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若没手段,还真留不住
文纪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君这副模样,赶紧上前提醒,“咳,主君,那姜二娘子倒是一点不吃亏。”
萧蘅顺着他所指方向,抬眼看了看,姜三娘子不知怎么的,昏倒在了地上。
众人围在她身旁呼天喊地,真真是一出好戏,“看完戏了,走吧。”
他伸手拉起一旁的白离,两个人一红一白,十分扎眼地走出了院子,文纪觉得完了,他家主君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这时粉色的烟花冲上天际,那叫一个好看。
“哇!兄长,你看!”白离指了指天空,这些日子淡漠的一张脸,终是笑了,如桃花绽开一般明艳动人。
“走,咱们回府继续看烟花。”
他府中的烟花不少,可比这儿的好看许多。
站在高台上的姜梨正瞧着二人的背影,一红一白两种极其反差的颜色,再加上漫天的粉色烟花,姜梨笑了笑,今日这出戏倒叫国公看了个满意。
坐在马车之上,因着刚刚没怎么吃好,两人到了酒楼又吃上一顿,这菜色跟国公府上的有一拼,只是花样儿更多,味道嘛,各有千秋。
白离吃了好多肉菜,尤其是拿到猪肘子,入口即化美味极了,她已经把这家酒楼定为以后常来之处,瞬间把那家小面馆抛弃。
吃完出门,还不忘观察周围,认真记下这里的位置。
很快马车启动,白离拍着自己的小肚子,在车上闭目养神,吃得太多,小肚子都隆起来了。
她想把腰带解开,放在一旁,可这番举动实在不雅观,又看着一旁的兄长,那端坐的姿态,她及不上半分。
对方犹如仙人端坐凌霄,自己则像一滩烂泥倒在座位上。
“吁~”外面勒马声响起,“主君,到了!”
文纪掀开车帘,探入一颗小脑袋。
“嗯…”
白离跳下车,快步往国公府里走去,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烟花了。
萧蘅怎么会看不出来,刚在酒楼时,便已经吩咐了下人,把库房中的烟花都拿出来,必须要放足一个时辰,若是不够,务必去买。
烟花晚上放才好看,萧蘅看着白离期待的小眼神,劝说了许久,才让他安静地等着夜幕降临。
果然一入夜,院子里就摆好了桌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吃食,两人坐下后,远处的烟花瞬间升至夜空,一开始是颜色各异的普通烟花,后面是各种动物图案的烟火,按照十二生肖顺序燃放。
一整晚的烟花看得迷人眼,京城上下全都在讨论,今晚是什么日子,怎么国公府上的人放这么好看的烟火,最后所有人把这件事指向姜家。
有说是因着姜三娘子及笄,有的说是姜二姑娘今日出尽风头,更有人说,是国公为了给他义弟庆生。
前两个还理由靠谱些,这最后一个就有些胡编乱造了。
第二日,早朝之后,肃国公被留在御书房。
一身龙袍的帝王,坐在桌案旁,看着萧蘅,有些打趣地问道,“你这是看上姜家哪位姑娘了?”
“陛下,有没有可能,臣昨日是为了给我那义弟庆生?”
“哈哈哈!”年轻的帝王笑得不行,“你还真有个义弟?”
“刚认的,白离。”
“什么?”前几日还说对方是顶级的杀手,今日就变成义弟了?“你在搞什么?”皇帝非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陛下,这种人不留在身边为己所用,他日定会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
“那样一个人,你如何能拿捏得住?万一惹恼了,连你都杀!”
“所以臣将其视为弟弟,有了这层的关系,便不怕被杀。”萧蘅说这话时,神色动容,想到今早出门前,对方拉着自己的手,叫他早些回来陪他吃饭,不过昨晚,他们怎么就睡到一张床榻上去了?
“你怎知他不是一条虚与委蛇的毒蛇?”
“此人武功天下无敌,可心思十分单纯好骗。”
皇帝轻哼一声,面容冷峻地道,“好骗?你怕不是在自欺欺人吧?”看萧蘅无动于衷,他多说无意,挥了挥手,叫人下去。
萧蘅刚刚下朝,白离那边也才起床,她伸了伸懒腰,穿上一身花纹繁复的白衫走了出去,她的那把剑有些钝了,叫人拿去修,这几日都是用木剑练功。
这木剑也不失为一把好武器,只要力度到位,也能削铁如泥。
重点是萧蘅看她拿着这把剑,还夸赞她手被衬得更白了,想起昨日那姜家二位娘子,好似都没她白。
但她觉得自己这种白,有些骇人,毫无血色,白得过分。
白离每挥动一次,便有嗖嗖嗖的声音响起,只见她四周围的树都掉秃了,一旁洒扫的下人累得直翻白眼,这少爷武功极高,为何只砍树叶,不砍点柴火?
穿着红色官服的萧蘅走上前,轻声喊道:“白白。”
“兄长!”她丢了小木剑,像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跑上前,“你今天怎么晚了?”
“嗯,陛下找我有事,耽误了些时间。”
“他怎么总是找你?”白离撅起嘴巴,有些无奈,“今日去哪玩?”
“今日要去捉拿要犯,白白一起去吗?”
白离摇了摇头,她并不想去,“既然你不在,我下午想回去拿些东西。”
“回去…拿什么?”萧蘅本想问回去哪里,又怕自己问得多了打草惊蛇,那杀手组织能在江湖中闻风丧胆,证明体系庞大,一时之间无法连根拔起。
“银票,想买些东西。”
“银票从我库房里支便是,何必非要回去一趟。”
“还有一事,我那侍女,想接过来,毕竟跟随我多年,放任她不管有些不好。”
侍女?萧蘅眼神微吝,拉住她的手,道,“白白,你那侍女住哪?我们府里不养闲人,若是来了,就有干不完的活儿。”
“对啊,她平时比我还要懒,衣服都不帮我洗。”还好兄长提醒,不然小幽肯定要跟她发脾气。
白离说完,脚尖一蹬,直接飞身而起,一瞬间便不见了踪迹。
一旁扫地的下人都看傻眼了,刚刚只觉一道白影和一阵风从面前经过,若不是刚才起步时,对方就在眼前,他绝对看不到那人消失的方向。
萧蘅等真正看到如此出神入化的轻功后,才明白与真正高手之间的差距。
这样一个人,若是没点手段,还真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