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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远走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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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成等了足足十天,在这期间,他足不出户,脑海中构思着行动的所有推演,十次,百次,千次,臻至完美。

    至于吃喝,他只点外卖,每次都只让曹寻用不同的号码给他点,并且也只让外卖员送到楼下。

    他特意挑的这所旧公寓,压根没有摄像头,每次等没有人的时候他才会带上口罩做好伪装下楼取。

    等了十天,翟浩终于是被拘留结束,当晚放了出来,许成早早地将住址清理干净,确保不会留下痕迹,远远等在路旁。

    他花了点钱找人打听过,这小子不学无术跟一群社会人渣混在一起,住在一处自己人开的地下桌球厅里面。

    许成踩好点,等在翟浩回去的必经之路上。

    人渣就是人渣,翟浩离开警局有没有破口大骂他不知道,只是警局离这里可不算近,一直到了许成这附近,翟浩依然在絮絮叨叨嘀咕骂着。

    娘胎里怎么能教出来这种玩意呢?

    全世界都在找许成,唯独这个家伙最不希望看见许成。

    所以当许成就那么从黑暗中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整个人是愣住的。

    狰狞,惊恐,害怕,后悔……

    他的脸上犹如京剧一般变幻莫测,像是在哭着笑,又像是在笑着哭,只是不住打摆的双腿向许成诚实地证明了他的恐惧。

    路灯这种玩意很奇怪,明明是用来照亮黑夜的,却总爱做成各种颜色,尤其是给人惊悚感的暗黄色。

    此时路旁,夹在两人之间的黄色路灯泛着暗黄,洒在许成因激动而喘着气的面庞,照在翟浩因惊恐而变得扭曲的脸上,像极了八九十年代的恐怖电影。

    人前嚣张气焰全无的翟浩此时浑身打颤,下面竟不争气地渗出些许液体,浸湿了半条裤子,顺流而下滴落在地上,弥漫着让人厌恶的尿骚味。

    过度害怕的他连逃跑都全然忘记,只呆呆愣在那,任凭许成简单粗暴地手起刀落,最后只无力地捂住开了口子的脖颈,用尽最后的力气瞪大眼睛,死死地望着跟前的许成,无力地倒了下去。

    比预想的一切要轻松的多,甚至都不用进行追逐,许成原先还担心会引起一些动静,现在方便多了。

    用随身带的棉布简单擦拭了一下刀刃,许成收起尼泊尔,消失在夜幕之中。

    不用多说,翌日一早,翟浩的死讯就传遍了市内所有警局,百姓一边议论纷纷,警方则是坐实了对许成的怀疑。

    警力前所未有地广布,出入关口地方更是严加封锁,真真正正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那种。

    翟安妍自然又被警方召回了一次,对于这个哥哥的死,她没有丝毫伤心,反而在警方诧异的神情中平静的说了一句死有余辜,这也让她不得不在局内拘留了三天以便做进一步取证。

    而许成呢,简单在路边摊买了两块钱的假胡子贴在鼻下,又找了家六旬老人开的理发店,彻彻底底剃了个寸头,之后找了处附近工地,混在人群中干了三四天工地,又重新晒成了有些偏棕的肤色。

    就连从没见过他的工地包头也只是以为自己算错人了,见他如此卖力,不仅热情地递烟给他,还给他额外日结多了五十,引得其他工人一眼艳羡。

    比起离开工地两三个月早已白了不少的许成,如今的他,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干工地的黑小伙,估计也只有曹寻面对面见了,才能勉强认回来这个认识了三年的昔日同事。

    至于后者给他轰炸了十几个的电话,许成一个都没接,后面直接调成了免打扰,没把他拉入黑名单就已经算好的了。

    他的这个哥哥,很有地位,很有身份,很有权力,但是他帮他的已经太多了,他不希望再依靠着他,再成为他的累赘。

    这个曹大哥,身上的担子比自己重得多,面对的难题比自己困难得多,如果许成早知道的话。

    那么当初两人在柳清家门口蹲着抽烟聊天,曹寻问起他的时候,他大概不会支持他去追求柳清。

    他要做的事,太多,太危险,柳清不应该被他辜负,也不应该被他伤心。

    许成坐在下了工的路边小摊上,这里是工人们下了班最爱来吃宵夜的消遣地,许成也跟众人渐渐熟稔起来,他就那样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人喝了酒吹嘘。

    “我上个厕所。”

    也跟着喝了几杯酒的他蓦然起身,在众人“酒量不行”的打趣声中漫步离开,悄无声息地离开工地。

    当季的夜晚并不炎热,但也只是微风拂面,几杯白酒下肚,许成的身子也热了起来。

    如今警察的搜捕前所未有的严谨,就连工地也被排查了一遍,许成完全变了样的造型愣是让他逃过一劫。

    关口地方排查下了重力,想从那边离开简直是异想天开,既然如此,为何不试试走水路呢?

    粤省地处国内最南方,河流众多,水量丰沛,因此自然水路发达。

    但是警方当然不是吃干饭的,走水路的困难程度丝毫不亚于闯关口,但谁也不会想到,许成会这么疯狂。

    他来到附近的河滨公园,脱下上身衣服,随手塞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是的,他要游过去。

    独自横跨这条珠江支流之一的北江,往北上逃去,这几乎是一场玩命之举。

    但谁叫他是许成呢,如果一切都按常理出牌,他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或许早已经死在了那个烂尾楼,又或是彩云省的热带雨林,还是黑市的尔虞我诈之中。

    所以这就是许成,只有不怕死,才能不会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试呢?

    既然打算下水,那鞋子跟电子设备自然就不能带在身上了,将那双沾满工地尘土的廉价布鞋脱下,打水漂一样依次丢到江边。

    而后掏出那台曹寻送他的手机,看着电话中半个小时前的最后一通未接来电,关了机,拔了卡,一并丢入江中。

    繁星之下,偌大的江中,除了停靠在岸边安详入水的船只,还有一个微不可见的细小身影在江中游曳。

    不时被江水打入浪中,消失在视线中,又忽然出现在更远处的江面,依旧不急不慢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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