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只有你能镇住
白羽拉开枪栓，真是，子弹还在。
砰，又是一枪。
“哪里？”
梁子指着上山的路：“好像是那边。”
砰，又是一枪。
两人往枪声来处跑，以为有别的猎人遇到大型猛兽，有了危险。
砰，枪声越来越近。
“白羽，白羽。”
姚立意带着官兵，一边上山，一边开枪，一边喊白羽名字。
白羽往山下跑，遇到姚立意。
梁子气愤不已：“是他们开枪，吓跑猎物的！”
姚立意见到白羽，扔下枪猛跑几步：“白羽，可算找到你了。”
“姚大少爷，您找我，啥事？”
“快跟我走。”姚立意拉着他往山下跑。
“大少爷，啥事？我还打猎呢！我们一家老小指着我打点东西吃饭啊。”
姚立意也不说话，梁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后面跟着。
来到拴马地方，官兵把白羽扶到马上。
官兵把梁子也拽上马，到山下路过兴荣村，两个人正拉着牛车往村里去。
梁子急眼了：“我们的牛车。”
姚立意带人围住偷牛车的两个人，看着眼熟。
白羽与梁子认识，是卢秉云的两个儿子。
他们两个被没收银子，还被打一顿，越想越气，早合计着把牛车偷回来。
这回不巧，被姚立意发现，上去就是两鞭子：“是你们家牛车吗？”
“大人不是。”
姚立意命令官兵：“光天化日，狗胆包天，公然抢掠，毙了。”
官兵举起枪。
卢家哥俩当场跪下：“不敢了不敢了。”
姚立意抽了他们十几鞭子，这两天的窝囊气都撒在两个无赖头上。
白羽让梁子赶牛车回家，他与姚立意去城里。
梁子接过白羽的快枪与东西赶牛车走了。
姚立意给梁子一两银子：“兄弟，不能让你白跑一趟，随便买点什么吧。”说完，带白羽走了。
回到姚家，姚立意从马上下来，两条腿直突突：“白羽啊，你可一定把妖邪镇住啊，要不然，我也完了。”
姚本章与夫人出来迎接白羽：“白少爷，你可来了。”
“大人，我就是个打猎的，什么也不懂。”白羽提前把话说明白，别出了篓子赖上我。
“白少爷，你只要坐在二小姐房间，就可以。”老道士过来解释：“你只要坐上两个时辰，镇住那妖邪，我做法结束，那妖邪定然离开。”
白羽半信半疑，被人们引到后院。
离老远听到在姚立华大喊大叫：“妖道，给我滚过来，老实交代，骗了姚家多少银子，姚本章，你个糊涂蛋，你一个土匪出身的兵头，还想高攀人家读书人家，你也不撒泡尿尿照照。”
姚本章与老道士尴尬极了。
白羽一进院子，姚立华不喊了。
姚本章与老道士面带喜色，这白羽果然不同于凡人。
白羽推门进屋，上蹿下跳的姚立华从桌子上下来，一溜烟跑回床上，盖上被子，一点动静不敢发出来。
姚家人与老道士傻了，白羽这小子，莫非真是天神下凡？姚立华的母亲差点给白羽跪下。
老道士告诉白羽：“你就坐在屋子里，不要出来，我赶紧做法。”
白羽心说：“做你奶奶个腿，她是装的。”
姚家人撤了出去，老道士在外头故弄玄虚。
过了一会，外面安静下来，姚立华悄悄跑过来，吐着舌头，小声说：“我装的怎么样？”
“你快把他们吓死了。”
“别提了，我先喝口水，这两天装神弄鬼，累坏了，也饿坏了，你找他们要点吃的。”说完跑回床上。
白羽推开门，朝外面喊：“我还没吃饭呢，给我弄点吃的。”
姚本章不敢怠慢：“把给苏学政的那桌酒席，挑几样好菜，热一热，拿壶酒，送过去。”
没一会，下人送到门口。
白羽抱进来，关好门窗，瞥了眼盘腿打坐，嘴里胡说八道的老道，心说：“累死你算了！”
把饭菜摆好，姚立华闻着味过来了。
两人倒上酒，边吃边喝。
外面的老道还在卖力表演。
他们吃饱喝足，老道士腿都麻了，闻着飘出来的饭菜与酒香，念经的嘴都歪了。
姚立华酒足饭饱，哈欠连连：“我太困了，得睡一觉。”
白羽小声回答：“走吧走吧，估计你爹不会逼你了。”
“他敢，再敢逼我，我还站桌子上骂他，指着他鼻子骂。”
白羽捂着嘴乐。
两个时辰终于过去。
老道士敲了敲门：“白少爷，二小姐怎么样了？”
“没什么动静。”白羽说着推开门。
老道士的眼睛落在白羽吃剩的饭菜上，咽了咽口水。
姚本章夫妇进来，姚立华母亲去里屋，走到床边，姚立华果然睡着。
她母亲仗着胆子推了推，又摸摸闺女胳膊，还是热乎的，确实睡着了，体贴的盖上被子，一抽鼻子，怎么有股酒味，来到外屋，恍然大悟：是飘过去的，白少爷喝酒了。
老道士画了一张符，让姚本章夫妇宽心：“没事了，二小姐没事了。”
姚本章赶紧请老道士与白羽到前厅，酒席早就摆好。
白羽已经吃饱，陪着喝酒，没一会就晕了，迷迷糊糊听到老道士吹牛，也没忘了夸白羽，天神下凡什么的，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是第二天中午，还是在自己家。
梁子告诉他：“昨天我不放心，赶牛车去县城，在城门口，姚立意送你回来，就把你抬到咱们车上，拉回来了。”
下午白羽清醒一点，在村里转了转。
遇到老冯头在门口坐着：“羽子，这几天没去山里，天冷了，草光了，好多果子也熟了，大小野兽，都出来吃东西，正是好打的时候。”
白羽答应着：“昨天喝醉了，明天就进山。”
“年纪轻轻就喝醉，可不是好事，喝多了酒，端枪端不稳，在山里可不是好事。”老头子叨叨起来没完。
白羽应着走开。
冯老头还在喋喋不休：“年轻人，听不得良言相劝，就喜欢听顺耳的，忠言逆耳，二十五年前，张广有，喝了酒进山，一头狼窜出来，张广有手脚发软，枪都端不稳，一枪没打中，让狼一爪子掏了个眼珠子，前年才死！”
还没说完白羽已经走远。
晚上吃饭，白羽父亲白喜运提醒：“羽子，以后不要跟当官的走的太近，咱们是老百姓，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跟他们少掺和。”
白羽想解释，转念一想算了，这种事又不是多么露脸，还是不说了。
吃完饭早早睡下。
鸡叫头一遍，白羽起身，收拾妥当东西，牵出大黄牛，梁子也来了，兄弟两个套好车往山里去。
目的地还是东山，这两天没在东山打下猎物，却发现东山有鹿，有的还带鹿茸，都是值钱的东西。
今天没把牛车拴在山下的兴荣村，怕再遇到卢家那俩无赖，把牛从车上解开，放在一片树林，让牛自己啃草吃。
今天憋足劲，要打个大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