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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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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时,凤仪宫中便堆积出了一层雪,积雪将路遮得严严实实的,几乎难以落脚。

    旁的地方已经有人在冒着大雪勉强清出一条路。

    姜鸢珺被男人拉着裹上了白裘披风,就像是雪里的白狐狸一样。

    入眼洁白一片,朱墙角、绿瓦上、石子路和树枝上的雪,被风卷起,又落下。

    姜鸢珺将手中的手捧炉递给玉屏,也不管雪凉手冷,用手拢起几个小雪球,让它们挨着,放在了一旁。

    洛晏璟在旁瞧着她笑得欢喜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见她从原处跑向另一处积满堆雪的地方,忙快步前去,生怕她滑倒。

    “珺儿,仔细些,莫要滑倒。”

    而姜鸢珺的回答有些敷衍,随口应了一声,便将自己拢的雪球,一个个堆起来。

    “阿璟,你看。”看着自己堆了六、七的雪球,她格外自豪。只是看着男人站在她身后,只是含笑看着她,有些好奇他不会是不喜欢下雪天吧。

    “阿璟不喜欢雪?”

    “不是,我从未像你这般玩过雪,换做从前,这样的雪天,与平常都毫无区别。”不管是阴天,大雨,还是鹅毛大雪,烈日当空,他好像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奉元殿处理政事。

    偶尔作画两幅,找两本古书瞧瞧。

    与姜鸢珺的从前相比,好像确实有些无趣了。

    “那我们一起啊。这可是今年的初雪,格外有意义呢,阿璟就想着初雪可以洗净一年的不顺遂,祈祷来年的安宁吧。民间有一传说,若是初雪之时在一起的两人,定会幸福一生的。”姜鸢珺将沾了些积雪的手拍了拍,并不在意手已经被冻得通红,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手冷了。

    洛晏璟认真的盯着她的小动作,含了笑意的眸子弯着,而后伸手抓了一把雪,团在手中,将它捏在一起,他很努力想捏的跟姜鸢珺捏的一样圆润,只是好像在玩乐上面,他并无什么天分。

    好不容易圆润些,他才小心翼翼地放上姜鸢珺堆得高高地圆球上。可下一瞬,好不容易堆起来的雪球,就碎落了大半。

    姜鸢珺原本还在团雪球,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无奈的看向明显有些惊慌地男人,“洛晏璟!”

    而他悄悄抬眼看向姜鸢珺,他好像还是更喜欢逗她玩。

    一旁的宫女瞧见这声,倒是不意外,只是满宫生笑。

    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易鸣,此刻都偷偷弯了嘴角。

    也就皇后娘娘敢这么唤皇上了,换成旁人,不知道下场会有多惨烈。

    不过,他确实得再重新帮她堆个。

    可姜鸢珺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趁着洛晏璟认真团雪球并未察觉,将手中地小雪球打在他背上,他的黑色大氅上顿时散满了雪,明显有了个印记。

    而罪魁祸首此刻抿着嘴,满目笑意,很满足自己地杰作,嘴角地笑意实在有些难压。

    洛晏璟见她玩的开心,脸上还洋溢着难得一见的灿烂笑意,他不想扫兴。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雪球,犹豫了一下便砸向了姜鸢珺的下摆。

    而后者小跳一步,想要躲开。“玉屏,快来帮我,易鸣,要不你也来?皇上平日里没少欺压你吧,你也来试试。”

    玉屏从前跟姜鸢珺玩过打雪仗,只是毕竟皇上在这,她还是有些小胆小的。

    而易鸣虽然认同姜鸢珺的话,但他还是要看洛晏璟眼色的。

    可后者白了他一眼,“还得让朕请你们?”他无所谓这些,只要珺儿玩的欢喜便好。

    话虽这么说,可易鸣还是走向了洛晏璟,两个人才公平的。他也不想‘死’的太惨。

    四个人此刻倒是没有顾及身份的差距,亦没掺和旁的心思,没有束缚,所有人的情绪此刻都露在脸上,氛围格外欢洽融合,笑声似乎都能透出紧闭的凤仪宫大门。

    姜鸢珺玩着开心,躲着对面的雪球,还要抽时间捏雪球扔向对面两人。脸上却始终挂着轻快的笑。

    而这也是第一次,姜鸢珺在洛晏璟身上看到了除去君王的稳重,沉稳,淡定,威严,和作为她夫君的温柔、柔情以外的模样。

    此刻的他就像是孩童般一样洋溢着笑容,幼时的洛晏璟仿佛走到了她面前一般。

    不知玩了多久,日头也渐渐暗了下去,这时候,已经开始起风了,雪下得也愈发大了。

    姜鸢珺玩累了,也确实感觉有些冷了。

    “玉屏,易鸣,你们也换身干净的衣裳去吧。”

