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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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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桑白榆回来时玉婵还在午睡,她肯定不会知道此刻子桑白榆正站在自己的书房里皱眉头,因为书房靠窗户的那个位置,少了一把躺椅。

    “椅子呢?”子桑白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能说比较平静。

    “被王妃……拿走了。”银粟赶忙上前。看着自家主子的神色,应该还未生气,但也不怎么高兴。

    “王妃?”

    “是,王妃今日游览王府,来书房时……看中了您的躺椅,吩咐搬回院子里午睡去了。”子桑白榆一回府银粟便来书房候着了,一来是汇报王妃今日的行程,二来也是估摸着依王爷的脾气应该要问这把椅子,毕竟当初为了自己躺着最舒适,还特地找了木工根据王爷的坐躺习惯仔仔细细改造过的。

    “此刻还在睡?”

    “是……”

    “准备茶水,去王妃那里用点点心吧。”子桑白榆神色依旧平静,说话间已经走出了书房。

    看着自家王爷的背影,此时银粟内心只希望王妃大人已经睡醒了。

    毓王妃的院子离书房并不是很远,院子整体虽不算大,却是十分精致,尤其是院中的那株桃花树,此时正是桃花开放的时节,春光明媚,衬得粉白的桃花愈发娇艳。

    子桑白榆站在院子门口看着桃花树下仿佛睡得正香的玉婵,准确说是此时趴在玉婵怀里的那只白猫。

    “谁把寒酥抱过来的?”寒酥指的就是这只猫。

    “奴婢不知,应当是寒酥自己跑过来的。”银粟心里嘀咕,这位寒酥“主子”哪是寻常人能抱的,平日就算王爷想抱都不一定给面子,其他人更是谁碰抓谁,谁能想到这一向谁都不亲近的猫主子今日居然肯趴在王妃怀里睡觉!

    “今日王妃可还吩咐过你别的?”子桑白榆依旧看着脸上盖着本书躺在躺椅上睡觉的玉婵。

    “王妃还吩咐,将院子里这株桃花换成梅花。”

    “梅花?”

    “是。”此时早已过了梅花开放的季节,银粟也十分不解为何放着开得好好的桃花不要,却偏要换成过了时节的梅花。

    看着依旧眯着眼躺在玉婵怀里的寒酥,再加上梅花,倒是令子桑白榆想起了几年前的一桩事情……

    “等王妃醒了告诉她今晚卫王来用膳,让她一起。”子桑白榆终究没有进去叫醒玉婵,而是提步离开,像是要回书房。

    “是。”银粟看了眼自己手里端着的点心,又探头看了看院中依旧未见醒来的王妃,心中顿时对这位女主人生出几分佩服。

    待银粟跟子桑白榆离去后,躺椅上的玉婵才睁开眼睛,并把脸上盖着的书拿下来,看了一眼院门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想起刚刚感受到的目光,玉婵心想这子桑白榆怕是猜到了点什么。

    “都怪你!”玉婵揉了一把正趴在她怀里的白猫。

    “喵~”寒酥抬头叫了一声,眼神甚是无辜。

    若只是梅花树,子桑白榆不至于联想到什么,可今日寒酥肯亲近自己这个刚进王府的人,那便不由得他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跟他见过。

