鹿给八两，一共十两银子，你们看可以不？”
白羽同意。
梁子拿出那只野鸡。
张老板接过来，掂了掂刚要给价格。
白羽拦住：“张大叔，这只鸡就不要算了，当我们哥俩这些天的饭钱了。”
张老板哈哈大笑：“一只野鸡我还真不好给你价，你要这么说，今天晚上炖了它。”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