    而洛晏璟则拉着姜鸢珺的手走进了屋里,细心的将她身上的落雪拂去,握着她的手在火炉前给她暖手。

    姜鸢珺很享受他的照顾,看向他的视线格外温柔满足, 而后敛回视线,看向外头,“阿璟,你瞧,雪越下越大了。”

    他随着她的视线望去,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满眼宠溺,“还没玩够吗?”

    “也不是,从前在凌云山的冬日,我跟巧童还会躺在雪地里打闹,只是次次弄得浑身都被雪浸湿,师母便会嘟囔我们,而后再细心的给我们煮驱寒茶。不过,方才闹得太欢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作为皇后,是不是该沉稳端庄,竟还带着你胡闹,若是你病了,那我可真是罪人了。”

    “珺儿这般就甚好,再说我哪有那么体虚,这么简单的事,我若都没法陪你做,岂不是太不称职了。”

    洛晏璟微微侧脸看着她的神情从回忆的幸福中变为担忧,从背后揽住她,让她能在自己怀中取暖。“我也是头一次这般,换作旁人眼里,也会觉得我在胡闹”、

    闻言,她的神情微微松动,透过他幽深的眼眸看到了丝丝的伤感,或许,是她看错了。

    “咱们这不是关上大门了吗,无人会瞧见,更无人觉得是你再胡闹,不过是会指责我未尽其责,没有劝诫你。”

    洛晏璟将头靠上她的侧脸,他比姜鸢珺高出一头,要弯腰才能与她平齐,才能靠上她的肩头。

    鹅毛大雪,已经掩盖住了眼前的光景;雪落满天,就连月亮都不见了踪迹了,寒风簌簌,但都被洛晏璟的怀抱挡去了。

    也就当他们今日放肆,毕竟,也没太多这样的机会,如此岁月静好,属实难得。

    这般的大雪,接连下了三日,但宫道上却没什么积雪。

    临近年关,姜鸢珺这几日准备好除夕宫宴的事宜,盯着宫里的装饰,差不多了,这两日反倒是闲下来了。

    除夕家宴,都是王爷,公主,皇亲国戚,朝臣并不会在,要准备的也没那么多,也算是个‘家宴’了。

    洛晏璟今年免去了贺岁宴,原本是要在除夕次日,元日举办的,臣子和官员皆要出席,所谓贺岁宴便是庆贺新年的宴会。

    洛晏璟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宴会,索性以铺张浪费和新年官员休朝三日,便在家中与家人团聚庆贺的由头取消了。

    因此今年的宫宴,倒是只有个小家宴。

    只是,按照规矩,元日那日,太后,皇上,皇后,官员臣子,都是要参加祭祀的,祭祖祭天。

    姜鸢珺这两日倒是给自己找了旁的事要做,年后三月,便是洛晏璟的生辰,起初,姜鸢珺并不知晓,还是男人亲口说起的呢,他的生辰是万寿节,而她的生辰是五月。

    今年两人生辰之时,两人并不相识。

    这些日子,姜鸢珺不知收了洛晏璟多少物件,却甚少送他什么,于是便提早想准备着,也要多用些心思,是独一无二的才行。

    为此,她甚至去藏书阁里翻遍了不少记载珍宝的书册,不过仍一无所获。

    她想送个有意义的,却又不知什么才有意义。

    看着满桌的新料子,姜鸢珺一脸愁色,揉捻着布料的一角,可她的心思却没在这里。

    玉屏在一旁瞧着,还以为是她不喜这些新料子。“娘娘,要不奴婢再让尚服局送些新料过来,还是娘娘还在想要给皇上准备的生辰礼,如今还早呢,皇后娘娘慢慢想也是来得及的,这两日娘娘总是心不在焉的。”