    寒酥,梅花……玉婵并不指望子桑白榆一向机敏聪慧的称号在此时失效……

    只是到底是自己亲口坦白还是由对方先问,玉婵决定还是随缘吧,看时机……

    傍晚毓王府书房——

    “青龙国那边可有传回消息?”子桑白榆单手撑着下颌坐在书房窗边,随手翻着手上的书,心想,还是原先那把躺椅舒服。

    “钟离渊说‘你们随便,我管不着’。”子桑墨柏翘着腿坐在一边喝茶,想起那个总是眯着眼睛笑的娃娃脸来,顿时觉得有点牙疼。

    “那个鸟国都越过他们东、西二国从南边把手伸到我们边境了,这个钟离渊还一副看热闹的态度。”子桑墨柏觉得自己的牙更疼了。

    四国之中,玄武位于北方,朱雀位于南方,朱雀国若想到玄武国除非可以长对翅膀从四国中心的飞廉旧址飞过来,否则必须经过青龙国或者白虎国边境。

    “钟离渊跟白虎国那位不一样,他说不管,那青龙国多半就是真的不会插手。”在子桑白榆的认知里,钟离渊虽然讨厌了点,但至少从不说谎。

    “白虎国如今争皇位争得正热闹,想来也是没工夫管的了。”子桑墨柏继续说道。

    “对了,宫里老爷子怎么说,态度好点了吗?”想起皇宫里的皇帝陛下,子桑墨柏觉得自己头也开始疼了。

    听子桑墨柏问到皇帝,子桑白榆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撑着下颌的手也放了下来,言语中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老爷子现在就像受了惊的寒酥,谁都不信,对谁都警惕,越亲近的大臣越是,好像谁稍微动一动便是要对他不利,不过自从我说娶玉延的女儿做王妃,对我倒是稍微放松了些。”

    门外玉延的女儿玉婵低头看着怀里也在看她的寒酥,正在犹豫自己是不是该敲敲门了。此时寒酥突然“喵”了一声,似乎不满里面的人说自己坏话。

    这一声“喵”倒是让玉婵不用犹豫了,直接推开了门。

    “这位想必就是弟媳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门外的?”子桑墨柏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玉婵,似乎并不在意玉婵是否偷听。

    “从……老爷子……”这是真的,玉婵只是刚刚到门口。

    “时候不早了,先用晚膳吧。”子桑白榆打破了一度尴尬的场面,越过玉婵走了出去,只是在经过玉婵身边时,嘴角似乎是勾了一下。

    晚膳十分简单,却很合几人的胃口,子桑白榆对于吃食一向是合口即可并无特定喜好,子桑墨柏也是毓王府的常客了,对于他的口味王府的厨子自然是清楚,至于玉婵更是不贪什么口腹之欲,因此在吃饭这件事上,这地位尊贵的三个人倒是意外的好伺候。

    “王爷跟卫王殿下继续聊,我先告辞了。”玉婵起身向子桑墨柏行了半礼,将谈话空间留给两个人,打算回自己的院子里看话本子了。

    子桑墨柏点头示意,看着玉婵抱着寒酥离去。

    “弟媳果然貌美。”换做别人说这话怕会被说大胆,竟敢对毓王妃如此无礼,可子桑白榆知道子桑墨柏就是这“放浪”的性格,倒不是真的看上了玉婵,只是单纯觉得玉婵样貌确实好看。

    “毕竟是毓王妃。”言外之意,门面撑得起来。

    “对她这么放心?”歪头看着子桑白榆,指的是方才书房里的对话被玉婵听到。

    “毓王妃可以听。”意思是,作为毓王妃,她可以知道这些。

    子桑墨柏含笑看着子桑白榆,子桑白榆并不理会他探究的眼神,站起身来。

    “我去书房等你。”说完不管子桑墨柏自己离开了。

    春日的夜晚不复白天的温暖,风一吹凉意便有些刺骨。玉婵坐在一处亭子里并未回自己的院子,因为寒酥半路跳下去追一只蜻蜓去了,玉婵并未跟上去把它抱回来,只等它自己玩累了回来。子桑墨柏来的时候玉婵正盯着一处出神,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毓王妃怎么坐在这发呆,晚上这么冷,冻坏了白榆怕是要心疼的。”子桑墨柏自然的坐到亭里另一个石凳上,用行动告诉玉婵他就是来找她的。

    “卫王殿下。”玉婵回过神来。

    “不用这么客气,我跟白榆向来不分彼此,毓王妃对我也不用太过拘礼。”

    玉婵不作回应,只是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明显有话要说的子桑墨柏。

    子桑墨柏轻笑一声收回从刚刚就一直打量玉婵的目光,把视线放到亭子外的池塘上。

    “我跟白榆是异性兄弟,我的生父是玄武国的一位将军,因为救驾有功不幸身死,陛下感念其功劳便认了我做义子,还封了我为卫王,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子桑墨柏看了一眼依旧没什么反应的玉婵,稍一停顿又继续说道。

    “只是还有些东西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比如,我的生父并不是救驾有功才死的,而是死于皇帝陛下的猜忌,功高震主,终是落到鸟尽弓藏的下场。”说道这里子桑墨柏的眼中没了往日的戏谑调笑,只有冷意。

    突然听到这一般人听不到的秘密,玉婵吃惊之余也有点疑惑,为何卫王要特地来跟自己说这些?

