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正的土匪
快到城门口，巡防营的官兵骑马冲出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里面有巡防营管带的儿子姚立意。
白羽指着他：“梁子，那小子就是咱们村老黄家的女婿。”
“长的不错。”梁子吃了口包子说。
别人都忙不迭的把路让开，他俩还在指指点点，一个官兵抡起鞭子。
白羽拉梁子躲开。
巡防营士兵恼羞成怒，圈回马还要打。
白羽向马上的姚立意抱拳：“大少爷，我们是黄老爷村上的。”
姚立意认出白羽，说了句：“打虎的英雄，见过了，今日有事改日再聊。”喊上巡防营士兵冲出城门。
官兵过去，扬起漫天尘土，梁子吃着包子都不是味了：“羽哥，这帮人疯了一样干什么去？抓土匪嘛？”
白羽哼了声：“抓土匪还用得着大少爷亲自去。”
回到村里，两人先去老冯头家，送去张业茂捎来的银子。
一进老冯家，两人吓一跳，他家乱糟糟的，进贼了？
两人快步进屋，老冯头躺在炕上，唉声叹气。
“冯大爷，怎么了？”
老冯头拍着塌了一半的炕：“我不是卖了个灵芝，就十两银子，给你们分了五两，半夜就来了强盗，要我交二百两银子，我哪有，他们把家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啥也没翻到，就走了。”
这天夜里，老冯头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喘不过气，生生憋醒，睁开眼，油灯已被点亮。
几个蒙面人，挥舞钢刀，架在他脖子上。
“老家伙，把银子交出来，你发了笔财，跟爷爷们分点，多的不要，拿二百两！”
老冯头心说：“我才落一百四十五两，哪有二百。”抱拳拱手，苦苦哀求：“大王爷爷们，你们看看我这个破家，一个半边身子不太好使的老头，像有二百两银子的家嘛，你们看看我家，能值二两银子嘛！”
蒙面土匪在老头家转一圈，确实穷的不成样子。
“老头，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卖了一个宝贝。”
“大王，我老头连院子都出不去，我去哪里弄宝贝，难不成宝贝能从天上落到我门上。”
土匪让老头下来走两步。
冯老头摸索着拿到每天拄的棍子，费半天劲走到门口。
土匪生气：难道又让这小子骗了？
一个土匪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碗，居然有鸡骨头，土匪一闻知道是烧鸡，愤怒质问：“你个老东西，没有钱还吃烧鸡。”
冯老头眼泪流下来：“大王，那是我捡的，拿回来刮刮上面的肉丝，骨头也舍不得扔，馋了就放到嘴里”
“闭嘴！”
土匪听着恶心，将骨头扔到地上，冯老头趴地上捡起，放在衣服里。
土匪不死心，在他家里翻箱倒柜，土炕都拆了，一无所获。
最后给了老头两个嘴巴子走了。
等土匪走远，冯老头呵呵一笑：“小样，就你们这样还当强盗。”
老头知道，村里出了土匪眼线，会是谁呢？谁知道这件事？白羽，他知道灵芝卖了一百五十的消息报复我。
不应该啊，这小子挺憨的，跟他爹一样，梁子是个没脑袋的，应该不是他们。
冯老头没睡着，天亮后困了，睡到中午，白羽来了，说了张业茂捎回一两银子的事。
冯老头拿着银子，痛哭流涕：“张老板还记着我，多亏你们，要不然，我老头子得饿死了。”随后夸了张业茂一顿，又问白羽：“张老板这人还可以吧？”
“可以。”白羽感谢一番老头，帮他收拾一下家里，两人走了。
梁子拉白羽去他家吃饭，走到一半，遇到蓝定厚，他鼻青脸肿，一只眼睛肿的像个包子，都睁不开了，胳膊还吊着，看样子是折了。
“这是咋的了？”白羽惊讶的问。
“遇到土匪了，把我打的。”蓝定厚龇牙咧嘴。
两人心说：土匪打你太应该了，你看你穿的戴的，像个有钱的，不打你打谁。
蓝定厚垂头丧气回了家，半月没出门。
白羽在梁子家吃完饭，两人决定明天歇一天。
这一晚睡到自然醒，鸡叫八遍也没动，家里人以为累坏了，也没管他们。
村里人上地的，做买卖的，好不热闹。
村口马蹄声响，骑马的都是粗狂汉子，有的脸上还有吓人的伤疤，背着枪，挎着刀，冲进村子，见到的村民吓得一动不动。
有人知道，这是真土匪，脸都不遮，就让你看，也不怕你看。
土匪拦住一个村民：“姓白的家里怎么走？”
村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走到头，木头栅栏门。”
土匪嫌他啰嗦，一巴掌拍脸上，踢到一边，冲到白羽家。
白羽父亲白喜运出门干活了，家里只有母亲与三个弟弟妹妹。
土匪冲进院子：“白羽呢？滚出来！”
白羽打开东屋的门，揉着惺忪的睡眼：“我就是，找我什么事？”
一个喽啰上去一鞭子，白羽肩头一道血印，疼的龇牙咧嘴。
白羽母亲大叫一声，坐在门口，弟弟妹妹围着母亲，吓得瑟瑟发抖。
土匪头子指着脸：“我叫山里飞，听说你打了虎，我来是找你借点虎骨泡酒，听说那玩意喝了管大用，白羽老弟，多了不要，给一两块就行。”
白羽眼睛落到旁边筐子里，有两块骨头，是摩云岭小老虎叼着玩的野猪骨头。
土匪拿出那两块骨头：“这是虎骨嘛？”
白羽捂着肩膀点头：“是。”
白羽母亲吓坏，心说：羽子，可不能骗土匪，他们杀人不眨眼啊。
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土匪头子山里飞从马上下来，拿起骨头看了看扔到地上：“混蛋，这他妈是虎骨，这不是野猪的骨头。”
喽啰举起枪。
白羽捡起骨头：“大王，是不是虎骨试一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
“老虎是百兽之王，家里的狗闻到气味，吓得夹尾巴。”
土匪拿到一匹马的鼻子下头，那匹马一声嘶鸣，差点把土匪扔下去。
土匪心里一动：难道是真的，接着扔到白羽家大黑狗近前，大黑狗夹着尾巴躲到一边，嘴里呜呜的，全身抖个不停。
土匪从村外其他村民家牵来一条狗，那条狗离老远闻到骨头上的气味，吓得爪子抓着地，死活不过去，一撒开绳子，飞一样跑远。
土匪再也不怀疑，山里飞将野猪骨头凑到鼻子上：“这他妈什么味？尿骚味。”
白羽解释：“野兽都是这个味。”
土匪不再怀疑，有一次打过一头狼，味道也是顶鼻子。
山里飞带上骨头，给白羽扔下十两银子，骑马飞驰而去。
白羽捡起银子，心说：两块野猪骨头，值十两银子！
白羽母亲害怕，埋怨白羽：“那是虎骨嘛，那可是土匪，骗了他们，完全家活不成了，羽子啊，早知道，给他们两块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