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不配侧妃
“本宫今日是带了皇上的圣旨来的。”
易珂的用处今日除了护着姜鸢珺，还有一个用处便是来宣读圣旨的。易珂方才便守在外头，听见姜鸢珺这么说，便从怀中取出圣旨。
“诸位跪地听旨吧。”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今闻钟家之女，钟佳佳，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特赐婚于瑞王为侧妃，择日入府，钦此。
侧妃是没有册封礼的，更不能算是成婚，所以洛晏璟这圣旨还是极其婉约的，都是依着洛千澈的意思办的。
“民女接旨，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佳佳接过圣旨，却还是略显拘谨，姜鸢珺自然没错过钟佳佳被身旁另一个瞧着与她差不多的女子瞪了一眼，只是她也只能当作没看到。
“佳佳能入王府，是佳佳几世修来的福分，皇后娘娘和瑞王爷还亲自来府中下聘，实乃钟家之幸。”
不过还是客套奉承的话，姜鸢珺并未言语，只是看向了洛千澈，想问问他还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
只是后者的心思明显没有那么细腻，一直盯着自己的侧妃。
“皇后娘娘，民女有一事在心头疑惑许久，不知可否请皇后娘娘解答。”
姜鸢珺抬眸看向原本站在外侧的两个女子走至她身前，而周遭所有的目光此刻都凝结在了她们两人身上。而她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她们开口。
“皇后娘娘，民女听闻王爷娶妻，也是要娶清白人家的姑娘的，庶出的姑娘不能做侧妃,只能做侍妾。”
“钟佳佳的生母出身花柳之地，且也是在为二伯生下儿子后才被抬为平妻的，钟佳佳也算不得嫡出的吧。”
这两人一唱一和，在场的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就连传言中钟佳佳的母亲此刻脸上都挂不住了，更不用说洛千澈的。
“许是传言有误，让两位姑娘误会了，再好的姑娘都不如瑞王看得入眼来得要紧，本宫瞧着你们二人行事作风还不如你们口中庶出的姑娘沉稳，圣旨已下，钟佳佳已是瑞王侧妃，你们二人也是不得称呼其名讳的，虽说是一家人，却也该称她一声侧妃的。哪怕是日后她身边的贴身婢女，都是有品级的，你们见到也是要恭恭敬敬的。”
姜鸢珺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犀利却也温和，微微扬起嘴角，看得人心里一慌。她今日既然是来给洛千澈撑场面的，那自然得做足了功夫。
洛千澈的神色在她的话中逐渐缓和，可却也担忧钟佳佳会不会多想。
与他不同，姜鸢珺此刻心中想的是，若是太后和太妃瞧见钟家人，这侧妃说什么都不可能是钟佳佳，用她们的话，就是上不了台面，日后又如何担得暂代正妃掌家之责。
“皇后娘娘恕罪，这两个丫头被宠坏了，竟毫无规矩，你们还不快请罪。”
“罢了，不知者无罪。本宫便先回宫了。”
“府里已备下午膳，皇后娘娘不若用过午膳再回宫。”
若是按照姜鸢珺的意思，那定是不会留在这里用午膳的，可奈不住有人心里头惦念着想跟自己的心上人多待上片刻。
“皇嫂，钟府即已备下膳食，不如皇嫂留下用过午膳再回宫。”
眼瞧着洛千澈那渴望的眼神，姜鸢珺也不得不应下，“那本宫便用过午膳再离去吧。”她就当是提前给他送贺礼了。
倒也不是她不愿意留下，只是她留在这里用午膳确实麻烦，先不说要按照规矩，每个菜都要验过才行，还得守着规矩，先由婢女尝过她方才能用。
若是在自己宫中倒也是可以不用那么麻烦，只是在外头，还是得顾及着的。
玉翘见她应下，便也知晓她什么意思，叫上跟上来得另外两个宫女，“不知厨房在何处。”
钟老爷子也知道皇后用膳定然有他们不知道规矩，也不敢耽搁，赶忙吩咐下人。“快，带着这位姑娘去厨房。”
午膳时，是要男女分席的，可是钟佳佳和洛千澈却晚了一步才入坐，不用说，也知晓两人方才不知在哪说悄悄话呢，想来钟佳佳因为自己姐妹的那两句话也多想了，洛千澈定然是去安抚她了。
“从前听闻皇后娘娘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倒是比那些人所说的还要美。”
“钟家姑娘能有皇后娘娘一半的高贵端庄便是好的了，这几个丫头没规矩的很。”
“皇后娘娘凤姿，着实让人惊叹。”
桌上的女眷，倒是没住嘴的奉承她，钟家的女眷多，一人一句，也说得不停，姜鸢珺并不在乎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不过这些吹捧她的话，她确实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只能微微一笑。
倒是钟佳佳的生母和钟佳佳全程一言不发，瞧着平日里在钟府也没少受气，一直看着大夫人的脸色，毕竟是平妻，说得好听，却也比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低上一等。
姜鸢珺也不会真的用多少膳食，只是象征性的用下了玉屏夹来的菜，都没几口，就拿过手帕擦嘴了。
好在洛千澈不至于被美色所迷彻底没了分寸，席间也并未饮酒，只是客套几句。
他喜欢的从头到尾都是钟佳佳一人，并不是钟家。
在宫中长大的皇子王爷，虽然不会高高在上瞧不起旁人，却也是被那些规矩礼数耳濡目染的，不是瞧不上，是觉得庸俗。
待姜鸢珺和洛千澈离开之时，众人又是跪地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今日多谢皇嫂，皇嫂可真是太像皇兄了，若不是皇嫂，今日佳佳又要受那两人的欺负了。”
“何须多说这些，你也快回府吧，瞧你这副模样，定然想好好收拾收拾王府，本宫虽只是你的皇嫂，却也想多嘱咐你两句，你是王爷，自然有不少双眼睛盯着你，你虽喜爱钟姑娘，能给她的荣光都给了，却也要守着规矩，侧妃入府的规矩你也知晓。”
“皇嫂放心，臣弟知晓，正因如此，臣弟才想请皇嫂去趟钟府，也想弥补她这些。”洛千澈心里还是明白的，侧妃入府只能入侧门，不能摆席，更不能迎娶。
“好，那本宫也先回宫了。”她此刻只觉得疲倦，想回宫歇歇，原本还想着去看看谢巧童，下次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