    “你一定听过十六年前上代水神官屠戮皇宫的传闻,只是事情的真相你一定不知道。”

    玉婵心中一动,面色一沉:“确实不知。”

    “十六年前玄武国墨将军墨凌战无不胜,不仅运筹帷幄,对水灵之气的操控更是无人能比,在玄武国内深受百姓爱戴拥护。可惜这份爱戴与拥护却令皇帝陛下生出了警惕之心,便在一次出行游猎中,命人假扮他国刺客行刺,在这位墨将军‘英勇救驾’时,亲手杀了他,再对外宣称他是为救皇帝被刺客所杀。”子桑墨柏冷笑了一声,“然而陛下未曾料到的是,这位墨将军竟是水神官所爱之人,陛下骗得过世人,却没能骗过水神宫神官大人。知道真相后水神官一怒之下杀进皇宫,斩杀无数侍卫,却未曾真的弑君,因为皇帝陛下手里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正是神官与墨将军的儿子。为保儿子性命水神官只能离开皇宫。从那之后玄武国多了一位叫子桑墨柏的皇帝义子,少了坐镇水神宫的玄武国水神官。”

    玉婵惊讶于子桑墨柏真正的身份,更是震惊于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秘密轻易的告诉了自己。

    “其实这件事并不是无人知晓,毕竟当初这件事可以说是震惊四国,只是知道的人要么都把这件事烂在了肚子里要么就是死了。”子桑墨柏没了方才的冷意,恢复了几分往日说话时的漫不经心。

    “我不知道白榆为什么信任你,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他觉得毓王妃可以知道一些事情,他信任你,我信任他,而且这些事情你在他身边待久了不用我说自然也会知道。咱们这位老爷子心思深,连自己亲儿子都防着,生怕哪天子桑白榆等不及了要篡位或者上代水神官杀回来,就连其余三国正虎视眈眈要灭了玄武都顾不得了,只想保住自己的命跟皇位。”虽然子桑墨柏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子桑白榆认可了玉婵,但为了日后不用次次解释,子桑墨柏索性一次说了明白。

    “想不到卫王跟王爷竟是如此信任我。”玉婵语气中不免带着几分叹气的意思。子桑白榆不算多疑,但这突如其来的信任,再加上今日寒酥的亲近和梅花,这对玉婵来说实在算不上好事。

    此时追够了蜻蜓的寒酥也跑了回来重新跳回玉婵怀里。

    “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去告诉白榆一声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玉婵回应便踏着夜色离开,只是背影少了几分他独有的潇洒。对于今晚所说的事情,终究还是不可能做到心中毫无波澜。

    玉婵来到书房时,子桑白榆正在案前喝茶,见到玉蝉进来,便顺便也给她倒了一杯。

    “卫王爷已经离开了,让我来跟你说一声。”玉婵坐到子桑白榆对面。

    “我知道。”子桑白榆似乎早就料到来的会是玉婵。

    书房里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子桑白榆沏茶的声音。

    “我当时没有偷听。”玉婵喝了口茶,说的是方才在书房外。

    “我知道。”依旧是这三个字。

    “你知道?”

    “我看到你来了。”在书房阁楼的窗户边上。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玉婵看着子桑白榆似乎永远沉静无波的眼睛。

    “毓王妃可以知道。”子桑白榆也直视着玉婵。

    “我可以?”

    “你不可以?”这句话带着几分笑意。

    “……”好吧,看来今晚不适合打哑谜,也不适合捅破任何一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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