    “若是早早想出来要准备什么,到时候也不会显得太过匆忙不是,不过,这料子确实不合本宫心意,你跟我去司衣司走一趟吧。”

    俗话说,新年新气象,她想送洛晏璟一身新衣,只是这料子摸着不舒服,做外衣倒是够华丽,但做里衣和亵衣倒是不合适。

    还有十日才到除夕,这段时日,洛晏璟极忙,她倒是空下来可以给他制衣。

    “娘娘您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衣裳样式,如今倒是极其细心的给皇上挑料子,若是皇上知晓娘娘心意,定是极其喜悦的。”

    玉屏给她系披风的时候,嘴就没停下来。

    但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本宫倒是想用心给自己挑,你瞧瞧,皇上每月让人送来的新衣,各种样式都有,哪里还需要我自己费心。”

    前两日大雪,这两日化雪,比之前更冷了,哪怕正值午头,太阳高挂,也是不暖和的,倒是没风了。

    雪都被扫到了两侧,大概要冬去春来之时才能彻底化净。

    路过御花园时,姜鸢珺远远便听到了琵琶声和唱曲声,有些疑惑,这时候谁会在御花园中奏乐唱曲,还真是好雅致。

    玉屏见她侧眼望去,但是能明白她心头所想,悄声开口。“皇后娘娘,奴婢听闻是两位婕妤想在家宴时献给皇上的心意。”

    两位婕妤,这宫里头可不就是只有两位婕妤吗。

    倒是用心了,她们延福宫的主位是柔妃,她们在宫中想来也是怕吵着柔妃。

    除夕夜,妃嫔们自然也是要想法子献艺献物的争宠。

    可姜鸢珺倒是省去了麻烦,她不用争宠,就已经是洛晏璟的偏宠了。

    若是再争宠,怕是就偏过头了。

    明面上,她也准备了物件献给洛晏璟。

    暗地里,她这不是正要准备呢。

    况且,除夕宴结束后,皇上一般都会让各宫嫔妃回宫守岁,往年宫中无后,太后也歇的早,皇上便会回奉元殿。

    只是,今年,皇上大概会去陪皇后。

    而后宫嫔妃,自然是要争争来年的圣宠。

    不过,前两日,姜鸢珺还盘算着的借着新年,大封六宫,给嫔妃们晋晋位分。到底都是入了宫的可怜女子。

    其实,洛晏璟的后宫人数并不多,除去皇后,只有七人。这在旁人眼里,已然是洛晏璟这个皇上不近女色了。

    前朝后宫二三十个妃子都是常见的。

    姜鸢珺正想着该如何晋封嫔妃,便到了尚服局。她刚踏进去,两位掌管尚服局的尚服,宋尚服和柳尚服忙赶来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姜鸢珺踏步走入正厅,这里便是尚服局中四司负责人共同议事的地方。

    宋尚服眼尖瞧见了她身后宫女端着的布料,忙跪地请罪,“皇后娘娘,可是送去的料子不合皇后娘娘心意,下官失职。”

    姜鸢珺抬手,环顾四周,尚服局中设有四司,倒是瞧起来井井有条的,“无事,只是这些没什么新意,本宫想瞧些新料子。”

    “下官这就让人将料子尽数取来,供皇后娘娘挑选。”

    “嗯。本宫记着前些日子,二位尚服送来披风时说,有位绣娘绣工了得,用苏绣绣出的并蒂莲样式栩栩如生,人在何处。 ”

    柳尚服和宋尚服自身本就绣工了得,能被她们夸赞的绣娘绣工定是不凡。姜鸢珺初见那披风时,便觉得新意十足,披风外层被缝上了薄纱,而那并蒂莲便是绣在薄纱和里料之上,如此能人,她还真想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子。

    “是,下官这就让人将她叫来。”

    姜鸢珺摆摆手,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她可不想吓着旁人,以为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必了,本宫正好去瞧瞧她的绣工。”说着她便起身向外走去,不过也是想瞧瞧四司里头如何。

    她身后的两位尚服忙跟在身后,面上倒都淡定得很,她们两人对自己治理的尚服局还是很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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